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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羅湖鎮(zhèn)*粽葉蚱蜢

  • 七情大陸事件簿
  • 郁所錦
  • 12542字
  • 2022-12-29 22:27:04

司儀聽她這么說,終于都放心:“你現(xiàn)在正常了。”

千雪瞪了司儀一眼,拿起筷子吃飯,她有點(diǎn)餓,不和司儀計(jì)較。

容止有些擔(dān)心,問道:“無殤,怎么回事?”

無殤道:“剛才千小姐你走神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千雪疑道:“什么走神了?沒發(fā)生什么事,不就是去叫瞳桂吃飯。”

無殤道:“瞳桂怎么說?”

千雪不耐煩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她說不餓,不用等她。”

無殤道:“剛才你說怪怪的,什么怪怪的?”

千雪想了想,然后道:“沒有怪怪的,不過我覺得今天瞳桂的聲音特別好聽。”

無殤眉頭一皺,瞳桂怎么了?

千雪見幾人都疑神疑鬼的樣子,問道:“喂,你們到底怎么了?還吃不吃飯?菜都涼了。”

這一頓飯只有千雪吃得最香,幾人都食不知味。

晚飯一結(jié)束,無殤和容止就離開了大廳,至于去哪里估計(jì)大家都猜到。

澄碧本來是想去看看瞳桂怎么回事的?但見無殤和容止先了他一步,心中氣惱,只得回房間去了。

容止和無殤二人來瞳桂的房門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了,里面居然沒有點(diǎn)燈,不禁有些擔(dān)心。

“瞳桂,你在么?”容止敲了敲門。

瞳桂還泡在水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體內(nèi)的燥熱差不多全退了。聽腳步聲她知道有兩人,能和容止一起來的應(yīng)該是無殤。

“在,有什么事?”

二人聞言,這才放心下來,但剛才千雪又是怎么回事?

“瞳桂,剛才千雪來叫你吃晚飯,你怎么不來?”容止問道,其實(shí)他是明知故問,因?yàn)闊o殤懷疑剛才和千雪說話的人不是瞳桂。

“我不餓,晚點(diǎn)再吃。”

聞言,容止和無殤相視一眼,剛才的確是瞳桂和千雪說話。

“瞳桂,我可以進(jìn)來么?”容止問道,他還是不放心。

“我正在沐浴,有什么事么?”瞳桂問道,心中覺得奇怪,容止究竟想打探些什么?

“沒什么,你怎么不點(diǎn)燈?”容止又問道。

“我看得到,所以懶得點(diǎn)燈。”

“那你遲些記得吃晚飯,我走了。”容止道。

“好。”瞳桂應(yīng)道,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容止和無殤究竟要問些什么?難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容止和無殤走遠(yuǎn)了才停下來。

“看出了究竟么?”容止問道,雖然瞳桂的舉動有點(diǎn)奇怪,但他確實(shí)看不出個究竟。

“不知道。”無殤皺著眉搖了搖頭。

“對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瞳桂在六月那個夢魘,你有辦法治療么?”容止有些憂心,每年六月都這樣發(fā)病,一定痛苦極了。

“不好說,這種病不像一般的病可以用藥物可以治好,最好就是先找出導(dǎo)致夢魘纏身的原因,原因通常都是發(fā)生過一些病人難以承受的事情,或者極力想忘掉一些事情,導(dǎo)致選擇性失憶,而這些事情在夢里重現(xiàn)。”

“瞳桂的過去我一概不知道,但無殤你是怎么認(rèn)識瞳桂的?而瞳桂好像并不認(rèn)識你?”容止問道,這是他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無殤道,他只會告訴瞳桂。

容止見無殤不愿說,他也不多問,只是心中失落,無殤比他更早認(rèn)識瞳桂,甚至曾經(jīng)無殤和瞳桂關(guān)系匪淺。

“既然你以前認(rèn)識瞳桂,那么應(yīng)該知道瞳桂的過去。”容止道。

“不知道,那時候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很短,而且她已經(jīng)忘記,也不可能再記起。”無殤有些憂傷地說道,若不是瞳桂一切都沒變,他以為是一場夢,幸好她還是瞳桂,性情,習(xí)慣,愛好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她就是瞳桂。

容止皺了皺眉,問道:“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無殤笑了笑,道:“容止,你這是在打探情敵的虛實(shí)。”

容止臉色一沉,他剛才的問題的確有這樣的目的,但更多的是想了解瞳桂。

無殤知道,容止這人對事物極為忍讓、厚道,決不會乘人之危,射影含沙。但是澄碧和莫凝熏這些人就不同,他們會為達(dá)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現(xiàn)在一個澄碧就夠他嗆了,莫凝熏一旦處理完事情就會來找瞳桂,到時候他又多一個對手,他不想有任何情敵,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可能,所以,相對來說他寧愿和容止成為情敵。

“相信過不了多久莫凝熏就會來找瞳桂,莫凝熏這人奸詐狡猾,不好對付。”無殤道,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jì)劃。

