“你…”
姚馥看著將厚重的軍式大衣披在她肩背上的女孩,感動得喜淚交加。
她似乎被姚馥看得不好意思,偏頭,用手摸了摸耳朵,別別耳發。
她很平常地說:“穿上吧!我已經挑過,這是相對的最干凈,最新的大衣。
雖然,這個軍大衣…現在老土,以前,可是最讓人羨慕,讓人夢寐以求的。”
“你說話別這么老氣橫秋,好不好!
我當然知道它曾經多么受人歡迎。我也不是怎么樣…就是,不喜歡太多人穿過它而已。
不過,真正冷得很的時候,也顧不上。
謝謝你,你真是個貼心的女孩。”
“女孩!”
她挑高的音調,“我可能還要年長過你。”
姚馥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她聳聳肩,“真的。”
“快看,日出!”
不知道誰的聲音,吸引全部的人都望向了東邊的天空。
“真的,太陽快出來了!”
姚馥看著太陽從云層露出一點頭,很快,又像害羞的新娘,藏進了云層之中。
她看著鬧紛紛的人,又摸摸耳朵,對姚馥說:
“這秋天的日出一點也不好看,太陽像被浸了水的鴨蛋黃。讓人對它失去了興趣。”
姚馥有點驚訝地看她,這么一個看起來詩情畫意的女孩,卻說著那么沒有詩意卻非常形象,真實的話語。
姚馥回頭又看看天邊,其實,她也覺得今天的日出無甚意趣。
云層太厚,太陽的光芒也射不穿它的皮甲。
看完日出的人都紛紛地離開找地方吃飯。
在天街吃早餐的時候,她摸著耳朵,問:
“下山,坐纜車嗎?”
姚馥正對著手里的窩窩頭皺眉,這個東西,看起來古樸詩意,咬在嘴里不是那么回事。
“當然,我的雙腿不能支撐我徒步下山。
否則,我可能會在泰安養十天半個月。”
“那好吧!我陪你坐車。可是,如果坐車下去,什么都是一晃而過,你怎么寫游記?”
她黑幽幽的眼睛盯著姚馥,似乎很好奇。
姚馥愣了一會兒,才與她對視,“我沒有游記要寫。”
雖然是這么講,可什么都沒有看到,又似乎是有點不甘心。
姚馥看著她,遲疑著問:“如果,步行下山,你說,我能堅持下去嗎?
下山應該是比上山更容易吧?!”
她忽然之間就笑了,真是,燦若春花盛開。
“這個,看你的意志力如何?能上山,自然能下山。”
姚馥邊一點點地嚼窩頭,邊靜靜地想了一會兒。
然后,放下窩頭,神色堅定地道:“我決定了,再次挑戰意志力,徒步下山。
相信,有你的陪伴,我一定能愉快,飛快地下山。”
“嗯。我會陪著你…”
她捏著耳垂,看著姚馥微笑,又看一眼窩窩頭,問道:“很難吃嗎?”
姚馥又頓住了,這不是一個很好回答的問題。
老板娘還在那邊看著,聽著呢!
最終,姚馥挑了地方差異,習慣上的話來說,“不是難吃!我是南方人,吃不習慣北方的飲食。”
她點點頭,認真地說:“你不吃了,那我幫你吃了它。
食物,不能夠浪費。不然,遭天遣。”
這么嚴重。姚馥伸長脖子,看看外面。
她的心里怕怕的,如果真的打一個雷的話,相信她以后,絕對不敢浪費一點食物。
姚馥見她當真地吃她剩下的窩窩頭,有點不好意思。
這是非常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姿態。
她吃東西,不快不慢,也沒有愉快或者滿足或者嫌棄之類的表情。
姚馥又懷疑她不是人類,她吃東西好像人呼吸一般的自然。
她只是需要能量,不知道或者是嘗不出食物的味道如何!
“你叫什么名字?”姚馥問。
“我們還沒有交流過姓名。我叫姚馥。
女旁一個兆頭的兆,香加反復。姚馥。”
她疑惑地看了姚馥好一陣,又摸摸耳朵,好像,她的耳朵會經常癢癢。
她思考了一會兒,說:“蘭馨。你可以叫我蘭馨。
蘭,是蘭花的蘭,空谷生幽蘭的蘭。
馨,芳馨沐浴,哦,蘭芷馨芬,還有,德藝雙馨。”
她似乎在跟著復讀機復讀一般,念著詞語或者是成語。
姚馥好奇又疑惑地看著她,呢喃:“蘭馨…這個名字,好熟悉的感覺。”
她偏著頭左思右想,終于,想起來了,驚訝地拍手,雙眼亮亮地看著蘭馨,笑道:
“你喜歡看瓊瑤?哎呀,肯定是的。
這個蘭馨,不就是瓊瑤小說《梅花烙》的蘭馨公主。”
蘭馨心里疑惑,但并無神色露出。
她對姚馥點點頭。
姚馥見她點頭,更加高興。她決定,下到山下,邀請蘭馨與她住一個酒店,一間房,一起聊聊瓊瑤的愛情觀。
因為要步行下山,姚馥并不敢吃多了,擔心腸胃受不了。
可是,她看著蘭馨已經是第三次去拿食物,而且,又是一大盤的窩窩頭,二個雞腿。
姚馥心想,怪不得,她的體力那么好!
可是,她看看蘭馨依然平平的胃部,又一次驚訝,“天啦,她的是什么胃,黑洞胃。”
蘭馨抬頭看著姚馥,很認真地說:“沒有黑洞,有蟲洞。”
姚馥不好意思,心里的驚訝,說出了口。
她抱歉地笑道:“我不是笑話你吃得多,我是羨慕你。”
蘭馨也偏頭看了一眼姚馥,又低頭吃東西。
“她偏頭的樣子好萌好可愛。這個,應該是可以叫做‘偏頭殺’吧!”
姚馥星星眼地看著蘭馨吃東西,越看越覺得她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