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跟在她身后出來，聽見華沅明晰的聲音，皆是一愣。

“小師妹，別胡來。”

關辭臉色焦急，向上去把華沅拉下來。

華沅手中重霜揮去，劍氣直直攔下關辭的步伐。

她半低著腦袋，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聲線平穩，“我只有打算，婆婆，可以嗎？”

神婆繞著她裝模作樣的瞧了瞧，面色沉肅，“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捏了法訣，地上姑娘的紅衣瞬間與她的白衣對調，紅艷似火的衣裙襯得她俏麗的臉愈發白皙。

“開始吧。”

神婆見狀，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身體慢慢搖動，嘴中念念有詞。

兩名男子正猶豫著向她靠去，卻見少女收回劍，沒有片刻猶豫的縱身跳下高臺。

關辭就要撲去，余光卻瞥見數十道黑影直直向眾人襲來。

村民們驚叫著四下跑散開。

黎胥面色微凝，指尖紅光彈出，探進水底，伏上華沅衣裳。

撲咚。

湖底視線幽深，初春的湖水尚冒著寒意，一陣陣滑過身體，激起一陣令人顫栗的冷感。

華沅隨手施訣，呼吸變得通暢起來。

感受著腳下突然逆向游動的水流，她眼咕嚕一轉，佯裝昏暈過去，袖下的手卻是悄然蓄起攻擊訣，在幽暗的湖光里泛著淡淡的白芒。

身形雍長的黑影緩慢的自腳下擦過，卷起一陣嘩啦的水聲。

她沉住氣，任由身體被水流帶著，不斷向下沉去。

湖底的東西蟄伏了片刻，見獵物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終于沉不住了，大張血口，閃電般的迅疾撲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

只見華沅上一秒還僵直著的身子乍然向上彈起，無骨似的身子借著水流的推力靈活的擦腹而過，手中聚起的火棱在它的腹下劃出幾道血口。

黑血溶于水，很快消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