容止一聽,這都不是讓他擔(dān)心的,而是瞳桂好像對澄碧有些意思,若是加上澄碧的手段,瞳桂很可能會接受他。

無殤見容止苦悶的樣子,便知道他的話奏效了。

“那又怎么樣?”容止嘆息一聲,他無能為力,無法阻止。

“誰說不能怎么樣?或許我們可以聯(lián)手,先解決瞳桂身邊那些‘無謂’的人。”無殤眼中狡詐的光芒大現(xiàn)。

容止看了無殤一眼,他從來都不知道無殤是這么奸險(xiǎn),說實(shí)話,他也想自私一點(diǎn),可是理智一直在警告他不可以,他不能夠阻止瞳桂喜歡某個人,更不能背后下手使壞,他害怕這樣丑惡的一面會讓瞳桂討厭。

無殤:“別這樣看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有些事情不能不自私,而且這也沒什么自私的,對付莫凝熏和澄碧這種奸險(xiǎn)小人,只能用奸險(xiǎn)的方法,而且你也不想瞳桂被這樣的小人欺騙吧。”

容止沉思了一會了,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

無殤心中大喜,容止算是同意和他聯(lián)手了,現(xiàn)在瞳桂不待見他,有容止在說不定可以扭轉(zhuǎn)他和瞳桂的關(guān)系,還可以聯(lián)手踢走那些無謂的人。

“方法暫時還沒有,不過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量杜絕瞳桂和那些無謂的人相處,讓我們多和瞳桂相處,給瞳桂一個好印象。”

“目的達(dá)成之后呢?”容止也不笨,無殤說是和他聯(lián)手,一旦達(dá)到目的后,無殤的下一個對付的就是自己。

“各憑本事,除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無殤道,容止是很好對付的,怕的就是瞳桂對容止上心了。

容止沉默,各憑本事,他的確對自己信心不足,他根本看不透瞳桂對他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千雪和司儀出去一趟,中午的時候牽回來了一個人,千諾。

千雪給千諾說了這兩天的事情,說什么九死一生,有驚無險(xiǎn),還會在暢意園暫住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若千諾沒事做,希望他也留下來。

千諾心中千愁萬緒,但聽到千雪他們被追殺的事情,心里是極想留下的,但又怕長期留下會被瞳桂發(fā)現(xiàn)他的心思,或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大家都裝作不知道,他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千雪不管千諾愿不愿意,已經(jīng)讓人把千諾的馬牽去喂養(yǎng),讓人給千諾安排了房間。

暢意園。

千諾看到這個門匾時,想起寧城的快意園,可那時候的心境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此刻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對瞳桂。

“七哥,這座暢意園是我和瞳桂司儀的,你是我親哥哥,也就是你也是這里的主人,所以你不用客氣,對某些閑雜人等一律不用客氣。”

“嗯?”千諾疑惑地看了千雪一眼。

“這里還住了澄碧,容止,無殤,這些都是閑雜人等,懂不?容止和無殤是死賴著住進(jìn)來的,若你看他們不順眼的,隨時可以對他們進(jìn)行人身攻擊,不用客氣的。”千雪解釋道,澄碧、容止、無殤這三人不是不好,只是相較于她的七哥,這些人都是閑雜人等,都得靠邊站。

千諾一聽,心中有多了幾分失落,那么他住進(jìn)來也沒意思,瞳桂根本看不到他,或許這里有沒有其他人,瞳桂都看不到他,千思萬想,最后只能苦嘆一聲,或者能讓他看到瞳桂是最好的。

“差點(diǎn)忘了,還有莫凝熏估計(jì)過不了多久也會來這里,他說處理完事情就會來找瞳桂的。”千雪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莫凝熏。

千諾一聽,心中的失落更甚了,瞳桂身邊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那么他的存在是不是可有可無?

“七哥,這些人最奸詐的就是莫凝熏和無殤,莫凝熏這人是不要臉的禽獸,內(nèi)心陰暗,做事絕對是不擇手段的;而無殤這人雖然是大夫,但腹黑奸險(xiǎn)無比,表面上對任何人都好,實(shí)質(zhì)巴不得你死,所以你千萬不要聽信無殤這人的話。”

“七哥,還有,容止這人雖然正直一點(diǎn),但也不是好相處,是個孤傲的人;還有澄碧,其實(shí)我最看不清的就是澄碧,不過瞳桂說澄碧很毒,很冷冽,所以你要小心。”

千雪滔滔不盡地把暢意園里的幾人都細(xì)說了一遍,好像千諾即將要進(jìn)入的是狼窩,面臨的是老虎、豺狼、毒蛇。

司儀跟在后面,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暢意園將會不安寧。

這時候正準(zhǔn)備吃午飯,眾人見了千諾紛紛有些意外,隨即個個都神色各異。

表現(xiàn)得最明顯的是澄碧,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眼中的全是冷色。

而容止心中又是失落又是苦嘆,瞳桂對千諾好像也有些不同,就單憑那次圍剿,瞳桂欺騙他就因?yàn)榍еZ,足以證明瞳桂信賴千諾多過信賴他。

無殤神色微斂,隨即換上一張微笑的臉,莫凝熏還沒到就迎來了一個千諾,好極了,好讓他一次性解決所有人。

千雪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景,她也不生氣,一臉高興地拉千諾坐下,又是斟茶又是問候的。

瞳桂來到前廳,見到千諾后驚訝了一番,千諾不是回寧城了么?怎么會在這里?

