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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跟攝政王有啥關系

封閉昏暗的茅草屋里,夜凌瀾被人安置在竹席之上。

茅草屋里的空間很是狹窄,除了一張有些模樣的床鋪之外,就只剩下一張不知用了多久的掉漆小幾。

那小幾邊緣的紅漆,都掉禿嚕皮了。

茅屋主人平日里也是懷有雅興之人,小幾上擺放著幾只花紋繁復的茶杯,以及一個看起來就十分貴重的鏤刻茶壺。

“唔……”

腦袋好痛!她這是被人打了么?!!

夜凌瀾迷糊中伸手捂住腦袋,俊秀的眉都快要皺成一坨去。

她捂著腦袋,慢騰騰地坐起來,然后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的景物以及擺飾。

眼珠子轉了轉,腦子有些混亂。

她記得自己被暗算昏倒之后,有一伙流民將齊瀟給拖走了。

不知他人如今在何處。

“啪嗒!”下床時碰倒了床畔的小椅子。

“吱呀!”

然后,簡陋的茅草屋門被人從外頭打開。

隨即,一個長發凌亂的女子進入她的視線。

女子一身氣息十分沉穩,看起來就是練過的。

而且女子身上的破爛衣裳雖然瞧起來臟污,可仔細去看,會發現她那一身都是上好的綢緞衣裳。

疑惑而又防備的掃了進門的女子一眼,“你可知道與我一道來這的女子去了何處?”

不問身份,不問來處。一開口就問起自己同伴的去向,這一點倒是與那人極為相似。

心下微微哂笑。

女子神色淡淡的坐在矮椅上,半瞇著的眸子將打量的視線微微斂藏。

薄唇輕啟,視線又朝著夜凌瀾瞟過去,可這一回沒有半分想要掩藏想法的意思。

“你是富家子弟吧,而且是位高權重的權臣之子。”

夜凌瀾躲開自己的視線,不想與她碰撞上。

彎腰穿好鞋子,抿抿唇,“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那又何必多此一問?”

對方視線閃了閃,朗聲一笑,“哈哈,心有疑惑,自然是希望有人能夠解惑。”

說著伸手倒了一杯清水,遞給口唇泛干的夜凌瀾,“潤潤喉,放心,平常清泉水,無毒。”

看了一眼舉止言行都詭異的女子,夜凌瀾猶豫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接過那盞清水。

仰頭,將杯中清水一飲而盡。

“現在可以帶我去看一看我的朋友了吧?”喉嚨得到水的解救之后,也變得松弛易操控多了,沒有方才干澀凝滯的感覺。

就連說出口的話也順暢了許多。

女子沒想到夜凌瀾竟然能夠如此不設防,當即眼睛就給瞪圓了去。

不可置信,邪肆挑眉,揶揄道:“你這這么相信我?保不齊方才我是騙你的,這會兒毒素已經深入你的肺腑。”

這回倒是輪到她笑了,這個人著實有趣得緊。

“不怕你說,我生來就不怕死。若方才這水真的摻了毒,你又何必煞費心力將我救回來。”

夜凌瀾眸中帶笑,沒有害怕,只有絲絲警惕與防備。

“說吧,將我截過來可是因為某些重要的事情?”若非如此,她如今也不會好好的待在茅草屋里。

還能喝上那世間難尋的清泉水。

說著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女子,心里的警惕慢慢松弛下來。

“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了,畢竟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可最后的決定權還在你的手里。”女子慢慢起身,走到一個鏤刻迷你圖案的小衣柜前邊。

夜凌瀾視線灼灼的盯著對方,嗅到空氣里異樣的氣味時,差點沒將咽下去的清泉水給吐出來。

“你這是什么新型的毒藥?!!藥效委實太過令人厭惡,原諒我無法繼續欣賞下去了……”

太臭了,連忙捂住口鼻。

女子淡定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繼續將柜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咕嚕!”

突如其來的咽口水聲,在安靜的空氣中尤為刺耳。

夜凌瀾快速的掃了一眼女子手里的木塊,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這可是紫檀木,一小塊就價值千金。住在這種破落的地方,還能將紫檀木保存完整。敢問女郎是如何做到的?”

