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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揭幕

“驕陽……”遠處傳來悠揚的聲音,因為雨聲而變得微弱。但喬朋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聲源似乎來自地下。

“什么聲音?”喬朋一驚,以為附近還有敵人。

“聽不清……”蒼天之拳話音剛落。“轟”的一聲巨響,仿佛在大喊著“這回你聽得清了吧”,一束光自地平線冉冉升起。

“臥槽!什么鬼?”喬朋由于距離較遠,聽得不是太響,但還是嚇了一大跳。他的目光緊盯著那束光,那一道光一飛沖天,在空中把云彩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最后隱沒在天邊。

“那……那好像是李竽的箭!”蒼天之拳瞇起眼睛望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什么。

“李竽在發(fā)信號槍?我可沒有補給包給他舔。”喬朋想起了動畫片里常用的求救信號。“我們快去支援吧。”

接著雷聲大作,喬朋在雨中跑了起來。不過因為剛剛與徐坤大戰(zhàn)一場,體力還沒有得到很好的恢復,速度仍是很慢。

“等等!”蒼天之拳一招手,攔住了喬朋,然后食指指向天際:“你看!”

喬朋停下腳步,循著蒼天之拳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那束燦爛的光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是從天邊回來,往下墜去,那束光如同夜空中的北極星般閃耀,一路劃破蒼穹。長長的尾焰耀眼奪目,光芒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精準無誤地砸向了它一開始被射出去的地方!

“李……”喬朋覺得哪里不對,話還沒說完。又是“轟”地一聲巨響!比上一次更猛!巨大的爆炸聲險些震破他的耳鼓膜。高強度的爆炸光芒使他眼前一眩,要不是蒼天之拳及時遮住了他的雙眼,他幾乎要被這股光流刺瞎!

地下室毀于一旦,“后廚”徹徹底底的沒了。

2019年1月3日,在新年的喜慶氛圍中,李竽確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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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云城大飯店一百五十米開外的小型地震組救營,藍色的帳篷在風雨中搖曳。

“局長,那我去了。”趙警官向福警官匯報完情況,有一路小跑走出營外。

“嗯。”福警官點點頭。見趙警官披著雨衣的身影漸漸遠去,又回到帳篷的一處隱秘窗口,掀開窗簾。

福警官仔細聆聽著左耳的單個耳機,耳機的電波鏈接著喬朋身上的竊聽器,這里的動靜實時報告著戰(zhàn)況。同時他拿著一個小型望遠鏡,緊盯著廢墟。消防員和警察,都被他派遣的趙警官支到云城大橋搶修去了,一時半會還發(fā)現(xiàn)不了喬朋的戰(zhàn)斗。

突然,他的耳朵一陣耳鳴,眼前一白,頭暈目眩。

他像中了邪一樣,僵硬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望遠鏡“咔噠”一聲,跌落在地。

福警官呆立在原地,臉上不再是以為的鎮(zhèn)靜和慈祥,而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說往后傾了傾,最后一屁股坐在后方的折疊椅上,差點把椅子給壓垮。

“李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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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這座城市。

大雨一直下到現(xiàn)在,勢頭絲毫沒有衰減的樣子,反而愈下愈烈。

閻連科半蹲在地上,一身雨水一身泥。澤蘭倒是沒虧待過,專門蓋了個小棚子為其遮風擋雨。

他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緩緩站了起來。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些什么,為何會有爆炸,他只是心里忽然有點難受,喃喃自語道:“大家……”

“閻連科!”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閻連科回首望去,大雨迷蒙了他的雙眸,他只看到一個漆黑的、打著傘的身影。

那個身影移動速度很快,飛奔而來,一直走到近跟前,閻連科才認出了這個男人——他的父親閻本立。

閻本立也不多說什么,一把抱住了閻連科,大泣道:“傻兒子!為什么背著爸爸干這些事?”

閻連科死死盯住父親紅色的雙瞳,大概是因為疲勞過度而布滿血絲吧。他被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忙問:“爸……你怎么在這兒?”

“爸爸不是叫你不要來嗎?為什么還來?”閻本立反問道。

“……”閻本立沉默了。的確,他有史以來第二次不聽父親的話(第一次是因為和李竽的交際)。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追求自由、理所應當?shù)脑捘敲催@一次根本就是“師出無名”,不合情也不合理。可以說是一腔熱血就奔了過來——來送死。若不是馬書的犧牲,他可能已經(jīng)見不到父親了。

雨還在下。

雨勢稍微小了一點,空中飄著雨絲。云城飯店本就地勢低洼,再加上剛“地震”過,早就積了不少水,水平線壓到了腳踝處。

“咳、咳咳!”徐風雅劇烈咳嗽著,咳出了雨水,也咳出了血水。

剛才在半空中和那個男人交戰(zhàn)了片刻,消耗了大量體力。

感謝這場雨吧。雨水在一個小盆地里形成了“地上湖”,徐風雅摔落在“湖”中,結合著戰(zhàn)斗服和英魂附體的保護,才免于被摔死的命運。

徐風雅很困,很想休息,但現(xiàn)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啊!她強忍著疼痛,手指扒拉著泥土往上爬,腫脹的雙手爬得滿指血皰,終于脫離“地上湖”,回到了地平線上。

然后她就親眼見證了“父子團聚”這“感人”的一幕。

她大吃一驚,想要呼喊。就在這時,閻本立抱在閻連科背后的手指動了動,一下子控制住了徐風雅脖子血液里的金屬元素。

徐風雅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制住了喉嚨,頭腦“咚”的一聲磕在了冷濕的地面上,磕出了血。她想要大喊,卻喊不出聲,而且脖頸處的血液變得越來越沉重。她不僅無法吱聲,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之前的從高空中墜落早就把英魂附體摔沒了,宮本武藏一時間使不出來。徐風雅體內(nèi)的氧氣在一點點流逝,命在須臾。

閻連科!你一定要!一定要識破眼前的這個人啊!他雖然是你的父親!但也是世界之扉的扉主啊!

雨還在下。

“你是誰?”抱了許久,閻連科突然冷冷地問。

閻本立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似的,仍然保持著擁抱閻連科的姿勢,也不開口說話,像一具石雕。閻連科也不作言語,和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對視,似乎像看穿對方的心思。一切安靜得可怕,空氣中幾乎能聽見父子倆的心跳聲。

閻本立不緊不慢地笑道:“我?我你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爸啊!”

閻連科一把推開閻本立,一點也不稀罕父親的雨傘,甘愿在雨中被淋濕。他嘆道:“都說知子莫若父,子又何嘗不知父呢?我的老爸閻本立確實很愛我,但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會用一些實際行動來表達他的愛,但絕對不會摟摟抱抱在那里要肉麻!”

“閻連科,你在說什么呢?”閻本立的表情起了變化。“我身為你的父親,平時是對你嚴厲了點,但也不至于你這么不信任我啊?天下哪有父親想害孩子的?你說我不善言辭,那只是沒看到我的另一面……”

“鄭曉彬問我善惡對錯,問我信仰,他這一遍牢騷使我好好的思考了一番。”閻連科邊說邊往后挪動腳步,腳后跟觸碰到了澤蘭的花盆,神農(nóng)氏從其背后顯現(xiàn)。“何為善惡?何為信仰?以及——為何一個飯店的大堂經(jīng)理會這么了解我的爸爸,甚至比我這個當兒子的還要懂。”

“啊這……”閻本立的笑容凝固住了,一時不知該作何解釋。閻本立放高利貸多年,但除了像福警官這樣的警察和李竽這種的黑社會外,真正風聞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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