“瞳桂,我七哥來了。”千雪向門口的瞳桂招了招手,說得好像瞳桂十分掛念千諾的樣子。

“小諾。”瞳桂踏進(jìn)大廳,她只叫了名字,因?yàn)樗恢勒f什么,若說你來了?好像是在問候一個普通朋友一般疏離,她和千諾也算不上普通吧,而且千諾是千雪的哥哥,還是不要客氣的好。

千諾從瞳桂踏進(jìn)大廳那一刻就一直看著她,分別了三天,他覺得好像三年那么漫長,現(xiàn)在一見,又好像昨天才見過一般。

“瞳桂。”千諾也只叫了名字,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個名字。

瞳桂笑了笑,記得以前千諾是十分冷酷的,毫無表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過現(xiàn)在的千諾似乎更可愛。

千諾見她笑了,心中的緊張終于放下,也回以一笑。

千雪看得心情舒暢,剛才遇到千諾時,問他去哪里,他說隨便走走,千雪見他不回寧城,估計(jì)是放不下瞳桂,可以看得出千諾不是一般的喜歡,千諾這人冷漠,很難喜歡上什么,冷漠的人一旦喜歡什么就很難改變,所以還是決定再給二人一個機(jī)會,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定,或許有一天瞳桂也會喜歡千諾。

容止眼簾微垂,不看二人的笑,會刺痛他的心。

澄碧眼中的冷色更甚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女人招蜂惹蝶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無殤雖然在笑,但給人的感覺就像背后有冷氣竄起,陰森森的。

“吃飯了,吃飯了,不菜都涼了。”千雪見三人嫉恨的樣子,于是拿起筷子擢了擢桌面,大聲叫道。

幾人神色各異地坐下用餐,有人歡喜有人愁,所以這頓飯快快就落幕了。

……

午飯過后,千雪就找瞳桂說明了一切。

瞳桂聽后確實(shí)有些意外,原本她也猜得出千諾的心思,只是想不到千諾是認(rèn)真的,千諾這人冷酷無情,不,不,這是千諾的外表而已,千諾是很可愛的,特別和她在月上樓穹頂喝酒的時候。

“喂,那你接不接受?”千雪推了推瞳桂,千諾絕對不比容止差,為什么那容止作比較呢?因?yàn)槿葜故裁炊己茫乔еZ更好。

“我考慮一下。”瞳桂想起了和千諾喝酒的日子,她不排斥他,但是要作為情人又覺得褻瀆了他。

千雪一聽就知道有希望了,笑得像朵花似的:“那你要對千諾好一點(diǎn)。”

瞳桂一聽,差點(diǎn)吐血,千雪這是什么話,弄得她好像拐跑了某家的良家美男似的。

“咳咳,我還沒答應(yīng),而且你所謂好的定義是什么。”

千雪的臉色變了,不高興道:“瞳桂,你剛才說考慮,也就是有可能,既然你也喜歡千諾的,我不管你對其他人怎么樣,但你一定要對千諾好,起碼要比對其他人好。”

“我對哪個其他人好過了?”瞳桂挑了挑眉。

“哼,現(xiàn)在還沒有,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而且你這個身體好像是西月國或天水國的人,以你的花心程度,身邊必定美男環(huán)繞的。”千雪羨慕忌妒嫉恨。

“那你還敢把千諾帶回來?!”她并不想荼毒千諾這也是這么久她一直避開他的原因。

“哼,你以為我想的?還不是千諾放不下你我才制造機(jī)會,我也不強(qiáng)求你一心一意,但是你不能太傷千諾,直到千諾不再喜歡你,你才可以不喜歡他,在千諾喜歡你的期間,你一定要喜歡千諾。”

瞳桂一聽,這是什么邏輯?她完全沒有選擇的余地。

“你別露出這個表情,弄得好像很為難你似的。”千雪沒好氣道,千諾是多么純潔的,居然栽在瞳桂這種女人手上,最委屈的是千諾。

什么叫護(hù)短,這就是;什么叫蠻不講理,這就是。

“這不為難?”瞳桂質(zhì)問。

“行了,行了,是有一點(diǎn)為難,不過我跟你說,莫凝熏這種人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是魔宮宮主,身邊必定女人環(huán)繞,還和傅紅霜有一腿,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

千雪實(shí)牙實(shí)齒,莫凝熏是魔宮宮主,邪魔外道,這種人陰險(xiǎn),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她先要為千諾清除這個障礙。

唉,瞳桂無奈地?fù)u了搖頭,千雪已經(jīng)為千諾而瘋了。

千雪又嘮叨了好一陣子,在瞳桂的驅(qū)逐之下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現(xiàn)在她找千諾去。

