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社會在改革中進步

努力在全面深化改革上取得新突破

習近平同志全面深化改革思想有著堅實的政策和實踐基礎，以及他自己對生活的深刻理解、觀察和思考。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系列講話既要深入閱讀原著，也要深入研究歷史。在宏大的歷史敘事中理解當代中國波瀾壯闊的改革開放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條件，也是理解習近平同志改革思想的基本前提。

習近平同志認為，要認真回顧和深入總結改革開放的歷程。“35年來，我們黨靠什么來振奮民心、統一思想、凝聚力量？靠什么來激發全體人民的創造精神和創造活力？靠什么來實現我國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在與資本主義競爭中贏得比較優勢？靠的就是改革開放。”[7]當前，改革已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需要解決的問題十分繁重。要不失時機深化重要領域改革，攻克體制機制上的頑瘴痼疾，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對全面深化改革提出了更加迫切的要求。中國要前進，就要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進一步激發和凝聚社會創造力。實踐發展永無止境，解放思想永無止境，改革開放也永無止境，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改革是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帶領人民進行的新的偉大革命，是黨的歷史上一次偉大覺醒，正是這個偉大覺醒孕育了新時期從理論到實踐的偉大創造。改革開放是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活力之源，是黨和人民事業大踏步趕上時代的重要法寶，是大勢所趨、人心所向，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

一、實踐發展永無止境，改革開放永無止境

（一）親歷改革，與時俱進

習近平同志在清華大學讀書期間（1975年至1979年），正值中國步入大轉折時期。1975年，鄧小平訪問法國為中國的開放樹立了一個先例，從1977年至1980年，很多領導干部分別外出考察，尤其是由谷牧同志率領的考察團于1978年5月2日至6月6日訪問西歐，與1978年11月召開的中共中央工作會議以及同年12月召開的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一起，成為中國改革開放的三個轉折點。為改革開放尋求啟迪，1979年11月22日至12月6日，習近平同志的父親、我國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習仲勛同志以廣東省革命委員會主任身份，率團訪問澳大利亞。習仲勛同志是廣東改革開放的奠基人、開拓者，這是習仲勛同志一生為黨、國家和民族做出的重大貢獻之一。1979年至1982年，習近平同志大學畢業后被分配到國務院辦公廳、中央軍委辦公廳工作，直到1982年。這三年中，中國的改革開放揚帆啟程，先后開始了廣東和福建的實驗（1979—1984年）、經濟調整和農村改革（1978年）等。

（二）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習近平同志在清華大學學習期間和畢業分配到國務院辦公廳、中央軍委辦公廳工作期間，正值習仲勛同志主政廣東，為“改革開放先行一步”奔波操勞。1978年，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發言中，習仲勛要求中央給廣東更大的支持，多給一些處理問題的機動余地，允許廣東吸收港澳華僑資金到珠江三角洲搞“三來一補”，得到與會者的支持和贊同。習仲勛和中共廣東省委省政府在開展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決定充分發揮廣東的特點和優勢，在全國改革開放中率先邁出一步，建設“貿易合作區”的設想得到了鄧小平、葉劍英等中央領導的大力支持。鄧小平經過深思熟慮后說：“可以劃出一塊地方，叫做特區。陜甘寧開始就叫特區嘛。”“習仲勛同志在這個歷史過程中，表現出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開拓創新的革命膽略，為廣東改革開放事業和經濟特區建設做出了重大貢獻。”[8]在黨中央的支持下，習仲勛和中共廣東省委省政府提出了《關于試辦深圳、珠海、汕頭出口特區的初步設想》，并向中央工作組作了詳細匯報，得到了中央的批準，從此，廣東創辦經濟特區，踏上了光榮而又艱難的道路。深圳和珠海特區建設步伐的加快，帶動了廣東全省經濟發展和其他各項改革。到1981年，在以習仲勛為首的中共廣東省委領導下，廣東省經濟體制改革不斷深入，中央也要求廣東改革的步子再大一點，讓廣東更加大膽地去闖，給廣東更多的獨立自主權，允許廣東實行特殊靈活的措施。這是習仲勛和楊尚昆離開廣東調回中央工作之前，為廣東爭取的一把“尚方寶劍”。2001年10月，時任福建省省長的習近平同志在寫給父親八十八歲“米壽”的賀信中深情地說：“父親的一生充滿傳奇色彩，為黨和人民建功立業，我輩與父親相比，太過平庸，汗顏不已。但更令我們感動的，是父親從不居功，從不張揚，對自己的輝煌業績視如煙云。這才是成大事者的風范，永遠值得我輩學習和效仿。”[9]

