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并沒急著點破陳福海,畢竟他還想看看對方能給他整點什么樂子,而且此次的事情也讓他更加警惕以后還是對人有些警惕心的好,魔榜終究是真里摻假,不是假里藏真,這些魔頭也都有著各自的本事沒有人引薦還是不要貿然接觸的好。
此時陳福海已然是將他所知的有關曹震海的事情全盤說出,這曹震海出身在一大王朝邊境的一個小家族,不過說是小家族那也只是相對中心區域而言,他們曹家在邊境也算是一大勢力,由于地處偏僻屬于難控之地,他們有些勾當交易自然是見不得人的,久而久之他們家族有人闖下了彌天大禍,為了讓家族延續他們就將這擁有靈視能力的孩子送到了自己這里。曾經曹家人有人救過他的性命為了答謝那位故友他也就硬著頭皮收下了這個孩子。
當然在收下了這孩子后他就不能呆在那個他一直賴以生存的地方了,他帶著孩子四處游蕩教這孩子本事,本來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他還過得挺滋潤的,但突然有一日他只感覺自己眼睛刺痛,那一日后他便失去了靈視能力,再往后各種噩耗就就接連傳來了,什么曾經接待過自己的人家突然暴斃,什么自己被封為了渴血魔,若不是自己早年在儒地有些關系,現在只怕早就成了那些青紅不分的圣衛的手下亡魂了。當時他還以為是以往的仇家對頭陷害他的,現在想想只怕都是這畜生所害。
交代完這些他便用那幾乎腐朽的身體痛哭著懺悔著,可謂是見者心痛聞者落淚,在場的眾人真有人擔心他會再次悲痛欲絕,吳齡本是想上前安撫下老爺子情緒但是卻被武濤拽住,畢竟他和魏晚都注意到了楚寰臉上玩味的神色。
最后由于陳福海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脆弱,楚宇提出了建議,他讓別人先將曹震海帶走審問,他將陳福海送回裁縫店去,至于剩下的事情等儒殿、武殿的上司來了再說。
在楚宇說這些的時候楚宇感受到陳福海的有著一瞬間的喜悅,魏晚也察覺到了陳福海的那份情緒,不過最終看了看身邊的眾人他沒有開口,他也清楚現在這里沒有自己說話的份,而且他雖然察覺不出陳福海的問題,但楚寰那邊他還是能感知個大概的,他大概知道楚寰想干什么了。
眼見楚寰攙著陳福海走出了一段距離后,他對著眾人斗膽說道:“武濤、吳齡、童夭前輩、魏萱姨母這曹震海你們先看著審著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雖然他廢了,但他們這些有著通靈能力的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其他前輩還是暗中跟著楚寰兄弟的好,畢竟那陳福海似乎也不干凈,楚寰兄弟好像是想試試對方的底?!?
只不過魏晚說完才發現除了自己兩位姨母外其他幾位早就不知所蹤了,魏萱笑著說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想跟上去看熱鬧去,不過人家早就走了,你呀就乖乖陪著我們在這兒審這個畜生這些年做了什么事吧。不過妹妹,楚寰這小子和青愿仙子還有剛剛那位都是什么關系,我看他們關系可不簡單啊?!?
墨巧揉了揉額頭道:“姐,你是不是忘了那兩位也都是入道者,而且她們可非人族沒有人族的觀念,若是亂嚼舌根惹急了那我可真攔不住。你就不能和童夭姐學學,把好奇的事情憋在心里?!?
魏萱聽此翻了個白眼,她當然知曉自己妹妹是在嚇自己的,“那行吧,那你和白衣?”
“姐姐!我也是入道者!”