她有些吃驚,畢竟若是為了改善生活條件,早就將這塊上好的紫檀木給賣掉了。

何必揣在兜里,繼續過苦日子。

所以,她很是不解。

女子并不重視手里的紫檀木,隨手一扔,便扔到了夜凌瀾的懷里。

剛進懷,就有一股子非比尋常的味道涌入鼻尖。

頓時,夜凌瀾眸子一亮,面上閃過一抹欣喜。

“既然如此喜歡,那送你好了。”

隨手拿過盒子底下的羊皮卷,一臉嚴肅的遞給夜凌瀾。

“不過,這張羊皮卷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認真閱覽。畢竟里邊可是我守了十幾年的秘密,希望能得到它主人的重視。”

什么秘密啊?

難不成是關于我的?

懷著這樣的思慮,夜凌瀾將手中的羊皮卷打開,然后細細的閱讀上邊的文字。

羊皮卷泛黃,而且邊緣還有一些微微卷起的毛稍,瞧著應該放了許久,而且被人多次翻閱過。

看完第一句話,夜凌瀾就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倒不是因為上面的內容有多靈異,而是她的身份,以及小山村里逝去多年的父親的真正身份。

媽耶!

她身份真的很牛逼!

什么攝政王后裔,輔國公府第三代獨苗,聽起來就足夠唬人,讓人心頭發燙。

她抬頭,眼眸里帶著驚詫,手拎著攤開的羊皮卷,“這里所說的,可全是真的?我真的不是先帝之女?!!”

雖然她也懷疑自己并非先帝的血脈,可她也完全沒想過其他的可能啊,突然來這一出,差點沒將她給嚇死去。

女子笑笑,意味不明。

“你且看一下落款的圖紋,便會知道上邊所言不假。”

抬手指了指羊皮卷上的落款處,示意夜凌瀾仔細瞧瞧。

她剛才好似看過了落款的啊,沒發現有什么奇特之處。

夜凌瀾蹙眉,有些不解的再垂眸看一遍落款。

“墨、清、韻。”

抬眸,不解的看向女子,“這個名字有什么奧秘藏在其中?三個字都挺正常的啊?”

女子目光放空,聲音壓低,看神情似乎在回憶什么,“那是你母親的名字。”

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藤鐲,面上閃過一片哀嘁之色,“當年,你母親位高權重、風華千秋。一身紅衣瀲滟懾住了多少外敵對鳳翎國的覬覦,一手長鞭更是耍得虎虎生風,四國之中無人敢輕視半分!”

可惜啊……最后卻功高震主,沒能落個好的下場……

后半句女子沒有說出來,可她能從她欲言又止的嘆惋之中察覺到壓抑凝滯的氣息。

“那我母親跟你又是什么關系?為何提起她時,你會如此哀傷惋惜?”

她敢肯定這人與她名義上的母親有著不可拆分的緊密關系。

雖然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對自己的母親根本就不了解。

以前父親還在時,她問起母親的去處,父親只會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要不然就說母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夜凌瀾皺眉,思緒越來越亂。

也不對啊!

之前先帝陛下還封父親為皇貴君,若她真的是攝政王之女,可父親與先帝陛下之間又算什么?!!

這不是全亂完了么?

夜凌瀾十分不解的看向女子。

“舊主,攝政王曾經是我的恩主。你是恩主之女,既然碰上了,我林瑯理當認你為主!”

女子說完,撲通一下干脆利落的跪在泥地上,雙手放在胸前,嚴肅而又尊敬的看著夜凌瀾。

那副認真至極的神色,瞧著半分不作假。

可她懵逼啊,什么跟什么啊?

母親的屬下與她有什么關系?為何要認她為主?一個人逍遙快活不好么?

這么想的也就這么問了,“你不會燒壞腦子了吧,凈想這些有的沒的。即便我真的是攝政王之女,可那也是罪臣之女,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一旦我的身份公開,你豈不是無辜受牽連?!!

既如此,你為何還要選擇認我為主?一個人逍遙快活不好么?”

林瑯面色微沉,斷然否決,“一日恩主終身恩主,而且攝政王是被人暗害而死,這個仇我沒有辦法不報!”

這回倒是氣笑了夜凌瀾,她仰頭大笑,面上升起了一抹薄薄的怒氣。

“呵呵,你這算盤打得挺響的啊……可惜了,我是不會去報仇的,你藏在肚子里還沒說出來的話,我也不會應允。”

想借刀殺人,讓自己心安,也不瞧瞧她如今的模樣!

她是那么好誆騙的人么?

