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蒼師父
- 師兄保衛戰
- 俟青青青青
- 2006字
- 2019-11-12 11:43:00
晚飯是夙危做的,懷蒼唯一做不好的一件事就是下廚房,木屋都被燒了兩次,要不是之后碰巧天下暴雨大概他們就要重新蓋房子。這也算是完美里唯一的缺陷,當然在夙危眼中并不是如此,她恨不得懷蒼什么都不會呢。反正懷蒼師父已經死了,懷蒼只能靠她了,這樣想想還是很開心的。
晚飯之后夙危收拾了碗筷扔到廚房就不管了,反正第二天就已經被收拾干凈了。
這種詭異的情況是在懷蒼師父死了之后才發生的,夙危守了幾天都沒找到人便放棄了。
懷蒼已經去窗前了,手里拿著一本古籍安靜的翻閱,并未再提起今天早上拖回來不對撿回來的那人。夙危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看看懷蒼撿來的人死了沒有。沒有死的話才算是緣分到了,才會將人帶進來大概看一下,等能走動了就趕緊趕出去。
天色算不得很黑,夙危背著手一副大佬的樣子往外走去。朦朦朧朧的月光照耀下,夙危看清了白日里那人的輪廓。那人換了個位置正靠在一棵樹旁閉目休息,聽呼吸聲已經極其微弱,身上臟得很,泥土草莖落葉白日里的那些污漬都算不得什么了。走到面前,那人警惕性蠻高的,面色通紅卻掙扎的睜開眼睛看到夙危的第一眼就昏了過去。
夙危有些懷疑對方是在碰瓷。
站在那人面前,夙危有些不知如何下手。頭一次覺得谷中應該多一個人,但撿人這事太難發生一次了,真要是多個人那就是個大太陽。
夙危撿了根棍子,小心翼翼的去戳那人,那人一動不動但試探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有。夙危查遍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找到應對的方法,無奈之下扔下手中的棍子打算回屋去問問師兄。
“師兄,那人好像昏過去了。”
“推我去看看。”
懷蒼放下手中的書,轉頭看夙危,并沒有問夙危為什么沒有將那人帶回來。
夙危上前幾步推著懷蒼往院外走去,月光籠罩下的小院漂亮極了,像是仙境。
“此人受了極重的內傷。”懷蒼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男人的衣著,衣裳破爛不堪但還是能看到刀劍留下的痕跡,“外傷也不少,我開些藥,你熬了來喂他喝下。身上的傷口需要清理上藥,將他帶到客房吧。”
懷蒼說的客房是前幾年懷蒼師父居住的房間,在懷蒼師父死后變成了客房。
“哦,外面風大師兄先回屋吧。”
夙危悶悶的應了下來,轉身推著懷蒼往院中走。懷蒼不阻止,吐字清晰的給夙危或者藥房與劑量,夙危一一應下。
回了房間之后,夙危給懷蒼膝上蓋了條毯子,遞了本書過去,自己去了藥房。藥房里存了不少的好藥,有從山下買來的更多的是懷蒼自己種的。夙危一一取了來去了廚房熬藥,濃郁的中藥味盈滿整個房間,讓夙危皺起了眉頭。
熬好藥之后夙危倒在碗中,稍稍晾涼了些才端著去外面給那個男人喝。男人仍舊昏迷,夙危彎下腰一手捏著那人下頜一手將苦澀的黑藥汁灌進去。微弱的咳嗽聲響起,夙危的動作才輕了些。喂完藥,夙危在身上蹭了蹭手才回院,去客房取了件斗篷出來蓋在了男人身上。自己一躍躍上樹梢,身子微微后倚靠在樹干之上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
這樣子的夙危顯得有些縹緲有些遙不可及。
莫柳風清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樣子的夙危,還不待他看個分明,夙危已經變了個樣子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月光披在夙危身后像是籠上了一層淺淡的銀色薄紗,本就艷麗的容顏多了幾分冰冷淡漠看上去像是月下的仙子。
“還能動嗎?”
“能。”
“站起來跟我走。”
夙危收斂了身上氣息走在莫柳風前面,她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直到最后變成了在懷蒼面前的樣子。
屋內傳來細微平穩的呼吸聲,夙危的眉眼都亮了眼神很是溫柔,轉頭看莫柳風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很矛盾。神情溫柔,話語聲卻冷冰冰的。
“小聲點。”
“嗯。”
莫柳風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他的狀況算不上好,只能說比之前好了些,但仍舊差的要死。跟在夙危身后的步伐有些踉蹌,卻仍舊很努力的跟上夙危的步伐。
夙危站在客房門口看著莫柳風進了客房,指點對方被褥衣服放的位置便走了開來。
廚房里已經燒好了熱水,夙危翹起的唇角有幾分譏諷。
所以說啊,她最最不喜歡懷蒼師父了。
取了熱水送到莫柳風房間,順道去藥房取了治外傷的金瘡藥一并站在門口遞給莫柳風。
夙危厭惡極了懷蒼師父,以至于從不踏足懷蒼師父的地方,甚至厭惡單獨的與懷蒼師父共處一室。
夙危去了懷蒼房間,懷蒼躺在床上睡的安詳,夙危站在懷蒼床前看了許久,仍舊沒有想明白一些事情。
出門的時候從窗前走過,窗前的桌上放了一枚玉佩與一封信,夙危笑了,那極其艷麗的眉眼都沾上了幸福的味道。
以至于離開的時候夙危都未曾注意,懷蒼抬眼看了她一眼。
“呵,你今日舍得現身了?”
院中的樹下石凳上坐著一個人,那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發披肩一身淺色的長袍,眉眼淺淡五官清秀,那人唇極薄,分外薄情的長相,此時手上端著一杯酒裝模作樣的輕抿。
夙危站在他五米之外,滿眼厭惡的看他。
“你這狼崽子怎的還是這般敵視于我?”
那人一口喝盡杯中酒,含笑與夙危說話。
“你知道的不是嗎?”
“我不知道。”
說這話的人斬釘截鐵,神情真摯無比,換了個人大概就信了他的話吧。
“我最是厭惡你這副樣子,平白讓人惡心。你不是死了嗎,又出來做什么。”
這人是懷蒼師父,本應該死在五年前的懷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