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洋和孟嘉跟著祁徊去了三人所在的卡座,坐了一會,程玨才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的魚尾禮服,臉上的妝容很精致,這應該是她的成人禮,所以程家沒有怠慢。
祁徊卻始終沒看舞臺上的佳人兒,反而一直盯著身邊干凈的小臉看,那目光灼熱又放肆。
祁徊去酒吧取了一杯調酒師剛調好的“戈壁海灘”,喝了下去。
“戈壁海灘”不算烈,它的底酒是氣泡酒,還摻雜了朗姆酒,龍舌蘭,后勁很足。
程玨在舞臺上講完就離開了,此時,孟嘉才發現祁徊不見了。
她的心倏地就被震了一下,這里爭奇獵艷女孩很多,什么樣人的都有,她就怕祁徊被哪個帶走了去,早知道就盯著他點了。
她給祁徊打了電話,但是打不通,她拍拍喬鈺洋的肩,問喬鈺洋見祁徊了沒有,喬鈺洋搖搖頭,同樣,蘭云鶴和季添奇也說沒見祁徊。
五個人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祁徊,季添奇知道祁徊不是那種如狼似渴的人,他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看上哪個姑娘的。
孟嘉走到吧臺,問能不能查監控,前臺小哥搖了搖頭,季添奇轉了轉眼珠,走近后把前臺小哥的嘴捂住,拉到一邊,祁徊最后一次出現是在四樓,他被人扶著去了一個房間,匯匯的二樓是包廂,三樓以上是酒店。
監控里大概隔了十分鐘,就看見一身深藍色的曼妙身影也進了那個房間,孟嘉看著電腦,那眼神仿佛要殺人。
她想都沒想就追去了四樓,她拍拍房間門,沒有人應。
她瘋狂的敲打著那個門,她用自己的胳膊和身子使勁頂著門,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她的胳膊都紅了,她依然像不知道痛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撞著門。
“祁徊,祁徊——開門啊——祁徊。”她喊的聲音很大很尖銳,像針一樣扎在幾個人的心里。
他們低估了祁徊對孟嘉的重要性。
她用小拳頭往門上砸,很快,那細皮嫩肉的小拳頭便出了血,孟嘉的喉嚨已經喊啞了,但是門內依然毫無動靜。
“祁徊,你把門打開。”她哭著喊著,一點也看不見那個對祁徊笑的溫柔的女孩。
她拿著旁邊的滅火器往門上砸:“祁徊,我不準有人碰你。”
季添奇后來才意識到,孟嘉這對祁徊不是喜歡,是愛,偏執又瘋狂的愛甚至變態扭曲的愛。
前臺小哥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房卡送了上來,剛打開門,孟嘉就沖了進去,房間很大,很安靜,仔細聽能聽見女孩的抽泣生,地毯上還有血跡,一滴一滴順著直到浴室。
孟嘉在聽到哭聲的那一瞬間,腦袋就像炸了一樣,她的眼角立馬抹上猩紅,眼睛里是恨和瘋狂,連面上都是狠厲之色。
走近后,就看見程玨被綁在凳子上,孟嘉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她走近,拿出程玨嘴里的布,狠狠地的瞪著程玨:“祁徊呢?”
程玨放聲大哭:“120,快打120。”
孟嘉想都不想一巴掌打到程玨臉上,程玨在家也是嬌生慣養,孟嘉的一掌并不輕,很快程玨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巴掌印,她何時受過這樣屈辱:“孟嘉?你瘋了嗎?”
孟嘉沒管她說話,揪起她的頭發,有對著她左臉打了一巴掌:“我說過,不是你的東西就別肖想,你怎么這么不乖,一點都不聽。”
“嘉嘉,快來,祁徊在浴室。”
孟嘉松開手,轉身去了浴室,祁徊躺在浴缸里,浴缸里都是血水,他的左臂有兩道刀痕,匕首還在他的右手里,孟嘉哭著撥打了120,隨后拿起他右手里的匕首,沖著程玨走去。
喬鈺洋沖著外面的季添奇喊:“表哥,攔住嘉嘉。”
可是,已經晚了,孟嘉已經在程玨的左臂上劃了一道,血汩汩地向外冒著。
“你給他下藥了?”孟嘉揪住程玨的衣領。
程玨臉色刷白,她本就是程家大小姐,程父在家對她也是寵溺有家,打不得,罵不得,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