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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日

  • 商界大佬的追妻日常
  • 杯水情深
  • 4133字
  • 2019-11-17 09:20:18

盛延珩從海市回到了蘭市。

此時(shí),他的身邊跟著的,不再是和他形影不離的李特助。

而是盛延灼和盛欣然。

盛延珩開著一輛奧迪車,可那車速卻猶如烏龜在爬。

他的車,被卡在前不見第一輛車,后不見最后一輛車的車流里。

前進(jìn)不得,后退不得。

今天是國慶節(jié),舉國同慶的日子。

不論是在蘭市的哪一條街道,都是車流涌動(dòng),堵車狀況橫行。

坐在后座上的盛欣然,看著盛裝過的蘭市,看著滿大街掛著的五星紅旗,驚呼道:“爸爸,蘭市其實(shí)還是很漂亮的,對不對?”

盛延珩不置可否。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shí)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diǎn)多了。

這條路已經(jīng)堵了快一個(gè)小時(shí)了,若是在堵上兩個(gè)小時(shí)......。

盛延珩的臉,瞬間就有些灰暗。

今日是國慶節(jié),全國的人都知道,他當(dāng)然也知道。

可今天也是農(nóng)歷八月十二,是楊珊雯的生日。

再過三天,就是八月十五,那是他農(nóng)歷的生日。

他想把自己的生日提前,和楊珊雯一起過。

于是,早晨,在他坐上飛機(jī)之前,他經(jīng)過盛延灼的推薦,在朧月的一家蛋糕店定了一個(gè)生日蛋糕。

他原本打算,等他到蘭市的時(shí)候,順路過去取蛋糕。

可現(xiàn)在,依照這個(gè)堵車的狀況來看,怕是等到天黑了,都取不上。

盛延灼像是知道盛延珩在想什么。

她的視線穿過車窗,看著滿大街停滯不前的車流,說道:“盛延珩,你也不必著急?!?

“時(shí)間還早,我們總能趕在天黑前取到蛋糕的。”

“嗯?!笔⒀隅癜欀碱^,說道:“但愿如此?!?

可他們沒想到,盛延灼一語成讖。

當(dāng)他們?nèi)〉降案夂?,果真就到了晚上?

盛延珩提著蛋糕,和盛延灼,盛欣然興致勃勃的,來到了楊珊雯的家門口。

盛延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yáng)了起來。

他按響了門鈴,可里面卻沒有人來開門。

盛延珩地眉頭微皺,他又按想了門鈴,可門仍然沒有打開。

盛延珩揚(yáng)起的嘴角,塌陷了下來。

他那剛才還載滿星辰的眸子,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他不死心的又按了一次。

然而,這次還是與前兩次一樣,門緊緊的鎖著。

盛延灼也有些疑惑的看著那扇門。

她問:“楊珊雯這個(gè)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盛欣然仰著頭,看著臉色沉暗的盛延珩,軟糯糯的問:“爸爸,你可以給新媽媽打電話呀?!?

盛延珩一頓。

盛延灼也看著盛延珩:“對呀,盛延珩,你可以打電話呀?!?

盛延珩舉著拳頭,堵著他的嘴,有些不自然的,輕輕咳嗽了兩聲。

他不是不想打電話,他只是怕楊珊雯不接他的電話。

這會(huì)讓他在盛欣然面前失去威信。

可現(xiàn)在他找不到楊珊雯。

他最終還是撥通了楊珊雯的電話。

這次與上次不同,楊珊雯沒有掛斷他的電話。

而是她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

盛欣然看著盛延珩將電話放回了兜里,問道:“爸爸,沒人接嗎?”

盛延珩沒有看盛欣然,他看向了盛延灼。

可盛延灼卻用那玩味的眼神也看著他。

盛延珩頓時(shí)又有些赧然起來。

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眼前的那扇門,就像是要將它穿透似的。

他道:“你新媽媽大概是在忙,沒有時(shí)間接電話?!?

他好似是解釋給盛欣然聽,又仿佛是解釋給自己聽。

突然,盛延灼的笑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響了起來。

盛延珩和盛欣然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盛延灼頓時(shí)憋住自己的笑,說道:“盛延珩,怕不是楊珊雯那個(gè)女人在忙,而是她根本就不敢接你的電話吧。”

盛延珩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莫過于盛延灼也。

可他卻也不能就這樣放過楊珊雯。

他又拿出了電話。

“咦?”

盛延灼看著盛延珩手里的電話問道:“盛延珩,你剛才打的電話,好像不是這一個(gè)?”

