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周啟辰在姜宸星和鎮國長公主走后,坐著玉輦,向慈壽宮去。
南陽長公主被押了下去,他暫時沒有時間去處理她,但是定不會讓她有個好結果。
慈壽宮的大門,緊緊關閉著,叫也叫不開。
周啟辰抿著嘴,站在門前道:“沒人開,就一直喊門。一個嗓子啞了,就換下一個接著喊。”
大半個時辰后,慈壽宮的門打開了一條縫,福公公胖胖的臉,從里面擠出來。
“皇上恕罪,太后下令不準奴才等人踏出慈壽宮一步,奴才只能在里面給您行禮了。”福公公道。
周啟辰急道:“你們不準出,難道朕也不準進?”
“回皇上的話,是。”福公公道。
“母后當真如此絕情?朕是她的親兒子,見她一面也不可以嗎?”周啟辰心知肚明,太后因何對他避而不見。
福公公為難的搖搖頭:“皇上,您也心疼心疼太后。自打大姑娘進宮,這些日子里太后吃也吃不好,每天夜里都會驚醒,人削瘦了許多。如今,鎮國長公主帶大姑娘回家了,太后嘴上不說,但是奴才能看出來,太后眉間的郁色少了許多。”
“皇上,太后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福公公道。
周啟辰再如何,不能不孝順心疼太后。
“是朕這些日子忽視了母后。勞煩福公公好好照顧母后,朕近日就不來打擾母后了。你替朕傳達一句:母后必將心想事成。”周啟辰道。
福公公回去復述給太后聽時,太后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當真?皇帝當真這么說的?”
福公公道:“奴才聽的真真的。”
“好啊,好啊,皇帝終于想通了。哀家也算能睡個好覺了,不用夜夜在夢中被姜家祖宗責罵。”太后欣慰道。
“去椒房殿。”周啟辰在重新關起的慈壽宮大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道。
椒房殿內,坐臥不安的皇后,聽到御駕降臨的打鞭聲,慌忙走出殿中,站在大殿之外恭候圣駕。
“皇后可知南陽長公主進京一事?”周啟辰玉輦還未下,他高高在上的問道。
周啟辰沒有叫起,皇后只能維持著行禮的姿態。
“我……”皇后思索著回答。
“朕勸你說實話,而不是拿一些胡話,搪塞朕。”周啟辰冷聲道。
“南陽長公主臨近京城時,我才知道。”皇后道。
“她入宮的請奏,是你允許的?”周啟辰再問道。
皇后牙齒抵著舌尖:“是。”
“皇后違逆先帝圣旨,宣南陽長公主入宮,是為不忠不孝,不堪為后。朕念你理事后宮數年,暫留你后位,鳳印收回,由太后掌管。”周啟辰道。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周啟辰:“皇上對我如此殘忍?我為后位,是皇上和家父的交易,家父為皇上辦事多年,置生死于度外,您這樣不加審問,是否寒了投靠您的寒門之心。”
周啟辰冷冷的看著她,他慢慢彎下腰,手指掐在皇后的下巴上。
“你父為寒門子,能夠領著家族并入世家族譜,已是祖上積德。你又為大周皇后,更是修了百世的福氣。朕給你們父女的,遠超你們帶給朕的。朕是天下之主,你覺得少了你一家,其他寒門會不會覺得,為朕辦事的機會更多。”周啟辰道。
“皇后自請提審,朕準了。來人,將皇后押下去審問罪行。”周啟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