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他們回到校門口已經七點多了。
有些同學的家人會過來接,不過也是極少數,畢竟都是一群即將成年或者已經成年的人了。
還不至于因為就比平時晚個一點兒時間就擔心受怕的。
江深拉著自己今天背了一整天的包。
拖著疲憊的身軀,看著三三兩兩離開的人,他自己一個人靜靜地離開。
但很快,出了校門。
不遠處,女人靠在車子上,手里還拿著一只手機,看起來正在玩游戲。
突然若有所感地抬起頭。
緊接著就把手機扔進車內,朝江森揮了揮手。
江深緩緩勾唇。
心情很好地鉆進車的副駕駛座上。
“接下來幾天我有點事情要忙,你到時候自己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哪?”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總不能咱們一起去喝西北風吧。”
裴宓開著車,車速越來越快。
江深不得不戴上安全帶,不然總感覺不是很安全。
“嗯,好。”
江深點頭,他也需要去工作。
“真乖。”
裴宓抬手揉了揉江深的腦袋。
裴宓說要開始忙就是真的開始忙,一連著好幾天江深都沒有看到過她。
站在酒吧走廊轉角,江深看了呀手機、
依舊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自己發過去的消息也像是石沉大海一樣。
要不是自己每天都會回到裴宓的房子住,他估計都會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幻想虛構出來的。
江深吐了一口氣。
“江深,56桌要一瓶香檳,趕緊送過去。”
旁邊一個服務生走過去,拍了拍江深的肩膀。
“我知道了。”
江深把手機放回口袋里,拿起對方給自己的托盤和酒。
剛把酒放到56桌上面,立馬有新的一瓶酒放到江深的托盤上。
“這個,送到204號包廂。”
“好,我這就去。”
江深帶著酒按照吩咐上樓。
在推開204包廂的房門后,他第一眼就認出坐在里面的男人。
前些日子才剛剛見過的方應成。
方應成看到江深也不驚訝,顯然一開始就知道江深在這里打工。
甚至應該是特地指定讓江深送酒水過來的。
江深也想到了這一點。
一言不發將酒送過去,“請問需要現在開酒嗎?”
“開吧。”
方應成注意力全部都在江深身上。
“方先生,還有其他的事嗎?”
江深開完酒,盡量保持著自己的職責問道。
“坐吧。”
方應成手隨意指了指,只是眼神依舊非常好奇地打量著江深。
這種奇奇怪怪的眼神,要不是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打工的。
江深立馬轉身走人。
“跟你聊聊跟遲小姐有關的事。”
“哦,沒興趣。”
江深冷漠的拒絕,就算他真的很想知道裴宓的事情,但他也不想從方應成嘴里知道。
“真不想知道?”
方應成挑眉,“跟你也有關系。”
江深起身的動作一頓,最后坐到方應成的對面。
“你想說什么。”
“遲小姐還真是厲害。”
方應成突然感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江深眸底一變。
也不開口。
果然很快方應成又繼續道。
“不過你估計不知道吧,最近遲小姐為了你,動靜可是很大。”
“要不是手段高超一點,現在估計尸體都涼到不行了。”
江深心神一晃,沉靜道,“你想要說什么。”
“沒有,就是覺得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
方應成難得神態上有幾分吊兒郎當。
“你估計不知道吧。遲小姐為了給你出氣,竟然單槍匹馬搞點了一個地下組織。”
“嘖嘖,不僅僅是出乎意料了。”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呢。
后面費了很大的勁,才終于確定就是她。
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伙同國家人員一起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而且根據內部消息,還是她出了很大的力氣。
嘖,女人真可怕。
江深臉上表情一瞬間沒有收住,不過這里面的視線太暗,方應成也沒辦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你就是要說這些?”
江深不怎么感興趣地站起身來,“我先走了。”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也不擔心?那可是排行榜前幾名的組織。”
方應成笑道。
“我可是還聽說了,她最開始是為了要一個人。一個姓江的中年男人。”
方應成試探性地開口,這一次始終注意著江深的神情。
然而令他失望了,江深神色太平靜了。
在自己說完后,只是抬起頭。“你要說的就這個?”
“方先生確實挺八卦的,動不動就能聽說。”
方應成反被江深一噎。
這兩人怪不得會湊到一起,講話還真是讓人容易惱火。
實在琢磨不出江深想法的方應成只能可惜地讓他離開。
關上包廂的門,江深松開托盤。
十指緊緊抓著。
微微放松力氣抵著門板,這就是她最近在忙的嗎?
江深只覺喉嚨有點發澀,還有點想見她。
……
酒吧這種地方,下班挺晚的。
江深的工作時長是從晚上八點到十二點半。
等他回到家,已經是一點多了。
客廳內依舊很安靜,也很暗。
江深彎腰換拖鞋的動作猛地停住。
眼尖地看到鞋柜里多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
半新不舊,但是江深很確定自己出門前或者說自己都沒有。
心神一動,以最快的速度連忙換好鞋子。
速度極快地跑到裴宓的臥室門前。
淡淡的燈光從里面門縫透露出來。
仔細聽,里面還有洗澡水的聲音。
江深勾了勾唇,又回到客廳,打開燈,這一次可以看到客廳里熟悉的外套。
伸手將燈關上。
江深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到水聲停了,又大概過了兩三分鐘,
江深才從自己的房出去。
站在裴宓房間門口,猶豫了好一會,又回到房間。
然后又過去。
想要敲門,但又有些顧慮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拉開。
熟悉的臉蛋上有點不耐煩。
“你干嘛?有事情就敲門,走來走去的。”
裴宓無語。
“我,我沒有。”
“沒有?”
裴宓挑了挑眉,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