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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知識的毒打

  • 得閑
  • 韓陳
  • 3249字
  • 2022-10-19 19:29:38

年輕男人打了個嗝,摸了摸自己有點撐的肚子,嘀嘀咕咕的回了鋪子。

莫名其妙。不管了。

陸夏荷在巷子里繞了一圈后,把藍白小花頭巾摘下來塞在懷里。又轉回河邊,在水邊摸了一把淤泥糊在臉上,然后沿著河水快步走到了鋪子邊跟陸秋果會合。

陸秋果蹲在門框南邊,陸夏荷蹲在門框北邊,陸安和阿衍趴在過底上。四個人誰也不說話,都靜靜的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院里東偏房里傳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當家的,沒事吧?”

那年輕人男人答:“沒事,一個窮鬼。啥油水都沒有。”一邊說一邊拿舌頭在嘴里轉了一圈。

也就土豆絲餅子還不錯。可惜了。

“磨嘰什么,快點收拾東西。”這是個老人的聲音。

根據之前的踩點,這兩個女人分別是年輕男人的媳婦和老娘。

“娘你背的動這么多嗎?要不多勻點給我背著,嘿嘿。”年輕男人說。

“滾一邊去,只要是銀子,多重老娘都背的了,擱你手里就出不來了!”老人罵道。

“那哪能啊。這票油水足。一個二個傻不拉嘰的,還真信會給他們錢,夢做的挺美,呸。”

“你小點聲,旁邊聽見了咋辦!”

陸安聽見“啪”的一聲,不知道是打在了年輕男人哪兒。

“呦,別打我呀娘。早跟你說了,隔壁他們家挨這西墻的是柴房,一屋子都是柴火,一個人沒有。我瞅著他家早吃罷飯了,這會兒柴屋沒人!”

“那也小點聲!”老人說。

“咱下一票還這么干。哎,媳婦你再打個新包袱,多放點吃的,等會走路上餓。”

“曉得了。昨兒剛買的那一葫蘆酒我也給你帶上。還有娘的白糖糕也都裝上。”

一墻之隔的柴房內,一個半大孩子保持著彎腰拿柴的姿勢已經很久了。他側著頭一動不動,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耳朵上。

本來只想偷拿家里點柴火出去找小伙伴一起烤鳥蛋吃,這下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愁了。嘿!

半大孩子輕手輕的退出柴房。手里盤轉著兩個鳥蛋,鬼鬼祟祟的進屋掩上門:“噓……爹,娘,我給你們說個事……”

“哎呦……你倆先收拾著,我去個茅房,等我回來咱們就走,哎呦……”年輕男人的的呻吟聲從房間一路挪進了茅房。

阿衍在過底上捏住鼻子沖陸安翻了個白眼。瞧你想的鬼主意。

陸安憋著笑偏了偏頭。

茅房里哼哼唧唧的聲音一直沒停,中間穿插著一聲聲嘔吐聲。

陸安在心里默背:土豆出現發芽或者變綠的情況,龍葵素的含量比正常土豆龍葵素增加10-20倍,加熱也無法完全分解破壞,吃了之后可能會引起急性食物中毒。

輕者出現惡心、嘔吐、頭暈、頭疼,嚴重者會有腹瀉甚至脫水,通常還會有咽喉抓癢感和燒灼感以至于出現喘悶、呼吸困難等食物中毒的癥狀。

嘎嘎嘎,來接受知識的毒打吧!死騙子!

陸安向陸秋果的方向打了個手勢,準備開始。

阿衍在土墻上躡手躡腳的爬到年輕男人正后方,半跪著穩定后解開了腰間纏著的繩子。

年輕男人正捂著肚子瞇著眼睛哼唧,沒注意到從自己頭頂上緩慢垂下的繩圈。

阿衍拽著繩子,像釣魚一樣小心地把繩圈往男人脖子上套。

終于,年輕男人發覺脖子上有點癢,他伸手摸到繩子,感覺到不對勁,猛的睜開了眼睛。

就是現在!

阿衍把繩圈往男人脖子上一順,半跪著的身子往后方彈起來猛的下跳,整個人拽著繩子綴在墻外,在重力的作用下繩子瞬間繃直,繩圈收緊,拉著年輕男人的脖子上移。

男人激烈的扯起繩子,這時陸秋果接過繩子,在手上快速的纏握住背過身接著往下拽,把墻內的男人又吊起一截。

“就這樣!”陸安趴在過底上對陸秋果小聲喊。

墻內年輕男人踮起腳尖岔開腿站在兩塊石頭上,手指摳緊在脖子上的繩圈里。

墻外陸秋果拉纖一樣下探身子,吃力的維持這個高度。這個即不會把人吊出事,又能讓年輕男人使不上勁說不出話掙不開的高度。

厚重的土墻頂挑起背靠著的兩個人,在繩子碾轉下保持著平衡。

確認年輕男人狗命保得住后,陸安給門北邊站著的陸夏荷打了個手勢。

陸夏荷立馬面朝北側身站在門口,擰著腰,捏起嗓子對著空氣開始說話:“哎呀,店家哥哥……”說的自己直泛惡心。

又伸手哐嘰哐嘰的來回推門制造小動靜。

那年輕女人見自己丈夫半天都沒回來,又聽見門哐嘰響,還伴著幾聲矯揉造作的“店家哥哥”,氣的東西也不收拾了,拉開屋門就往外走。

剛進院子就看見碩大的門縫外面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形,那女人還亂晃胳膊,腦子一熱,直直的沖過來一把拉開了木門。

