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魯從自己老媽那里拿到外公的電話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給外公,他調整了一下情緒,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跟自己的親外公交流過了,該怎么說呢,直接詢問大橋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那先噓寒問暖一番?好吧,就這樣吧,起碼感覺禮貌一點...于是吉魯按下了撥打鍵...嘟!嘟!嘟...電話那邊是響應了,可是怎么沒有人接啊?外公沒帶手機在身邊嗎?可是這個時間點不應該啊,那換個時間再打吧......
現在去吃早點嗎?昨天晚上吃的果然是有些多,吉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不是很餓啊,現在回過頭來想一想,自己是碰巧在那個點遇到布魯諾先生的嗎?不對,是丹妮拉應該了解自己,不止,是非常清除自己的作息時間的,所以她是故意讓自己去買零食吃的難受,然后有意讓自己撞見布魯諾先生的,那她這樣做是為什么呢?是在變相的幫助自己了解幕后真相,還是有意讓自己去知道一些她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吉魯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身邊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都沒有了,真是孤立啊,可是又能怎么樣呢?到處去向別人訴苦,這可能嗎?那就只有自己小心謹慎了,現在想想平時在家雖然受到父母的管制束縛,但是起碼家人不會背著自己藏那么多心事啊,哎,既然選擇了遠方,那就只有一條路走到底了,要不然算什么男子漢啊!出去吃點東西吧,多少也行,不能讓生物鐘混亂了,現在可是生不起病啊!吉魯刷洗完嘴臉后,來到麥當勞里點了早餐吃了起來,過了一會,丹妮拉也進來了...
“早上好,丹妮拉...“吉魯打招呼道.
“早上好,吉魯...”丹妮拉顯得有些沒有精神道.
“昨晚睡的還好嗎?”
“為什么這么問?“
“我看你好像有些困.“
“還好吧.“丹妮拉故意說的有些輕松隨意.
“你先吃吧,我一會有點事情想跟你講.“
“哦,是嗎?那我吃快點.”
“沒事,不急.“
“哦.“
吉魯等丹妮拉吃完后,一起來到了公共休息區里坐下...
“你想說什么事?吉魯?“丹妮拉說.
“我們先練會英語吧?好嗎?“吉魯說.
“行啊...“
兩人練了有一會英語后,吉魯開始轉入'正題'...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問什么吧?小點聲...”吉魯用余光掃視了一下周圍道.
“嗯,你覺得呢?“丹妮拉說.
“你是故意的,讓我半夜吃東西,然后去撞見布魯諾先生的.”
“嗯,你不是想讓我告訴你嗎?我只能想到這么辦...”
“沒那么簡單吧?”
“你什么意思?”
“原諒我現在還是這么認為,你應該是政府派來的人,但是我感覺你并不是很喜歡他們,你想借我的手,讓他們好看吧?“
“吉魯同學,你的想象力不要太豐富啊,我要是這么做的話,我早就沒命了,這里可是處處有監控的啊.”
“所以我認為,我昨晚看到的政府幕后里面應該有你的同僚,要不然你確實就應該被消失了,但是現在沒有,說明政府里面的派系應該是有嚴重分歧的,有人就是想借我之手來削弱自己的政敵.”
“你真的不愧是個小說家,這么好的劇情不放進作品里,實在是太可惜了.”
“放心,我會的,事實上上次你提醒我有些大男子主義時,我就該確定的,我本人說實話是有點,但是硬要說是的話其實是很勉強的,但只有你知道老白的性格情況,才會提醒我要注意這一點,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要賣這個破綻,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起碼讓我現在又離接近全局近了一步...”
“不客氣...”
“不客氣?你知道你這么做是很危險的嗎?雖然你可能在政府里有一定的關系,但是如果事情發展到讓那些高層坐不住的話,你知道后果嗎?“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子上了,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也是,都是帶著理想奔赴遠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啊!“
“吉魯,這就是你現在你的看法?那你為什么還讓我在你身邊?“
“你覺得呢?”吉魯用丹妮拉的話反問道.
“我還有價值,可以套出一些你想知道的情報?“
“...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一個好朋友.”
“......”
二十年前奧蘭多飛機場的貴賓候機室里...
“這個計劃太瘋狂了...”馬克龍看著窗外下著大雨的飛機場說道.
“我知道,但是也不失為一種未來...“德尚把一個黑色文件包提起道.
“我以后該怎么和她講?你的一去不返...”
“就說我們言語不和,大吵了一架吧.”
