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你有她殘留下來的感覺或記憶之類?”
“什么意思?”千雪疑惑。
“也就是你腦海里會有她的某些記憶或感覺,很自然地知道她的某些事情。”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一直都是我,從沒受過她的干擾,我很清晰地知道我是誰,我是姬千雪,和‘千雪’的思想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千雪肯定地說道。
這讓瞳桂更苦惱了,在沒有遇到無殤之前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第一眼見到無殤,她心里震撼過,她好像認(rèn)識無殤,既然不是‘她’的原因,那就是她自己本身。
“發(fā)生了什么事?”千雪瞪大了眼睛,見瞳桂表情,事態(tài)應(yīng)該很嚴(yán)重。
“我說我以前好像認(rèn)識無殤,覺得他很熟悉,你相信么?”
“徹,這有什么的,這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無殤很像你以前認(rèn)識的某個人,又或者是眼緣,有什么出奇的。”千雪不以為意。
“不,第一眼見到無殤我就覺得認(rèn)識他,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甚至?xí)捏@。”瞳桂有些迷惘和心驚,她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安,甚至驚慌,那是不屬于她的感覺。
千雪一聽,有些驚訝,瞳桂也會心痛是因?yàn)橐粋€陌生人,要因?yàn)橐彩且驗(yàn)榍еZ,沒道理的!
“你不會是愛上了無殤吧。”千雪有些生氣,無殤長得俊美是無話可說的,氣質(zhì)更是非凡,就是為人狡猾了一點(diǎn),雖然如此,但比起千諾就差遠(yuǎn)了。
“不可能,我是懷疑‘她’殘留下來的感覺給我造成了干擾。”
“不是吧,那太可怕了。”千雪驚道,就像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強(qiáng)加了另外一個人的思想進(jìn)來。
“那你想怎么辦?”千雪有些擔(dān)心。
“先查明‘她’原本的身份再說。”
“那要不要防備無殤,現(xiàn)在你天天對著無殤,會不會把‘她’殘留下來的感覺勾起?”千雪越想越心驚。
“這層你放心,‘她’已經(jīng)死了,我就不可能讓‘她’復(fù)活。”瞳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就是她,沒有人可以替代,上天讓她重生,不管這個身體是不是她,她都要定了。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diǎn)。”千雪道,她擔(dān)心也沒用,而且她相信瞳桂的能力。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千雪就回去了。
瞳桂看了看手心的蚱蜢,最后找了個盒子把它放進(jìn)去,然后把盒子放到抽屜里,等哪一天她不再喜歡這只蚱蜢就把它扔掉。
深夜的時候,瞳桂偷偷出了暢意園,和風(fēng)影會了面。
既然無殤說過‘她’的名字也叫瞳桂,這樣查起來就方便多了,起碼范圍縮小了很多,不用毫無頭緒盲目地調(diào)查。
“風(fēng)影,怎么樣?”
“暫無消息。”風(fēng)影有些挫敗,查了這么久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瞳桂沉思了一會,當(dāng)時‘她’是墮崖了,但風(fēng)影查了這么久都無果,所以‘她’應(yīng)該不會是自殺,而是被謀殺,兇手把一切證據(jù)都燒毀了,沒有留下一點(diǎn)蜘絲馬跡,所以風(fēng)影查不出也屬正常。
“風(fēng)影,其實(shí)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人,‘她’的名字就叫……瞳桂。”
風(fēng)影驚愕,滿腹疑云,閣主是在查自己?這樣的目的是在考驗(yàn)他的能力還是什么?
“幾個月之前我墮崖了,就落在青鸞峰崖底,然后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記,所以我才讓你去查。”
“閣主可記得是怎么墮崖的?”風(fēng)影問道,以閣主的身手應(yīng)該不可能墮崖的,除非被謀害。
“我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我懷疑這次墮崖不是那么簡單,其實(shí)我是西月天水那邊的人,這件事可能要追溯到西月天水,所以我想讓你到西月天水走一趟。”
“是,閣主。”
“你和雪影去,雪影是天水的人,多個人好照應(yīng),這件事只能秘密進(jìn)行,你們也要小心謹(jǐn)慎,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還有,順便查一查澄碧,他很可能是認(rèn)識我的。”
“是,閣主。”
交待完畢,瞳桂又偷偷回到暢意園。
……
第二天一早,千雪就告訴千諾說瞳桂約他去郊外游玩,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要去前廳吃早飯后,在房間里吃完后秘密和瞳桂出去。
千諾一聽,驚喜萬分,瞳桂主動約他出去實(shí)在出乎意料,喜悅來得太快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千雪去到前廳,見眾人都在等,連忙進(jìn)去坐下,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吃早點(diǎn),吃早點(diǎn)。”
眾人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只是看著千雪,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千雪笑道:“不用等,不用等,瞳桂出去了。”
無殤皺了皺眉,問道:“去哪里了?”