（三）釋放市場活力，激發社會活力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黨中央在改革問題上與時俱進，不斷探索，先后實現了工作重心的轉移，從經濟管理體制和經營管理改革方法入手，從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起步，進而拓展到城市整個經濟體制改革，實行對內搞活，對外開放，在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的前提下，圍繞增強活力、發展商品經濟、完善宏觀調控體系、理順政府與企業關系、開展所有制改革和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加強黨的領導、培育和發展市場體系、完善社會保障體系、深化農村改革、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等，高舉改革大旗，不斷把改革大業推向深入。比較一下2003年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決定增加了七個方面的內容，包括健全城鄉發展一體化體制機制、加強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建設、強化權力運行制約和監督體系、推進文化體制機制創新、創新社會治理體制、加快生態文明制度建設，以及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等。這些，都是黨中央根據新的歷史條件作出的重要部署。

從20世紀70年代末期起，我國的改革大致經歷了20世紀80年代的放權讓利，20世紀90年代的建立市場體制，到21世紀初期的完善市場體制。在建立和完善市場模式的過程中，學術界和決策部門對于建立什么樣的市場模式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曾經被討論的至少包括“市場社會主義模式”（蘇聯、東歐模式），“東亞模式”，即政府主導的市場經濟模式，以及“自由市場模式”，主要是指歐美的市場經濟模式。最近一個時期，也有研究把歐美模式分開來討論，提出“英美模式”。這種模式以市場經濟為導向，以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為基本理論，強調短期股東價值取向。還有“萊茵模式”，一種堅持實體經濟，致力于制造業技術創新和低碳、環保、節能、新能源等技術密集型行業，堅持保守的財政政策，維持福利制度的市場模式。在當代中國改革歷程中，對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模式的討論一直沒有停止過。改革開放發展永無止境，對于改革開放發展的探索也同樣永無止境。

二、接觸第一手材料，重要情況心中有數

（一）深入實踐，抓住問題的本質

1982年習近平同志主動要求離開中直機關到地方學習鍛煉，先后擔任河北省正定縣委副書記和書記。20世紀80年代初期，習近平同志在擔任河北省正定縣委副書記和書記期間，勇于解放思想，大力發展經濟。他說服當時縣委主要負責人學習南方省份實行“大包干”的經驗，制定并頒布了包干到戶責任制辦法，奠定了正定經濟騰飛的基礎。習近平同志和縣委班子成員分頭帶領干部走出去，到南方改革開放先行地區取經，赴鄉鎮企業起步較早的浙江、江蘇、天津考察學習，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逐步確立了正定“依托城市、服務城市、打入石市、擠進京津、咬住晉蒙、沖向全國”的“半城郊型經濟”發展思路。習近平同志說：“城市需要什么，我們就種什么；城市需要什么，我們就加工什么。”當年，正定多種經營收入達4300萬元，人均100元，社員收入由100多元增加到200多元。1984年6月17日，《人民日報》刊登了《正定翻身記》一文，肯定了正定的嘗試。[10]

對于我國南方這個時期的發展，社會學家費孝通在1983年有一段描述，“我國農村自從撥亂反正，糾正了過去那些‘左’的錯誤政策以來，這5年多時間里發展了多種經營和家庭副業，落實了聯產承包責任制，經濟面貌煥然一新。蘇南農民的人均年收入這幾年以每年增加50—100元的速度飛躍上升；太湖附近的幾個縣，縣縣都有人均年收入在500元以上的生產大隊”[11]。最初的改革主要是針對計劃經濟體制，例如，先是在農村開展聯產承包責任制，發展商品經濟，減少國家對農副產品的統購統銷，讓農民進行市場交易，到1985年，整個農業除棉花和少量農產品外，基本實現了市場調節。與此同時，鄉鎮企業、個體工商經濟、中外合資企業、外資企業逐步發展，在計劃經濟之外逐步培育出一個市場來。另外，國家還針對計劃經濟本身進行改革，諸如簡政放權、擴大企業自主權、價格改革、國有企業改革等。這是二十多年前改革的主要內容和做法。

