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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悟道

駱凡塵,回頭一看是老子,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竟然把手中的沒吃完的仙桃隨手遞了過去,老子啞然一笑,駱凡塵也尷尬地笑了笑,頓覺手足無措,那氣氛尷尬極了!

好在老子還是十分慈祥的,示意他坐下。等駱凡塵坐定后,老子笑著問他:“駱先生,不遠千里來尋老朽,不知有何賜教?”駱凡塵忙起身說道:“晚輩久仰先生大名,知道先生是道德高深的大成就者,怎奈我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一見先生竟不知從何問起,賜教是萬萬不敢當的,懇請先生指教一二,已是萬分榮幸之至……”此時的駱凡塵見了老子,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臉漲的通紅,直直地盯著老子滿是皺紋又充滿慈愛的臉。那滄桑的面容,濃密的須發,碩大的耳朵無不透射出理性的光輝,智慧深邃的目光仿佛湛藍的大海悠遠廣闊深不見底。與老子目光碰觸的那一刻,駱凡塵身不由己地俯身跪拜下去。話語嗚咽:“先生是得道高人,晚輩倍生敬仰,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懇請老先生指點一二,望先生慈憫,不吝賜教!”說著說著,駱凡塵激動得渾身顫抖,那枚吃剩的仙桃也失手掉在了地上。

老子趕忙扶起地上的駱凡塵,示意他在石凳上坐定。臉上和藹地笑著,說道:“先生不需多禮,快快起身,老朽之人也是浪得虛名,既然蒙先生厚愛,那老朽也就斗膽賣弄啦。”老子瞅了瞅掉在地上的仙桃,輕聲問道:“先生,這桃兒味道如何?”駱凡塵臉一紅,忙撿起掉在地上的仙桃,這時早有仙娥走過來把桃子接了過去。駱凡塵回答道:“此桃,汁水充盈,味道鮮美,清脆可口,回味無窮。”老子笑了笑,“可惜老朽是無福享受的。”聽到這話,駱凡塵一驚,一時猜不透老子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抬頭癡癡地望著老子。老子咧開嘴笑了,露出嘴里稀疏的幾顆牙齒。“人老了,牙齒都掉光了,對于堅硬之物自然是無福享受了。”老子話鋒一轉。“然而,雖然我的牙齒都掉光了,但是我的舌頭仍在。所謂柔弱勝剛強,這便是———道!人生在世,要學會柔順處世。過剛者易折,僵硬者易死。先生請看這滿院的桃林,大風吹過,樹干搖動,干枯僵硬的枝葉,莫不隨風折落。再看那樹下的小草,隨風搖擺,便是狂風也奈何不了的。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行高于眾,人必非之。處上者必危,善下者能安。此便是處世之道。所謂“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道”雖虛而不見,然卻功用無窮。它沉寂淵深,好似萬物之宗主。不露鋒芒,沒有紛亂,神光內斂,純樸如塵,精湛無比,似存而非存。我不知道它如何產生,然而卻顯現在天地之先。人事如此,天理亦然。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人能常清靜,天地盡悉歸。然而,人多為五欲纏縛,六塵蒙蔽,迷失本心,不認宗主。如能澄心遣欲,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久之自可歸根復命,體和大道!先生切記:無為而為,方能無所不為。老朽也是與先生宿緣深厚,直言無忌,不妥之處,望先生海涵。我與先生今日之緣已盡,先生速回,好自為之吧!”說完,老子與那仙娥轉身進了桃林深處,消失在那一片茫茫的云霧之中。

一陣鐘謦聲傳來,駱凡塵身子一震,抬頭一看,原來升仙臺上除了自己和一位掌管鐘謦的善信,早已空無一人。駱凡塵定睛再一看,神臺上供奉著的神像,正是那方才開導自己的傳道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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