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一只青蛙需要幾步?
他現在已經死死的呼在了墻上,變成了一張綠色的肉餅,內臟和鮮血擠出體外。
從城墻的右側走出來三個熟悉的身影,卻又很陌生。
拜倫城主的臉上多了許多的表情,有憤怒,有得意,此時她的笑容無比的真實,她真的很得意,甚至是痛快,她終于找到了把西格勒家族徹底抹殺的機會。
王子斯科·拜倫的臉上多了幾分英氣,那是一種迷人的自信。
公主彌賽拉·拜倫也褪去了曾經的稚嫩,依舊有著代表青春的雀斑。
她們的肩膀上都帶著醒目的“梅林”徽章,拜倫城主的徽章是金黃色,公主和王子都是銀色,比最低級別的黑色徽章高出了幾個等級。
許多人都忘了,梅林大法師的徒弟之中,就有一個人姓拜倫。
我能夠想到,第一任的拜倫城主與西格勒城主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必定也有著神證的契約,為此,西格勒家族一直在西格勒城生活著。
半獸人咆哮著朝著拜倫家族殺去,他們忠誠,勇猛,愚蠢。
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幾千個銀甲的拜倫士兵,作為西部大陸西南角最大的城鎮之一,鬼才會相信西格勒城只有五千人的軍隊。
我該怎么辦?
當拜倫軍隊在斯科和彌賽拉的幫助下近乎于屠殺式的消滅半獸人的時候,好像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不知道我的計劃是不是已經到了這位真正的拜倫城主耳中,天上依舊沒有掉下來一根繩子。
街道的兩頭都已經站滿了拜倫的士兵,我一直認為會聽我指揮的四千人越過了五位隊長,同街頭的軍隊一起朝著海盜軍團屠殺了起來。
這種戰斗確實不需要指揮,海盜軍隊就像是待宰的的羔羊。
小約翰盯著我的后背,他始終都沒有砸下狼牙棒,其實我覺得,就算是老約翰得逞了,小約翰也很難率領著九千人生存下去,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強者,然而強者都不像是小約翰這么沒有主張的人。
無論是兩面三刀的老約翰,心狠手辣的貢加,還是老謀深算的拜倫,他們決定出手的時候都不會猶豫不決。
“慢!”
老約翰竭力的呼喊著。
“城主拜倫,我們依舊還有著契約!”
“簽訂契約的人,已經被你們殺死了。”
“但是誰又能知道,神裁不會降臨呢?”
拜倫城主停止了攻擊,她皺著眉頭,好像在決斷著什么,關于契約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任何人也說不清楚,愛神是否會認可這件事情。
其實,世界上的一切殺戮愛神都是不認可的,這也就是當初她與戰神沒有走到一起的原因。
這位神的心思或許可以去問問那位面包姑娘,但是不問,肯定要比問了還好一些。
海盜們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拜倫城主雖然不再進攻,但是絲毫沒有放他們走的意思,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止有維納哥家族大海盜,憑借著約翰的號召力,很有可能卷土重來。
老約翰要離開,至少能保證一部分人離開,最少讓他的私生子離開。
他最終提出了一個意見——決斗!
他要與西格勒城最勇敢的勇士決定,如果贏了,他可以指定一半的人離開,剩下的一半人留下做奴隸。
如果他輸了,按照以前的慣例,西格勒城隨機流放十分之一的海盜,其余的人隨意處置。
這是在西方大陸之中很普遍的一種處理方式,是對戰敗者的保護。
無論勝負,西格勒城與海盜之間所有的協議都將作廢,老約翰都會接受絞刑,自然,如果他輸了,也就沒有絞刑的必要了。
拜倫城主完全沒有必要接受他的提議,因為他們是海盜,不受四神庇護的海盜。
然而最終她還是同意了這個請求,我卻不太開心。
西格勒城最勇敢的勇士,就是我。
我完全沒有必要為西格勒城進行這一場戰斗,本來我也不是西格勒人。
可惜,戰神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意識中,難道神真的就能隨意替別人做決定么?簽下一個我根本不想簽的契約。
我終于明白了這里的人為什么會那么的懼怕神裁,因為他們無處不在。
“唐,戰神與你同在!”
卓戈單膝跪地,把自己的長劍舉過了頭頂,這些騎士們對戰神的規矩執行的無比嚴格,我從來都沒有對他下達過一次命令,也不想把他當成戰利品,更不愿意拿起那把被神光加持的劍。
太沉,跑不起來。
我又回到了西格勒競技場內,場內依舊坐滿了觀眾,拜倫城主依舊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
海盜軍團已經束手就擒,等待著被奴役或者滅亡的命運。
依舊沒有人看好我,他們都認為我能打敗卓戈是僥幸,用的是下作手段,其實,即便是卓戈站在這里,他們也不一定會看好。
任何人都會對西格勒的男人持有偏見,或許跟歷史上發生過的某件事情有關。
斷頭臺約翰,卻是一個能讓小孩止啼的名子。
他使用的是雙彎刀,這也就意味著,他曾經兩次得到過海神的認可,第二次的觸發條件絕對要比第一次苛刻的多。
雖然他已經老了,但是余威還在,我觀察過海盜們看著他屠刀落下時的表情,絲毫沒有反抗的勇氣。
讓兇惡的海盜都感到恐懼的男人。
競技場內不能使用魔法,就算能用我也不會,但是起碼可以把那根魔法杖借過來試一試,算了,城主肯定也不會答應。
奇怪的是,競技場內可以接受愛神的祝福。
這或許與在戰場上不能殺救護人員是一個道理,也有可能是戰神與愛神之間還有著某種特殊的關系。
當我看到面包女孩的時候,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氣,我就是想要明目張膽的作弊!
在上一次對決的時候,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就已經準備好了為我做祝福,她一直都在祈禱,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她什么都不懂。
或許當時我的體力一直保持著充沛狀態與她也有關系,至少今天,我不會那么容易的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