“爭執?確實,為了美國,為了全人類的未來,是該好好爭論一番.“
“你們好了嗎?“一旁戴著黑色墨鏡的國家安全局人員提醒道該上飛機的時間了.
“好吧,那你保重,老爺子.”馬克龍說.
“吉魯這邊就拜托你們了.”德尚說.
“請放心,我會盡心盡力的.”
“嗯,那我們走吧.”
馬克龍目送著自己的岳父和國家安全局的人員走進登機通道后,他低頭對了對自己手表的時間,想象了一下二十年以后的未來...
吉魯回到膠囊艙里后,拿出行李箱里的寫作本子,他想從現在起,不但繼續著自己的小說創作,也一同把從今日起的感受寫成日記的形式,想等到紐約后,拿給老白看,做一個他們在一起的一個紀念吧...
“離紐約越近,緊張感就越強,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我...“吉魯提筆寫道.
寫得差不多了,吉魯合上寫作本子,看了看時間,該吃午飯了,吉魯給丹妮拉發了條消息,在膠囊旅店門口碰頭去吃飯...
“不好意思,來晚了,剛剛打理了一下.“丹妮拉姍姍來遲道.
“沒事,吃點什么好呢?“吉魯說.
“我想吃點鴨胸肉...“
“好啊,難得丹妮拉你主動有想吃的,就吃這個吧.“
兩人進了一家西餐廳,點了鴨胸肉和其它一些菜品...
“你今天胃口不錯啊.“
“不好嗎?像是最后的晚餐?“
“這話不吉利,咽下去.”
“開玩笑的,對了,既然你昨天看到了布魯諾先生,為什么不叫他一起來吃啊?“
“我覺得不太合適,會有些尷尬,我要是在飯桌上問他一些不好回答的問題怎么辦?他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呢?”
“也是,那還是不要叫吧.“
“丹妮拉你又在推動劇情?“
“沒,我只是下意識問問,我要是那么做,不是太明顯了嗎?好好吃飯,吉魯.“
“鴨胸肉挺好吃的.“
“再來一份?“
“不了,我吃完自己這盤就夠了.“
中飯過后,吉魯和丹妮拉回到各自的膠囊艙里午睡了一會,然后吉魯跑去里三層的健身房里鍛煉身體...
“啊,出了一身汗挺舒服的...“吉魯走出健身房時自言自語道.
“吉魯?“一個從吉魯身邊走過的中老年人叫道吉魯.
“馬里奧先生?“吉魯定睛一看道.
“你剛剛進去活動了一下?“馬里奧說.
“是啊,自從上次您提議我鍛煉身體來平復身心后,我現在一般每天都會來這里一下子.”
“好啊,要堅持啊!”
“會的,這么有益身心的好方法怎么會不持續呢?”
“好的,那我也進去舒展一下筋骨了.”
“回頭見.”
吉魯回到膠囊旅店里的洗澡間沖洗完身子后,靠著膠囊艙小歇,拿出手機再次撥打外公的電話,但是依然是沒有人接聽,怎么回事?不可能睡覺睡到現在都沒醒吧?但如果是外出的話,也不可能不帶電話啊,還是老媽給的號碼有誤?
“為什么大橋的安全信息里有那小子的資料?他居然能通過掌紋鎖上來見到我們!“勒布朗說.
“不知道,看來連所謂的幕后的我們也有太多不了解的事情...“德維恩說.
“現在吉魯他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接下來有點不好辦了.“
“他對丹妮拉起疑心了嗎?“
“嗯,據丹妮拉講,他現在對她有些明顯的防范.“
“是嗎?那丹妮拉現在要掌握好分寸啊.”
“還是再換一個人?“
“現在再直接換人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吉魯他好像不吃這一套.“
“我們現在怎么辦?已經暴露了...“
“這幾天要低調處理了,不能讓吉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我們的存在.“
“明白,我會小心的.“
“再出明顯的失誤的話,我們就不止是走人那么簡單了.“
“嗯,懂的.”
到了晚餐時間,吉魯和丹妮拉隨便找了餐廳就坐了進去...
“今晚有什么推薦嗎?”吉魯眨了眨眼睛說道.
“信不信我今晚我結果了你.”丹妮拉半開玩笑道.
“被上司罵了?“
“是啊,這個月獎金都沒了,吉魯你要不要行行好,接下來幾天都紳士一下?“
“好啊,那再透露點?“
兩人吃完晚飯后來到里一層的公共休息區里學習英語...