千雪笑得更歡了:“和千諾出去約會了,估計(jì)中午也不回來。”
無殤臉色一變,居然讓千諾捷足先登,千諾這人冷酷冷漠,不解風(fēng)情,絕對不可能想出約會這樣的情調(diào),一定是千雪從旁推波助瀾,暗中相助!
容止一頓,心中失落無比,千諾的心思誰都看得出,難道瞳桂已經(jīng)接受了千諾?
澄碧眼中閃過譏諷,連千諾這種冷酷無情的人都被這女人收服了,果然魅力無窮!
無殤有些冷然地問道:“去哪里約會了?”
千雪笑了笑,這無殤還真按耐不住,估計(jì)他心中已經(jīng)抓狂了,“哪里知道呢,這是秘密約會,我怎么會知道呢。”
她當(dāng)然不會說出去了,萬一這無殤嫉妒心太強(qiáng)去搞破壞怎么辦,她辛辛苦苦籌備這次約會豈不泡湯。
無殤的臉色更冷了,真是防不勝防,千諾才來了三天就能約上了瞳桂,再過幾天不知還會變成什么樣!
碧云山
晨霧迷蒙,云輕如棉,山上的霧氣還沒散去,云霧茫茫,變幻莫測。
山勢連綿起伏,重巖疊嶂,云霧繚繞,輕攏慢涌,連綿的山巒如騰云駕霧的巨龍,翱翔于九天之上。
嵩山峻嶺,參天大樹,有的長在高山峻嶺之上,有的鑲嵌在懸崖峭壁之上,遠(yuǎn)眺過去像一片無邊無際的墨綠色,如墨綠的緞子在云霧中飄舞。
碧云山拔地而起,高聳入云,孤峰突起,奇峰羅列,千峰萬仞,怪石嶙峋,如海底里奇形怪狀的珊瑚,有的菱角突出,有的陡峭垂直,有的崎嶇凹陷,千奇百怪。
瞳桂和千諾騎馬來到山腳,把馬栓在隱蔽的地方,便往山上走。
往碧云山上的石階極為陡峭,一眼看上去蜿蜒崎嶇,看不見盡頭。
瞳桂頗為滿意這山,杳無人煙,空靈幽深,聚集了天地間的日月精華,讓人頓時心曠神怡。
“瞳桂,半山腰上有涼亭,要上去么?”千諾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
“好,本來是想來看日出的,現(xiàn)在來不及了,看云霧也好。”
二人一邊走一邊聊,登山的路很崎嶇陡峭,每到危險(xiǎn)的地方,千諾都會提醒一句。
瞳桂看了看他,千諾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啰嗦了,和他沉默寡言的個性一點(diǎn)都不像。
“千諾,和我登山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會,我也很久沒登山,今天難得有閑情逸致。”更重要的是有你陪,不過他不敢說出來,怕瞳桂覺得他輕浮。
“你以前都有什么愛好?平日都做什么?不會是每天都偷偷埋酒吧。”瞳桂想起月上樓那榕樹下的酒,以后無福消受了。
“若你偷了一壇,我就埋一壇。”
“原來你當(dāng)真的,可是你每天夜里都在那里守候著,讓我怎么偷?”
