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橋里每天早上到晚上間,光線照明從柔和到明亮再到只提供基本指示,不知不覺中天亮了,吉魯像以往一樣穿衣刷洗好嘴臉后來到麥當勞里吃早點...
可能是差不多的餐廳布局,也可能是差不多的人和事,坐在其中的吉魯有時候會感到一絲恍惚,自己是在路上嗎?是在前行嗎?還是重復輪回著相似的軌跡?這座連綿不絕的大橋真的有它盡頭的真相嗎?
吉魯吃完早點后,一個人來到公共休息區里復習著丹妮拉最后布置給他的單詞背誦作業...吉魯背完后想著丹妮拉現在在哪里忙著?可能在籌措法國餐廳的規劃吧?手機提示音打斷了吉魯的遐想,上面顯示下午一點大橋上繼續發車前往紐約...
吉魯返回膠囊旅店里將行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怕中午吃飯的人多便到肯德基店里先吃起了午餐...老白在忙什么呢?吉魯刷新著老白的官網信息,沒有什么新的內容,只有幾張新聞圖片,自己見到老白后該怎么辦?說些什么呢?雖然馬上就要到達紐約了,但是吉魯心里其實并沒有什么底,甚至有時候吉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老白是不是真實的存在著?為什么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吉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實在沒有怎么真實接觸交談過吧,才會有這種不安的心情吧,吉魯如是這樣想到...看了看時間,離發車還有些時間,去上會網吧?好久沒有了解一下全國和世界新聞了,雖然手機也能上網,但是上面的內容太過簡單淺顯了,而且在國內這種情形下,看到的都是些官方內容,于是吉魯準備前往里一層的網咖里翻墻上網...
吉魯進入網咖里找了臺電腦坐下來,用手機里的翻墻軟件導入到電腦里,打開自己平時常翻的網站后瀏覽起來...國內的新聞是有明顯的軍事裝備調動到美國東岸,這個吉魯已經在之前大橋的行進路程中看到了,而國外的新聞也是差不多的方向,世界上有些國家的一部分人群開始在這一段時間里集中前往美國東部...國內外的消息都是指向大橋啊,跟自己快到紐約有關嗎?不好說,但是物力和人力資源是開始向大橋方向集結是錯不了的,那些幕后大佬到底想干些什么???世界大戰嗎?人類清除計劃?還是什么異想天開的從來沒聽過的主意呢?感覺有些緊迫,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吉魯看完國內外的新聞后,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準備上大橋頂層坐車出發了,吉魯回膠囊旅店里拿出行李后乘坐升降電梯來到大橋頂層的候車站里等待上車...
平時都是有人相伴,現在自己又要獨自一人了,吉魯一個人站著不知道該怎么消磨一下時間,就插上耳機聽起了音樂...過了一會兒,乘警招呼大家上車出發...路上吉魯也不敢怠慢,繼續觀察著路上的情況,可是今天好像沒有發現有什么軍方的運輸車輛了,還是運輸的車子都在大橋的第二、三層走動?畢竟吉魯一路上都是在大橋的最頂層前行著,第二、三層還真的沒怎么注意過,而且從最頂層上面往下看,平行的角度是看不到什么東西的,只能猜測是從下面兩層運送的了,還是已經運達完畢了?看起來都有可能,現在不能放過一絲一縷的線索,吉魯保持清醒的狀態探伺著...
