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怪風刮了過來,卷著黃沙之塵往“雋山”來了,那慕容雪往死亡線上逃了出來,心里面暗暗竊喜,如果是被戴道純抓捕了一定是沒有活路呀。
楊文軒此刻變成了一個如虎狼一樣的人,他看到了前面來人,似乎有點眼熟,在細細的一看就知道了這是“黑龍幫的人呀!為什么會來云南呢?”
楊文軒喊道:“對面來的人站住,千萬不要動呀!”慕容雪回過頭說道:“楊團長,真巧啊!今天能夠在這里遇見你呀。”
楊文軒聽到了慕容雪如此一說,他只是聽別人說過黑龍幫的人身穿什么樣的衣服,但是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楊文軒野心勃勃,他一直是想自己拉起一支隊伍,他笑著說道:“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姓甚名誰?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慕容雪笑著說道:“我早就聽過楊團長的尊姓大名了,只是在五臺縣見過一次面,可能是楊團長不記得了呀。”
楊文軒回來頭看了一眼自己帶著的隊伍,見諸人一個個都是軍裝整齊,身后背著一桿長槍,他早就聽說黑龍幫的人是和外國人做生意的人,一定是富了流油的幫派。
慕容雪看著楊文軒,他然后笑嘻嘻的樣子,然后拜敬道:“楊團長真是英雄一丈夫,唉……只是太可惜了。”
楊文軒聽著有些不懂,便欲問道:“你說那里話呀!我楊文軒身立天地之間,浩然正氣之志,心中總是充滿正能量的,滿滿的正能量都是為國爭光。”
慕容雪搖了搖頭說道:“楊團長恐怕只是為了唐繼堯司令爭光添彩吧!國家是什么樣的,恐怕楊團長并不是很清楚啊。”
楊文軒聽后回過頭看著慕容雪,然后說道:“國家大事,對于有些人來說,的確是沒有什么意思呢?可是對于我來說,是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呢。”
慕容雪笑著說道:“楊團長有濟世救人的想法,我慕容雪十分佩服啊!因為你們都是國操心的人。”
楊文軒說道:“難道販賣軍火,走私國家珍貴文物也是為國爭光添彩嗎?”
慕容雪變解道:“說笑了,那些都是我以前干的事情,如今各省自立門戶,全國派系林立,楊團長難道就甘心屈膝人下嗎?”
楊文軒笑著說道:“我不屈膝人下,莫非還有什么他法嗎?”慕容雪回敬道:“在YN省如今的天下是唐繼堯說了算,可是去了東北就不一樣了。”
楊文軒笑著說道:“如果我去了東北,可能就是你說了算了。”慕容雪回過頭看著楊文軒,然后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宴樓,經過一場生死肉搏的打斗,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慕容雪回敬道:“楊團長還沒有吃飯吧?要么樓上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東西。”
楊文軒一手拉住了慕容雪的手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還沒有吃飯呢?”慕容雪笑著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楊文軒笑著說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只是你為什么會來云南呢?你身處險境,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
慕容雪突然跪了下來,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楊文軒,然后親切的說道:“只要楊大哥帶我逃出云南,我回到東北,日后一定會召集弟兄為你效命。”
楊文軒深知唐繼堯的秉性,他是一個正直心善良的人,那童三寶的母親是巨鯨幫的人干的,與黑龍幫的人毫無瓜葛,看著這堂堂正正的一個大幫主求情,再說日后也許真的要離開云南去東北闖蕩一番事業,還是要仰仗慕容雪呢。
楊文軒扶起了慕容雪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受怕了,慕容賢弟只要記好了一件事情,就是您說您是張元帥的親戚,此事是要追究到唐司令那里,才能如此說。”
慕容雪說道:“我明白了,就依楊大哥說的辦吧。”楊文軒知道那黑龍幫藏了一些價值連城的寶貝兒,只要保住了慕容雪的命,日后他自會必有重謝呀。
說著兩人進了宴樓的大門,那宴樓里面的“跑堂人”與“掌柜”知道楊文軒,平日里要巴結一下,都還夠不著邊。
大掌柜的名叫“馮嵎山”是一個大理人,他說道:“楊團長今天能來我們家吃飯,真是稀客呀!”楊文軒回過頭說道:“什么稀客呀!我就是一個兵痞嗎?是不是你們常常這樣子說我呀?”
馮嵎山即刻跪在地上,然后說道:“且敢如此胡言,如果我聽誰如此說話,我一定會告訴楊團長呢。”
楊文軒笑著說道:“話不能這么說,現在流行的是新潮流,我們都要跟著新社會走,把一些舊社會的東西遺忘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話音剛落,那戴道純也進了此門,他說道:“小潘,快點來一碗米線,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跑堂小潘笑著說道:“不知道戴隊長要多放點辣椒,還是多放點芫荽呢?”戴道純回過頭看著跑堂小潘的樣子如此有故彼有,然后欲問道:“宴樓里面還來了什么人?”
