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水落石出
- 天亮祝好夢夜深道早安
- 何處無憂
- 2002字
- 2020-02-21 22:14:00
12月18日,等到顧惜之過生日這天,范澤勛給她蒙上眼,帶她到了酒店慶生。外面他特意安排放的煙花極其絢爛,顧惜之望著窗外的景色,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被熄了燈。
“范總?”顧惜之猜到他會玩些小把戲,一轉(zhuǎn)身,卻看見他推著小車走進來,上面放著一個生日蛋糕,微弱的燭光把這里照得無比溫馨。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范澤勛此刻的聲線很是誘人,他唱完生日歌,人也已走到她面前,“顧翻譯,生日快樂。”
“謝謝范總……只是,你就拿個蛋糕糊弄我,也太摳了。”顧惜之戲謔道。
“這是我跟司機媳婦特地學做的蛋糕,你竟然還嫌棄它……”范澤勛本想給她個驚喜,卻不料她竟未有絲毫感動,這讓他有點生氣。
原來,這是他親手做的蛋糕,他一個大男人,竟肯為了自己做這些事,還真是帶著滿滿的誠意……想著想著,顧惜之就感動到眼眶濕潤,她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他精瘦的腰:“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怕我會改變心意。求求你,別讓我做這個惡人。”
“晴朗,別哭……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你肯轉(zhuǎn)身,就會發(fā)現(xiàn),我一直都在,不離不棄。
許是顧惜之覺得此舉太過罪惡,她連愿都沒顧得上許,便跑下樓,沖進了外面突如其來的大雨中。
雨季的及爾,總是有種別樣的美麗。
雨點砸到她頭頂,讓她瞬間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晴朗,晴朗你這是干什么!快回去!”范澤勛在她身后跟著,小跑幾步拽住了她,“想胡鬧也不是這么個胡鬧法!”
顧惜之稍微長長了一些的頭發(fā),此刻濕噠噠的黏在了一起,顯得她格外弱小無助又狼狽:“我不能喜歡你,我更不能愛你,我如果再次喜歡上你,就是對不起郝晴朗!更對不起呂杰陽!我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你不要再靠近我了,你對我這樣若即若離的算什么?!”
范澤勛在雨中抱住她,嘶吼道:“既然對我有感覺,就不要想著甩開我!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不然之前你不會誤以為我被老阿圍攻,心急火燎的跑來救我!”
“我才沒有!我只不過是想還你人情,不想欠你一絲一毫!在罕西拉時我不聽話,單獨出門被老阿圍上來持刀威脅,是你拼了命打退他們,最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拉著我才跑掉的,沒有你對付他們,我會受什么人身侵犯都不知道。”
“還有以前我做出納,運輸現(xiàn)金時不小心搞丟了一百萬第納,也是你鎮(zhèn)定自若的去親自查案,這才幫我從老阿那找出來的,沒有你,我真不知會捅出多大的簍子!”
…………
顧惜之一一列舉著他的英雄事跡,就快要把他捧上天了。
“別這樣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你不是闖禍精,你配得上我!而且綽綽有余!剛到這及爾的項目時,領導班子進了內(nèi)鬼,是你分辨出腳步聲音,才把這疑案破了的!你斷案這么厲害,已經(jīng)幫了我大忙!否則,3600套進行的不可能這么順利!其實當初我很怕這個新項目會砸到我手上!”
顧惜之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范澤勛又提起往事——
“2016年9月14號下午1點,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天我買完東西要放進車里,還沒開車門就被一群人劫住了。我把錢包手機還有采購的東西都交了出去,可還是被他們按趴下搜了身。
那個搶劫犯摸到了你的頭發(fā),覺得包裝稀奇也想要搜刮走,我不讓,于是奮力掙扎護住了它,之后腹部就被捅了兩刀。當時,我感覺身體的力量慢慢被掏空,流出的血很熱,我以為我就快要死了……
后來我被及時送去中國醫(yī)療隊,把我急救了回來。躺在病床上的我時而意識清醒,時而低燒昏迷。我偷聽到了醫(yī)生的談話,說我這個情況很嚴重,最好回國治療。可又怕上飛機受氣壓的影響,傷口會崩開導致大出血發(fā)生二次危險,所以我沒法回國,只能在那里干扛著。
15號的中午12點,我趁人不注意偷拿走了趙剛手機,跟你提了分手。因為我不想讓你痛苦,讓你變得心理壓力跟我一樣大,同我一起備受煎熬……”
顧惜之再也聽不下去,她崩潰地打斷了他的回憶錄:“你怎么就知道不告訴我是為我好?!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還有啊,一縷頭發(fā)有什么好護著的?他們要你給他們不就完了嘛!我頭發(fā)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剪多少!!!”
“晴朗……”范澤勛抱著她呢喃著,“我總覺得,你頭發(fā)若不在我身邊,就會連帶著你也消失不見。”
顧惜之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她依稀記著,她是在2016年9月14號晚上8點出的綁架案,那場人為事故中,她差點死于車禍……難道兩個人之間,真的存在心靈感應?!
她越想越后怕,趕忙緊緊的抱著他:“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可讓我怎么報答你才好。”
范澤勛什么也沒說,直接跟顧惜之擁吻起來,身旁經(jīng)過的車輛都覺得這倆人瘋了。
過了許久之后,顧惜之哆哆嗦嗦的開口:“范、范范,我、我好冷……”
范澤勛也覺得此時他們二人太沖動,利索的打橫抱起顧惜之就往酒店里走。
進到屋里后,顧惜之已經(jīng)快僵硬到不能動彈,連外衣都是范澤勛幫她脫下來的。范澤勛看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空調(diào)也沒法迅速讓她變暖和,便將她連人帶衣直接放進浴缸中,將花灑調(diào)到最合適的水溫,沖到了她身上。
顧惜之的嘴唇依舊凍得發(fā)顫,連話都沒法完整的說清楚。范澤勛既自責又心疼她,不停的幫她按摩揉搓著四肢,想迅速幫她恢復正常。
全程無言。房間里除了聽到花灑不停噴水的聲音,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