大巴到達朗布蘭奇的時候停了下來...朗布蘭奇?吉魯打開手機地圖查看到,現在離紐約只有一步之遙了...今天天氣還行,但是馬上要進入大橋里面,也就無所謂了,吉魯提著行李乘坐升降電梯來到朗布蘭奇站大橋里面的里一層的膠囊旅店里擺放好物品,可能是因為午飯吃的比較早吧,雖然現在還沒到晚餐時間,但是吉魯卻有些饑餓感,于是吉魯來到麥當勞里隨便點了些漢堡雞翅吃了起來,他和丹妮拉是在肯德基里吃第一餐的,本來吉魯是不太在意這種事情的,但是自從丹妮拉跟他提起后,吉魯也有點留意這種緣分了,吉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橋時,麥當勞的店員跟他聊天的事情,這些快餐員工她們都長得很相似,為什么要這么安排?不是明顯地在提示客人注意到這一點嗎?這是至今吉魯也沒想明白的眾多謎團之一,想到這里,吉魯抬頭看了一眼收銀員,還是長得很像,但吉魯也不想此時再去過問,因為之前試過,效果不是很理想...墊了點底后,吉魯回到膠囊旅店里的膠囊艙里拿出本子開始今天的小說創作和日志更新,有些沒有靈感,寫著寫著吉魯感覺到,那現在出去走走會好些嗎?轉轉吧,可能會好點吧,吉魯跳出膠囊艙到地下,穿上鞋子來到里一層區間里,現在人是多了不少,吉魯明顯感覺到密度的增加,現在要閑逛可能還不太方便了,比肩接踵,到處都是行人旅客,去里三層待著?那里感覺人不會太多,畢竟比較陰暗,不管每天什么時候看來,吉魯乘坐升降電梯來到里三層...確實這里比起里一層和里二層要清靜些,做些什么好呢?要不要鍛煉一下身體?剛吃完飯,這樣做恐怕會得闌尾炎吧?那看場電影怎么樣?這里上映的應該是和昨天丹妮拉在大西洋城看到的是一樣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大胃王吉魯,但是丹妮拉看的電影內容可能并不重要,卻是有可能她的上司讓她做出離開吉魯的信息傳遞,這么一想,一下子又沒有什么心情看了,這里有什么跟上次晚上從便利店里能進去的密室嗎?有吧,但是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找一定會引來警務的注意的,對了,為什么上次進入便利店里沒有警察出來阻止呢?還是那個時間點就是有人要進出那里的?所以沒有妨礙?那自己可以在今天晚上來里三層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意外的發現?吉魯回到膠囊旅店自己的膠囊艙里,拿起筆繼續書寫起來,但是由于剛剛是在里三層尋找線索,所以今天寫的內容有點科幻性質,吉魯發現到這一點后立即停筆下來了,他決定今天先放一下,等有符合的思路后再補上,要不然就太神展開了,老白最后看了也會不知所云...現在幾點了?快八點了,該去吃正餐了,吉魯收拾了一下后,來到里二層的一家西餐廳里就餐,本來吉魯是準備隨便解決一下子的,但是他想看一看能不能偶遇一下布魯諾他們,雖然布魯諾他們可能口風會相對比較緊,但是聊聊總是會有一些線索出來的吧?吉魯是這么認為的,但是從點菜到最后吃完,吉魯也沒有看到一個熟人,比較掃興后吉魯回到膠囊倉里休息,他設好手機鬧鈴,提示自己一點鐘左右去里三層里看看,有沒有意外發現...
“滴...滴...滴...”手機提示音量很小,但是足以讓吉魯醒過來...吉魯小聲穿好衣物后,悄悄乘坐已經沒有人員服務的升降電梯來到里三層,這里的光線照明只剩下一些基礎指示了,吉魯貼著墻壁,仔細觀察著,哎,要是此時有夜視儀就好了,光憑肉眼盯著實在是費力,沒辦法,吉魯就這樣一點一點移動調查著,但是卻沒有那天晚上在奧南科克站里一層便利店里遇到布魯諾先生的運氣了,果然還是要有像丹妮拉一樣的內部人員提示才有效??!但是現在還會有丹妮拉這樣的好朋友出現嗎?估計比較難了,現在太接近紐約了,那些幕后應該不會在自己馬上遇到老白前再施展這種幾乎無效的美人計了...但既然來了里三層,也不要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吧,那會有點怪從監視器上看,去小鍛煉一下?在這么晚的深夜里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反正他們監視著我吉魯,我吉魯也知道他們的存在,要煉就煉一下子吧,于是吉魯進入健身房開始‘舞刀弄槍’起來,吉魯今天除了常規跑步外,還按照健身顯示器上屏幕里的提示練習了一些伸展柔韌運動,大概一個半小時后,吉魯練累了便回到膠囊旅店里的洗澡室里洗浴,然后鉆進膠囊艙里美美地睡到天亮...
吉魯坐在麥當勞里吃早點...前面坐著是誰?好熟悉的背影,吉魯起身前去看了一下...
“貝爾納!”吉魯驚訝地發現道.
“......”貝爾納有些陌生地望著吉魯沒有回道.
“貝爾納,你怎么在這里???你傷就好了嗎?女孩還好嗎?”
“你是?”
“怎么了?你腦子給炸壞了?我是吉魯啊!你的高中同學吉魯?。 ?
“吉魯?”
吉魯發現眼前的貝爾納有些怪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呢?一下子想不出來,但這個時候夢醒了...
