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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老謀深算

  • 回明傳
  • 南庭待詔
  • 3020字
  • 2019-11-11 08:35:40

李愚在衙役的帶領下走入了正堂,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正為上喝茶,不用多想便知道,這便是正主兒了。

“下官新任揚州通判李愚,拜見上官,不知上官如何稱呼?”

張伯騫抬眼打量了下李愚,見此年紀甚輕,甚至有些年輕過頭了,小小年紀就能任上一州的通判,看來十有八九是有貴人相助了。

“原來是李大人,在下揚州知府張伯騫,見禮了。”

李愚心中一陣冷笑,老狐貍,一句見禮就完事了?先前晾了老子兩個時辰,連提都不提?

“大人嚴重了,您是上官,不必如此,初次見面,略備薄禮,還望您不要嫌棄。”

說著李愚便打算將買的禮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只聽“啪!”的一聲,嚇了李愚一跳,慌張的抬起頭看著發出響聲之處,只見張伯騫怒目相對,剛才那一聲巨響正是他拍桌子所至。

“李通判小小年紀政績幾何我張某人不知道,這行賄的一套倒是見解頗深啊,初次見面便行賄上官,可真是讓張某大開眼界啊。”

李愚一時間有點愣神,不過剎那之間便反應過來,md老東西是沒事找事啊,且不說自己送的東西價值不高,只不過是尋常的禮物,就算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到了對方家帶點伴手禮也說得過去吧,而這揚州知府如此大的反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有意針對自己啊。想到此處李愚心里一陣冷笑。

“張大人難道要強扣下屬的財務?”李愚別的不會,胡攪蠻纏惡心的的把戲確是學了一身,怎么會在這認慫?

這回輪到張伯騫一臉疑問了,李愚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此話從何說起?”

李愚一臉怒容:“在下不過是來張知府府上順便給家中的娘子買了些補品,難道張知府見物起意,想要強占不成?想不到張知府看似謙謙君子,竟是心黑如廝。”

“李大人不是說這些東西是送給張某的嗎?”

“大人誤會了,早就聽聞張大人清如水,明如鏡,這等俗物怎能入了張大人的法眼,李愚所說的禮物乃是這個。”說著李愚從自己的靴子地下取出一根雜草,視若珍寶的舉了起來。

張伯騫瞬間黑了臉,冷冷的看著李愚手間的雜草眼神不善:“李大人這是何意?”

“所謂,生死去來,棚頭傀儡,身如枯草,落落磊磊。這根雜草乃是大人的寫照啊,光明磊落,代表了李愚對于大人的敬佩之意,難道下官送上官一根雜草也算是行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伯騫原本想給李愚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而且他從李愚的話中聽出了更深層次的含義,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跟雜草而已。潛臺詞就是,你最好別惹我。

“哈哈哈哈,李大人有心了,這真是張某這輩子收過最好的禮物了,張某一定銘記于心。”說到銘記于心幾個字的時候張伯騫明顯加重了音調,意思是,好小子,我記住你了。

說著,張伯騫便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接過李愚手中的雜草,這是最起碼的禮儀,人家送禮,你得自己接。但李愚可不是個善茬,你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打你臉,現在你找我要臺階下?你怕是想多了。

就在張伯騫的手快要拿住雜草的時候,李愚瞬間將雜草向身后丟去。

“你!”

“仔細想來下官還是錯了,張大人,清如水明如鏡,又怎會被這雜草污了清名,還是丟了算了。”

張伯騫是有苦說不出,心里想著,咱倆這仇算是結下了,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李愚也是這么想的,老子見過的高官比你吃過的米飯都多,你在這跟老子耍官威?你怕是找錯了人。

“哎呀時候不早,家中娘子怕是等急了,張大人,我就不多留了,咱們以后相處的日子還多著呢。告辭了。”

李愚也不顧張伯騫什么表情,提著手上的禮物轉身便走出了大門,留下張伯騫瞪著眼睛飽含怒意的看著他遠去。

“啪啪啪。”三聲掌聲響起,褚庭春搖晃著一把折扇從內堂走了出來,眼神一直放在李愚消失的地方。

“這個李大人還真是年少輕狂啊。”

張伯騫輕蔑一笑恨恨得說道:“年紀輕輕就鋒芒畢露,找死。”

“張大哥還是小心為妙,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得罪你,就說明他有恃無恐,坐實了我先前的猜測,只怕他后面靠山不小。咱們還是得小心行事。”

張伯騫哈哈大笑:“來了這揚州府,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皇上還不是被咱們牽著鼻子走?”

