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么看怎么有病
- 心間疑云之我病由你不由心
- 瘋夶
- 2543字
- 2019-11-14 12:00:00
窗外依舊是淅瀝迷蒙的細雨,路上的行人被雨沾濕了衣裳,又被微風掠過,只陣陣發抖起來,此時在事務所中偷偷摸摸想要去調查韓弦羽的周零,也是戰戰兢兢的到了韓弦羽辦公室的門口。
他看著那門牌上寫著韓弦羽的名字,燙金的那種,看著讓人覺得晃眼,可是那門里卻是一片漆黑,貼著門往里看去,只有自己的模樣印在門上,他抬手遮光,卻是抵在了門上,然后感受到門的外力直接把他往外推一般。
他不甘心又去擰了擰門把,那門把好似看不起他一般,直接無視了他。
“這么謹慎,這是出遠門嗎?居然還上鎖了……”周零只感覺調查韓弦羽任重道遠,他剛想著松開門把,去看看其他人,就感覺身后有一道冷漠目光跟來,他回頭看去,正對上小沈的眼神。
小沈此時環臂抱胸,一副我就想看你到底想干什么的眼神看著他,周零尷尬一笑,一邊呵呵著,一邊指著門把說道:“這個門打不開啊,我沒法進去整理啊。”
“我是讓你去洗手間,不是韓醫生的辦公室,我們每位醫師的辦公室里都存留有一些病人的資料,因為之前發生過病患資料被泄露的事故,所以每位醫師都會在離開的時候鎖好門,我會定時檢查……你還站在這兒干什么,去洗手間啊!”
小沈的語氣不容反駁,分明一個前臺小妹,居然這么的讓人不得不服,周零心里震了一下,只好悻悻的轉向,急匆匆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雖然周零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男洗手間,因為表面上進錯他可以解釋,可是如果他心里也進錯了,那么他很難說服自己。
去了洗手間,看著手里的衣服,心中有些感概,被人幫助的感覺真的好的不得了,若是以后看到有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自己一定要這么做,哪怕只穿著T恤,也會毫不猶豫的脫掉給她遮擋。
他這么想著,便將那衣服往腰上一系,只聽一聲清脆的崩落聲響起,周零往地上看去,只見著地上躺著一枚名牌胸針,他蹲下看著那胸針上寫著沈曉姝三個字,才知道小沈原來還有這么好聽的名字,他心中正歡喜,拾起胸針就要起身,眼神卻是無意的看去一間洗手間的方向,只見著一雙土黃色皮鞋尖此時正歡樂的張著口,那人里邊的腳拇指正上下亂動著,似乎很享受……
周零被這情形嚇得不輕,一屁股墩兒就坐在了地上,好在剛剛有沈曉姝的衣服做遮擋,不然這會兒他該是要完全走光了,因為嘶啦聲實在太豁達了!
“外邊的,聲音能不能小點了,雖然放屁是人沒有辦法管理住的生理事故,但是好歹掌控一下聲音吧!這里也算是公共區域了,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哦。”
周零不用想,就知道這話出自那位皮鞋張了口的男士口中,他無奈轉回本音,應了一句,“不好意思。”
他起身爬起,正要離開,轉身便又對上了沈曉姝的眼神,他也是看著沈曉姝一臉蒙。
這前臺小妹是會瞬間移動還是怎么的,怎么這會兒又在門口?
沈曉姝看著周零,一副懷疑他真的有病的眼神看著他,“你怎么在這兒?不認識字嗎?洗手間有性別區分,你一定要讓人誤會你有些……”腦子生銹這樣的話,沈曉姝沒說出來,但是表情已經很明確的表現了。
周零擺手,正要應話,卻是看著在便利店里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忽而從沈曉姝身后晃了出來。
“咦,是那個姐姐。”
沈曉姝見著小女孩出現,連忙拉過她離開,一邊朝著司南的辦公室走著,一邊說道:“小朋友,你媽媽來電話說你們今天取消預約了,你現在提前到,我就先幫你把預約恢復,你呢,就乖乖的和司南醫師呆在一起,但是咨詢要等你媽媽過來之后才能進行哦!”