擔任中共浙江省委書記期間，習近平同志應《浙江日報》約請，寫了《從“兩只手”看深化改革》一文，特別關注浙江的率先發展與市場體制的關系，指出正是市場體制充分調動了千百萬人的積極性，市場經濟的建設要緊緊依靠群眾的首創精神，同時也要堅持黨委和政府的積極引導，黨委和政府要尊重群眾的首創精神，穩步推進市場體制取向的改革。他說：“深化市場取向的改革，關鍵是要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系。”[12]習近平同志從實踐出發，認為在改革的不同階段，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是不一樣的。改革開放以前，政府主要是發揮計劃的作用，隨著改革的深入，政府和市場的作用都要發揮好，這就需要正確處理二者之間的關系，在經濟運行、公平與效率、城鄉發展上采取不同的措施。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堅持問題導向也是習近平的一貫風格。早在浙江工作期間，他就在《之江新語》中寫明“發展出題目，改革做文章”。要求各級領導干部，要勇于迎難而上，破難而進，變壓力為動力，積極營造發展環境，增強發展活力。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只有抓住問題，不斷解決問題，才能引領社會前進。后來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上對《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中，習近平同志強調要有強烈的“問題意識”，要求以重大問題為導向，抓住關鍵問題研究思考，著力解決發展中的突出矛盾和問題。2005年12月8日中共浙江省委常委務虛會上，習近平針對改革問題指出其核心和難點，“在改革的廣度上，不僅是經濟體制方面的改革，還涉及政治、文化、社會等方面改革的協調配套；在改革的深度上，各項改革都將觸及到一些根本性的體制機制問題；在改革的難度上，由于改革將觸及更加復雜的利益關系，必然面臨不同社會群體的利益調整，也會遇到多方面的阻力……”[13]浙江不同于其他地區，是一個市場經濟較其他地區發達的省份，具有先天市場經濟屬性的民營經濟在浙江成為重要發展支柱，民營經濟使浙江發展出一個龐大的創業者群體。浙江又有著悠久的商業文化傳統，浙商歷史上就聞名于世。在這樣的地區擔任一把手，習近平同志對改革更是認識深刻，改革始終是浙江經濟發展的動力和源泉，浙江的活力之源來自改革。“總的趨勢是，在市場經濟體制初步建立的基礎上，改革要從打破傳統體制障礙的局部突破，向建立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整體推進。”[14]對于市場經濟，習近平同志認為關鍵是發揮“兩只手”，即市場這只“無形的手”和政府這只“有形的手”的作用。浙江當時在這方面做的事情是建設服務型政府，推進行政審批制度改革。2006年，浙江省已經把過去的3000多項審批項目減少到800多項，成為全國審批項目比較少的一個省。此外，浙江在發展多種所有制經濟中搞活國有企業的同時，實現了民營經濟的新發展，創造條件使浙商在市場經濟建設中發揮主體作用。在浙江工作期間，習近平同志連續兩年，即2005年和2006年，參加了浙商論壇峰會和浙商大會，并發表了重要講話。

（二）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

擔任黨的總書記以來，習近平同志把改革開放擺上重要議事議程。2012年12月，剛剛當選為黨的總書記的習近平同志到深圳蓮花山公園向鄧小平銅像敬獻花籃，表示要增強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做到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2013年11月12日，在《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中，習近平同志再一次提到鄧小平同志的南方談話，他說：“所以，我們講，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主義、發展馬列主義。”[15]而在2012年12月，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講話中，習近平同志對改革和謀劃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全面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堅定不移擴大開放。2012年12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進行第二次集體學習，習近平同志就堅定不移推進改革開放發表重要講話，強調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深化改革，朝著十八大指引的改革開放方向前進。2013年7月23日，習近平同志在湖北省武漢市主持召開部分省市負責人座談會，征求對全面深化改革的意見和建議，強調加強對改革重大問題調查研究，提高全面深化改革決策科學性。2013年10月7日在亞太經合組織工商領導人峰會上的演講中，習近平同志全面闡述了中國正在制定的全面深化改革方案和思路，并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總的是要統籌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等領域的改革，努力破解發展過程中出現的難題，消除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通過改革為經濟發展增添新動力。在2013年12月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中央城鎮化工作會議上，習近平同志進一步強調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性并作進一步部署，要求把改革創新貫穿于經濟社會發展各個領域各個環節，保持宏觀經濟政策連續性和穩定性；推進城鎮化，既要堅持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又要更好地發揮政府在創造制度環境、編制發展規劃、建設基礎設施、提供公共服務、加強社會治理等方面的職能。

