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時光總是充滿了激情和快樂,讓人懷戀的也是那份單純與美好。
杜遂和周飛翔在酒吧比賽拼酒,誰輸了就要連續幫贏家洗一個星期的衣服。
杜遂說:“不是我藐視你,連酒都是我教會你喝的,你還想贏我,下輩子吧。”
周飛翔輕蔑的一笑,說:“那又怎么樣,你以為你喝酒就很厲害嗎?還沒比呢,你怎么知道?在你贏我之前,就不要說大話。”
兩人各有二十瓶啤酒,比賽規則是誰喝的最多誰贏。不過也有規定,酒瓶不準剩酒,不準吐酒,不準影響對方。誰先吐誰輸,誰先喝不下誰輸,誰先去衛生間誰輸,誰先醉誰輸,當然還可以認輸。
周圍圍著許多同學,都在看熱鬧,李可麗也在其中。
他們各一口氣快速的連干三瓶,到第四瓶有點中氣不足了,到了第五瓶已經喝的比較緩慢。
周圍的同學們都跟著起哄,“喝呀,喝呀……”不停的喊。
有的說:“飛翔加油,飛翔加油……”
有的說:“杜遂加油,杜遂加油……”
李可麗當時已是杜遂的女朋友了,當然是希望杜遂贏了。
杜遂和周飛翔兩人半斤八兩,誰都不甘示弱,也不服輸,都咬著牙堅持著往喉嚨里灌酒。
到了第六瓶,兩人已喝的斷斷續續了。
到了第七瓶,兩人已喝的頓頓停停了。
李可麗心急不已,生怕杜遂會輸,竟跑了過去拿起杜遂的啤酒就大喝起來。
杜遂大喊:“可麗,你干什么?”
李可麗說:“我幫你喝。”說完又拿起酒喝起來。
周圍的人也都莫名其妙,不知是什么情況。現場也安靜了下來。
周飛翔指著李可麗驚道:“這可不算啊這個……”
杜遂上前搶走李可麗手中的酒,怒道:“可麗,你走開。”
李可麗卻說:“你們剛才定規則時,又沒說不準別人幫著喝的。”
沒想到李可麗這話一說出,周圍的同學們又都跟著起哄起來了,而且比剛才更激烈。
一同學大聲喊著:“是啊,可麗說的太對了,杜遂拉著自己的女朋友幫著自己喝酒,天經地義。怪只怪飛翔還沒找到女朋友,沒人幫他喝酒,只能一個對兩個,真可憐。”
這話一說出,周圍一時哄堂大笑。
杜遂氣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準備指責可麗的,但她也是好心幫著自己,也不好說什么。
周飛翔也尷尬的笑了笑,朝著杜遂使了個眼色,好像在問:“這酒,還喝不喝了?”
這時又一同學說:“還沒比完呢,怎么就停下了,快喝呀。”
周圍又開始起哄,異口同聲:“快喝,快喝……”
杜遂已沒心情再喝酒了,看著李可麗不知說什么好。
不料李可麗不知怎麼拿起酒就往喉嚨里罐,喝了一瓶又一瓶,杜遂和周飛翔發呆的看著她也不阻止。
周圍的人也都看呆了,還頭一次看一個女孩子像這么喝酒的,覺得新鮮。
李可麗連喝了兩瓶,眼前已模模糊糊了。她又堅持的斷續的喝了一瓶,已感覺桌子、凳子、酒瓶、柱子在圍著自己打轉,她已經喝醉了。最后終于忍不住,醉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地。
杜遂趕緊幫她擦了擦嘴,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同學們都笑道:“真沒想到兩個大男人比賽喝酒沒有喝醉,一個女孩子竟然喝的不省人事。”
有的人羨慕杜遂,說他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女朋友,連喝酒都要替他擋,夫復何求!
有的人挖苦周飛翔,說他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杜遂贏不了也有人幫他洗衣服。
一時之間,酒吧如過年時的集市,熱鬧異常。
……
杜遂在家里雖然喝了些紅酒,但他后來做了許多運動,流了很多汗,酒精都散發出了體外。然后又洗了個熱水澡,神清氣爽,感覺很清醒,所以開車出來才會有恃無恐。這時和周飛翔一起又喝了很多酒,腦袋雖然不昏昏沉沉,但畢竟酒駕危險,所以打電話給了家里的司機老馬,讓他過來開車。
杜遂和周飛翔齊力把李可麗扶上了車。杜遂上次送李可麗回過家,所以還記得她住的是哪個小區。讓老馬按指定的位置走。
這時胡雪和周子渝出來了,也上了車。剛好就和杜遂他們的車擦肩而過。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么巧,巧的不可思議。上次是人與人擦肩而過,這次是車與車再次擦肩而過。
進了東鑫小區,杜遂和周飛翔一起把李可麗扶下了車。正往前走,杜遂突然想到,糟糕,不知道李可麗住哪一棟,幾樓?