……

千諾的房間安排在離瞳桂的房間不遠(yuǎn)處,當(dāng)然,這是千雪刻意安排的,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

而且這個房間是千雪親自去整理過的,盡量做到和千諾在千家的院子的風(fēng)格一樣,把很多裝飾物都去掉了,讓管家換上了素色。

千諾見到這個房間頗為感動。

千雪興高采烈地來到千諾的房間,正準(zhǔn)備把瞳桂的意思告訴千諾,但是一想,還是不要那么急進(jìn),感情這東西來得快,去的時候就困難,還是細(xì)水長流好。

“七哥,我有話跟你說。”千雪笑道。

“十妹請說。”千諾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千雪時不時找他說話。

“七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究竟有多喜歡瞳桂?”千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這種問題實(shí)在太尷尬了,但不得不問。

千諾一怔,有些尷尬,千雪總是問他一些非常私隱的問題,尖銳,直白,每每讓他不知所措,啞口無言。他承認(rèn)在感情方面遠(yuǎn)遠(yuǎn)不如千雪,千雪大膽,敢愛敢恨,不會抑制自己的感情。

“咳咳,七哥,我們兄妹倆有什么不可以說的,我已經(jīng)和千家脫離了關(guān)系,我最親的人就是你了。”千雪連兄妹關(guān)系都用上了,尷尬也要說!

“……我不知道。”千諾淡道,很迷惘,無法解釋心中的悸動和渴望,甚至成為了一種欲望,一直沉淪,不愿醒來……

千雪撓了撓頭,這真是折騰人的,一般喜歡就一般喜歡,很喜歡就很喜歡,怎么會不知道呢?難不成千諾是木頭?這樣悶騷型的男人瞳桂會不會喜歡的?

“七哥,打個比方吧,如果瞳桂要和容止成親了,你會怎么樣?”

“不可能!”千諾冷聲道。

千雪嚇了一跳,有時候千諾冷起來的時候挺嚇人的,記得她第一次見千諾的時候就被嚇倒了。

“我、我說的是比方,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如果是真的,你會怎么做?”千雪再次強(qiáng)調(diào)如果。

千諾沉思一會,然后淡道:“如果瞳桂也喜歡的,我會祝福。”

“那七哥你不傷心么?”千雪有些挫敗,千諾居然選擇祝福,如果是莫凝熏和無殤,哼,絕對會破壞婚禮,拆散他們。

“但我更希望瞳桂幸福。”千諾淡道,他會心痛,無法承受的痛……

“七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其實(shí)瞳桂是西月國或是天水國的人,所以瞳桂將來會有很多男人的。”

千諾一聽,居然沒有失落,反而還有些慶幸,既然這樣,即使瞳桂和某個人成親了,他還有機(jī)會站到瞳桂身邊。

“七哥,你愿意么?”千雪看著他,千諾是男權(quán)國的人,大男人主義很強(qiáng),但瞳桂是大女人主義,只能夠有一方愿意放下身份才可以走到一起。

千諾心中雀躍,千雪問他愿不愿意,估計(jì)是有八成的把握才問的,那么瞳桂是不是愿意接受他?喜悅來得太快了,不過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千諾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若直接說愿意會顯得太唐突了,還有些輕浮;若點(diǎn)頭又顯得太含蓄了,又怕千雪會錯意,該怎么回答才能不差分毫地表達(dá)出他的意思?

千雪見他神色萬變,久久不說話,她一時之間也猜不透千諾的意思,好歹也給她點(diǎn)表示。

“七哥,你介意么?”千雪再次問道,愿意和介意就一字之差,但回答方式卻恰恰相反。

“不介意。”千諾毫不猶豫道。

“呃?為什么?你忍受得住瞳桂身邊有很多其他男人么?”千雪有些意外,她就忍受不了。

千諾心中苦澀,相對忍受這些,他更想和瞳桂在一起,若他對瞳桂很好很好,瞳桂應(yīng)該會記住他的,那么他也不吃虧。

“這是注定的。”千諾淡道,聽千雪這么一說,加上從寧城到羅湖鎮(zhèn)的方向剛好是去西月天水的方向,估計(jì)瞳桂離開寧城是為了回去,幸好他出來一趟了,不然這生可能和瞳桂錯失了。

千雪一怔,注定的?注定的,是啊,有些東西是注定的,無法改變的,那么只能接受,并且要以微笑的姿態(tài)接受,能愛就不顧一切地深愛,不能愛就瀟瀟灑灑地放手。

千諾還沉醉在喜悅之中,他在想以后該用什么身份面對瞳桂?雖然千雪來說明說辭了,但瞳桂還沒正式跟他說過什么,他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出格。

千雪見他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心中疑惑,千諾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

“七哥,你回去寧城么?”千雪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回去做什么?”千諾疑道。

“呃?回去……,千家的產(chǎn)業(yè)你不用打理么?”千雪問道,千家雖然敗落了,但產(chǎn)業(yè)還是有不少的。

“我一向都不管這些事情的。”