2014年2月17日，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全面深化改革專題研討班在中央黨校開班，習近平在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他強調，必須適應國家現代化總進程，提高黨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水平，提高國家機構履職能力，提高人民群眾依法管理國家事務、經濟社會文化事務、自身事務的能力，實現黨、國家、社會各項事務治理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不斷提高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有效治理國家的能力。

習近平同志要求，堅持改革不停頓，開放不止步。這包含了對改革開放的深刻理解和認識。一是要改革傳統社會和文化中阻礙現代化的因素。在現實中，官本位是亟須改革的一個問題，它使等級制度和觀念侵蝕社會，破壞了社會和諧和公共參與的基本價值——平等，挫傷了社會成員的積極性和創造性。二是要改革計劃經濟中那些阻礙市場經濟發展的因素，諸如土地產權制度、戶籍制度、國有企業壟斷、重要資源的定價、行政審批制度等。三是要改革現實中借鑒于西方和其他國家的經驗里又被西方國家視為發展阻力的因素。例如，福利制度，我們借鑒了發達國家的經驗，但是，發達國家在過去幾十年實踐中由于初始條件發生變化，社會福利制度的諸多問題暴露出來，類似不公平和不可持續，這些也影響到我國的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體制，西方國家在改革自己的社會福利制度，中國當前也要及早考慮這些問題。四是要改革過去在實踐過程中由于認識的局限性造成的阻礙當前工作的因素。曾經在一個發展階段上，我們認為市場是配置資源的唯一手段，忽視了政府和社會的角色，在教育衛生等領域實行產業化，導致了人民群眾看病難、上學難等一系列非常直接和現實的問題，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堅持基本教育和公共衛生與基本醫療的公益性質。再如貧富差距，有人將其視為改革的結果，其實這個問題很復雜，是一個世界性問題。五是發展帶來的新問題和人民群眾在發展中形成的新期待，需要變革現行的體制機制，以適應這些發展變化和新期待。不能簡單認為中國以往的改革僅僅是把容易改革的改掉了，剩下的都是最頑固和最難改的部分，這樣認識改革過于簡單，我們承認關鍵領域和重點環節的改革需要進一步加快推進。目前，世界范圍內都在討論第三次產業革命，新的產業革命以信息技術和新能源為核心，要求經濟體制、社會體制、文化觀念和行政治理模式的變革，換句話說，需要更深層次的改革。

改革不是中國獨有的階段性現象，是世界各國都面臨的問題，羅斯福建立美國的社會保障體系是對美國傳統的社會福利制度的改革，小布什對社會保障體制的改革，是對羅斯福以來的美國社會經濟環境發生巨大變化導致原有的社會保障制度難以適應現實需要而進行的政策調整。里根、撒切爾在20世紀80年代對政府公共服務的改革是對傳統的福利國家體制的改革。撒切爾、梅杰等實施以市場為導向，以經濟效率為目標的改革，率先在公共部門引入競爭機制，這種以自由主義和市場化為導向的改革，將傳統意義上的“國家照顧”轉變為“社區照顧”，減輕了國家的負擔，拓展了公共服務的內容和公共服務的供給方式。克林頓和戈爾在政府管理中實行績效評估是對傳統政府治理模式的改革。2010年，英國時任首相卡梅倫執政后進一步改進公共服務體制機制，發揮社區和社會組織的作用。改革是各國發展中的常態現象，要以平常心對待改革。

三、敢于出招善于應招，做到“蹄疾而步穩”