褚庭春聽得張伯騫這番大不敬的言論頓時收斂了笑意,在他看來張伯騫的心理明顯出了問題,有些得意忘形。于是一臉嚴肅的對張伯騫說道:“張大哥,你如此得意忘形,我看你倒是比那李愚更像要倒霉的樣子啊,可別老鷹抓小雞被小雞啄了眼睛。”

張伯騫雖然自恃甚高對于褚庭春的說法不屑一顧,但是他卻一點都沒生氣,他對于這個在世活諸葛確實是佩服的很,而且是心服口服的那種。

“老弟放心,老鷹就是再不濟,也絕對不會被雞斗敗的。來來來老哥這里新來了個廚子,四川來的。晚上你就留在老哥這里吃飯,咱們也嘗嘗那正宗的川菜。”

褚庭春可沒這心思,擺了擺手,向門外走去:“老哥你自己吃吧,庭春我可沒那心情,我現在,可是擔憂的很啊。”

張伯騫看著褚庭春的背影無奈的笑笑:“這個活諸葛,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杞人憂天,算了,你不吃我自己吃去。”

李愚出了張伯騫的府邸氣個半死,一邊在心里咒罵著張伯騫是個老王八,一邊氣哼哼的朝著通判衙門走去。

“娘的,你不要老子還省了,拿回家給我媳婦吃去。”

通判府,呂承歡天性愛動,閑不下來,剛剛住進了通判府便開始上下打掃起來,趁著李愚出去,她自己忙了個熱火朝天,見李愚回來了,呂承歡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邀功。

“這么快就回來了?看看我打掃的屋子,誒?這不是你先前買的東西么,怎么拿回來了?”

“別提了,張伯騫那個王八羔子,只怕是心里憋著壞呢,進去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呂承歡有些疑惑,她不認識張伯騫。

“張伯騫是誰啊?”

“揚州知府啊!狗日的老王八,看來是沒安好心。”

呂承歡見李愚滿嘴臟話十分不悅,嘟著嘴皺著眉看著李愚。

“你別總說臟話,人家又沒惹你,你罵人家干嘛?”

“你女孩子家家的不懂,話說有沒有想老公我啊,來,讓老公親親。”李愚作勢就要抱起呂承歡的臉開親。

但是一個聲音打斷了李愚的開心時刻。

“敢問,李通判在不在?”

李愚對著門外一歪頭,只見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身穿長衫的男人正搖著一把折扇向內張望著。

李愚無奈只能松開了呂承歡,呂承歡害羞的向屋內跑去,李愚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道:“稍候再“收拾”你!”

“在下李愚,敢問兄臺?”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褚庭春,是來找李通判喝茶的,不知李通判能不能賞個臉?”

李愚先是有些疑惑,但見這人面帶微笑,眼神通明,不似是開玩笑,可自己分明不認識這人,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花錢嗎?”

褚庭春一愣。

“哈,當然,我花錢,李兄賞個臉?”

“你花錢的事那還能叫事么,走著。”

褚庭春感覺李愚有點意思。

回顧茶樓。

褚庭春點了一壺上好的洞庭春與李愚相對而坐,兩人互相大量了半天也沒人先說話,李愚懶得想對方要干嘛,他一心想嘗嘗這十兩一壺的茶葉,所以注意力都在茶壺上。

褚庭春見李愚不說話,索性率先開口。

“李大人京城人士?”

“多此一問,你找我喝茶只怕我祖上十三代都摸清楚了吧,有沒有一個特猥瑣的白胡老頭?有的話告訴我。”

“李大人說笑。”

“沒說笑,我要是知道他墳在哪,我非把他墳刨了不可。”

褚庭春對于李愚的戲言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李大人來這揚州一任打算待多久?”

李愚沒有回答,而是抬起眼睛看著褚庭春,這一句話讓他有些警惕。

“問這干嘛?升遷調任這種事是吏部的事,我說了不算。”

褚庭春拿出扇子緩緩打開:“不繞圈子了,李大人是寧還是東啊。”

“很在意?”

“很在意。”

“有什么區別嗎?”

“沒什么區別,反正都是要走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

“不瞞您說,我想問問李大人這個通判的位置多少錢?”

“我有點不懂。”

“那我就再直白點,李大人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揚州,把這個通判的位置騰出來?”

李愚表情古怪,抱著肩膀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來者不善,沒想到是來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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