吉魯看了看時間,九點了,該起床了,這是什么夢啊?吉魯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貝爾納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查詢也查找不到,希望平安無事啊!
吉魯來到麥當勞里吃早點,里面并沒有貝爾納或其他人,是的,沒有,當然了,就算貝爾納傷好了,也不可能會及時趕來了,還是得自己一個人,吉魯吃完早點把餐盤放好后離開麥當勞來到公共休息區里坐下...已經沒有丹妮拉布置的英語作業了,只能自己繼續摸索著學習了,吉魯看了看四周,沒有人過來主動和自己說話聊天了,這很正常,不,這才正常,如果自己不是原型體的話,自己的人生才應該是這樣,不主動的去生活,生活也就并不會去主動問候你,但是現在該隨便找個路人去打招呼寒暄嗎?也不會吧,那就只有做好自己了,吉魯點開新的單詞表,開始一個人默背起來...
大致是背好了后,吉魯一個人去便利店里買了點水果吃起來,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紐約了,可是卻突然不知道該干什么了,想想自己一路上的經歷吧,整理一下思路好跟老白見了面講講,也算一個不會輕易冷場的話題吧...從奧蘭多上橋到杰克遜維爾,來到薩凡納...直至現在離紐約不遠的朗布蘭奇,吉魯回憶著一路以來的人和事物,睜開眼睛,是一雙雙陌生的腳步...
手機鈴聲響了...吉魯接通電話...
“喂,老媽...”吉魯說.
“見到你的意中人了嗎?”吉魯的母親說道.
“還沒到紐約,不過快了.”
“還好嗎?聽你聲音有點不新鮮?。俊?
“不新鮮?一會我買個保鮮膜吧.”
“然后記得要放起來冷凍.”
“娃哈哈,老媽你真幽默!”
“嗚嗚嗚,你真可愛!”
“好了好了,不貧嘴了,剛剛起來沒多久,可能還有點沒徹底醒過來吧.”
“那去動一動??!”
“我會的,等一會我就去跑會步.”
“你那上面還有健身房?。俊?
“有的,基本上什么都有,你有機會可以上橋來體會一下.”
“好的,衣服要勤換,洗澡要勤洗,知道嗎?”
“我不是三歲小毛孩,不用提醒我這個.”
“路上有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對了,說到這個,你讓老爸接一下電話.”
“干什么?有事情不跟老媽講,只跟你爸分享啊?”
“不是,一些技術上的具體問題...”
“你媽是白癡嗎?”
“你后來又不是專攻理科的,好了,一會再跟你說,讓爸接一下電話.”
“你覺得這個點,這個時候他會在家嗎?”
“哦,對了,他去上班了,我自己打給他吧.”
“他現在可能在忙,你中午午飯的時候打給他吧.”
“嗯,我知道了,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照顧好自己,注意陌生人,到了大城市,細心觀察先.”
“說的挺順口的,那我去跑下步了.”
“帶上條毛巾擦汗,跑步時.”
“好的,拜拜!”
“拜!”
吉魯掛掉電話后,按老媽的提醒,回膠囊旅店里自己的膠囊艙里拿了條毛巾搭在自己肩上,確實,自己幾次跑步都是用手去擦拭掉汗水,挺麻煩的,現在有條毛巾感覺要會好很多,乘坐升降電梯來到里三層的健身房里,吉魯一進去就看見馬里奧在里面鍛煉身體,他走過去打招呼道:“早上好!馬里奧先生.”
“你好,吉魯!”馬里奧先生轉過頭來回復道.
“這么一大早就來勤快?。俊奔斦f.
“你也不是嗎?”
“哈,我實在是沒什么事情做.”
“哦,那也好,也比在橋上浪費時間要好.”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布魯諾先生也到這里了嗎?和您一起?”
“是啊,他在處理些事情,現在應該是.”
“哦,他之前提醒我要稍微低調點說起話來.”
“嗯...是啊,他跟我講了,你有時候確實有點直接明顯.”
“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沒什么,我們年輕時也一樣,只是在現在這種環境里要稍微注意一點就是了.”
“我明白,我以后會注意的.”
“一起來鍛煉吧.”
“好的.”吉魯走上展開的跑步機在馬里奧一旁慢跑起來道.
“你是美國南方人?”馬里奧說.
“是的,奧蘭多的,布魯諾先生跟你講的吧.”
“是啊,所以你的英語比我還要有特色??!哈哈!”