千諾道,有時候就去一去月上樓而已,他已經(jīng)為母親報(bào)仇了,在千家的恩怨結(jié)束了,他也沒有必要回去。

“這樣好,我也舍不得和七哥你分開。”千雪高興道,能和所有最愛的人都不分開,還有繼續(xù)實(shí)現(xiàn)自己的夢想,最大的幸福也莫過于此。

千諾心中有些感動,他也不舍得。

“對了,七哥,你最好找個機(jī)會跟瞳桂表白,然后死賴著她。”千雪奸笑,她七哥已經(jīng)屈身了,若你死瞳桂還不領(lǐng)情的,那你真的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千諾一聽,有些遲疑道:“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臉皮要厚,死纏爛打,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想當(dāng)年我倒追某個男生的時候,一天表白三次,短信情書不斷,最后他還不是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千雪甚為得意,雖然一個禮拜后她就把那男生甩了。

千諾有些汗顏,他這個十妹還不是一般的剽悍。

千雪又給千諾說了一大堆戀愛法則,一直說到晚飯時間到了才收口,因?yàn)樗诳柿耍亲右步辛撕脦状巍?

到了晚飯時間,眾人又聚到大廳里用餐,最后到來的是千雪和千諾。

千雪一臉笑意地挽著千諾的手臂進(jìn)來,一副好妹妹的樣子,并且一一看過眾美男,容止,無殤,澄碧,不看司儀,因?yàn)樗皇敲滥小?

三人收到千雪的目光,是得意的目光,千雪有什么好得意的?

千諾看了一眼瞳桂就收回目光,心中既緊張又喜悅,至今他還有些不相信,這種喜悅來得太快了,他感覺就像一場夢。

瞳桂一頭霧水,千諾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吃飯,吃飯。”千雪拿起筷子催促道,她都快餓死了。

這里最悲催的是司儀,他覺得每頓飯都是暗潮洶涌,氣場強(qiáng)大,讓他食不知味,特別是開場和收場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些氣流在較勁。

晚飯結(jié)束后,瞳桂第一個離場,先去散步一會兒,有助腸胃消化,她這幾天要把身體調(diào)理到最好的狀態(tài),再擇個日子練功,趁著在羅湖鎮(zhèn)這段時間里有所突破。

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月亮也出來了,隱約看見夜空上掛著幾顆星星。

庭院里栽了一些青竹,沒什么花卉,這青竹是瞳桂讓人種的,原因是青竹不像花草那般脆弱要隔三五差打理,甚至連澆水都不用。

瞳桂走了幾圈,時候差不多了就回房間,經(jīng)過澄碧的房間時,突然想起不知道澄碧的傷怎么樣了,于是決定去問候一聲。

“澄碧,在么?”瞳桂敲了敲門。

沉默一會還是沒人應(yīng)。

“澄碧,在么?”瞳桂又敲了敲門,里面點(diǎn)了燈,聽氣息里面一定有人在,估計(jì)澄碧是故意不開門,或者刻意讓她在外面等的。

還是沉默。

“澄碧,你不開門的我就要撞門了。”瞳桂道,非要她動粗的。

腳步聲,接著喀嚓的一聲,門開了,露出澄碧那張有些冷的臉。

“有什么事?”

“不請我進(jìn)去么?”瞳桂望了一下里面。

澄碧思考了兩秒鐘,然后側(cè)過身讓瞳桂進(jìn)房間,瞳桂進(jìn)去后就坐下來。

澄碧關(guān)上門后,坐到瞳桂對面,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事么?”

“你的傷怎么樣了?”瞳桂問道。

澄碧一聽,心中冷哼一聲,原來是來問他的傷,若不是他受傷了,那么這女人是不可能來找他的了?

“很好。”澄碧不冷不熱道,每天喝那苦得要命的藥,怎么會不好!這藥一定是無殤做了手腳,不然不可能這么苦的,這歸根到底都是這女人的錯,若不是這女人,那個無殤會針對他么?

“讓我看看。”瞳桂瞄了瞄澄碧的腹部。

澄碧一聽,怒視著瞳桂,簡直無恥!原來這才是這女人真正的目的!三番四次扒了他的衣服不僅,現(xiàn)在還無恥地提出這樣的要求,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人?!

瞳桂有些無辜,她又什么時候得罪的澄碧,用得著這樣仇視她么?她只是關(guān)心他的傷口,難道他擔(dān)心我會在他的傷口下毒不成?

“不能看么?”瞳桂問道。

這話在澄碧耳中的的意思是,不能讓我看你的身體么?

澄碧眼中的怒火更甚了,如同浴火的罌.粟,這么無恥的話枉她說的出來?居然問他能不能?

瞳桂悲催中,她連哪里得罪了澄碧都不知道,澄碧這人是出了名陰晴不定。

“你別動怒,對傷勢不好。”

澄碧怒氣稍微下降了一點(diǎn),這女人還有那么一點(diǎn)關(guān)心,不至于滅絕人性。

“那現(xiàn)在可以讓我看沒有?”瞳桂見他臉色有所好轉(zhuǎn),于是好聲好氣問道。

澄碧聞言,怒火又竄起來,原來這女人還沒放棄,還三番四次不要臉地問,無恥至極!