他守候的不是酒,而是人:“那時候若你多來幾次,說不定會碰著我不在。”
“我以后都沒機(jī)會去偷你的酒,你不用守著它了。”
“那好。”千諾笑了,那他以后就守著人。
二人有說有笑,在山上過了一天,直到日落黃昏才下山。
回到暢意園的時候夜已經(jīng)有些深了,二人一進(jìn)門就看見前廳里還有燭光,居然是容止和無殤在前廳里。
“你們怎么還不去睡?”瞳桂是明知故問的,目的是讓他們快去睡覺。
無殤道:“沒事,睡不著,出來坐坐。”
容止只看了看瞳桂,淡道:“瞳桂你回來了,夜深了,快去睡覺吧。”
瞳桂眨了眨眼睛,他們沒有回房間的意思,那她只好退場了:“你們也早些休息,我先回去睡了。”
千諾一直沒有說話,瞳桂回去,他也跟著一起回去,可是,被叫住了。
“千公子,請留步。”無殤十分有禮地說道。
原來這是他們不回房間的意圖。
千諾看了看瞳桂,見她沒有什么表情,她的腳步也沒停下來,那他該不該留步。
“千公子,賞臉喝杯茶么?”無殤的聲音又響起。
千諾只得停下來,進(jìn)了前廳。
瞳桂連頭也沒回,不是叫她,他們要談什么她沒興趣知道。
……
第二天一早,千雪就來問瞳桂昨天玩得怎么樣。
“很好。”現(xiàn)在她覺得此刻身體狀態(tài)好極,挑個心情平和的日子練功,把功力突破。
“嘻嘻,既然你都覺得很好,那千諾一定認(rèn)為極好了,不如我再安排一次你們出去游玩。”
千雪就像十分熱情地推銷產(chǎn)品的銷售員。
“不用了,你別再出什么主意了,最近我有點(diǎn)忙。”
“嗯?忙什么?”千雪瞪大眼睛了,一臉疑惑。
“你別八卦了,有空就去練練功吧,你的武功再沒有突破就只能一直留在這里。”
“好,好,好,我這就去。”千雪一股煙似的溜走了,原來是她耽擱了行程。
三天后,瞳桂在下午的時候讓人買來了打量的冰放到房間里,又準(zhǔn)備了兩大桶水,她今晚要練功,上次已經(jīng)找到要領(lǐng)了,若如無意外,今晚應(yīng)該可以突破。
晚飯過后,瞳桂先去散步一段時間,然后回房間沐浴凈身,調(diào)理好身心,摒除雜念,這樣會事半功倍。
太陽落山了,天邊只剩下一片微弱的光亮,把云霞照得光彩陸離。
瞳桂沐浴完后換了一身單薄的白色里衣,盤腿坐到床上運(yùn)功。
半個時辰后,環(huán)繞著瞳桂周圍的空氣似乎被凝固,就連風(fēng)都吹不進(jìn)來。
這次比上次更快進(jìn)入狀態(tài),同時心中的躁意和身上上的燥熱也隨著上升,直擊她的每一個細(xì)胞。
體內(nèi)的血?dú)饧彼龠\(yùn)行起來,似乎要沖破某些障礙,上升到更高的一個層次。
瞳桂心中大喜,但切不可掉以輕心,稍有差錯不但可能前功盡廢,還有可能傷了自己。
竭力把心中的躁意壓下去,身體上的燥熱她還可以忍受。
又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周圍凝固的空氣不斷擴(kuò)大,幾乎整個房間的時間都停止下來。
瞳桂感覺就快沖破障礙了,同時身體上的燥熱也讓她越來越難受,血?dú)饪焖龠\(yùn)行,她想發(fā)泄,頭腦幾乎被欲望所掩沒。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但是瞳桂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思維的忘我狀態(tài),對于外界的一切都感覺不到。
驀地,空氣有龜裂的狀態(tài),一瞬間后,房間的空氣正常地流動起來,體內(nèi)的障礙終于被沖破了,血?dú)獾玫结尫牛缤角桑D時急劇地運(yùn)行。
瞳桂驀地張開眼睛,身體上的燥熱達(dá)到了極致,她需要一桶冰水。
磕磕,磕磕,門外的人有些擔(dān)心,已經(jīng)敲門了幾遍,里面點(diǎn)了燈,應(yīng)該有人,但又感覺不到里面的氣息,難道瞳桂不在?
“瞳桂,你在么?”
瞳桂正準(zhǔn)備跳進(jìn)浴桶,但此刻,所有動作都停下來,那道聲音十分誘人。。
“在,有什么事?”
門外的人一怔,瞳桂聲音比平時更為磁性,還有那么一點(diǎn)低沉、魅惑,突然讓他覺得心醉神迷。
斂了斂心神,他今晚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來表白的,于是道:“瞳桂,我可以進(jìn)來么?”