“今天要背的單詞這么多啊?“吉魯看著丹妮拉給他布置的作業說道.
“不是你要求再透露點嗎?不背下這些單詞,就是告訴你再多,你最后也操作不來啊?是不是?“丹妮拉說.
“操作?原來這大橋里還有大型機器人啊?是高達嗎?“
“是你的妄想!“
“別啊,吊起了人家的胃口啊,是操作什么啊?“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原來你也玩英雄聯盟啊?“
“是啊,段位可能還比你高哦!“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輸給妹子!“
“不努力的話,會輸給全世界的哦!“
“這都要灌一碗雞湯?“
“好了,快去背單詞吧,背的好,我帶弟弟你上分.“
“面對疾風吧...“
吉魯背完單詞后,躺在膠囊艙里看著手機發呆,現在十點多,要不要起來再去便利店那里瞅瞅?不過他們不至于那么傻吧,昨天讓他進去,今天還讓?應該不會了,但是自己怎么能通過檢驗上去呢?自己的掌紋資料大橋里有,那肯定是外公的所為吧,只能是這么猜測了,那會不會是外公故意不接自己的電話,但是電話有響應,也是讓自己知道外公還在,那為什么不見自己一下呢?真是搞不懂啊,好想找個知道所有事情的人好好問一下啊,不過這個人會是人嗎?還是半機器半人類或是其它什么東西?吉魯想著想著睡著了...
睡夢中的吉魯突然感到強烈的震動,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是震動太強烈了,還是讓他醒過來了,吉魯在膠囊艙里坐起來,他感覺大橋橋型在發生某種變化,但是身在其中,還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所以他爬出了膠囊艙,想到大橋頂層去瞅瞅,但是當他來到升降電梯前,發現電梯已經關閉了,而同時又是一股震動,然后大橋里平靜了...搞什么東西啊?吉魯正納悶著,被身后一個大橋工作人員給叫了回去,被勸告晚上不是有必要事情不要隨意出來走動,吉魯表示理解后就回膠囊艙里接著睡覺了...
第二天,因為昨晚大橋震動的事情吉魯沒有休息好,等他睡醒已是十點多了,刷洗完嘴臉后,他聯系丹妮拉來到公共休息區里背誦昨天布置的單詞作業...
“你聽到了昨晚深夜的震動嗎?”吉魯說.
“好像有點...“丹妮拉說.
“那么大的動靜你都沒有醒過來嗎?”
“我睡得比較沉,昨天,我以為是大橋上在施工呢.“
“不,不是在施工,好像是在做某種變形,我感覺.“
“那你去大橋頂層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那時升降電梯停了,而且我被工作人員警告不要亂走.”
“那就沒辦法了,這事情應該不會被報告出來.“
“連丹妮拉都不知道嗎?“
“我不是百科全書,也不是神通廣大的神仙.”
“哎,總感覺錯過了什么.“
“小心好奇心害死貓.”
“你就不好奇嗎?丹妮拉?“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沒有用,對吧?“
“比如我媽每天做飯放幾勺鹽?“
“好了,來背單詞了.”
兩人練習好英語后去準備去吃午餐...
“又到了選擇困難癥的時候了...中午吃什么呢?“丹妮拉伸伸懶腰道.
“我今天中午要大吃一頓啊!”吉魯嚼了嚼嘴巴道.
“你早上沒吃早點?“
“你怎么知道?”
“你天天做夜貓子能起得來吃嗎?“
“沒辦法啊,晚上故事比較精彩啊.“
“這里的里二層好像有家烤肉自助餐廳,可能會比較適合現在你的狀況.“
“是嗎?那他們的老板今天可要心痛了.”
“你慢點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三天三夜沒進過食了.“丹妮拉對在自助餐廳里大快朵頤的吉魯提醒道.
“可不是,被丹妮拉你的水果主義計劃迫害的我,終于在這里找回自我了.”吉魯邊吃邊喝道.
“不是每一天都讓你吃水果吧,不要冤枉好人啊.”
“再幫我拿一盤五花肉!”
“服了!“
吉魯直著走進自助餐館,橫著扶墻走出來...
“啊!太過癮了!這烤肉吃的,原來的前些站大橋里怎么沒有啊?“吉魯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
“因為怕被你這種吃貨給吃破產啊!“丹妮拉說.
“去看場電影消消食怎么樣?”
