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蘿卜頭輕喚著,緊緊抱住了我。
簡直是…難不成我還有遺落在外的弟弟?難不成我是某家富家千金?我滴個乖乖…神馬情況…
“你誰呀”被雷劈中一樣的感覺,突然被抱著,這是什么情況嘛。
“是我,啊逝”蘿卜頭哽咽著?!拔襪回來了”
肩上有濕潤的感覺,這是…哭了?
呵呵…不好意思。我病了一場,什么也不記得了。那個…你是我弟?我一頭霧水的問蘿卜頭。
“病了一場?”蘿卜頭猛然抬起頭和我對視。
“那個…嗯,好像是吧”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幾聲。
又是幾個看起來很有錢的人和院長一起朝我走過來。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詫異了。
?…
好一會才回過神。這是什么日子,平常福利院都是人家捐贈物資而已。很少有這排場,而且很有錢的人…怎么好像是找我的?
打破僵局的是院長“小小,這是林先生和林太太,還有那位是林少爺”
“真是抱歉,我們來得匆忙,沒有和院長打招呼就來了”林太太尷尬的說著。臉上的焦急萬分擔心。
一邊和我示意著抱歉的同時,靠近了蘿卜頭。
“寶貝,你還好嗎”握住蘿卜頭的肩膀,眼眶紅了起來。
看得出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呢。應該是極為疼愛蘿卜頭的。林先生此時也站在她身后,真是感情不錯的樣子。
“我沒事”蘿卜頭回過頭看著林太太。
“好,你想你應該有話和爸爸媽媽說的,對嗎?”林太太溫柔的說。
蘿卜頭點了點頭…就和林太太林先生和院長一起走進了我的臥室。而我就和那幾個保鏢,算是保鏢吧。身穿黑色西裝,不就是電視劇里保鏢的樣子嘛。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時也是無言以對。
雖然我有很多疑問,無奈是沒人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澆花松土去吧。
屋里,一家三口沉默著。好一會,說話的是易逝。
“我是易逝,也是你們的兒子林樂。”
夫妻兩個頓時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兒子,不,不,明明是自己兒子,怎么又是易逝?
那個器官移植的人。不可能。這無論是誰聽到這個都覺得不可能的事
“你是鬼上身了嗎”林太太哽咽著說。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明明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你怎么可能是別人。
“啊林,快去找法師,那個,對,是那個捐贈器官的人的鬼魂,對,就是鬼魂在糾纏兒子。你快去請人。把他送走??彀?。林太太激動地拉著林先生語無倫次的說道。
“快,快,打電話”
“老婆,你別緊張,你先穩住情緒。你看清楚了,眼前的是我們兒子?!绷窒壬ё×痔练€的說著。別怕…
“我記得所有的事情,也沒有忘記易逝的事”
爸媽: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事實就是這樣。
“那天我跟著你們一起來回醫院好幾次了,你們看不見我,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可是看見你們那么難過,我也好難過,病危通知書下了五次,媽媽崩潰的跪地下懇請老天爺,讓我回到你們身邊。我就在媽媽身邊,我怎么說你們都聽不到,我想要是徹底結束了也好吧。起碼時間長了,媽媽就會忘記我。會不會每天以淚洗臉。我四處游蕩在醫院里,看見很多人,有死去的,剛出生的,我恨自己不爭氣。為什么不能好好活著。
雨下得好大,我就在雨里站著,來來往往那么的人。我突然也好想求老天爺幫我,就幫一次吧。我想活下去。我好想再抱一次媽媽和爸爸。
而我得到的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的回復。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的就走到了太平間,我想我應該是死了,難過的就哭了起來。直到那人站著我身邊。
“很難過嗎”
我抬起頭看見他。白色的影子,我想我自己應該也是這樣吧。于是更加難過的大聲哭著。
“我也不想死,”
又是好久的沉默
“如果我不在了,她就無依無靠了,”那種悲痛的感覺,和我一樣。我好像看見他眼角的淚水在流。
“你是怎么死的”那人問
“心臟衰竭”你呢
“車禍”
“我還沒有看她最后一眼”又是掩面而泣
“也是家人嗎”
“我的愛人”
“去吧,看她最后一眼,”
那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呢,笑容那么燦爛。
我叫易逝,18歲。你呢?
我叫林樂12歲。
“你不看你家人一眼嗎”
“我…”
“我陪你去”
重癥監護病房里,一個長得瘦弱的男孩子躺在病床上,周身插滿管子。一旁的醫生好像在交代后事。
“你還沒有死”
“也快了,不是嗎”
“那是你父母”你很是幸福吧
“再也感受不到了”
“要回去嗎”
“回不去了”
“也許還可以”
“沒希望了,我在這里已經飄蕩幾天了。
“我的心臟給你”
“什么?”
“活下去,我唯一的要求,幫我照顧她”
“如果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人一把推進了病床上躺著的人身體里。
林先生林太太,太好了,有合適的心臟移植了。小少爺可以活下來了…………
我移植手術成功了,我沒有忘記易逝,我也是林樂。易逝的記憶我也有…薄小小,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