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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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同學們就要把心一股腦放在準備期中考試上！

“mind后面跟什么？mind doing!doing!”英語老師要被氣死了，說幾百遍還錯！

她走在葉雨韓左邊的道上，聲音大得出奇，“你們要怎樣？你們要怎樣？”待音量越來越低，葉雨韓只覺得老師在對自己不負責。

“你，下一空。”她拿試卷的手指向葉雨韓。

“Laughing.”

“為什么……？”

“stop加doing。”女生面無表情。

“答對了，請坐！”女老師無奈道。好像對教學失去希望。她繼續講題。

陽光就在此時強烈起來。它灑在課桌上，透過玻璃窗。暖洋洋的。

“天氣好吧？”

胡博文一手托著腦袋，一手逗弄。半趴在桌上。同桌桑止頓時嚇了一大跳，吸了口氣。因為平時他們沒有交流，除了問題目。

但她不打算回復。在外人眼里的“完美”“冰美人”，也是自己所喜歡的。不過下一秒，桑止發現是她多情了。“好的。”胡博文是跟自己說話。

“你不差。”桑止突然說。

同桌瞟了一眼，有點疑惑，但不明顯。“我？”

胡博文盯著她好幾秒，才發現被耍了。呃……無所謂。

好歹扳回一點。

中午食堂，排長隊。“借個位？”

“去，休想。我不認識你。”

插隊嘛，不好，但也沒人說。走向人最少的一窗口。雖然可能菜不合意，能吃就行。

葉雨韓不覺得。

總之，在書本中抬起頭，吃飯了，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和睡覺是一樣一樣的。

葉雨韓吃飯速度賊快，每次都是教室第一個到的。然后有了固定第二個：胡博文。

緊接著：桑止。

不過葉雨韓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成績。她要養活自己和母親。

父親？最近一次打電話說要出差，一個月。

這引起女生的奇怪。但無法準確表達。吳婭只是認為父親陪伴女兒時間更少了，安慰她說：“爸爸忙，你要諒解。”

當時葉雨韓說：“我非常非常理解！”

吳婭面露驚訝。隨即微笑。也對，習慣了。

回教室路上，風刮得可起勁。差點葉雨韓就失去重心。

她不知道胡博文在離不遠處，看著她。

“嗯——教我？”他問桑止。

意想不到。

“但——我沒寫。”

她抱歉地回答。胡博文又說：“你現在看不一樣的？”桑止勉強看起題目來，簡直是小兒科：

16G+5G=？

桑止說：“21G。”想起《少年派》的梗。

莫非……

胡博文打破她這個想法，他當然知道：“想多了吧！”

同桌面容漸紅。不知是生氣還是不好意思。

“沒意思。”胡博文起身，走到葉雨韓桌前。他磨磨蹭蹭，葉雨韓睨了一眼，道：“何事？”

“教我。”

葉雨韓一看，是課外習題。估計是自主。“哪題？”

“喏。”他瞧了瞧，最終指著一道題，“這！”

女生語速飛快地講解完，末了道：“這題考察的是增減函數。那些規律你得好好記記。”

“嗯。”語罷，他發現對方睨自己一眼。

？

你知道吧，葉雨韓最討厭別人和她說同樣的話了。

他攜著作業本回到了位子。不知為何，又留戀一眼。

啊呸！

胡博文厭惡地對自己說：“太臟了。”

體育課，葉雨韓想起了小學4×100時暈倒的事故。是閨蜜和男閨蜜扶自己去醫務室。還記得躺在醫床上，男閨蜜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我們在。”癢癢的，很溫暖。至今仍被感動，無法忘記。葉雨韓覺得那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閨蜜沒在意，直到后來聽他說他對我們是好朋友的情感，她有點失落。

葉雨韓眨眼，陽光照在她臉上，此時顯得多么靈動。身后，有一個人靜靜的看著。葉雨韓呼吸口新鮮空氣，半坐在足球草坪上。享受陽光。直到老師哨聲響起，“集合！”

“任務都完成的，站我后面。”體老說。

一半的人上前。

“立臥撐50個。”

葉雨韓輕輕松松，第一個做好。

她足足等了五分鐘，所以人都完了，體老叫歸隊。“所有人，最快速度，兩圈。”葉雨韓第一個，跑在最前面。胡博文緊隨其后，他是體育委員，自然差不了。

但葉雨韓像跑著玩似的，不僅第一個到，而且差了第二整整三分之一圈。也是臉不紅心不跳。胡博文斜她：“以后跑步你帶我了。”

葉雨韓聳肩。沒有表示意思。

體老拍她肩膀，“對，你帶男生跑步。”一臉器重。

嗯哼。

待一分半到了，體老高舉右手，倒數：“十——”

“九——”

可以看到同學們速度馬上加快，夸張地說，打起雞血。

桑止已是面如A4一樣白，急促喘氣。體老滿意地點點頭：“大家的力氣還沒用完——”

“啊——！”

“下周一測試八百一千哦！”

“切——！”各位一聽不是再跑，道，但下一秒幾乎哀嚎：八百、一千啊！

鈴聲正好，同學們匆匆丟下一句“老師不見”飛奔回教室，只剩體老在原地。

“現在的孩子，哎！”

跑到教室的同學正欲問下節什么課，忽然記起該吃飯了！然后嘰里咕嚕自言自語什么，洗好手向食堂走去。

“排好，走啦！”班長帶隊。

桑止窈窕淑女的背影，特別好看。以至于葉雨韓會羨慕嫉妒……沒有恨。要知道，她從不羨慕嫉妒誰的，葉雨韓想得到的，會憑實力得到。

這天，她來到學校天臺吹風。來到邊上向下瞧，是三百米的操場。周圍栽著綠蔥蔥的樟樹。此時只有教師結伴在散步。

不負所望，今日的風冷凍刺骨。葉雨韓覺得非常痛快，感覺非常舒服。

其實現在已經是午休時間，她算是曠課。

呸！

是葉雨韓請假，肚子疼要上洗手間。哪知她是來到天臺。

在她出去沒多久，又有一個人說要方便。結果是：魚貫而出。

語文老師呵呵道：“皮！”

這也為葉雨韓做了掩護，意味她待的時間可以長一點。

“嘿。”

葉雨韓聽出這是陳武亦的聲音。

她問：“你找我嗎？”

“沒有。恰巧碰到你。我是來鎖天臺門的。話說，你現在不該在教室？”陳武亦沒有走動，在門口說。

“語老肯定讓他們上洗手間。教室里幾乎沒人。”

“這樣。”他明白了。但陳武亦見葉雨韓沒有起身的意思，他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