盛延珩的臉又有些黑了。

他道:“盛延灼,你為什么要看的這么仔細(xì),活的這么聰明呢?”

盛延灼驚奇的看著盛延珩。

連她的語氣都帶著驚疑:“盛延珩,我和你生活了這么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能問出來這么愚蠢的問題?!?

她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能活的這么明白,仔細(xì),聰明,不都是跟你學(xué)的么?”

盛延珩的臉,此刻簡直就像個(gè)鍋底了。

他撥通了李特助的電話。

聲音沉沉的說道:“李特助,你明天請巴黎攝影樓的小余姑娘,來朧月的咖啡廳喝咖啡吧?!?

“我在那里等你們?!?

“是?!?

電話那端只發(fā)出了這樣一個(gè)簡單的字。

盛延珩掛了電話。

他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查到楊珊雯的去處。

可他不想多費(fèi)周折,他只想用最簡單的法子。

第二天晌午,李特助就將余晴請到了朧月的咖啡廳。

余晴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坐姿隨意卻優(yōu)雅自然的盛延珩。

他的穿著有些隨意。

可她知道,盛延珩身上的那些衣服,都是高定限量的。

余晴亮晶晶的眼眸里,驀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她走到盛延珩面前,坐了下來。

盛延珩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子。

她穿的很隨意,也很普通。

就是一件薄羊毛衫加一條牛仔褲,在外罩一件紅色皮衣。

女孩子對于盛延珩的打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她就那樣隨遇而安的,接受著盛延珩的打量。

盛延珩忽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余晴,你好!我是......?!?

“不用介紹了?!?

余晴打斷了盛延珩的話。

她道:“我認(rèn)識(shí)你,盛總?!?

“盛世集團(tuán)總裁,盛延珩,我如雷貫耳。”

“哦?”

盛延珩又輕笑了一聲。

余晴忽然“嘻嘻”兩聲。

她觀察著盛延珩的面部表情,慢慢的說道:“我爸爸是恒通電子零件公司的董事長,余大慶?!?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來:“盛總應(yīng)該聽說過才是。”

盛延珩偏頭瞧著余晴。

他像是在回憶著,余晴口中的那個(gè)董事長到底是誰?

不過頃刻間,盛延珩的瞳孔就猛地一縮。

他那雙眼眸突然就像攜卷了冰風(fēng)雪雨似的盯著余晴。

他問:“你就是余大慶心心念念的那個(gè)女兒?”

余晴霎時(shí)間有些自嘲:“什么叫做心心念念,我只不過是他路邊撿來的而已?!?

盛延珩陡然冷笑一聲:“我看也是。”

余晴的情緒瞬間就低落了下去。

她道:“盛總,我知道你將我叫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她的眼睛似是江南的煙雨蒙蒙。

她看著盛延珩:“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

盛延珩嗤笑了一聲:“什么條件?”

余晴的臉上,頓時(shí)就滿是期待。

她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追究我爸爸對你做的那件事?!?

盛延珩沒有說話。

他的眼眸緊鎖著余晴。

余晴馬上就覺得,她的身上有冷汗涔涔的冒了出來。

盛延珩這樣的眼神,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抵擋的住的。

她立即就有些佩服起楊珊雯來。

半晌,盛延珩才冷笑一聲:“余晴,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

“若是我真的要追究,你覺得你爸的那個(gè)公司,還會(huì)存在到現(xiàn)在嗎?”

他眼眸微瞇,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該慶幸,當(dāng)初是你跑的快。不然,我還真不能確定,我會(huì)不會(huì)追究?”

余晴眼眸低垂。

她道:“盛總,我替我爸跟你說聲對不起,也替我爸謝謝你的不追究。”

盛延珩又看著余晴,忽然問道:“余晴,我有些好奇。你爸那樣對你,難道你就不恨他,不怨他?”

余晴的聲音里霎時(shí)就有了徹骨的寒冷。

她道:“我當(dāng)然恨他,怨他。”

然后,她的聲音又猛然低了下去:“可他終究還是我的父親。”

盛延珩的眸子明暗變換,沉浮不定。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終究是父親么?”

因?yàn)槭歉赣H,所以,就可以原諒他所有的行為嗎?

盛延珩又嗤笑了一聲。

他不會(huì)原諒他的母親,即使她是生他的人。

盛延珩撇過心里的這個(gè)念頭,話題終于回歸到了正軌上。

他看向余晴問:“楊珊雯去了哪里?”

