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如何不知楚寰這話不是在商量,但這事他肯定接不下來,“我答應不了你,你也知道你師門的人最近在做些什。我不是童無敵,也不屬于書藏,我是儒殿的人沒權力答應你。”
楚宇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眼睛,他也清楚對方擔心的事情,可想著那些難以解脫的執念他輕嘆一聲作勢就把那近乎癲狂的神魂收了過來。
“那你先給你老友收尸吧,你決定不了的話這惡徒的神魂我給不了你。”
那男子看了看楚寰手中的火焰囚籠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的陳福海嘆了口氣,在對著空氣劃了幾下后他便蹲下耐心的為陳福海整理起了衣衫,他得讓他老友走的風風光光的。他這老友行善一生,只可惜沒落得個善報啊。
也是這時負責押送曹震海的其余眾人也是趕了過來,魏晚看到了楚寰身前在給陳福海整理儀容儀表的男子后咽了咽口水道:“喻風大人,您怎么來了?”
喻風沒好氣的瞪了魏晚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看起來柔弱的書生虛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在看到這虛影后儒地眾人瞬間被屏息低頭,因為這位可是儒殿當今的副殿主之一的齊乾安,那虛影對著手持火焰囚籠的楚寰不耐煩的開口道:“楚寰,把那道神魂交出來,在我儒地抓的人哪有你這晚輩說話的份兒!還有我提醒你不要讓我多費口舌,對付你我彈指之間的事罷了,別人忌憚你們白師一脈我可無所謂,若不是書藏保了你,你都沒機會聽到我的聲音。”
這話一出魏萱和童夭都是一愣,喻風和魏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道虛影,他想不通面前的人這么說話是想干嘛。
楚宇則是開懷大笑了起來,他本以為會來一位能言善辯的前輩,沒想到來了個以勢壓人的莽夫,既然如此那自己也不講道理了,“既然如此,那你出手吧,我倒想看看您有什么本事能從我手里搶走這道神魂。”
那書生虛影冷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自討苦吃。”
楚宇打了個哈欠說道:“磨磨唧唧。”
這話更是使得齊乾安火氣大漲,這些時日由于自己資歷尚淺境界尚低無法參與白師一脈的事情本就一肚子火氣,自己曾找過白師一脈理論但是被其無視,他們甚至懶得多看自己一眼。現如今一個白師一脈的小子也敢這么對自己,你讓他如何忍得了。
一道道氣浪從那虛影上蔓延而出,只是這時楚寰已然沒了蹤跡。
楚宇聽墨巧說面前的人的虛影最多也就只有圣境初期的實力,而且這家伙很也說了很多對白爺等人不敬的話正好讓楚宇挫挫他的威風。
楚宇自然是瞬步到了對方的身后,只是還未等他拔劍他只覺對方身后似乎有著什么視線正在自己背后盯著自己,回頭看去一個留著白胡子胡子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正滿面笑意的看著自己。
雖說這這位沒有對自己展示任何的惡意,但問題在于這位除了面上的笑意外白提醒楚宇自己沒感受到任何的情緒,面前這位似乎不是人。有了白的提醒楚宇自然不會自討苦吃,用著逍遙踏界便跑回了自己諸位姐姐身邊。
墨巧、血殤等人剛開始還有些不解楚宇為何跑回了自己身邊,但在楚宇悄悄從背后指了指那老爺子的方向后幾人才看到那慈眉善目的老爺子,一瞬間幾人現了身形護在了楚宇周身,她們都沒察覺到的存在肯定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而這時那找到目標的齊乾安也是準備發威了,他也不管這突然現身的幾人都是誰,反正楚寰他是教訓定了。
只是正當他打算出手時他只感覺自己周身的氣流開始出現了詭異的流向,而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儒殿小輩,你這是把書藏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么?我書藏要保的人,就算是你們儒殿殿主來了也動不得!這次略施小懲,下次可就不一樣了。”
話音落下,齊乾安只感覺自己的虛影周身的氣流開始朝著自己瘋狂地擠壓,就連本體那邊都產生了窒息感迫不得已下他直接散去了自己的投影,只是在他回神后赫然發現儒殿另一位殿主正滿臉戲謔的看著自己道:“殿主和老殿主都再三聲明了不要去找白玉染弟子的麻煩你還往上找,行了,現在書藏的人和白師一脈的人都找你來了,你呀,有苦受了。”
這人話音落下,齊乾安一恍惚便出現在了數道讓他膽寒的存在面前。
此時魏晚看著那老者試探性地看了楚寰好幾眼,他想確認些什么。畢竟在這位前輩身上他什么都看不出,這讓他很是詫異,但想著對方的手段他又怕貿然開口得罪面前的存在。
楚宇雖然不能確定面前的存在是否是人,但穆月可是見過對方的,她對著楚宇提醒道:“面前的存在是書藏老店主的傀儡身之一,不過這是獨屬書藏的一種秘法,據說這一道道替身的本體都是一本本書。”
楚宇看著面前的老者道:“多謝前輩相助,不過前輩可是書藏的秘法傀儡?”
楚宇這話讓那老者有些驚訝,而楚宇身后的墨巧也因為這話稍微放松了些,她也傳聲對其余幾位說明了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是血殤、楚青愿并沒有放松警惕。
老者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面前的青年并沒回復,他直接看向喻風道:“我們書藏接手渴血魔和這神魂之事。”
喻風面露為難之色,雖說面前人來自書藏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但他終究是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誰,而且這事關他的老友,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這不合規矩。”
老者冷笑了一聲,“好好好,那行吧,那我就走走流程。”
話罷只見老者手中拿出了一道令牌,看著那令牌喻風有些驚慌失色,因為那令牌的主人可是儒殿現如今最恐怖的存在了。只是此刻那還有喻風后悔的機會,老者毫不猶豫的就捏碎了那令牌,然后對著面前連身形都未顯現的存在頗為霸道的說道:“小鬼,我書藏要接手問心有關渴血魔的相關事宜行不行?”
眾人只聽得那虛影問了句很有意思的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店主?”
“你覺得呢?”
“行,那你說什么是什么。你玩著吧我那邊還有事,齊乾安快讓人打的道心破碎了。”
話罷那虛影直接散去,那老者道:“這位你認識吧?他的話你聽吧?”
喻風見了那位的態度如何敢再有異議,只不過他硬著頭皮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前輩,此事事關我的好友陳量,我希望我也能參與審問知曉真相。”
“隨你。”話罷老者便不再看喻風,直接對著楚寰擺擺手道,“寰宇是吧?哦不,楚寰,事情書藏幫你解決了,但這次的事情硬說也算是你自己的問題,嗯,這樣吧,你就當欠我書藏一次人情,了了你的事情后記得來我書藏一趟帶我書藏一晚輩出去逛逛。”
還沒等楚宇答應那老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看著這神出鬼沒的老者想著剛剛老者對自己的稱呼楚宇瞇了瞇眼,不過由于魏晚的存在楚宇一行人都并未多表現出什么,他們直接開始審問起了那神魂和曹震海。
那神魂楚宇解開了火焰囚籠交給了墨巧審問,楚青愿協助,魏萱和喻風負責記錄出招,畢竟那神魂太詭異了,讓別人審問萬一被奪舍那就麻煩了。曹震海交給了童夭審問,魏晚、武濤和吳齡負責記錄,童夭的翡翠有著幻術之法輕而易舉的就能讓曹震海全盤托出,而且青葉也有著讓人口吐真言的能力,審問一個曹震海簡簡單單。
楚宇則是擺弄著楚懷蔭給他的小枝想著如何裁決這一人一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