“是的,說來慚愧,自己是美國人,卻說不太來英語.”
“沒事,來到了北方后會好很多,但是你不能整天跟法語幫的人混在一起,要不然英語還是進步不了的.”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盡可能多的和說英語的人打交道.”
“你明白就好,想我當時剛來美國時,就知道和本國的意大利人天天纏在一窩,結果大半年過去,英語口語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一口意大利話.”
“人之常情嘛,都喜歡跟自己熟悉的碰在一頭,反過來說要是有人天天都主動去接觸陌生的東西,也是十分奇怪的.”
“也是,一會健身完了后,我們一起吃個午飯?”
“可以啊,我剛好沒有小伙伴了.”
“你身旁的那個大美女把你給甩了?”
“是啊,所以你們得好好安慰一下我了!”
“哈哈,沒問題!”
吉魯和馬里奧兩人鍛煉完后,一起回膠囊旅店里洗澡更衣...
“布魯諾先生沒睡在你附近嗎?”吉魯邊用毛巾擦頭邊說道.
“我跟他發了信息,讓他在里二層的西餐廳里等我們.”馬里奧說.
“好的,我們現在過去嗎?”
“稍等一下,讓我緩一下...”
“沒問題.”
“哈,老了,不比當年了.”
“沒啊,馬里奧先生,我感覺你身體還是很結實的.”
“是嗎?但我自己還是知道的,這點運動量在過去根本不是問題,現在居然要調節一下,真是敵不過歲月光陰??!”
“還好像馬里奧這一代的老前輩在逐漸退出舞臺中心,要不然我們這些愣頭青永遠也沒有機會來胡鬧幾下.”
“你們這代年輕人不光在自己行業上的技法不精深,體力也差的可以,雖然現在的生活環境是好了不少,但是人的自身本錢反而退化了.”
“其實美國的年輕人還行,別的國家就更糟糕了,意大利的年輕人身體素質怎么樣?”
“我有些年頭沒回亞平寧半島了.”
“希望我們這代年輕人能接的上班.”
“不是希望,是必須,走,我們邊吃邊休息去.”
兩人乘坐升降電梯來到里二層的一家西餐廳里,布魯諾已經坐在一張桌子上等候著他們...
“來,吉魯,你們這邊坐.”布魯諾示意走過來的兩人道.
“久等了,布魯諾先生.”吉魯說.
“不好意思,吉魯,上次說的有點重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布魯諾說.
“沒事,我知道您也是為了我好才善意提醒的,我確實有我過火的地方.”吉魯說.
“你理解就好,來,點餐吧.”布魯諾說.
“好,謝謝.”吉魯說.
“你們剛剛洗完澡過來?”布魯諾看到吉魯和馬里奧兩人頭發有些潮濕問道.
“是啊,我們剛剛在里三層的健身房里練了一會,就一起沖了個澡過來.”馬里奧說.
“我說你們怎么頭發都有點光亮亮的.”布魯諾說.
“剛剛吹干,又有點汗出出來了.”馬里奧說.
“不服老不行啊,我現在干完活再洗個澡也是一樣,跟又忙了一場工作一樣.”布魯諾說.
“哎,要是再年輕點,我也想換點零件試試.”馬里奧說.
“不管怎么樣,還是盡量原裝的好...”布魯諾說.
“是怕材料被原身體排斥嗎?”吉魯說.
“是的,這種手術有風險的,但從吉魯你現在看來還不錯.”布魯諾說.
“但是我有時候并沒有在運動時感到什么額外的動力.”吉魯說.
“那是你更換的部位關系,而且你平時也不經常鍛煉身體,當然會感覺體力跟不上了.”馬里奧說.
“那要是我換的是心臟是肢體的話,那我現在可以去打職業聯賽,在里面呼風喚雨了.”吉魯說.
“那可能會太過夸張了.”馬里奧說.
“我也這么覺得,可能就被曝光禁賽了.”吉魯說.
“好的,服務員就點這些了.”布魯諾示意服務員并趁機打斷了話題道.
三個人吃完午餐后走出餐廳...
“吉魯,下午我和布魯諾有點事情要忙,我們就先告辭了,有空再聚.”馬里奧說.
“好的,馬里奧先生,你們去忙吧.”吉魯說.
“回頭見,吉魯.”布魯諾說.
“回頭見,布魯諾先生,馬里奧先生.”吉魯說.
朗布蘭奇的大橋監控室里...
“原來是這樣...”德韋恩說.