瞳桂沉默了三秒鐘,理智在和欲望作斗爭,最后,折衷主義,若他不愿意的就讓他走。
喀嚓一聲,門打開了。
千諾一愣,有些失神地看著她,她一身白色里衣,站在門口背對著燭光,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他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又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進(jìn)來。”
聞言,千諾突然心神一蕩,連忙進(jìn)了房間。
瞳桂一笑,喀嚓一聲鎖上了門,
千諾有些失措,心中突然悸動,他差點(diǎn)忘了來找瞳桂的目的。
“小諾,你找我有什么事?”瞳桂有些急,直想跳進(jìn)冰水里。
“我……”千諾看著她,心中有些緊張,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說,連早已想好的話現(xiàn)在全都想不起來,眼中只剩下瞳桂的臉。
他覺得瞳桂好像有些不同,特別是聲音和眼神,很迷人,還有魅惑,讓人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她的唇十分殷紅,如朱砂紅般艷,深邃的眼睛很魅惑,似乎會把人的心神吸進(jìn)去。
瞳桂的理智就快被燃燒成灰燼,眼中的欲望抑制不住,似乎要把千諾生吞活剝。
千諾又是一陣心神恍惚,瞳桂眼中魅惑的氣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諾,吻我。”
千諾頓時大腦死機(jī),他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究竟是瞳桂有些不一樣,還是他自己?那聲音讓人不由自主地遵循,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瞳桂見他驚愕愣滯的樣子,難道他沒有心動?
但是,她的自制力已經(jīng)用完了,瞳桂突然攀上他的頸項(xiàng),吻上他的唇,薄荷味,冰冷的感覺,讓她頓時覺得全身舒暢。
千諾才剛剛重啟的大腦,現(xiàn)在又死機(jī)了,他感受到嘴里的清香,很誘人,讓人沉醉。
瞳桂見他沒反應(yīng),不禁有些氣惱,難道真的要讓他走?
但還是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的唇。
千諾吃痛,立刻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瞳桂,她正在吻他,他看到她纖長的眼睫毛,還觸碰到她的鼻尖,很近很近,讓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小諾,你不喜歡我嗎?”
聲音十分磁性迷人,低沉蠱惑,誘惑至極,千諾心神一蕩,理智一點(diǎn)點(diǎn)瓦解,手輕輕地環(huán)上她的腰肢,大膽地回吻她。
千諾有些手足無措,正準(zhǔn)備放開她的腰時,瞳桂突然再次封上他的唇,手用力地纏住他。
千諾一怔,手停下來了,他感覺貼在他身上的瞳桂,很美,聞到她身上的清幽的香氣,他貪婪地吸入鼻中。
瞳桂的手撫到他的胸前,解開他的衣帶。
驀地,千諾所有動作頓時停下來了,不解地看著她。
瞳桂掙脫他的手,突然把他壓倒到床.上,手繼續(xù)在他的胸膛游走,很結(jié)實(shí)。
千諾驚呼一聲,他越來越渴望,但還存一絲理智,問道:“瞳桂,你不后悔么?”
什么?瞳桂一愣,后悔?她的腦袋多了幾分糾結(jié),但是她感覺自己快爆炸了,他的身體很涼快……
千諾見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再次問:“瞳桂,你會后悔么?”
瞳桂沙啞著聲音問道:“難道你后悔?”
千諾連忙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會后悔,他愛極了瞳桂,貪戀極了這種感覺,讓他身心都在沉淪……
很快,二人緊密地貼在一起。
“瞳桂,喚我的名字,瞳桂,瞳桂……”千諾不停地喚她的名字,現(xiàn)在他什么理智都沒有了,腦海里只剩下她的笑顏。
他雙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緊她的腰肢,這種感覺妙不可言,讓他覺得他是屬于瞳桂,他的身心一切都是屬于瞳桂的。
瞳桂幾乎快聽不見他的話,也沒有答應(yīng)。
一個時辰后,瞳桂一怔,理智全部都回來了,立刻停下了所以動作,看著他。
千諾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們現(xiàn)在這個姿勢讓他又羞又愛,但又舍不得離開。
“小諾,你很美。”瞳桂只能擠出這么一句話來,立刻下了床到屏風(fēng)后的浴桶里沐浴。
千諾一愣,他很美?他笑了笑,正準(zhǔn)備起床,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絲不掛,他立刻心跳加速。
千諾撿起地上白色的里衣穿上,聽見屏風(fēng)后有水聲,一時之間他有些不知所措,過去替瞳桂沐浴?還是躺回床上等她?