（一）明確目標，整體推進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對今后一個時期全面深化改革作出重要部署。中共中央政治局2013年12月30日召開會議，決定成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由習近平任組長。這是習近平同志擔任黨的總書記以來，在改革開放這一關系中華民族前途命運的重大問題上繼承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改革開放的方針政策，結合自己在地方和中央的工作經驗作出的重大部署。

習近平同志要求改革要從問題開始。改革就是要解決問題，解決發展中的不平衡、不協調、不可持續問題，提升科技創新能力，實現產業合理布局和發展方式的根本轉變，調整收入分配結構，縮小城鄉之間、地區之間和群體之間的收入差距，化解社會矛盾，解決教育、就業、社會保障、醫療、住房、生態環境、食品醫藥安全、生產安全、社會治安、司法等領域存在的社會問題，努力解決部分社會成員的生活困難問題，克服官僚主義、形式主義、奢靡之風和享樂主義等。從問題開始，就必須堅持調查研究。調查研究是謀事之基、成事之道。

（二）統一思想，重在落實

2013年12月31日，習近平同志在《人民日報》撰文《切實把思想統一到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上來》，要求堅持把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指出要進一步解放思想、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社會生產力、進一步解放和增強社會活力，以經濟體制改革為重點，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以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為出發點和落腳點，緊緊依靠人民推動改革。

2014年1月22日，習近平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并發表重要講話，他強調，貫徹落實三中全會精神，還存在一些值得注意的問題。主要是有的地方、單位、干部對三中全會精神理解不深、把握不準，對全面深化改革的艱巨性、復雜性、關聯性、系統性估計不足；有的對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性和緊迫性認識不足，抓改革作風不扎實、工作不到位。他還特別強調，隨著改革不斷推進，對利益關系的觸及將越來越深，對此也要有足夠思想準備。

習近平同志認為，必須統籌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等領域改革，努力破解發展過程中出現的難題，消除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為經濟發展增添新動力。堅持和完善基本經濟制度，增強公有制經濟特別是國有經濟發展活力，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進一步形成全國統一市場體系，形成公平競爭的發展環境，著力清除市場壁壘，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提高宏觀調控水平，提高政府效率和效能，更大程度更廣范圍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以加快轉變政府職能為抓手，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促進社會和諧穩定，通過社會體制改革創新，充分調動各方面積極性，增強社會發展活力，發揮人民群眾首創精神，使全社會創造能量充分釋放、創業活動蓬勃開展。依法保障人民權益，讓全體人民依法平等享有權利和履行義務，以保障和改善民生為重點，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加強生態環境保護，扎實推進資源節約，為人民創造良好生產生活環境，為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做出新貢獻。穩定和擴大國際市場份額，發揮進口對結構調整的支持作用，促進國際收支趨向平衡，加強外商投資權益和知識產權保護，穩定利用外資規模，擴大對外投資，要繼續推進多雙邊經貿合作，加快實施自由貿易區戰略，堅持出口和進口并重，推動對外貿易平衡發展。深化投資、貿易體制改革，完善法律法規，創造公平經營的法治環境。健全科技體制，提高科技創新能力，著力構建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進一步提高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能力，要把黨要管黨、從嚴治黨落到實處，增強全黨特別是領導干部理想信念的堅定性，完善黨內制度體系特別是民主集中制，推進體制機制改革創新，加強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建設。

習近平同志指出，必須堅持改革開放正確方向，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改革方向不動搖。中國是一個大國，決不能在根本性問題上出現顛覆性錯誤。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以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就全面深化改革進行部署，抓住機遇，努力在全面深化改革上取得新突破。堅持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在不斷實踐探索中推進改革開放，摸著石頭過河就是摸規律，從實踐中獲得真知，摸著石頭過河和加強頂層設計是辯證統一的，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要在加強頂層設計前提下進行，加強頂層設計要在局部的階段性改革開放的基礎上謀劃，應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鼓勵大膽試驗、大膽突破，把改革開放引向深入。

全面深化改革必須正確處理發展改革和穩定的關系。穩定是改革發展的前提，只有社會穩定，改革發展才能不斷推進，只有推進改革發展，社會穩定才能具有堅實基礎，把改革力度、發展速度和社會可承受程度統一起來，把改善人民生活作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的結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