“難以想象吧?”勒布朗說.
“上面居然決定告訴他了?”
“嗯,既然快到目的地了,也差不多該攤牌了.”
“命運的時刻終于要來臨了...”
“真是快啊,到底美國到底世界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啊?”
“你希望呢?”
“可能最好的變化就是什么都不要改變吧?”
“按你這么說,本來這可能會是最好的結局,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希望它至少能打中一個目標吧...”
現在差不多可以給老爸打個電話了,他現在應該在午休,吃過午飯了...
“喂,吉魯?”電話那頭傳來了馬克龍的聲音.
“老爸,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吉魯說.
“沒事,到紐約了嗎?”
“還沒,不過快了,朗布蘭奇.”
“哦,那是很近了,還好嗎?”
“還行吧,你呢?最近和老媽聯系的多些,你也不打個電話來問問我.”
“最近手頭上有些事情,而且老來騷擾你,也怕你煩,有你媽刺探軍情向我反饋就夠了.”
“也是,那你辛苦了.”
“說吧,是信用卡透支了?”
“是快吃爆了,不過還能撐一點時間.”
“不急,我一會就往卡里再打點貨.”
“主要不是這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老爸你.”
“什么問題?”
“我現在所在的這個大橋,它的真實作用是什么?”
“這...我怎么回答你啊?”
“我嚴重懷疑這座大橋的設計人員里有我們親愛的外公德尚...”
“那你應該直接問他...”
“可是你知道我打不通他老人家的電話啊.”
“那我也無能為力啊,你不是想我去打他電話吧?”
“沒辦法啊,你不和他和解的話,我懷疑這輩子我都沒辦法打通了.”
“這有些困難,兒子.”
“為了兒子,老爸應該無所不能.”
“你要找到你外公干什么啊?”
“我想知道更多情況內幕.”
“你覺得要是涉密他會能告訴你嗎?哪怕你是他外孫.”
“應該多少會有些有效的情報吧.”
“...那我找個時間試試吧.”
“謝謝老爸,真不好意思.”
“沒事,我一會就去處理你的債務問題.”
“辛苦了,老爸.”
“應該的,再見!”
“再見!”
吉魯打完電話后,還是習慣性的到了里三層里自習英語,里一層人太多了,雖然不是很吵,但是來回走動的感覺還是會讓吉魯分心,所以雖然里三層有些陰暗,但是確實是比里一層要學習起來舒服些...吉魯學習好了今天的份后,回到膠囊旅店里拿出本子,到里一層的公共休息區里進行今天的小說和日志創作,說了也怪,吉魯自己也覺得神奇,學習英語可能在現在的里一層公共休息區有些困難,但是寫作卻行,可能是比起學習英語,這個要拿手些吧,所以抗干擾能力要強很多,而且人群里觀察大家的談吐言行反而可以攝取到靈感...‘在天微微亮起的時候,我離開久居多時的小屋...’吉魯用一首短詩來作為今天日志的開頭,他希望老白能喜歡這樣的寫法...
天不知不覺又黑了,雖然在大橋里面的吉魯沒有什么太過實質的感覺,可是他的胃覺還是會告訴他現在該干什么了...吉魯來到日本料理店里,點了份拉面就解決了今晚的晚餐,然后他乘坐升降電梯來到大橋頂層,好久沒有看過傍晚的天色了,感覺不遠處高樓林立的紐約就在眼前,晚上燈紅酒綠的大都市里,形形色色的人們開始下班回家或是準備夜生活的開始,自己苦尋的老白會在忙碌了一天后干些什么呢?吉魯向東北方向眺望,大橋淹沒于夜色深處...
“滴!滴!滴!”手機提示音響了,吉魯劃開屏幕看到有官方提示文字——今晚零點時分請單獨到大橋候車廳來乘坐大巴前往目的地紐約...什么?零點單獨來這里坐車,沒有看錯吧,吉魯又仔細辨識了一下短信,但是確實是來自官方的,這么晚單獨上來,不會有什么危險吧,而且是一個人,還是其中有什么蹊蹺?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單刀赴會看看有什么安排吧?
吉魯回到膠囊旅店自己的膠囊艙前,小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然后定好鬧鈴便早早點鉆進去睡覺了,其實吉魯睡不著,因為馬上就要單獨乘車到紐約見老白了,心里忐忑不安,激動又緊張,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平復一下情緒的話,見到老白時恐怕就不能給她留一下一個好印象了,所以就算只是閉目養神也要強行休息一下...