千諾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到該怎么辦。
這時候,瞳桂沐浴完了,感覺功力突破之后,現(xiàn)在她身體輕盈了許多,渾身舒暢。她穿著白色的里衣出來,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雪白的頸項(xiàng)上一處處紅色的吻痕,格外的鮮明。
千諾看著她,心已經(jīng)醉了,瞳桂很美,美極了,她的每一個舉止和神態(tài)都讓他沉迷,不能自拔。
瞳桂也看著他,身材很好,她還摸遍了,事實(shí)告訴她,她把千諾給吃了,還帶一點(diǎn)強(qiáng)的色彩,她會負(fù)責(zé)的。
千諾更不知所措了,他們已經(jīng)有了這一層關(guān)系,也就是瞳桂已經(jīng)承認(rèn)他了,那他們以后應(yīng)該以什么關(guān)系相處?
“千諾,屏風(fēng)后有水,你去沐浴。”瞳桂有些頭皮發(fā)麻,這種怪異的感覺還是第一回。
“好。”千諾笑道,然后到屏風(fēng)后,見有兩桶水,其中一桶是冰水,心中狐疑,瞳桂為什么要準(zhǔn)備兩桶水?還有冰水,即使天氣熱也不至于用冰水沐浴。
瞳桂打了個哈欠,見燈里的蠟燭已經(jīng)燃燒了一大半,估計(jì)已經(jīng)過了午夜,那么剛才他們在床上時間不短。
她會不會把千諾給嚇著了?瞳桂撫了撫額頭,這功力真是來之不易,還有一層才練成,最后那層會不會像這次一樣需要發(fā)泄?她不敢想象下去。
千諾沐浴完出來,見她已經(jīng)睡下了,她側(cè)著身,看不到她睡著了沒有,發(fā)絲披散下來,身姿的線條優(yōu)美極了,像一只慵懶的小貓。
他心中一動,今晚他想擁她入睡,他走過去,躺到她身邊,聞到她發(fā)絲傳來的幽香。
瞳桂翻過身來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么處理他。
“瞳桂,我吵醒你了?”千諾問道,他的眼睛很亮,眼神很溫柔。
“沒有。”
瞳桂魅惑一笑,伸手攀上他的頸項(xiàng),然后吻上他的唇。
千諾驚愕,忍不住回吻,手也不自覺地?fù)嵘纤竽X,加深了這個吻。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瞳桂魅惑一笑,扯開他的里衣,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游走。
這聲音誘惑極了,千諾低吼一聲,再也不能自己了,立刻將她壓下。。。。
……
第二天清晨,朝陽從東邊的山慢慢爬起來,柔和的光線沖破了昨夜的霧氣,散落在大地上,照得露珠閃閃發(fā)光。
廚房的煙囪上升起裊裊炊煙,廚子已經(jīng)開始做早飯了。
暢意園里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起來,到前廳里喝早茶。
不一會兒,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端到了前廳里。
千雪已經(jīng)食指大動,但是還沒人齊,她還是禮貌一些,不好先動筷子。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缺了兩個人。
太陽又升高了一點(diǎn),就連露珠都已經(jīng)被蒸發(fā)掉了。
眾人看了千雪一眼,讓千雪去請人,千雪只好悶悶地放下筷子去請人來,因?yàn)槠渌e雜人等都不會去請千諾的。
……
房間里一室的曖昧還沒褪去,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的氣息。
床.上的被單凌亂,衣服散落在地上,二人還在沉睡,發(fā)絲凌亂地散落,二人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
磕磕,磕磕,傳來的敲門聲把二人擾醒。
千諾一張開眼睛就見到她的臉,眼神惺忪,纖長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她就離他這么久,觸手可及,這種感覺好極了,讓他覺得很踏實(shí),很安心。
瞳桂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不妙,此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直敲在她心上,如同搗鼓。
千諾臉上有可疑的紅暈,傳來的敲門聲讓他心中緊張了一下。
磕磕,磕磕……
“瞳桂,你在么?”