“你不怕睡著了嗎?“
“不會的.“
“剛吃完飯,血液循環集中在胃部,大腦缺氧,很容易就會犯困的.“
“這樣啊,那到處走走?“
“可以啊,去大橋頂層怎么樣?”
“好主意,剛好我想看看.”
兩人乘坐升降電梯來到大橋頂層...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風和日麗!”丹妮拉拿手遮著太陽說道.
“是啊,但是我沒有看出大橋有什么變化啊.”吉魯瞻望大橋四周道.
“你要是輕易看的出來,這還算什么大型機密工程啊.”
“也是,這得橋梁的專家來.”
“大海真漂亮!”
“海鮮也好吃!“
“你除了會吃還會點別的嗎?”
“我比較專一.“
“呦,看不出來啊.“
“要用心體會.“
兩人在大橋頂層走了一段時間后回到里一層里...
“我要去健一下身了!“吉魯說.
“那你不早講,剛剛就直接到里三層了.“丹妮拉說.
“你又不健身,還不得把小姐你先送下來.“
“你怎么知道我不健身?我現在手頭上沒什么事做,干脆一起吧?”
“是嗎?那好啊,剛好有個伴了.”
“你就只跑步嗎?”一旁做瑜伽的丹妮拉問向在跑步機上正在跑步的吉魯道.
“還會做一些上肢力量的鍛煉.”吉魯說.
“你平時喜歡什么運動啊?”
“你領導給你的資料上沒寫嗎?“
“太多了,看不過來.”
“那我說了你也記不住,我玩的項目太多了.“
“看不出來啊,大肚腩.”
“這叫心寬體胖.“
兩人鍛煉完后一起回到膠囊旅店里的男女各自洗澡間里沖澡洗滌掉一身汗水...
正準備往腦袋上倒洗發液的吉魯此時想到自己是不是還是應該找布魯諾聊聊,要不然很多事情信息還是沒有進展,但是感覺對方不太是像會很爽快地告訴自己,但是布魯諾和馬里奧這對老同學事實上是跟隨著自己來到奧南科克這里的,雖然布魯諾先生聲稱是到美國有工作事件要處理,但是應該還是多半跟自己有關,怎么才能讓他開口呢?一味的打感情牌求問?態度強硬的逼供?讓丹妮拉幫助自己實施美人計色誘?天啊,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丹妮拉要是知道了自己這種齷齪想法肯定要罵死鄙視死自己...還好只是想想,吉魯莫名其妙地慶幸到,可能接下來還會有些事情發生吧,那再看看,再等等?行吧,先去和丹妮拉一起吃晚飯吧,說不定她還會再安排吉魯一些內容?
吉魯更換好衣服后,發信息給丹妮拉,叫她一起去吃晚飯,兩人在膠囊旅店門口碰頭后,去了里二層的一家西餐廳里就餐...
“點這么多的硬貨,是不是又要有求于我啊?吉魯同學?”丹妮拉看吉魯點完菜品后說道.
“這么直接點破不太好吧,說吧,還想吃些什么?”吉魯說.
“服務員,把這里最貴的菜肴都給我來一份!”
“別別,她開玩笑的!”吉魯趕忙對走過來一臉懵逼的服務員解釋道.
“看來你肚子里還是有存貨的.”吉魯說.
“那你想怎么套出來?”丹妮拉壞笑道.
“帶你上榮耀黃金?”
“吉魯?”
“同意了?就這說了!”
“不是,我擔心你會不會遇到危險時大喊我要按大招鍵了?死肥宅同學?”
“嗯,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那還是享受一下大餐再去練習英語吧.”
“唔...”
用完晚餐后,兩人來到公共休息區里開始練習英語...
“要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你記得要提前提醒一下我啊!”吉魯說.
“那不沒有驚喜性了?”丹妮拉說.
“我說認真的!”
“你覺得他們會每次都通知我嗎?”
“什么意思?連你一起整?”
“如果有人想讓你單獨經歷什么,那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話是這么說,所以你的一項職責是會保護我的安全?”
“美女救狗熊?”
“為了表示感謝我會請你吃熊掌的!”丹妮拉果然是半機器半人類一族,跟自己一樣,否者她一個弱女子怎么能夠勝任保護自己安全的一職呢,吉魯一邊說道一邊這樣想著.
“我不喜歡吃熊掌,我喜歡吃法餐!”
“好的,好的,我懂的.”
兩人練著練著有些疲憊,就約好明日再練,吉魯回到膠囊艙里寫完日志和一些小說內容后,便關燈睡覺了...
