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苡星一早上起床的時候是捂著腦袋起來的,脖子以上的位置好像是空的,她摸了摸才確定自己的腦袋還安穩的扎在脖子上。
她環視一圈發現不是在自己家里。
酒店,酒后亂性,一夜嗶???!
司苡星已經在一瞬間把最壞的情況都想了一遍。
自己昨晚為了狠宰殷天祥一頓,那四位數的洋酒一個人就喝了一整瓶。
最后好像是被人拖出來的,誰來著?好像就是殷天祥。
司苡星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還好還好內衣的什么都還在。
“喲,醒啦?”殷天祥從門外走了進來。
司苡星看向他問道:“這里是哪里?”
雖然司苡星外表看起來很淡定,但是內心狂刷彈幕:我一定沒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吧,這是假的,這他么絕逼是夢,假的,假的?。。?
“我家,啊~”說到最后還惡劣的拉長了尾音。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怎么?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都忘記啦?”
司苡星擰著眉頭想了想,發現自己的腦袋李里面好像灌滿了水泥,沉甸甸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殷天祥一笑突然技從中來。
“嘖嘖嘖,我們兩人渡過的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你居然都忘記了,真是可惜啊可惜?!币筇煜檎f著一副惋惜的樣子。
司苡星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她穩了穩心神開口道:“你是在騙,騙我的吧?”
“我沒有啊,你琵琶骨上那一小片蝴蝶形狀的胎記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你!”司苡星揪緊自己的衣服領子看著殷天祥,而后拿起一旁的枕頭跳下床去,“淫賊,老娘今天就要殺了你,為民除害!”
“喂,喂,你別打了?!币筇煜橐贿叾阒拒有谴蜻^來的枕頭,一邊開口求饒道:“我騙你的,騙你的,我們昨晚沒有睡在一起,我睡隔壁房的?!?
“你個騙子。”司苡星說著又用枕頭狠狠的敲著殷天祥的腦子。
“真的,我沒騙你?!币筇煜樽プ×怂拒有撬^來的枕頭。
“真的嗎?”司苡星半信半疑。
“嗯,當然啊,要是我們兩昨晚真的滾在了一起,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么生龍活虎的打人嗎?”
好像,好像也是哦。
被氣到了,自己的智商也跟著下線了。
“那我的衣服誰給換的?”司苡星說著松開了手里的枕頭。
“我家阿姨?!?
“那我身上….”
“你那胎記是昨晚你發酒瘋掙扎間,我無意看到的。”
因為形狀特殊,自己還多看了一眼。
“哦,那原來都是誤會啊。”司苡星干笑著道。
“哼。”殷天祥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女人下手真狠,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揍。
“對,對不起啦~”
“你衣服在陽臺,已經干了,自己換好就滾吧?!币筇煜檎f著伸手指了指外面的陽臺。
“哦,好,好,就滾就滾。”司苡星說著貓著身子從殷天祥橫著的手臂底下走了出來。
“等等~”殷天祥出聲叫住了司苡星。
“怎怎么了嗎?”
“我親過你嗎?”
“你記起來啦!”司苡星瞪大雙眼驚訝的說道。
“所以是真的,我真的親過你。”
“哎,你不知道的啊,我以為你已經記起來了呢?!?
“什么時候?”
“什么,什么時候?”
“我什么時候親過你?”
自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自己也失憶了不成。
“就是你上次喝醉,我送你回家?!?
殷天祥在司苡星的提醒之下,好像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畫面。
“鑰匙,鑰匙呢?”司苡星肩膀上正橫著殷天祥的手。
“哎呀,你別亂動啊,我找鑰匙?!彼拒有钦f著正在對殷天祥上(找)下(鑰)其(匙)手。
“哈哈哈,癢?!币筇煜檎f著東扭西歪的掙扎著擺脫司苡星的魔爪。
“癢個頭啊,鑰匙?!彼拒有侨滩蛔≡谝筇煜榛蝸砘稳サ哪X袋上給了一巴掌。
“哈哈哈哈哈……”殷天祥笑得直不起腰。
司苡星一臉詭異的看著他。
“你個傻子?!币筇煜樾χ钢拒有堑馈?
無緣無故被罵作傻子的司苡星滿頭黑線。
“我家是,是密碼鎖啊哈哈哈哈哈”
司苡星忍住體內翻涌著想打人的暴戾情緒,面無表情的吐聲道:“密碼是什么?”
“六,六個六?!币筇煜榇笾囝^說道。
“切,生怕小偷記不清密碼是不是。”司苡星說著摁了一串密碼,堂而皇之的開門進去。
“進”來啊。
“啵~”司苡星話還沒說完,殷天祥就“吧唧”親了在了她的臉上。
親完還一臉傻笑。
活像村口的傻狍子。
反觀司苡星就像是被雷擊似的愣在了原地。
最后殷天祥是被司苡星打暈了拖回去的。
殷天祥也不知道當初是怎么就鬼迷心竅的親了司苡星,也許是門口的燈光太過曖昧了,也許是她轉過頭時臉上的那一抹溫柔蠱惑了已醉醺醺的自己。
殷天祥看著面前穿著自己襯衣的司苡星,半響吐出幾個字“需要我負責嗎?”
“什么?你說什么?”司苡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自己該不會是提前進入老年生活,耳背了吧。
“我說你用我負責嗎?”殷天祥用著正兒八經的語氣說著這話。
司苡星的心跳有一瞬間亂了節拍,然后笑著道:“當然不用啊,開玩笑,我們這種新新人類,怎么會對這種蜻蜓點水的觸碰放在心上呢?”
“可是我放在心上了呢?”
“嗯?”
“我說我放在心上了,讓我對你負責吧。”殷天祥正色道。
殷天祥看似花花公子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其則內心還是個純潔得不行的毛頭小伙,既然親了人家就要負責任才是。
“我不需要,你別強買強賣啊。”
“我才不會相信你對我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呢,要不我們來實驗一下?!?
“怎么實驗?”
“再來一次蜻蜓點水的觸碰行不行?!?
司苡星皺眉,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實驗。
“不行嗎?難道剛剛你說的都是假的?!?
“行啊,怎么不行?!彼拒有枪V弊硬环獾恼f道。
不就是貼面吻嗎?外國人見面的禮儀而已,再說了自己可是很OPEN的。司苡星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殷天祥手掌撫上司苡星的臉,低頭便親了過來,只不過不是臉,而是嘴唇。
兩片溫熱的嘴唇貼在一塊。
司苡星瞪大了眼睛,殷天祥眼里蓄滿了笑意,繼而用手掌輕輕蓋上了她的眼睛,吻得深入。
司苡星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最后伸手輕輕環上了殷天祥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