“嘟!嘟!嘟!”手機的震動響了,吉魯小聲地穿好衣物,提著行李來到升降電梯前,此時已經沒有服務人員在里面了,吉魯按下大橋頂層的按鍵,來到大橋頂層的候車廳前,只見平時乘坐的大巴已經停在那里了...
“來了嗎?東西都帶上了嗎?”乘警看到吉魯走過來問道.
“嗯,就我一個人嗎?”吉魯走近了說道.
“對,上車吧.”
“好吧.”
夜色乘行中,吉魯看著大橋兩側燈光,心中醞釀著該怎么和老白說第一句話...說你好嗎?還是晚上好?這樣會不會太常規了?可是一上來就說你真漂亮,會不會太直接了?等吉魯回過神來時,大巴已經開到了紐約...
“目的地到了...”乘警說.
“紐約?”吉魯說.
“嗯.”
“謝謝一路以來的照顧...”
“不客氣.”
“那我下車了.”
吉魯覺得到了終點后,乘警的態度要和藹多了,為什么要謝他,因為吉魯感覺這個不太好說話的乘警是那些幕后派來保護自己的成員之一,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是吉魯感覺的出來,要不然也不會在今晚讓吉魯一個人乘坐有他的車輛完成最后的一段行程的...吉魯提著行李,看了一眼紐約市中心方向的燈光后,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人乘坐升降電梯來到了大橋紐約處的里一層...
升降電梯的門打開了,一個看不清什么打扮的美麗的女子站在不遠處,旁邊空無一人,吉魯走了過去...
“歡迎回來,吉魯...大橋的設計師...”老白說.
“...”吉魯聽到這句開場白后有點沒反應過來,什么叫大橋的審計師?是說我,還是話沒說完說的是別人?。肯氲搅艘蝗f種開場,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對話開始...
“呵,有些詫異吧?”老白接著說道.
“你是老白嗎?”吉魯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正對面的女子道.
“是的,千真萬確.”
“可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歡迎回來?大橋的設計師?我是第一次來紐約,而且這大橋不是我設計的啊.”
“我明白,不急,你聽我慢慢道來...”
“我確實有不少問題想請教您...”
“來,這邊,我們到里三層來說...”
“嗯.”
吉魯跟著老白乘坐升降電梯來到紐約站的里三層...
“為什么里一層和里三層里一個人都沒有?”吉魯有點戒心道.
“為了好下手啊...”
“...”
“開玩笑的,為了安全起見.”
“你比想象的要更幽默...”
“是嗎?你來之前覺得我是怎么樣的?”
“...一個有些靦腆的女孩子吧,我這么說不得罪你吧?”
“呵,還好...話說你應該很久沒見過你外公了吧?”
“是啊,他在這里嗎?”
老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領著吉魯來到一個自助服務的小型酒吧里,里面除了一個老酒保外空無一人...
“好久不見,外孫...”老酒保淡淡笑道.
“外公!?”吉魯看清后,心情有些復雜的反應道.
“路上辛苦了...吉魯.”德尚遞過一杯紅酒道.
“啊...”吉魯嘆了口氣道.
“怎么了?很累嗎?”德尚問道.
“感覺長征終于看到了盡頭...”吉魯說.
“呵呵...”德尚與老白一起輕笑道.
“怎么了?難道還要我再出發嗎?”吉魯說.
“吉魯,命運確實對你即眷顧又殘忍,你手握著大權卻也被權利所束縛著...”老白說.
“嗯,我知道.”吉魯說.
“你不用再次踏上征程,但卻...”老白欲言又止道.
“但卻又要再次做出抉擇...”德尚把老白的話補上道.
“什么選擇?這個世界的命運?”吉魯說.
“差不多吧...”老白說.
“先干一杯吧,慶祝吉魯回到紐約.”德尚說.
“嗯,來!”老白舉杯道.
“干杯!”吉魯也拿起玻璃杯道.
飲罷,吉魯低頭看了下吧臺臺面一會,然后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德尚和一旁的老白,說:“攤牌吧,讓我來紐約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不是我們讓你來的,是你自己要來的...”德尚說.
“開什么玩笑?外公?我是接到短信提示,我才來紐約的.”吉魯說.
“我們并沒有開玩笑,吉魯,確實是你自己要來的,那短信是你十八年前自己設定好的...”老白說.
“什么?我自己十八年前設定的?怎么可能?那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吉魯說.