“澄碧,不如你說句話吧。”瞳桂有些無奈,她進(jìn)來那么久,問了一個問題卻換了好幾遍的問法,澄碧依舊一聲不響,一直仇視著她。

“出去!”

呃?瞳桂當(dāng)場風(fēng)化了,她沒聽錯吧?居然趕她出去?還沒有人敢趕她走,特別是男人,澄碧是第一個。

“為什么?”瞳桂實(shí)在不解。

澄碧更怒,居然不要臉地問他為什么?難道這女人以為她自己可以隨便看他么?簡直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出去!”澄碧的語氣冷了幾分。

“喂,你好歹也給我個理由吧,從我一進(jìn)來你就開始怒視我,一直沒消停過,原因是什么?”

“你有隨便看別人身體的癖好?!”澄碧冷聲道。

呃?瞳桂再次當(dāng)場風(fēng)化,她只是想看傷口,澄碧的身體她沒想過看,不過被澄碧這么一提起,她又想起在山洞時給澄碧搽酒的時候,澄碧很瘦,皮膚白得幾乎透明,手感不錯。

“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怎么樣?我不看就是了。”

澄碧一聽,難道他剛才會錯意了?但這死女人的確是愛好看男子,本來就是無恥,他也不算錯怪。

“若沒有別的事情,我要睡了。”言下之意是沒事就你請出去。

現(xiàn)在還很早,這么早睡?瞳桂估計(jì)是澄碧不想見到她,唉,算了。

“那你好好休息。”語畢便起身出了房間。

澄碧的怒氣沒了,卻無故生了一肚子的悶氣,他也不知道氣從哪里來,心中就是不舒暢。

……

瞳桂離開房間后,回自己的房間去,察覺到屋頂上有人,一看過去就見到一身黑衣的千諾,他正在看著她。

“小諾,你怎么跑到屋頂?”瞳桂問道,千諾似乎很喜歡站在屋頂上,就像在月上樓的穹頂。

千諾有些恍然,他感覺又回到月上樓的穹頂?shù)韧穑恢笨粗鴺窍旅妫钡酵饋砹耍驼埶蟻恚缓笠恢焙染瓶粗箍铡?

“瞳桂,你要上來么?”

“好。”瞳桂笑了笑,這句話在月上樓的時候她聽到過幾遍。

千諾眼睛一亮,如黑曜石般,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會失色。

二人坐到屋頂上,這個屋頂下面好像就是千諾的房間。

瞳桂想喝酒,但還是作罷了,她還要練功,不喝為妙。

千諾有些手足無措,瞳桂就坐在他旁邊,他突然想起千雪讓他向瞳桂表白,現(xiàn)在是個好時機(jī),但又覺得太急進(jìn)了,還是遲一點(diǎn)再說,以后有的是時間。

二人又像以前在月上樓一般聊天,看星星,直到深夜才回房間。

……

無殤感到源自于千諾的危機(jī)感,昨晚他見瞳桂和千諾在屋頂上一起看星星,于是去問了容止有關(guān)千諾的信息。

一聽他就覺得不妙,瞳桂和千諾有秘密,關(guān)系十分微妙,瞳桂還為了千諾而欺騙過容止,也就是說千諾在瞳桂心中的地位可能比容止還要高。

他越想越覺得不妙,要迅速行動才行,看現(xiàn)在的情勢,他先要接近瞳桂,不讓千諾有機(jī)會接近瞳桂,等莫凝熏來了,再假意透露瞳桂和千諾的關(guān)系給莫凝熏知道,挑撥莫凝熏和千諾,讓二人相斗。

但是莫凝熏和千諾相斗只是次要計(jì)劃,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擄獲瞳桂的心,這才是最終目的。

第二天一早,無殤就出去了一趟,直到中午才回來,只帶回來了幾片棕葉,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可見這幾片棕葉不好找。

吃過午飯后,無殤就回房間搗弄了,直到就快黃昏的時候才出來。

容止疑惑,見無殤拿著這些棕葉在房間搗弄了一個下午,奇怪極了,無殤對什么事都不上心,就連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也是用來打發(fā)時間,無殤幾乎沒有愛好,也不會去刻意學(xué)習(xí)什么,但卻一身才華,并且從不張顯。

“無殤,你今早找回來的棕葉是用來做什么?”