“在,有什么事?”瞳桂應(yīng)道。
“我敲了門那么久都不應(yīng),你起床沒有?”
“還沒,有什么事?!”瞳桂有幾分咬牙切齒,這么多廢話!
“你怎么還不起床,大家都等你吃早飯。”千雪疑道,瞳桂一般都很早起床的。
“我不餓,你們先吃。”
“為什么?你生病了?”千雪有些擔(dān)心。
“我很好!你快去吃早飯,別讓人等。”
“哦,那好吧,對了,千諾不見了,剛才我去找人,房間里沒有人,怎么辦?”千雪有些擔(dān)心,千諾的房門沒鎖,她進(jìn)去看過,又問過仆人,都說沒有見過千諾。
房間里的二人聞言,臉色大窘,千諾臉上的紅暈更多了。
“他出去了。”瞳桂好不容易才擠出這么一句話來。
“去哪里了?”千雪疑道,千諾一大清早會去哪里?這里又不是寧城,千諾能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瞳桂怒道,恨不得把千雪轟到北極去。
“啊?你今早都沒出過房間,你怎么知道千諾出去了?”千雪疑道,她怎么覺得今天瞳桂好像怪怪的。
“他昨晚跟我說他今早會出去一趟!”瞳桂怒了,咬牙切齒道。
“啊?這樣啊,那他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千雪還是不放心。
“沒有!”
“那好吧,對了,瞳桂你在房間做什么?醒了又不起床。”千雪疑惑問道,瞳桂不像會賴床。
“我要練功,現(xiàn)在都被你打斷了!”
“哦,哦,那我先走了,你千萬不要走火入魔。”語畢,千雪急急地走了,她真是罪過,打擾到瞳桂練功。
瞳桂松了一口氣,這種如此驚險(xiǎn)的感覺還是第一次有。
千諾笑了笑,看著她,見到她頸項(xiàng)上吻痕又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屬于他的痕跡。
“早安。”瞳桂起來笑道,現(xiàn)在她一絲不掛,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吻痕,她立刻拿了床邊的里衣套上。
“早安,瞳桂。”千諾的目光有些閃爍,他看見她身上的痕跡,他也起來見自己身上也有很多吻痕,心中一動,那是瞳桂的痕跡,他愛極了,連忙拿了衣服套上。
瞳桂連忙下了床,拿了衣服后到屏風(fēng)后換,穿好衣服到鏡子前一照,一看她就想撞墻,頸項(xiàng)上的吻痕很明顯,千諾怎么會喜歡吻脖子的?
瞳桂于是到柜子翻出了冰涼的藥膏敷上,再抹上和膚色差不多的藥膏來遮掩,差不多了吧。
千諾已經(jīng)穿戴好了,見她苦惱的樣子,他后悔吻在瞳桂的頸項(xiàng)上,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小諾,你要回去嗎?晚點(diǎn)我再找你。”瞳桂道,現(xiàn)在趁著大家都在前廳吃早飯,她能夠有讓自己緩沖思考的時間。
千諾有些不舍,他突然想起昨晚來找瞳桂的目的,現(xiàn)在說不說好?
瞳桂見他糾結(jié)不回答的樣子有些疑惑。
“小諾,怎么了?”瞳桂盡量溫柔地問道。
千諾情深款款地看著她,眼睛很亮,聲音飽含著柔情:“瞳桂,我喜歡你。”
瞳桂眨了眨眼睛,算是表白了?她明朗一笑道:“我也喜歡你。”
她的確喜歡千諾,千諾外冷內(nèi)熱,燃燒起來像火一般,有時候很可愛。
千諾一聽,心中有無限的喜悅,眼睛更明亮了,原來瞳桂也喜歡他,害他還擔(dān)心了那么久,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什么都值得了。
“小諾,你先回去吧。”
“好。”千諾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估計(jì)現(xiàn)在瞳桂叫他去做什么都愿意。
前廳里,幾人見只有千雪一人回來,心中有些狐疑,瞳桂和千諾呢?