余晴瞧了盛延珩一會(huì)兒,說道:“楊姐回蔚縣去了,她不打算呆在蘭市了?!?

盛延珩先是一怔,隨后,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

他問:“楊珊雯是這樣說的?”

“是?!庇嗲绐q疑了一瞬間,問:“盛總,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gè)問題?”

盛延珩的眼眸沉如暗夜:“你想問什么?”

余晴咬了咬嘴唇,說道:“你找上楊姐,到底有什么目的?”

盛延珩眼眸一瞇,從那黑洞似的瞳孔里,陡然蹦出一股子,讓人打心底里發(fā)涼的危險(xiǎn)來。

他道:“余晴,你不覺得你管的有些多了嗎?”

余晴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說:“盛總,楊姐厭惡男人,所以,她根本就不屑去看男人的眼神,也不屑于去感受男人的心?!?

“因此,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找上她?”

“而你找上她的目的,就是讓她恐懼你的真正源頭。”

余晴繼續(xù)說:“盛總或許不知道,楊姐在我面前提起過你?!?

盛延珩的眼睛里霎時(shí)間有了光。

他終于對余晴的話有了些興趣:“他跟你都提起了什么?”

余晴的眉眼一彎:“當(dāng)然只是提起了你找她的目的?!?

盛延珩皺眉問道:“只是這個(gè)?”

“只是這個(gè)?!?

盛延珩看起來好像又不開心了。

余晴又道:“她說,她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找上她?所以,她才會(huì)對你感到恐懼?!?

“可后來,當(dāng)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時(shí),我就明白了你找上她的目的。”

“可是,我明白,楊姐卻不明白?!?

“所以,在我看來,你對楊姐干的不是人干的一件事就是:你沒有跟她說明白你的目的?!?

盛延珩眉頭一挑,笑得有些玩味:“難道我一開始就告訴她,我找上她的目的,她就能相信了?”

余晴被盛延珩的話給噎住了。

楊姐那樣的人,確實(shí)是不會(huì)相信那樣的話。

盛延珩忽然輕嘆了一聲,說:“余晴姑娘,我知道在這三年里,你幫了楊珊雯很多。”

“所以,我可以答應(yīng)你所提出的任何一個(gè)條件?!?

“但,前提是,我可以辦的到的?!?

余晴抬眼看著盛延珩,眼睛很亮很亮:“真的?”

“我從來不打誑語。”

余晴垂下了頭去。

少頃,她抬起頭,看著盛延珩,說:“我只有一件事情?!?

“說?!?

“我希望在巴黎攝影樓里,不要再看見游總經(jīng)理那個(gè)胖子。”

“嗯?”

余晴的眼里填滿了厭惡,她道:“我討厭他?!?

她又看著盛延珩:“不止我討厭他,楊姐也討厭他,我們攝影樓里的所有女人都討厭他。”

盛延珩的眼眸有些冷,他也厭惡那個(gè)油膩膩的胖子。

他說:“余晴姑娘,你可以回去了。至于那位游總經(jīng)理,你放心,他在那個(gè)位子上坐不了多久了?!?

余晴說走就走,她只說了一句:“盛總,再見!”

就果斷的站起身,轉(zhuǎn)身走了。

盛延珩有些愣愣的看著余晴的背影。

忽然,他又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這個(gè)女孩子,還真是......。

站在盛延珩身后的李特助,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盛延珩和余晴的對話。

直到他聽到盛延珩的一聲:李特助,他才抬起眼,看著盛延珩的后腦勺。

盛延珩說:“李特助,我記得在汽車零件投標(biāo)書里有一份是恒通電子零件的?”

“是?!崩钐刂卮鸬暮芸臁?

“你把文件發(fā)給我,我親自過一遍,若沒有什么問題,就它吧。”

李特助看不到盛延珩的神情。

他道:“是?!?

盛延珩又問:“那位游總經(jīng)理,你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了。”

“資料呢?”

“在我這里。”

李特助從手里提著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gè)文件袋,遞給了盛延珩。

盛延珩翻出來看了一遍。

“呵!”他眼眸里風(fēng)云變幻,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這個(gè)人,竟然連拐賣兒童的事情都做?!?

“而且,從中還牽扯到了蘭市的一位重要人物?!?

“是?!?

李特助眼眸暗的猶如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他最厭惡的就是拐賣兒童。

盛延珩又把資料交給了李特助,語氣寒涼的仿似寒冬臘月的氣候。

他道:“你將這些資料都交給當(dāng)?shù)氐臋z察院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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