“沒什么。”無殤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意思。

容止見無殤不愿意說,他也不再追問下去,能讓無殤上心的只有瞳桂,估計(jì)那幾片棕葉是和瞳桂有關(guān)。

晚飯結(jié)束后,瞳桂和平時一樣到庭院里散步,從她一出前廳,無殤就跟上來了。

庭院里就成了有兩個人在散步,這時候天色開始暗下來,月掛在樹枝頭。

無殤看了看月亮,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應(yīng)景極了。

瞳桂摸不透無殤的意思,無殤的身份比澄碧更為神秘,她對無殤一概不知道,查了好幾遍都沒有一點(diǎn)蜘絲馬跡。

無殤在閑云谷有個師父,不過已經(jīng)逝世很多年,身邊有個叫青玉的藥童,她甚至讓人把青玉也調(diào)查,青玉的身份倒是沒什么特別的,青玉父母,孤兒一個,八年前身染重病時被無殤的師父所救,就一直留在無殤身邊。

她甚至從青玉口中套過話,青玉比較單純,她還沒問,青玉就一股腦地說出,最后結(jié)論:無殤很聰明,無師自通,醫(yī)術(shù)高明,會作畫,至于什么琴棋的從沒擺弄過,沒有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看著青山發(fā)呆;至于性格,冷漠,冷眼旁觀,見死不救。

無殤的身份真是滴水不漏,或者無殤的身份本來就這么簡單,但無殤一定有秘密。

“瞳桂,在想什么呢?”無殤笑著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瞳桂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極少直視無殤,無論在任何場合,能把無殤忽略就忽略,從心理的角度來看,她這樣潛意識的舉動是懼怕,但她為什么要懼怕無殤?真是可笑至極!

“你在想事情的時候目光很沉寂,臉色有些冷然,有時候眉頭會微微蹙起,若在走路的時候,你會把步伐放慢,走路沒有聲音。”

“是么?”瞳桂笑了笑,但笑意不達(dá)眼底,她心中已經(jīng)翻起了巨浪,這的確是她的習(xí)慣,無殤究竟是從最近的觀察出來,還是從‘她’身上得知的?若是后者,那么‘她’和她為什么會這么相似?容貌身體,甚至連胎記都一樣,這已經(jīng)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若是連性情都一樣,那么除了記憶外,她和‘她’有什么區(qū)別?

無殤看到她對他的懷疑,質(zhì)疑,防備,他心中微微一嘆,瞳桂的疑心很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更不要說讓她愛上一個她在懷疑的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夜幕降臨,月亮高掛,夜空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

“瞳桂,送給你的。”無殤遞了個小東西在她面前。

瞳桂一怔,是一只用棕葉編織的蚱蜢,十分精致,讓她有片刻失神。

“你不要,它就要跳走了。”無殤笑道,這樣的情景恍若昨日。

瞳桂也不知是神差鬼使,還是一時沖動,居然伸手接過了,綠色的蚱蜢,小小的,兩條觸角長長的,精致極了。

無殤的笑意更深了,開始時他還害怕她不會要。

“謝謝。”瞳桂道,既然已經(jīng)接受了,就沒必要還回去。

“不用謝,它是為你而存在的。”無殤笑道,一直都在瞳桂的手心,即使她不要,他也要硬塞到她手心。

瞳桂聞言,神色一冷,是為‘她’而存在的,她不是‘她’,她是21世紀(jì)的法醫(yī),殺手,她的存在是獨(dú)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她,她也不可能替代任何人!

“無殤,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我,都請你不要拿現(xiàn)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比較,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

無殤微微一怔,是他太執(zhí)著過去了?他一直都把瞳桂當(dāng)作以前的瞳桂?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不,不管她變成怎么樣,她還是她,變的只是時間和地點(diǎn),他的心沒變就行了。

“那好,我會從新認(rèn)識你,從新接受你的一切。”無殤看著她,既然上天從新安排他們,那么他會從新迎接她,或許從新開始更好,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就代表著希望。

“不需要。”無論無殤是對‘她’還是對她,她都不需要。

“為什么?”無殤有些挫敗,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他知道擄獲瞳桂的心不容易。

“沒有為什么,正如你為什么非要我喜歡你,沒有理由!”瞳桂冷冷道。

“有理由的,因?yàn)槲覑勰恪!睙o殤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你愛我什么?你愛的是以前的我。”瞳桂有些嘲弄地說道。

“我愛你的一切,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xiàn)在的你。”無殤看見她眼中的嘲弄,他心中微微苦澀,瞳桂根本不相信他,甚至還討厭他。

瞳桂眼中的嘲弄更甚了,還多了幾分陰狠之色,難道她和‘她’就那么的相似?無殤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也不至于看不出她和以前的‘她’的不同,那么只能說她和‘她’很相似,相似到讓人辨認(rèn)不出。

“這個話題無法說下去。”語畢,瞳桂轉(zhuǎn)身就走了。

無殤站在原地,看著她遠(yuǎn)去,曾經(jīng)他也這樣經(jīng)常看她的背影,一模一樣,她說她變了,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變,但瞳桂在他的記憶中一直沒變。

……

瞳桂回房間去,途中她想把那只蚱蜢扔掉,不是給她的東西她不會要,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還是沒扔。

她有些心煩意燥地回到房間,那只蚱蜢就躺在她手心上,她很少喜歡什么東西,但確實(shí)喜歡這只蚱蜢。

“瞳桂,我可以進(jìn)來么?”千雪在門外叫道。

“進(jìn)來,門沒鎖。”瞳桂道,她正想找千雪。

千雪一進(jìn)來,驚訝地看著瞳桂手上的蚱蜢,原來今早無殤找那些棕葉是為了編蚱蜢給瞳桂,可是今早無殤拿了好幾片棕葉回來,足以編織幾十只蚱蜢,難道只編了一只?