“吉魯,你還記得我一開始說你是這座大橋的設計師嗎?”老白說.
“記得啊,但不是我外公他們設計的嗎?”吉魯說.
“你外公他們是設計的實施者,但不是設計者,設計者是你,十八年前年僅十歲的你...”老白說.
“十歲的我設計的?怎么可能?一個小屁孩怎么懂這么大的工程,再退一步講,就算是我設計的,但是我怎么沒有記憶呢?我出車禍失憶了?”吉魯說.
“吉魯,你知道你自己是半機器人半人類的原型體嗎?”德尚說.
“這個我知道,我遇到了布魯諾先生,他跟我講了一些我小時候的歷史...”吉魯說.
“他沒說全...在改造你后,沒有想到你的智商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你變成了一個天才,一個有史以來我們都沒見過的天才...”德尚說.
“天才?我是蠢材吧,我的大學成績一塌糊涂好嗎?”吉魯說.
“那是刪除了你的記憶以后的事情了...”德尚說.
“刪除了我的記憶?那我之前我自己的記憶是什么?假的嗎?記憶還能刪除嗎?”吉魯說.
“所以我們才說你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天才類型,在改造身體后,你小小年紀就以驚人的速度獲取知識,并吸收運用,設計了大量人機結合程序,政府喜出望外,覺得世界終于可以被統一了,而你擔心世界再次陷入大戰,悄悄把人機結合的設計資料想辦法讓布魯諾帶出美國,傳導給世界上其它主要國家,政府發現它國也有這方面的技術后,知道統一世界已無望,就轉而想把這技術變成能獨裁統治美國的利器,大量的人工智能取代普通職員的工作,失業潮來臨后,人民選擇示威對抗起義,這就是第二次美國內戰的由來,經過了慘烈的斗爭,雙方各退一步,簽訂了《紐約條約》,以政府限制人工智能的發展換取人民大眾的妥協而終戰,但是沒想到戰爭平息之后人機結合的新種族在不斷地蠶食政府內部,那些之前想控制人機一族為自己所用的純人類官員和資本家開始恐慌了,他們搞不清他們自己內部身邊人到底誰是真實的人類同伴還是人機結合的異己,他們害怕局勢失控,所以把軟禁中的你給放出來,讓你限制人機新族的發展,一方面是自己的同類,另一方面是人類的未來,糾結中的你難以抉擇選擇,于是你就設計了這座大橋...”德尚說.
“設計了這座大橋?這座大橋能夠限制人工智能的發展?”吉魯說.
“很明顯是不能的,這只是一個幌子,你以大橋為信息發射源,讓半人類半機器人收斂一些自己的行為,但是并沒有限制他們的成長,而你對政府來說,這座大橋不但能控制半人類半機器一族的發展,還能應對未來的國際大戰,如果有的話...”老白說.
“前面的意思我明白,可為什么大橋是建立在東海岸而不是西海岸,中國對我們威脅不是更明顯嗎?”吉魯說.
“你擔心如果直接把大橋建立在美國西海岸的話,對中國政府的刺激會過大,可能會直接引發軍事沖突,而且歐洲那邊對我們美國的態度一直很微妙這些年來,長期依靠美國政府,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政策并不是非常符合歐洲的利益,而且如果戰爭開打,第一輪打擊范圍必然是西海岸,把大橋建立在東海岸,可以使有生核心力量盡量避開第一輪遠程打擊,使我們能夠后發制人,發起反擊.”老白說.
“建設在東海岸還可以對歐洲起威懾作用,如果他們有異心的話...”吉魯說.
“于是大橋的建設被提上了議程...”德尚說.
“那我為什么要刪除掉自己的記憶呢?還要讓自己在十八年后前往紐約呢?”吉魯接著問道.
“因為你在紐約設計完大橋后猶豫不決,不知道人類社會將來的發展方向到底該開向何方?你當時掌握著能夠決定這一方向的核心技術,但是是讓人機一族被人類所控制?還是人機一族取代掉人類發展成完全的機器體,你一直拿不定主意,最后苦思冥想,再三斟酌后,你決定讓兩邊自己各自發展一些年侯,看看人類社會能不能通過自身的內部協調來處理這一難題,等到問題解決或是不可調和后,你再出山回到紐約來...但是政府害怕你的實力,可能會悄悄突然背板人類,所以他們讓布魯諾刪除了你的一些記憶,放你歸家,高度監控著你的言行...”德尚說.
