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江深,她房間內是有監控的。
他剛才在房間外的所有動作全部被自己通過監控看完了。
裴宓私底下斟酌一番,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告訴江深真相為好。
“我想問你一點事情。”
“什么事。”
裴宓橫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是關于那天被綁架的。”
江深斟酌著用詞,盡量不想引起裴宓的反感。
“那天怎么了?”
沒讀懂江深心思的裴宓耿直問道。
“那天,那些人……”
江深委婉地道,“我可以知道那些人的現在怎么處理的嗎?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方應成告訴他的那些。
不過有所顧慮,不敢一開口就問這些。
只能先從這里問起。
“自然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裴宓顯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你放心不會讓他們再干擾到你的。”
江深抿唇,“我覺得我也應該知道的。”
伸手拉住裴宓的手,“難道不是嗎?”
“確實。”裴宓點了點頭,“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前幾天找了一些他們的做過的事情的證據和定位一下他們的位置,然后舉報了而已。”
裴宓語氣平淡直訴。
“就這樣?”
“嗯。”裴宓點頭。
“江運呢。”江深直接開口問了。
江運是他的父親。
他知道裴宓不想讓他知道,但是他應該有知情權的。
而且他實在很想知道江運到底如何了。
江深眼神陰沉沉的。
對于這個給自己帶來無盡磨難的男人,江深絕對是恨意居多。
小的時候,他是靠他的母親活下來的,再大一點,不僅僅要自己想辦法賺學費。
還得幫忙給家里帶點補貼,因為那個男人永遠只會吃喝賭。
沒有多大的養恩,就算仔細算起生恩。
他又有多少?
母親尚且十月懷胎。
而他一夜貪歡過后,再也沒有任何責任與付出。
所以比起對父愛的期待與渴望,江深更多的還是恨。
不是天生涼薄,只是這個世界給他的失望太多了。
裴宓對上江深堅定的雙眸后,一軟。
“他目前在警局里。”
她是想暗中處理,但是畢竟是江深的父親。
不知道江深怎么想之前,還是先把人一起丟進去。
實在不行,到時候讓人在里面好好教他做人就是了。
“我想去看看他。”
“好。”
裴宓點頭,“你想什么時候過去,我安排一下。”
“明天吧。”
“嗯。”裴宓嗯了聲,“既然明天要出門,早點回去睡吧。”
裴宓說完,江深并沒有走。
一直站在低頭不動。
“怎么了?想跟我一起睡不成?”
裴宓戲謔道。
“是。”
裴宓抬眸,在反應過來江深的話后,似笑非笑道,“真的?”
“我怕你臨陣退縮。”
“不會。”
江深從裴宓身邊的空隙進去。
堅定的步伐告訴她,自己絕不會退縮。
裴宓揚眉,側開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深走進去。
特地當著江深的面,緩緩把門關上。
“再給你個機會。走不走?”
裴宓走近江深再一次詢問。
回答裴宓的是江深湊近的唇瓣。
然后伸手將她一拉,往床上倒下去,傾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