小女孩點頭,很是明白事理的感覺,“明白,姐姐。”
“那好,跟我來……”
周零看著沈曉姝帶著那小女孩走開,這才手里握著胸牌追了出來,整個人都是一副慌亂的感覺,不過出來后卻是沒看到沈曉姝和小女孩的身影,而且這寒雨的事務所也沒有多余的人出現了,除開,現在還在衛生間里,拿著今日時報,腳下不停活動著大拇指的張達明。
周零一想著洗手間里還有人,恨不得如箭離弦趕緊離開這里,于是他直接跑去了前臺,將胸牌放在了前臺,然后飛快了逃離了事務所。
沈曉姝安排好了小女孩,便回來前臺準備將預約表重新改動,卻是看著周零來的消息,說已經先離開了。
沈曉姝沒多想,只看著那前臺的名牌,又想起周零那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起來,只是眼神余光在那傘架晃了一下,她才發現周零根本沒有帶著雨傘走。
“果然又是一個對韓醫生感興趣的小姑娘啊!”
她無奈一笑,然后將名牌收回,很是自然的別在了胸前。
細雨瀝瀝,地鋪的磚有些時間了,總會有些許不平,而那些凹凸的地方總是積水很深。
鏤花皮鞋踩到一處水洼中,只聽著清脆水聲響動,韓弦羽感覺到腳背冰涼,知道是鞋中入了水,可是他面色依舊不變。
他撐著透明的雨傘,墨色發梢被微風撩起幾縷,眼前是一片陵園,碑目上寫了那些人的身份,可是沒人知道他們死前經歷過什么。
偉大的人會有歷史書記錄他們的事跡,好與壞都會被人評論,而普通人,一塊墓碑之后,甚至連曾經親近的人也會漸漸淡忘他們。
韓弦羽繼續往前走著,腳下的路越發的平展,因為走的人很少,所以連坑洼都少了。
直到一座高于周邊很多人的墓碑出現,只是那墓碑前有一朵已經枯萎了很久的玫瑰,若不是此時有雨將玫瑰干枯的莖澆濕了,那微風興許就能將玫瑰吹走了。
韓弦羽從懷中摸出一支開半開的玫瑰,放在了枯枝上。
“一年時間,沒有讓枯萎的玫瑰離開這里,是你在堅持,還是我在堅持?”
他看去那墓碑上,笑的眉眼綻放的女孩,眼神中沾染了不少的悲傷。
“韓大哥,已經八年了,你居然還會來?”
韓弦羽本欲伸手去撫摸那照片上的人的,只是被身后溫柔的女聲給打斷了。
他轉身過去,是一個同墓碑上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只是她笑的靦腆,不似照片上的人那般樂觀開朗。
“不過是習慣罷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韓弦羽沒多看那女孩,便急匆匆的要走。
“是因為我和姐姐生著一樣的臉,所以你才從不到我家里做客,只在學校找我父親,這么多年過去,就算看到我,卻連我的名字都不喊一聲,也不愿多和我談談心嗎?”
管憐悅穿著淺綠的皮衣,下搭著小皮裙,若是看著裝扮,合該是小女生的心思,偏偏她從小就比她的姐姐管憐歆要矜持優雅的多。
在韓弦羽看來,她不過是為了活出管憐歆的影子,將自己困在其中罷了,所以對于她,他從來沒什么好感。
“老師待我很好,你既然是他的女兒,我自然也是很尊敬你的,事務所里還有病人等著我,就不多敘話了,畢竟敘話是與舊友進行的事情,我與管小姐只是萍水相逢。”
韓弦羽拉開著距離,沒再繼續和管憐悅多話。
細雨微風,只添了更多的寒意,絲毫感受不到春意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