大霧,吉魯在大橋上一個人行走著,也分不清是什么時間段,走著走著,他隱隱約約看見了前方好像是一個人形的東西,他想走近伸手去觸碰時,手機響了,把吉魯從夢中吵醒了...
“喂,誰啊?”吉魯不情愿地拿過電話來說道.
“那老家伙沒再來找過你吧?”吉魯的母親問道.
“什么老家伙啊?是布魯諾先生.”
“不管你怎么稱呼他了,他要是跟著你的話,你就威脅他你會報警的.”
“我的天啊,他又不是來要你兒子的命的,你怎么對他有這么深的成見啊?老媽?”
“沒辦法,當年上過他的當,把你交付與他,可是你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知道,但是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啊,他已經表達過歉意了,老媽你也不要以老眼光來一直看一個人啊,不是要以發展的視角來看待事物變化的嗎?”
“行,思想政治學得不錯啊,等你吃了虧,上了當你就明白你老媽是在提醒你還是在杞人憂天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老媽是擔心我,為我好,但是現在...算了不和你說那么多了.”
“總之你自己小心為妙,對了,外公聯系上了嗎?”
“沒有,你給的電話號碼沒有人接聽,打了好幾次都這樣,你沒給錯吧?”
“...是嗎?那算了吧,可能外公他有事,比較忙吧...”
“忙得連自己的外孫的一個電話都接不了嗎?”
“...不知道具體情況不要亂說,要知道外公他是很喜歡你的!”
“哎,我當然知道,開個玩笑罷了,你吃過早飯了嗎?”
“正在做.”
“老爸在干什么呢?”
“他在看新聞.”
“嗯,明白,我朋友同學們中有人來找過我嗎?”
“格列茲曼有來過,問你到哪里去了?”
“你幫我先瞞著...”
“我是按你說的跟他講了,說你去外地游學去了.”
“他相信了嗎?”
“他叫我告訴你,等你回來去找他,他好像有些事要找你商量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了,老媽.”
“沒事.”
“還有事嗎?我要去吃早點了.”
“沒有了,記得常聯系,兒子.”
“會的,再見.”
“再見.”
吉魯掛掉電話后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了,于是刷洗完嘴臉后發了條信息給丹妮拉,丹妮拉沒有回復,估計還在睡覺吧?那自己先去吃早點吧...于是吉魯來到麥當勞里面...
“吃點什么?先生?”收銀員詢問道.
“老樣子...”吉魯脫口而出道.
“好的...哦,不好意思,先生,什么老樣子?”收銀員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后趕忙掩飾道.
“哦,果然你們不但長的差不多,連信息情報分享也差不多...”吉魯調侃道.
“先生您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明白...”
“算了,不為難你們了,鮮美煙肉早餐.”
“好的...”
這些同胞也會說漏嘴,看來是跟自己一樣馬大哈,組建不完全啊,吉魯想到這里覺得有些好玩.
“你準備不到紐約就把自己交待在這里嗎?”一個中老年人的聲音在吉魯身后傳來.
“布魯諾先生?”吉魯感覺到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便轉過身子來發現是布魯諾.
“你要是一直這樣高調說話行事,最后沒人能保的了你.”布魯諾坐下來語重心長道.
“不是,我只是想套出點信息來.”
“你覺得你套出來了嗎?”
“不太多,但好歹有一點.”
“你這樣莽撞的去按你的方式獲取你想要了解的所謂全局,最后只會讓那些幕后難堪,難以處理.”
“所以他們就讓你來警告我嗎?”
“這起碼比直接來抓捕你強吧?”
“我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你大聲討論國家政體,發表個人見解,與反政府人士結識,強闖大橋涉密部門,與協助你的同伴密謀不軌,這些都是在好玩嗎?”
“我這也是為了國家能變的更好啊,福特先生并不是什么恐怖份子啊,進入里面是無意之舉,我和丹妮拉只是在互相調侃而已.”
“你都有你的理由,所以就理直氣壯了?”
“沒有啊,布魯諾先生,你也說現在國家的未來挑在我的肩上,所以我也是為了這個才努力盡力去了解更多的.”
“這我們都知道,但是既然你的影響力是有的,你就應該謹言慎行,明白嗎?否者最后可能支持你的人都丟失了自己的位子,到時候你靠什么去整合各方啊?”
“所以我就該效忠權威,說些做些他們愛聽愛看的事情?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我知道這比較難以把控,一方面要現實,一方面要理想...”