馮嵎山下了樓笑著說道:“是一些故交好友,戴隊長應該認識他。”
戴道純聽著有點不對勁,莫非查獲了那些刺殺戮行者。
楊文軒笑著往樓上下來了,然后說道:“戴兄既然進來了,為什么不上樓喝一杯酒呢?”戴道純回過頭看了一眼馮嵎山,然后又回過頭說道:“楊團長和誰在酒樓里面呢?最近腐敗分子多,依我看還是小心點為好,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賊船。”
慕容雪聽見了戴道純的聲音,他昂頭看了一眼四周,準備要逃跑了,他走到了宴樓的窗子邊上,然后把窗簾拉開,看了一眼外面的詳情,不看頁要緊,一看嚇一跳,外面全都是當兵的人,大約有百十個人,手里拿著槍把宴樓團團圍了起了,這些人都是楊文軒的部隊,楊文軒笑著說道:“依我看今天的事情不如大事化小事,戴隊長就裝做什么也沒有看見啊!”
戴道純心里清楚,今天如果在這里硬撐著要面子,這次恐怕就要死在這里,他只有回敬道:“楊團長多心了,我一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在這宴樓里面,你們就去慢慢的用餐,我這就回去休息了。”說罷,那戴道純就出了宴樓的門。
一陣怪風平地而起,那“巖洛巴團長”從宴樓下過路,看見宴樓四周都是士兵站崗,恰巧也看見了戴道純了。
巖洛巴是一個“阿昌族”人,他欲問道:“戴隊長為什么不進去吃飯,怎么一個人來外面呢?”
戴道純眨眨眼睛,巖洛巴知道了里面有“油錢”也就是北洋政府部門的人在里面,如果抓到了到唐司令那里……他一邊想一邊高興,如果放跑了自己也是危機四伏呀。
巖洛巴笑著說道:“我的部隊就在后面,要不要來包圍宴樓呢?”戴道純還沒有來得及張口,那楊文軒笑著說道:“難道巖兄是要來抓我的嗎?”
巖洛巴心里面有些疑惑了,為什么我從樓上下來的人是楊團長呢?難道不是刺殺余氏的兇手,還是這樓上有什么隱情?他帶著這些疑問便進了宴樓里面了。
此刻楊文軒笑著說道:“宴樓里面沒有什么呀!如今這個點來的人都是來里面吃飯的,今天我請客吃飯,巖兄趕上了,就一同用餐吧。”
此刻朱冠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他大搖大擺的在樓上吃完飯,便下樓來了,恰巧碰到了楊文軒等人,楊文軒一眼便認出來了朱冠,他笑著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朱冠掏出來了手槍直接向楊文軒射來,那楊文軒倒在地上打滾,原來沒有打死,但是痛進了他的心窩里面了。
頓時從門口跑進來了許多人,包圍了宴樓,朱冠哈哈大笑道:“我身上有點炸藥,是送命的東西,你們想要嗎?”楊文軒忍著痛說道:“快點開槍打死他,他是在騙人呀。”
朱冠其實來到這里好久了,他覺得在這一年當中,他是被人誣陷的,因為他這一年之中從未殺過人,包括巨鯨幫的人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為了還清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會冒險一試,他早就安插了眼線,跟蹤了慕容雪與楊文軒的行蹤。
朱冠解下外衣,身上果然是綁滿了炸彈,不解不要緊,外衣一但解了下來,嚇得眾人都收拾起了手里的槍。
戴道純進了屋里面對著朱冠,他不知道朱冠,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面,戴道純欲問道:“不知道閣下意下如何?為什么要這樣子做呢?”
朱冠一山指著楊文軒,然后說道:“此人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大家可能是不知道他的底細。”
楊文軒說道:“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巨鯨幫的幫主。”巖洛巴掏出來了手槍,然后指著朱冠道頭,欲問道:“快點說,余氏到底是不是你指示他人,殺害的嗎?”
朱冠聽后哈哈笑著說道:“我本來要回直隸省去了,就是要追查此事才留了下來。”
此刻楊文軒大聲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出來。”此刻從樓上下來了十多個人,人人都是手持一把槍,紛紛指著朱冠,楊文軒被部下攙扶起來了,他回過頭說道:“我們走吧!”
朱冠準備又開一槍,突然閃出來了一個黑影使出來了一把飛刀,正好刺中了朱冠脖子上的動脈血管,朱冠當場就死在了,只見他的脖子上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