另一邊楚宇攙扶著陳福海進了他那裁縫鋪,在進了屋子后楚宇就發覺他和外界的聯系斷了但他裝作了什么都沒發覺依舊把陳福海攙扶回了床上,看著奄奄一息的陳福海楚宇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隨即便昏倒在地。
而這時那本來奄奄一息的陳福海卻是回光返照了一般坐了起來,他的眼神冒著精光滿是貪婪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青年,面前的青年雖然說長相一般但是天賦和背景卻是絕頂,自己就算不能全部得到但也比現在的自己強得多,雖說他打亂了自己的奪舍計劃,但若是奪舍了這小子自己的未來那必然是一路平坦,到時在討幾口那幾位仙子的血喝這滋味自己想想都覺得享受,這可比自己原來的培養的容器曹震海好上不知幾何了。
想到此他也不再猶豫,一道和陳福海截然不同的神魂從陳福海的眉心處鉆出,只不過這一刻他只見那昏倒在地的青年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在那神魂驚悚的目光中青年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滿臉戲謔地看著面前的神魂,正當神魂想要闖入面前青年的身體時只見青年的肩膀處站著兩個和青年長相截然不同的魂魄,相比青年這劍魂劍魄可謂是俊美。
不過看著劍魂劍魄,神魂卻是有些不屑,他自然是認出了面前的青年召出的是劍魂劍魄,可這又如何呢,要知道他的神魂強度可是觸道境的,一個尊境的劍魂劍魄又怎么可能攔得住他。他一往無前就朝著青年的眉心處涌去,只是這時他從那劍魂劍魄之上卻是感受到了讓他心悸的氣息,在分神看去他赫然發現那劍魂劍魄之上竟然有著各自的劍意,而且對他的神魂居然都有著著些許威脅。隨著青年手指的輕輕一點,那劍魂劍魄同時做出了拔劍的動作,隨后一股讓他魂顫的力量隨之傳出,但片刻的猶豫后他沒有理會那兩股可怕的劍意,只要能到達青年的體內這一切就是他的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只是在兩股劍意觸及到他的神魂之后,他停滯了一瞬間,他沒想到那劍魂劍魄的劍意對他的魂魄竟能造成意料之外的傷害,一道劍意似乎是審判類型,另一道類似于毀滅,不過這也讓他愈加興奮,畢竟越是這樣他的未來手段便是越多。
眼見面前的神魂愈加興奮,楚宇的笑意也越加濃重,讓劍魂劍魄出來只是因為他看出了面前的神魂不俗是個不錯的試刀石,他想要看看溫養至今的劍魂劍魄是何威力。
眨眼間神魂已然到了楚宇的眉心處,只是還不等神魂發笑他看到一只純白色的手抵住了他,隨后一個和那劍魂劍魄有著八分相像的男子就像拎小雞仔兒一般把他拎著,而且在被那手觸及的一瞬間他沒有巨大的失落感,他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
白拎著這神魂看著楚宇,楚宇正想開口詢問,他的耳邊傳來了血殤的聲音:“別墨跡了來人了?!?
聽著這話楚宇將劍魂劍魄收回,白也在一瞬間化作了灰焰禁錮住了神魂,在白化作灰焰之時那神魂只覺得自己心如止水的狀態變了,難以克制的欲望襲上心頭,這是黑的小惡作劇,只不過在感受過這神魂的內里后白也沒有阻止。那神魂不顧烈焰的灼燒想朝著楚宇沖過去,只是這火焰并非他能沖破的。
而這時一位穿著云月長衫的男子滿面怒意的破門而入,在進門后看著這般場景對著楚宇便開口呵斥道:“楚寰,你別以為你仗著師門就能為所欲為!我老友之事我自會背下相關的罪責,你沒必要折磨我這老友!而且你現在所做的事我們問心可是可以將你抓起來審問的!”
話音落下數道宛若鎖鏈一般的東西朝著楚宇便蔓延而至,只是還沒等那些鎖鏈觸及楚宇的身邊出現了些許毀滅之力直接將鎖鏈毀去,楚宇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淺笑著道:“您這就冤枉我了,您要不看看我這火焰困住的神魂到底是否是你的老友的模樣?若不是我有這師門給的火焰傍身可是險些被奪舍,還有若是來的只有您一個圣境巔峰想拿下我多少有些天方夜譚了,您現在還是冷靜下來看看那神魂的好,您的老友只怕早就被人殺了。”
那男子怒目圓睜著說道:“證據!我們儒地辦事要的是證據!你以為你的一面之詞就能說服……”
楚宇嘆了口氣從隨心萬變中拿出了一顆影像石使得那男子噎住了,“看吧,你老友要真是這神魂,我只怕得請我的姐姐們把你也抓了。唉,你這也就是碰上了我這個小輩兒,若是碰上別人誰給你留著證據讓你看?”
看著面前小輩的態度,這人想起了那日隨著老師祭拜白玉染的場景想起了面前的人雖然有些天賦但心性極差,最終也沒說什么看起了楚寰遞給他的影像石。
看完之后他雖然有些哀傷之色,但馬上便滿臉凝重的看向了楚寰困住的神魂端詳了許久似乎是認出了面前的神魂是誰,片刻后他掏出了一個玉瓶莊重的看著楚寰說道:“小友這次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冒犯你了。不過這神魂可否交給我來審問,我想知道我老友到底是何時死的。而且他似乎也是個在魔榜榜上有名的老魔頭,不過我得帶回去確認一下才行,至于嘉獎你盡管提我會盡我所能讓你滿意。”
楚宇搖著頭:“我不要什么嘉獎,我只要親眼看著這道神魂和那曹震海死。您應該知道這世間是有執念存在的吧,我是為了化解那些被這對師徒害死的執念而來的,現在看來只有親眼目睹看著這二人消散于世間這些執念才能得以解脫,當然如果是你們對他們的懲罰太過仁慈的話我會去請求師門讓我或者說讓那些執念自己出手處置這二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