吉魯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上面顯示十點發車繼續前行...
“你們加速了?”吉魯看罷問向布魯諾道.
“...吃完就去準備收拾一下吧.”布魯諾沒有直接回答吉魯而是提醒吉魯帶好行李道.
“布魯諾先生,就快到紐約了,你們就有十足的信心讓一切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計劃實現嗎?那還要我踏上這段迷霧重重的旅程是為了什么啊?”
“你遲早會知道的,吉魯.”
吉魯看著布魯諾說完起身離開麥當勞...好吧,時間也不早了,去整理一下隨身物品吧...
“收拾好了嗎?”正在打點行裝的吉魯被一個女性聲音所嚇到.
“丹妮拉?我的天啊,這大橋里面不但是男女平等,而且還是女性優先啊,為什么我們男的不能去你們女性的膠囊艙那邊,你們來我們這邊就跟逛菜市場一般?”吉魯半轉過身說道.
“可能是對歷史的一種補償吧?”
“好吧,收拾好了嗎?”
“都搞定了,特意來提醒你一下.”
“我馬上,你稍等一下.”
“不急,時間還很充裕.”
吉魯收拾完東西后和丹妮拉一起拎著行囊乘坐升降電梯來到大橋頂層候車站臺等待發車...
“下一站就會是紐約了嗎?”丹妮拉說.
“那是最好不過了.”吉魯說.
“但應該沒那么準時...”
“所以真是場煎熬的路途啊.”
“沒事啊,可以為以后你寫別的小說增加閱歷和收集素材啊.”
“是啊,你就是個很好的女主角模板.”
“是嗎?你會怎么形容我呢?”
“水果達人,心理專家?”
“吉魯?”
“我形容的不準確嗎?”
“不是,你這樣可能會孤獨終身.”
“你不也差,說的這么直接.”
“哈,開玩笑的.”
“冷笑話專業戶...”
“沒救了...”
大巴開過來了,乘警一邊催促乘客們上車一邊提醒從現在開始到自己的目的地前,行駛的中途中不要拿出手機拍照...
“這是為什么?”吉魯說.
“涉及機密?”丹妮拉說.
“那路上我可不能睡著了,我要好好觀察一下到底大橋上這一段時間是在工事什么呢?”
“嗯,那來瓶咖啡提提神.”
“你是萬能的叮當貓嗎?”吉魯接過丹妮拉從袋子里掏出來的一瓶咖啡道.
“請叫我哆唻丹妮拉!”丹妮拉用雙手做了一個可愛貓咪動作道.
吉魯喝完咖啡后,確實覺得精神狀態比較良好,他透過車窗仔細觀望著沿途大橋的景象...并沒有什么不同啊和之前的大橋比起來...但是當大巴開過特拉華灣后,情況有些不同了,吉魯發現大巴一旁的道路上開始有些軍事用途的汽車朝自己行進的方向并排行駛著...
“喂,丹妮拉,醒醒!”吉魯用肩膀撞了撞丹妮拉,小聲說道.
“怎么了?看見恐龍在天上飛了?”丹妮拉睜開眼睛說道.
“有軍隊的車輛在一旁開.”
“哪里?”
“你看車窗外.”
“是啊,數量還不少啊?要打仗還是為了迎接吉魯大人的光臨啊?”
“這婚車隊伍也太強大了吧?”
“你是去紐約結婚的嗎?”
“我不是去談一場短期戀愛的.”
“這狗糧撒的.”
“他們是準備開戰嗎?”
“你是說美國政府?對誰?”
“如果大橋是修在美國西海岸,那對象就不言而喻了,但是東海岸的兵力調動我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你看這些車輛開得并不快,但我覺得并不是本身速度上不去,而是裝載的貨物太重了.”
“那看來都是些重型裝備啊.”
“你開過槍嗎?”
“摸過,但是沒怎么用過.”
“那應該就不是讓你去統兵了.”
“明顯的,但是大橋真正的作用用途呢?不可能只是用來運點東西吧?這樣走高速公路不更直接點嗎?也用不著修個這么老長老高的大工程吧?”
“他們在集結兵力?部署裝備?這就算不是準備進攻,也起碼是為了防御啊?可是當今世界誰敢主動軍事進攻美國啊?”
“呵,這就不好說了,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決戰于本土之外,盡量減少對本國的危害?”