杜遂停下腳步。周飛翔問:“你怎么不走了?”
杜遂傻看著周飛翔,說:“我只知道她住在這個小區里面,具體住哪一棟我不知道。”
周飛翔氣道:“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怎么會跟你這種人為伍,那現在你說,怎么辦?”
杜遂指了指有氣無力的李可麗,說:“還能怎么辦,問她咯。”
周飛翔小聲問:“可麗,你住在哪一棟?”
可是李可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閉著眼睛靠在杜遂身上,仿佛不會說話了。
周飛翔說:“她醉成這樣,還知道靠在你身上,不會是裝的吧。”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李可麗的臉頰,說:“可麗,醒醒……”
李可麗真的是醉了,毫無反應。
周飛翔氣的直跺腳,再次埋怨杜遂:“叫你不讓她喝酒吧,你偏不聽,現在可好,你趕快想辦法。”
杜遂說:“那要不在酒店給她開個房間,讓她今晚在酒店住一夜?”
周飛翔急道:“那怎么行,酒店里魚龍混雜,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我不放心。”
杜遂說:“那要不你把她帶回去,讓她今天晚上陪你過一夜?”
周飛翔拍了杜遂一下,說:“杜遂,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杜遂哈哈大笑,說:“我就開個玩笑,你看你,怎么臉還紅了呢。我的意思是說,讓她今天晚上去你那,你收留她一夜。”
周飛翔想了想,說:“還是不行,我都是住在閣樓上,位置太小。再說這孤男寡女的,也不太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怎么辦。”
“你家里不是寬敞嗎,又有客房,讓她去你家吧。”
杜遂急道:“那怎么行,要是讓我爸知道我這大晚上的帶個女人回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可別害我。”
沒想到周飛翔翻臉了,怒道:“杜遂,酒是你讓可麗喝的,現在她喝醉了,你必須負起責任。如果她今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杜遂說:“我說去酒店給她開個房間吧,你又不放心。我說把她送你那去將就一晚上吧,你又嫌地方太小。那你說,今天晚上到底要把她怎么安置。”
周飛翔很干脆的說:“去你家。”
杜遂眼珠子轉了轉,問:“我說飛翔,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周飛翔說:“我安的什么心,我能安什么心。只有你家最安全,不去你家去哪?”
杜遂苦笑道:“我家是安全,可一旦她去了我家,我就不安全了。”
周飛翔說:“我管你安不安全,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可麗的安全。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她安置好了,以后你別再來找我,就當沒我這個朋友。”
杜遂笑了笑:“你干嘛呀,至于這樣嗎你。為了個女人,兄弟都不要了?”
周飛翔沒好氣說:“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就說,去不去你家?”
杜遂見周飛翔那又似心急又似胡鬧的表情,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盤。既然他這么認真,只好答應了。說:“去,去我家,你滿意了吧。”
周飛翔說:“那你帶著她趕緊走吧。”
杜遂問:“你呢?你怎么回去?要不我讓老馬先送你回去吧?”
周飛翔說:“你別管我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去。你快帶她回去吧。”
杜遂指著周飛翔的鼻子,說:“你不要以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你還太年輕,不適合做月老。”
周飛翔撥開了杜遂的手指,笑道:“什么月老不月老,他老人家在月亮上面,要指你就指月亮。”
杜遂說:“算了,我現在不想跟你理論。還有那件事情,你還沒有告訴我。改天,我會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的。”說完扶著李可麗上了車。
周飛翔看著遠去的車影,心想:可麗,我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好好把握自己和杜遂在一起的時光。
車子后座上,李可麗如一只小羔羊般軟綿綿的,緊緊靠在杜遂的肩膀上。她雖然醉了,但她知道她的身邊是自己苦苦愛著的人。也許是她故意喝醉的,因為她知道只有喝醉了,杜遂才不會不管她。
杜遂左手抱著李可麗,右手幫她捋了捋稍微凌亂的頭發。心里在想:可麗,對不起,我真的忘不了胡雪。你可以是我永遠的朋友,也可以是我愿意疼愛的妹妹,但我真的無法做到像愛胡雪那樣的愛你。希望你以后可以碰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司機老馬都觀察少爺半天了,見他對那女孩無微不至,終于忍不住問:“少爺,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杜遂說:“不是的,她只是我的一個大學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