更不用說她的真實身份八字還沒一撇,僅憑一封羊皮卷信還有前攝政王的落款,也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她還沒懷疑有人想要用她的身份去做壞事呢。

瀾親王,又是先帝從外邊接回來的皇女,在身份這一層就可以做下無數的鋪墊與修飾。

鳳翎國安和了太久,有些人怕是安分久了,想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可她早已不是沒腦子的五皇女,受教于滿腹經綸雄韜大略的太傅,她的腦子自然不會像以前那么干澀,難以運轉。

扔下紫檀木以及羊皮卷,夜凌瀾掃了掃衣袍上沾染的塵土,起身便想離開這個氣氛壓抑,裝滿不軌意圖的茅草屋。

“這些話下次不要用來誆騙心性幼稚之人了,我雖然看起來傻了些,可也不想搬弄是非,搞得朝堂以至于天下都混亂血腥!

母親當年都沒有撫養過我半分,更是丟下父親一個人去向不明!

不論她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輩子只被父親疼愛過的我,都不會去理解。更不可能想著嘗試去理解,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夜凌瀾滿臉煞氣,好似林瑯再多說一句,她就能拽過一旁的小幾,狠狠砸到她腦袋上!

說完,直接走出茅草屋,想要把被這些人困住的齊瀟救回來。

林瑯面含淚意,雙眼無神、身體發軟的跪在地上。

她不相信,攝政王之女會有這種逃避復仇的心理,明明她母親殺伐果斷手段狠辣。

為何她的女兒與她半分不像!??

手,狠狠地揪住了一把泥土,然后用力的甩到了茅草所鑄造的“墻”上。

“啪!”

茅草墻被奮力砸去的泥巴堆完全洞穿,然后落到茅草屋墻外邊的泥地上。

此時的夜凌瀾已經恢復了精神與氣力,心里除了“找到齊瀟”這一個念頭,其他的半個也裝不進。

掃開遮擋住她視線的白綢,然后眼疾手快的拽住一個精瘦到沒幾兩肉的男子。

脅迫陰鷙的氣息大放,瞬間將男子給唬住了,“說,跟我同來的那位女郎跟著你們的人去哪里了?”

男子發抖,忙說不知道不清楚不是他負責之類的話語。

這讓她十分不喜,手一重,輕易便將男子的手腕給掐錯位去。

“說不說!不然我就把你全身都給打骨折去!”不狠一點,還沒把人放眼里,這里的人個個都是會鬧心的啊!

夜凌瀾暗暗做想。

男子被駭人的氣勢所震懼,忙哆嗦著將齊瀟的藏處說了出來。

“過來!”

拽住男子的肩膀,讓他帶她去找齊瀟。

穿過禿嚕的地皮和樹樁子,還有幾個低矮的茅草屋,夜凌瀾在一個樹坑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齊瀟。

她瞬間丟開被挾持的男子,然后放下繩勾,將齊瀟給拉上來。

“怎么樣,她們沒怎么你吧?”順手割斷捆綁住齊瀟手腳的繩子,調侃似的問了一句。

齊瀟癟癟嘴,差點沒哭出來,明明被捆綁的時候還一臉不在乎的冷淡,在夜凌瀾面前卻委屈的像個掉了糖的孩子。

“她們綁我,還將我扔進樹坑里去!我一個人可害怕了,下面都是枯骨,看起來怪瘆人的!”抽抽鼻子,僵硬的走了幾步路,順一下氣血。

“女郎你呢,怎么逃出來的?”齊瀟一臉好奇,完全沒有方才假裝害怕的樣子。

昏迷之前他看見了亮晃晃的大刀顯露,差點沒驚呼出聲,可惜了,要是當時叫出聲來,說不定結局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夜凌瀾抿抿唇,不羈挑眉,“也沒什么,就是碰上了一個瘋子。身為螻蟻妄想撼天的瘋子!”

掃了一眼四周的茅草屋,還有光禿禿的山坡。

夜凌瀾攙著齊瀟的手臂,語氣和緩道:“走吧,這里太窮了,怕是做不起生意。咱們還是換下一個村落吧,許不定會有驚喜出現呢!”

就在齊瀟和夜凌瀾二人肩并肩離開這個處處透露詭異的小聚落之后,林瑯也帶著紫檀木以及羊皮卷離開了。

兩撥人先后離開,時隔不足半個時辰。

林瑯懷著必勝的信念,這一回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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