“這只是你單方面想的,主動進攻看似主動權在自己手里,可是陷入敵人的可控可射擊范圍內也是風險很大的,離本土過遠的話,物資補給,后續支援也麻煩,是不利于長期作戰的,而且跟美國這樣體積的超級大國開戰,想一下子就解決戰斗是明顯不現實的.”
“那這是在準備干什么?清理門戶?讓我們這種半機器半人類見鬼?還是消滅普通人類?”
“第三次內戰?不會吧?上次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
“感覺腦洞不夠用了.”
“先別亂猜亂想,等一下到了哪里再說.”
“說的對,我們來看看這葫蘆里埋著什么藥.”
大巴有開了一段時間后...
“大西洋城到了,下車休息一下吧,各位!”乘警說.
“大西洋城?那離紐約還有一段距離.”吉魯說.
“是啊,警務說休息一下,看來不會在這里做太多停留.”丹妮拉說.
“那還拿行李嗎?”
“拿吧,這只是我的猜測,可能到時候又會有變化.”
“好的.”
兩人還是把行李給拿出來帶到大西洋城大橋處的里一層的膠囊旅店里...
“吃中飯還是你補一覺?我看你剛剛一直都沒睡在車上.”丹妮拉說.
“我還是有點餓,先墊點東西再休息吧.”吉魯說.
“那就去肯德基來個全家桶吧?”
“可以啊.”
兩人來到肯德基店里點了份全家桶當中午吃了...
“那我去睡一會,有事叫我.”吉魯說.
“好的.”丹妮拉說.
吉魯鉆進膠囊艙里帶上眼罩小歇一會...睡到下午五點后吉魯起來發信息找丹妮拉練會英語...
“剛剛去哪里消遣了?”吉魯走到公共休息區里看到已經在那里的丹妮拉說道.
“看了場電影...”丹妮拉說.
“什么電影?”
“大胃王吉魯.”
“是嗎?我都忘了我演過這么有意思的電影啊.”
“那是,天天重拍天天吃.”
“那預算可不小啊,投資方可要心痛死了.”
“沒啊,人家當這是一種變相的前期爆點宣傳了.”
“那我可要賣力宣傳一下了.”
“所以影片中吉魯你沒有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是撐死在自助餐廳里.”
“讓你失望了.”
“我早習慣了.”
“身為一個吃貨,我真是讓人絕望啊.”
“看來我應該申請上面對你的食物里下點迷幻藥.”
“啊?這只會讓我吃的更多.”
“我終于知道人類是怎么走向滅亡的了...”
“被我吃光了所有糧食嗎?”
“正解.”
“那今天就趁熱打鐵,來教我一些用餐禮儀的情景對話吧.”
“上次教你的定語從句掌握了嗎?”
兩人練著練著天色漸暗,這期間有不少人群從大橋外面進來...
“是因為快接近紐約了嗎?感覺大橋里越來越熱鬧啊!”吉魯伸了伸懶腰道.
“好像是,比之前的幾地人流量要大了不少.”丹妮拉看向橋內里一層來來往往的行人道.
“我們也差不多該去吃晚飯了,要不然一會可能沒位子了.”
“嗯,走吧.”
兩人還是選擇去肯德基里解決晚餐...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里吃飯的嗎?”丹妮拉端過餐盤坐下來說道.
“女孩子都特別重視這個嗎?”吉魯拿過一個漢堡啃道.
“考考你的記性.”
“不就是在肯德基嗎?那天晚上,你給我蓋被子后我醒來,然后當時大部分餐廳都關門了,我們就去肯德基快餐店吃了些東西.”
“是啊,仿佛就像在昨天一樣...”
“你怎么突然開始回憶了?丹妮拉?你要領盒飯了嗎?”
“是啊,擔心保護不了你這個大寶貝,干杯!”
“哈,是嗎?記得平時不要像我,沒事庸人自擾,感今懷昔,來,干杯!”
兩人吃完后丹妮拉提議再練練英語,于是兩人回到公共休息區里練習起來...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場...”丹妮拉用英文說完這句話后微微小嘆了一口氣.
“這句話說得經典啊.”吉魯跟讀后說道.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吉魯,我去買點喝的...”
“我去吧.”
“沒事,我剛好想走動一下...”
“好吧,那麻煩了.”