“瞳桂說不餓,讓我們不用等她。”千雪坐到位置,拿了筷子開始吃早飯。
澄碧幾人神色各異地拿起筷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吃什么好,心思全都不在這頓早飯上。
“千諾呢?”司儀問道。
“瞳桂說千諾出去了。”千雪一邊吃著包子一邊道。
澄碧幾人更覺得奇怪了,千諾能去哪里?千雪說的是:‘瞳桂說千諾出去了。’也就是只有瞳桂知道千諾出去了,連千雪這個親妹妹也是通過瞳桂才得知的。
“那千諾去哪里了?”司儀問道,他只是隨口問,并沒有像無殤那幾人這么深的心思。
“不知道,瞳桂也不知道,說起來我倒有些擔(dān)心,千諾能去哪里?”千雪愁眉苦臉,這么一想,早飯都吃得不安寧。
“你見到瞳桂了么?”容止問道。
“沒有,我在門外喊的,她說她要練功,讓我不要打擾她,我就連忙走了。”千雪道。
幾人聞言,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千雪的說詞又合情合理,沒有什么不妥,難道瞳桂又和千諾去約會了,心中有些了然,于是也不再追問下去,飯后去探一探便知道,默默地吃早飯。
這頓早飯草草就結(jié)束了,餐桌上還有很多食物沒動過。
千雪鄙視幾人,浪費(fèi)食物,可恥。
吃完早飯后,千雪就決定回房間練功,瞳桂這么厲害都還要練,她也不可以偷懶。
經(jīng)過千諾的房間時見到里面有人影,她沒看錯吧?千諾不是出去了,誰溜進(jìn)了千諾的房間。
“誰在里面?”千雪敲了敲門。
“……十妹么?”千諾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千雪奇怪不已,是千諾的聲音?剛才她一直在前廳,從前廳看出去就是大門,可一直都沒有見千諾進(jìn)來。
“七哥你不是出去了么?”
“是,剛剛回來。”千諾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剛才我一直在前廳都不見你?”
“我從后門進(jìn)來的,那里近。”千諾心中緊張不已。
“哦,那七哥你吃過早飯沒有?”千雪問道,今天早飯缺了兩個人,加上其他人胃口不好,剩下了很多食物。
“……我吃過了。”千諾這才發(fā)覺說謊原來是這么困難,難以啟齒。
“那我走了,不打擾七哥你。”語畢,千雪就走了,心中有些狐疑,她怎么覺得千諾怪怪的,或許千諾一直都是怪怪的,是她多心了。
……
這回澄碧先一步離開前廳,向瞳桂房間的方向走去,豈料那無殤的臉皮厚得很,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跟著來,順帶地,容止也一同去,說白一點(diǎn)不是無殤和容止跟著澄碧來,而是三人的方向一致。
澄碧氣得七竅生煙,但也只在心中氣,臉上不露一點(diǎn)聲色,心中暗罵無殤和容止這兩人的不知廉恥,一點(diǎn)都不會收斂,臉皮厚得天怒人怨!
磕磕,磕磕,一陣敲門聲傳進(jìn)房間里頭。
瞳桂聽腳步聲知道有三人,功力突破后,各個感官都增強(qiáng)了,聽步伐聲還可以猜出三人都是武功修為不低,在暢意園不外乎三人,他們找她有什么事?
“有沒有人?!”不怎么愉快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怒氣。
是澄碧的聲音,瞳桂有些無辜,她又哪里得罪的澄碧?“我在,有什么事?”
“沒事!”冷冷的聲音,隨即下來就是一陣遠(yuǎn)去的腳步聲。
瞳桂愣住了,澄碧就這樣走了?既然沒事,無緣無故來敲什么門?澄碧吃飽了沒事做,還是受氣了來找她發(fā)泄?
接下來又是一陣腳步聲,是兩個人的,不一會兒就走遠(yuǎn)了。
瞳桂更疑惑了,容止和無殤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這三人搞什么?一個比一個古怪。
……
直到中午的時候,莫凝熏來了,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立刻在暢意園掀起了一場小風(fēng)波。
瞳桂還關(guān)在房間里并不知道莫凝熏來了,所以所有人都當(dāng)莫凝熏是透明的,既沒請他坐,也沒讓人斟茶上來,更沒讓人給莫凝熏安排房間。
莫凝熏臉不改色,不氣也不怒,自己找管家去安排房間,還問了瞳桂的房間在哪里。
瞳桂在房間里細(xì)細(xì)思考昨天的事,她想連午飯都不用出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