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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君臣之緣錯

因皇上的四處侵略,許多還未遭難的國家聯(lián)合一起,組建了強大的兵力向圣國宣戰(zhàn),而圣國中反叛的群眾也紛紛向其投靠,皇上眼中沒有驚訝或是害怕反而是興奮的大笑,“左風,陪朕出征,在這皇宮之中早就悶了。”左風點頭,兩人換上戎裝,人心已亂跟隨身后的只有五萬一直效忠從地獄走出來的戰(zhàn)士。

大戰(zhàn)將至,民眾紛紛逃難,大街上只有凌亂不堪的攤位與散落一地的物品,偶爾還看得見無所居的乞兒,他們年紀太小沒有能力生存,左風走到他們面前揮劍了結了他們的性命,戰(zhàn)爭的到來他們終究不過一死。

城門外敵人至,皇上看著百萬敵人嗜血的笑容讓人一怔,“如今兵臨城下,你已無退路了,立刻投降,我還容你一條性命。”敵軍宣言后面將士也附和著讓皇上投降。

“我為王絕對不會為囚,不過今日我不再為王我為將,戰(zhàn)場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過你們能夠在我刀下存活百人,我便絕命刀下。”皇上指著眼前的敵人,眾人聽了皇上的話更是驚訝,如此氣勢讓他們心生怯意。

“如今不過嘴上功夫,你這幾萬人怎能敵過我百萬,勸你投降少些傷亡。”敵軍想勸降皇上,而皇上卻無動于衷。

“哦,你真是好心呀,有誰怕死的立刻投降。”皇上轉身看著自己的將士,眾人拿出武器指向敵軍,敵軍看了再無話說,如今只有拼個你死我活。“左風。”皇上鎮(zhèn)定的看著面前百萬敵軍,“殺光他們,一個也不許留下。”皇上眼中嗜血,一聲令下五萬將士沖進百萬敵軍中開始廝殺。

血色染紅沙場,刀光劍影下五萬將士依舊是五萬將士,百萬敵軍已經死傷過半,敵軍節(jié)節(jié)敗退。左風沖鋒在前,殺敵越戰(zhàn)越勇,雙手染滿敵人的鮮血,心中只記得皇上的命令。

“他們是怪物嗎,如此戰(zhàn)斗體力也該用光了。”敵軍中看著眼前恐怖的對手有人害怕了。

“害怕了嗎?我最討厭懦弱的對手。”皇上走到那說話的士兵身后手起刀落了結了他的性命。

圣國將士如除草一般輕松擊倒對手,氣勢如山敵軍開始有了退縮之意,更有人嚇得跪地求饒,然而他們所面臨的終究是死亡。

左風護在皇上左右,清除后患讓皇上在戰(zhàn)場上痛快殺戮,皇上殺紅了眼,瘋狂到傷到自己的將士也不自知,刀劍上已經滿是鮮血卻沒有盡興,左風看著如此模樣的皇上有些許擔心,仿佛這戰(zhàn)場是皇上選擇的歸宿。

再強大終究還是人也有力氣耗盡的時候,敵軍剩幾十萬人而圣國將士體力明顯下滑,敵軍趁機反擊,圣國將士人數也明顯遞減,為了護住皇上左風手臂被砍了一劍,皇上憤怒砍去襲擊人的頭顱。恨極了,沖入敵軍之中,殺至無力才停下,左風忍著傷痛護在皇上左右,有左風的保護敵軍竟然不敢上前,只是架起刀將兩人圍困在內。

敵軍以為左風受傷圣國人便會投降卻不想他們竟然戰(zhàn)到命盡,敵軍包圍著皇上與左風,左風因失血已經虛弱,“主人看來我們已經到了盡頭了。”左風看著包圍著自己的敵軍嘴角一揚。

“哈哈。”皇上松了一口氣,笑出了聲,“左風,其實當初你完全可以選擇不跟隨我的。”皇上警惕的看著包圍而來的敵軍。

左風與皇上并肩,“我可不曾后悔過。”左風嘴角輕揚。

皇上看著天空閉目,手中刀劍扔在地上,“我,投降了。”依然傲慢的看向敵軍眾人,左風聽了收回寶劍跟隨在皇上身旁,心中沒有不甘只是皇上的話絕對服從。

敵軍松了口氣,仿佛在地獄之中看到了曙光,鎖鏈加身送入囚車之上,兩人被押解回城,然而皇上輕松坐在囚車內,冷酷的目光讓人只敢小聲議論。

暴君被伏民眾以為可以恢復了原本的生活,然而皇上與左風還未處置,幾個國家卻為了分得圣國廣大的土地而明爭暗斗,圣國如奴隸一般生活在幾個國家的統(tǒng)治下。

皇上假意投降,此時兩人殺死了牢獄的管制者,出了牢獄去了宮中,因宮中無主人便沒有奴仆,只有幾個國家的代表入住,為的是不被其他國家占領如此豪華的皇宮,“左風你知道我為何投降嗎?”兩人步到花園之中,枯樹雜草隱蔽,皇上停下看著身旁的左風,左風低頭搖著。