吉魯坐在公共休息區里,等候著丹妮拉,今天丹妮拉好像有些傷感凝重,是因為下午看了那場電影的緣故嗎?是很讓人難過的片子嗎?有時候想想丹妮拉陪在自己身邊可能會很危險,就像女孩一樣,最后為了保護自己而把自己的安危給搭進去,所以自己叫丹妮拉在適當的時候要離開自己,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這是吉魯感覺憑自己現在能力所能做的唯一妥善之事了...
“你好,大哥哥,你是叫吉魯嗎?”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拿著瓶酸奶跑過來問向吉魯道.
“是啊,你是誰啊?”吉魯俯身回答道.
“一個大姐姐叫我把一封信件交給你...”小女孩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吉魯道.
“是哪個大姐姐啊?”
“我也不知道,她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哦,那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走了.”小女孩轉身邊走邊打開酸奶喝道.
應該是那個大姐姐給她的酬勞吧,吉魯看著喝著酸奶的小女孩遠去的背影想到,吉魯打開信封...
“吉魯,常言道,是相逢總是措手不及,而離別總是蓄謀已久,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不用來歡送我,我會有很舒適的途徑安全離開,本來想發條短信給你說再見的,但是畢竟對象是個小藝術家,我想了想,還是用手寫的書信會更適合吧?本來按理來說,我是不能給你寫東西的,哪怕是最后的離開,但是跟你在一起度過的這些天后,我覺得有時候執著一下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了,起碼讓年老時的自己不會悔于當時有些話語沒有說出,很高興能成為陪伴你前往紐約時一段旅程的好伙伴,我們一路上聊了很多,也吃了很多,可惜沒能與你分享深入了解心理學和徹底教會你英語,但短暫的時光里我們在乎的也不是這些了,吉魯,雖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整個全局的全部面貌,但是我相信在你的努力和堅持下,必然撥云見日,未來可期,你要相信自己,能夠整合四方,統領全局,等到天下太平,刀槍入庫之時,我會打開法餐廳的大門,等著你和你的意中人前來關顧,我們再一訴哀腸,把酒言歡吧!你的好朋友丹妮拉...”
吉魯看完后,望了望四周,想必丹妮拉已經拿著行李離開大橋了,自己曾讓丹妮拉要全身而退,丹妮拉做到了,可現在的自己為什么卻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就像是女孩不見于自己面前一樣,回想最后的幾天時光里,丹妮拉不像是最初自己見到的丹妮拉,反而有些像女孩一樣活波可愛,還是她們的設定其實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丹妮拉要幸運一點?也好,丹妮拉,帶著你自己和女孩們的風采好好的選一塊良地,偏安一方吧,我吉魯一定要為你們打下一片祥和安定的未來!
吉魯回到膠囊旅店的膠囊艙里,靜靜地坐著,調整了一下思路,把今天的日志和小說寫了后便關燈入睡了...
監控室里...
“丹妮拉的離開是上面的意思嗎?”勒布朗說.
“是的,可能上面覺得快到紐約了,繼續讓吉魯和丹妮拉發展感情是不利于‘一’和吉魯接觸的.”德韋恩說.
“希望一最后能搞定.”
“吉魯這么喜歡一,應該會聽她的話吧?”
“上面會怎么處理丹妮拉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
“希望善始善終...”
“你在擔心我們的未來嗎?”
“或者說是下場?”
“說實話,我當時選擇了這份差事就沒想著能夠平安回去.”
“德韋恩,可能你更適合我的位子...”
“哪的話,我只是想得開而已.”
深夜的南極大陸某地大風凌冽地吹著...
一群白衣人在分頭布置著一些大型設備...
“大后天之前一定要布置完畢!”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
“明白!長官!”一個白衣服的人回道.
“邁克,這樣做真的對嗎?”另一個領頭的說道.
“哈登,我們要絕對相信領袖的判斷!”邁克說.
“可犧牲的也太多了吧?”哈登還是有些猶豫道.
“哪次革命是沒有流血?沒有代價的?”
“還是希望領袖最后能夠說服平衡各方利益吧!”
“那是最好不過了.”
“要是這時別的國家洞察到了我們的行動的話?”
“所以要特別小心,實在不行的話就像幾天前對付俄國潛艇那樣...”
“好吧.”
大橋紐約站監控室里穿著一襲婚紗的老白坐在一面化妝鏡前用眉筆輕輕畫著雙眉...她端詳了一下鏡中的自己,一旁身后的德尚走過來站在她身后扶著椅子說道:“準備好了嗎?”
老白微微地點了點頭,一旁放著音樂的八音盒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新郎和一個衣著白色婚紗的新娘手挽著手在旋轉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