“不殺我而只是刪除部分記憶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那現在兩邊是解決了問題還是激化了矛盾呢?”吉魯說.
“嗯,該怎么說呢,是一個最糟糕的折中情況,兩邊既沒有找到一條適合雙方一起發展的道路,也沒有變得立即要劍拔弩張,但是進一步或退一步都可能會把天平立刻倒向另一方.”老白說.
“所以你們就召喚了我前來,那為什么不直接把我接過來呢?”吉魯說.
“刪除掉的記憶體留在了紐約這里,但是政府一直是在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他們不知道你自己的這個計劃,他們只是想利用你來對付人機一族,在你過來的路程上引誘出人機一族布置在政府里的暗線...”老白說.
“這真是太陰險了,他們是想掌握了情報后徹底斬盡殺絕它們.”吉魯說.
“但是對于政府來說,這是他們認為保護真實人類的唯一辦法,也是最后的一招.”老白說.
“吉魯,你不知道這些年來,你設計的那些人工智能已經控制了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關鍵資源,我們人類的生存自由已經岌岌可危了...”德尚說.
“聽你們剛剛講的,我不是在被刪除記憶前已經把人機一族的資料交給了政府嗎?”吉魯說.
“你設計的那些人機一族比你想象的更加聰明,它們本能的求生欲讓它們中的一部分逃過了政府搜查控制,繁衍制造開來了...”老白說.
“所以你們的意思呢?是政府的人?想讓我對付它們嗎?”吉魯說.
“我是人類...”德尚說.
“我是半人類半機器人...”老白說.
“這...”吉魯有些吃驚道,兩個應該是對立的物種現在居然在一起心平氣和地給自己解釋一些迷霧...
“吉魯,我們確實是政府的雇員,但是政府里也全不是想法徹底的人,有很多官員其實認為我們能夠和人機新族和平共處的...”德尚說.
“所以老白你才加入政府,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吉魯說.
“是的,我個人認為公開各自身份全面對決開戰是很危險殘酷的一件事情,這樣不管是誰獲勝,對另一個物種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這個世界的情況已經不太好了,要是再經過這么一場浩劫的話,即使沒有文明毀滅,也將是災難性倒退.”老白說.
“于是你們就這么愉快地把寶壓到我頭上?等著我前來救場?天啊,如果我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你們會殺了我嗎?”吉魯說.
“很可能,所以你要好好表現!”老白說.
“外公你不會下手的,對吧?我們攜款潛逃吧!”吉魯說.
“逃到月球上嗎?果然好主意!”德尚說.
“哈哈哈...”三人一起笑道.
紐約監控室里...
“這就是我們等了一路的結果?”勒布朗說.
“起碼他沒立即扭頭就跑了...”德韋恩說.
“你說他會怎么做?”
“不知道,說真的真不知道,他自己也說了,一邊是他自己的同類,另一邊是傳統人類,他會為了自己一族而犧牲掉旁類嗎?還是大義滅親?最好的是和平共處,但是難度卻是最大的...”
“如果保持現狀的話,對于我們普通人類來說生活太過困難了,關鍵的領域大部分都被人機一族所掌控,我們只能從事一些底層的工作,這樣命脈被把持住的日子就像當年的中國等有色人種國家要突破西方白人的打壓包圍一樣,那時候西方白人控制著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土地和資源,掌握著媒體話語權和先進技術...西方發達國家當然想維持住現狀,美其名為維持和平,但中國等發展國家也要發展,他們人口更多,更加需要土地和資源,矛盾完全可以轉化為戰爭,但是最后也沒有發生...”
“所以他們的普通民眾是在生存,而我們西方絕大多數是在生活...”
“吉魯如果想要維持住現狀的話,我想人機一族會有很大可能同意,但是這樣的話對我們傳統人類就太不公平了,我們等于只是委曲求全,避開了一場戰爭,其它東西根本沒變.”
“但是開戰的話,我們的勝算幾何?我們甚至有時間準確具體的敵人是誰?搞不好就會殺錯敵人...”
“吉魯,你一定要有解決辦法啊,我們人類這邊全都只靠你了...”
“可他畢竟不是我們的人啊,他身體有一大半人機結合的產物,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并不明智,容我一言...”
“希望他成為兩邊的橋梁,雖然我知道這種想法有時候過于理想了,可是我們現在這種趨勢下,這是為數不多的好方法...”
“政治需要現實,但有時候更需要理想,是這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