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蕓豆兒的打賞感謝番外
柳應憐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她也不姓柳。
她姓英。家里人喊她小鷹兒。
后來,李源對著她說:“明月迢迢,應憐我心。”
她就變成了柳應憐。
柳是怎么來的,她不知道,也沒問過。
小鷹兒長在酒鋪里。
家里開著小酒館,前店后院,住著一家人。
小鷹兒有個在讀書的哥哥,夫子夸他書念的不錯,過兩年可以下場試一試。還有個四歲的弟弟,是笑瞇瞇胖乎乎的年畫娃娃。像個跟屁蟲一樣,整天跟在她后面喊“姐姐”。
小鷹兒就像雛鷹一樣在酒館里竄來竄去,也不怕人。
遇到斯文的就打完酒后饒人家一盅,遇到撒酒瘋的也敢拎著條凳等著敲下去。
可惜她爹比較圓滑,基本都能處理好,她打悶棍的機會不多。
哥哥笑話她:“你這性子,這么野,以后誰敢娶你。”
她怎么回答的呢?她一昂頭,拇指翹起來指著自己說:“哼!要是有人敢娶我,我來當你姐姐怎么樣?”
挨了她爹一個大腦瓜崩。
小鷹兒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她爹也就漸漸不讓她來前面店里,只讓她后院幫著釀酒盤貨。
她釀的一手好酒,也做的一手好藥膳。慢慢的竟傳出溫柔賢惠的名聲來。
小鷹兒知道時,在后院掐著腰哈哈大笑:“這誰說的啊,八成是瞎掉了。”
她娘翻了個白眼:“我說的。”
小鷹兒捂住大笑的嘴,在一家人的嘲笑中灰溜溜的去庫房查看酒桶了。
有一天天氣挺好。她哥哥去書院還沒回家。父親突然鬧了肚子,就一把拽過四歲的弟弟說:“我要去茅房,你在柜臺坐著,要是有客人來買酒,就讓人等我一會,告訴客人我一會兒就回來。記住沒?哎呦呦呦呦……”
“記住了。”弟弟笑嘻嘻的吃著糖爬到柜臺后的大椅子上站著。
小鷹兒在后院澆花,沒多久就聽到前面店里進了人。
有個男聲甕聲甕氣的問:“呦,小孩啊,你家大人哪呢?”
弟弟說:“我爹去茅房了,你等一會他回來。”
瘦男人在店里踱步,敲敲這個,拍拍那個。還往后門探頭探腦。
弟弟從椅子上爬下來說:“你別拍壇子,我爹一會兒就過來。”
瘦男人沒理會,忽然把袍子一撩,抱起一小壇酒就往外走,挑的還是頂貴的酒。
弟弟從柜臺后竄出來,追著瘦男人喊:“你放下!姐,有人偷酒啊!”
弟弟追著追著猛地一蹦,撲過去抱住了瘦男人的腿。
瘦男人一手抱著酒壇子,一手拽著自己的衣袍,使勁往外抽自己腿。拖著弟弟走了幾步后發現掙脫不掉,干脆不再扯自己的衣服,想直接上手撕開小孩。
弟弟還在大聲喊:“姐,有人偷酒!姐!偷酒的!啊!”被撕扯疼了干脆直接一口咬在了瘦男人腿上。
那瘦子吃痛,又看到了正從后門跑過來小鷹兒,一急起來干脆抬起另一條腿猛踹了弟弟幾下,把小孩踹倒在地后拔腿就跑。
小鷹兒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弟弟被踹開的場景。怒氣上頭,拎起手邊的板凳朝男人腦袋就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酒壇落地。
流了一地的不止有酒還有那偷酒賊腦瓜子里漏出來的血。
弟弟又是疼又是嚇的,抱著小鷹兒哇哇直哭。
她爹這時候提這褲子從茅房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出來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小鷹兒摟著弟弟輕拍他后背哄著,看著這滿地狼藉,還有心思瞎想:“爹這褲子沒系好啊,這褲腳踩的,不知道等會能不能絆一跤。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