就在女人整個邁出木門伸手要拽陸夏荷的一瞬間,陸安雙臂張開,扯著一大塊布從過底頂上跳了下來。

大布一頭在陸安兩只手里,另一邊由阿衍舉著胳膊攥著。

陸安這一跳,大布像降落傘一樣迅速的朝女人兜頭罩下。

陸夏荷沖上來死死抱著女人,禁錮住大布下女人扭動的雙臂,咬緊牙關不讓人掙脫。

陸安跳下來被拽著的布緩沖了一下,但摔的還是全身生疼。一身不吭的打個滾爬起來就開始和阿衍一起打結。

把女人的上半身綁成個蠶蛹后,拽著她就進了院子。

陸安把女人往院子中間的空地上一推,任她倒在地上不管。

年輕女人猝不及防整個人磕在地上,頭被罩住什么也看不見,一邊打滾一邊滿地亂撞。

完了,這是干什么的?仙人跳?黑吃黑?

其實她只要大聲喊一嗓子招來村民就可以,但是她不敢,騙錢的事見不得光。五兩啊,這是多少人半輩子的積蓄,這么多人,一人一腳也能踢死他們了。

女人不敢出聲,只在地上奮力掙扎試圖爬起來。

陸安領著陸夏荷往房間里沖。

年老女人一抬頭就看見一高一矮兩張烏漆麻黑的臉朝自己沖過來。

那個矮子齜著一口白牙,在燭火中閃著詭異的光。

年老女人攥緊了懷里的包袱后推兩步,防備的看著兩人。

陸安眼睛轉了一圈,鎖定了桌子上的另外兩個包袱。

陸夏荷站在桌邊護著陸安,陸安直接把其中一個包袱扯開,借著勁一甩,包袱里大大小小的碎銀子撒了一地。

年老女人一聲驚叫還沒出口就自己憋了回去。她不能喊,引來人就跑不了了。沖上來想扯回第三個包裹時,陸夏荷攔住她撕打起了來。

陸安看著扯開的第三個包裹,對著白花花的銀角子有一瞬間的愣神。陸景堂的腿現在要花五兩銀子,可多少碎銀是五兩呢?

不管了,陸安撿了兩塊大的,又再包袱里隨便抓了兩把,直接往自己懷里揣。

年老女人看到這一幕心痛的好似發了狂,力氣突然大到陸夏荷撐不住。這時阿衍在門外瞅準,一塊石頭扔了進來,準準的砸在年老女人的肩上。

阿衍的準頭不錯,力道還不足,只把人砸到疼的想躲,卻不能一擊即倒。

陸安胡亂裝了些碎銀子后,把第三個包袱皮兜著往外拎,走到屋門口時哐嗤一使勁,將剩下的銀角子都抖在了院子里。

陸安把包袱皮王地上一扔,低聲喊:“走!”

陸夏荷撒開年老女人就往外跑,阿衍和陸安一邊退一邊把石頭全砸向屋子門口,叮叮哐哐的一通直響,嚇的年老女人只顧得上躲不敢露頭。

陸秋果見幾人跑出木門來,也松開手里的繩子,攬著兩個小孩就往北跑。

年老女人聽著扔石頭的動靜停了,連忙追出大門口,看著門外幾人模糊的影子,又看看院子里灑落的碎銀子,猶豫幾翻后,憤怒的跺了一下腳,返回屋里撿銀子去了。

陸安領著幾人在小路上繞來繞去,最后從荒地上繞回家里。

陸秋果還在外面,臉還是烏漆麻黑的臉,手里顛著自己那把羊角錘蹲在一個草垛邊,安靜的盯著鋪子邊的小船。他還有任務。

鋪子里的情形可就不太好了。

年輕男人捂著脖子從茅房里蹣跚走出,看到上半身被裹的像蠶蛹一樣的女人嚇了一跳。連忙上去解開。

“娘,娘你人哪呢?”年輕男人小聲喊到,聲音嘶啞的像剛被閹了的鴨子。

“閉嘴!沒用的貨!”年老女人頭都沒抬,還趴在地上撿銀子。“還不快滾過來拾掇,錢都讓人搶沒了!天殺的!”

“什么?”男人扔下“蠶蛹”就往屋里沖。

“你瞎呀!院里撒這么多碎銀子還不快撿,別踩著了!”年老女人憤怒的咒罵著,“一點用都沒有,老娘挨砸的時候你死哪去了?”

“我被人差點吊死!”年輕男人來了氣,沒控制住聲音大了起來。

“當家的,當家的快給我解開!”地上的“蠶蛹”喊道。

“閉嘴,缺德沒夠的玩意兒!你再大點聲把人招來!白干了!還不快撿,撿完趕緊走!”

院里三個人壓抑著聲音指天罵地,沒聽見一墻之隔的鄰居家窸窸窣窣的動靜。

東墻腳有兩個腦袋浮起又沉下。

半大孩子給他爹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從木柴堆上下來,走回房間里嘀咕起來。

“有、人、比、咱、干、的、早”半大孩子用氣聲說。

“咱也干!眼瞅著他幾個這就要跑了。”他爹方臉男說。

“爹,瞧見沒,一地的銀子!上一波人沒搶完,也不知道他們搶了多少。”半大孩子嫉妒地直嘖舌。

方臉男錘了一下大腿:“這就干,不然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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