走到宮殿外,聲音從前方傳來,皇上立刻拉著左風去了房內,“我現在還不想將他們吸引來,我想取走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看著人影走遠皇上才小聲的說了話,左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快速的跟上了皇上的腳步。

寢宮內,皇上走到床邊,拿開枕頭掀開被褥床板上有一活動木板,木板下一個木盒,“看來他們沒有發(fā)現呀。”皇上打開木盒,里面只有一張折合的信紙,“好了,我們走吧。”皇上小心將紙條放入懷中。

此時囚犯逃離,宮中開始了警戒,城外駐守的幾國將士再次集結,然而左風與皇上憑借對地勢的熟悉逃了出去,兩人逃入山林之中無人察覺。

“想在這兒住下嗎?”皇上將左風帶到了山林深處,一座木屋依山傍水,風景絕美微風拂面讓人神清氣爽。

左風點頭同意,無處可去的兩人在這兒住下,屋中灰塵滿布左風二話不說開始收拾,皇上坐在一旁看著,木屋很快便被左風打掃干凈。皇上說渴,左風便去取水,皇上說餓左風便獵來野物,兩人自由的生活在山林之中,皇上喜歡在屋中寫字繪畫,左風喜歡出外打獵。不知不覺中左風臉上有了笑意,如此輕松的活著真好。

然而好景不長,皇上身體出現問題,咳血暈倒讓左風不知所措,不顧安危去城中劫來大夫為皇上瞧病,大夫瞧了搖頭無法醫(yī)治,左風認為大夫無用想殺了他,而皇上卻阻止了由著大夫離開。

“左風,我有一個命令,最后一個吧,這是我從宮中拿出來的,我的命令是你這輩子必須帶著絕對不可以丟失,不過不可以偷看。”皇上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信封,他已經將信紙好好的放在了里面,左風接過沒有猶豫便放進懷中。

皇上時日無多,左風冒險入城中竊取藥材補品,或許拖住了幾日的性命,皇上日漸虛弱左風不敢再外出,守在皇上身旁,看著皇上痛苦,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十分難受。

“你恨過我嗎?”血水染紅了紙張,皇上無所謂的拭去嘴角的血液,撤下染血的紙張重新鋪上一張干凈的。

左風看著紙上的血心中一震,“你若是窩囊的死去,我或許會恨。”左風眉頭緊皺,不希望皇上死去。

“呵呵,我為王時絕不窩囊,如今不想為王了。”皇上微笑的看向左風,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從’字。

左風雙手緊握,“身為我的主人,絕對不可以這樣死去。”聲音有些大了,吼完左風才意識到失態(tài)。

皇上看著左風的模樣笑了,“真的很忠心呀,你也可以試試不理會我的命令,因為你畢竟是人呀。”皇上說完失重向地上倒去。

左風急忙將皇上扶起,再次醒來皇上已經變得虛弱,不過三日皇上便下不了床,依靠著左風的照顧,“若不是因為我,你完全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這是皇上最后的話語,入睡后再也沒有醒來。

依靠竹竿左風在木屋旁掘出了一座墳墓,皇上冰冷的身體安靜的躺在墓穴之中,左風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皇上,一站便是一天,夜幕降臨也不愿將土掩上,直到雨水落下左風才不舍的快速掩上土,沒有墓碑只有一座孤墳。

木屋只剩左風一人,每天獵來食物,自己一份皇上一份,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半年后,左風身上的戎裝早已褪去。

粗布麻衣加身,披頭散發(fā)像是山野村夫,提著酒瓶腳步略有搖晃走向皇上的墓旁,從懷中拿出了那封信,思慮好久終于將其拆開了,信紙上模糊著幾個帶血的指紋。

‘平安’

‘你為何要對我說平安,我可不擔心你呀’

‘我錯了,本來以為你只是我一個殺人的武器而已’

‘看來我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其實你可以背叛我的,我不會怪你’

‘來世,等你’‘你會偷看一下這封信嗎’

這是自己第一出征時按捺不住的內心,如今下面寫滿了自己思戀之人的心意,緊閉雙目緊握雙手為的是忍住不讓眼淚落下,然而眼淚還是滑落,滴在信上化開了墨。

微風輕輕吹過,樹葉隨風擺動瑟瑟作響,左風安靜的躺在墓旁,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寶劍握在手上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太陽落山了,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墓旁左風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此時他已經依偎在皇上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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