“給我看看。”千雪伸手過去拿,編得精致極了,她喜歡這樣的小玩意。

瞳桂手一移,千雪拿了個空。

“我只是看看,又不會要你的。”千雪有些意外,瞳桂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些小玩意,但此時瞳桂這么寶貝這只蚱蜢,那么只能說這只蚱蜢的意義非同一般。

“找我有什么事?”瞳桂看了千雪一眼道,她還有事想問千雪。

千雪看著瞳桂曖昧地笑了,最近她覺得千諾好像不怪了,也不再冷不防地散發(fā)冷氣,千諾的心情好像不錯,千諾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愉悅,就證明他內(nèi)心是極為愉悅的,愛情的力量果然強(qiáng)大。

“你這是什么目光?”瞳桂挑眉。

“呵呵,你和千諾的進(jìn)展如何?”千雪坐到瞳桂旁邊的椅子,靠近了一下瞳桂,曖昧地笑著問道。

“什么進(jìn)展?我還沒答應(yīng)呢。”瞳桂沒好氣道,說得她和千諾好像有一腿似的。

千雪一聽,臉色就沉下了,千諾都答應(yīng)了,瞳桂還敢不答應(yīng)?真不知好歹!

“我不管,你明天就去跟千諾約會吧。”千雪早已安排好了,感情可以培養(yǎng)出來,要在莫凝熏到來之前讓瞳桂接受千諾。

“約會?約什么會?”瞳桂疑惑,約會這東西她早八百年就不玩了。

“春游。”千雪一笑,她已經(jīng)幻想到瞳桂和千諾牽手在河邊漫步的情景。

“拜托,現(xiàn)在是夏天。”瞳桂撫了撫額頭,春游?現(xiàn)在連小學(xué)生都不玩這東西。

千雪一窘,她怎么連現(xiàn)在是夏天都忘了,不不,夏天也可以游,羅湖鎮(zhèn)這么多水光山色,哪里都可以游,瞳桂和千諾都不喜歡熱鬧,就選個寧靜的地方好了。

“那你想去哪里?”千雪問道,還是征求一下瞳桂的意見,至于千諾,估計(jì)瞳桂想去哪里千諾都會去。

瞳桂本來哪里都不想去,但想到她要練功,調(diào)理身體,出去走走也不錯:“有沒有人煙稀少的山,空氣好、古樹多的地方,最好是有些古老和靈氣的山。”

“嗯?你去這樣山做什么?”千雪疑惑,她還以為要大費(fèi)口舌一番才能把瞳桂哄去。

“吸收日月精華。”瞳桂半開玩笑道。

“徹!你意在去這樣的山,根本不是想和千諾約會。”千雪有些生氣道,瞳桂也太無情了,連這樣約會的機(jī)會都利用,沒人性!

“一舉兩得不好么?若你不愿意的,那我就一個人去吧。”瞳桂有些無奈,千雪那目光是什么意思,弄得她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那你告訴我你去這樣的山做什么?”千雪問道,好歹也讓她知道,好讓她想了想要不要找千諾去,萬一到那里后瞳桂那撲街把千諾忽略在一邊,千諾豈不是冤死,失落死。

“純粹是游玩,別無他意。”她的可信度就那么低?

“暫且信你一回,等會我去打探一下,絕對有適合你們倆游玩的山。”千雪曖昧地笑了笑,千諾聽到后一定會很高興。

“千雪,有件事我要問你的。”瞳桂的臉色有些凝重,秀眉輕蹙。

“什么事?”千雪瞪大了眼睛,什么事這么嚴(yán)重?

“你知道你這個身體以前的千雪是怎么樣的人么?”

“你問這個做什么?”千雪疑惑,她還以為什么大事。

“你快說吧,最好詳細(xì)一點(diǎn),把你知道的事無巨細(xì)都說出來。”

“這個啊,我醒來的時候滿頭鮮血,當(dāng)時我被嚇壞了,正被那些仆人丫鬟欺負(fù),見我流血了就紛紛跑了,后來我才知道她經(jīng)常被下人欺負(fù),連飯都吃不飽。”

“性情習(xí)慣之類的呢?”瞳桂又問道。

“這個啊,比較懦弱膽小,順來逆受,溫婉寧靜,還會琴棋書畫,還有刺繡之類,至于習(xí)慣,也沒什么特別的習(xí)慣吧,我就知道這些,其余的不太清楚。”

“也就是說她和你一點(diǎn)都不相似?”瞳桂皺了皺眉,她和千雪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是很不可思議了,就連容貌名字和性情都相似,那真的太可怕了,就像另一個自己生活在不同的空間。

“怎么可能相似?我和她在不同的環(huán)境成長,接受的教育和觀念都不一樣,思想和性情怎么可能相似?”

瞳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也想過這個問題,不可能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存在,但無殤熟知她又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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