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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華山大戰(二)

  • 憂樂記
  • 史海舟
  • 8715字
  • 2019-12-07 21:01:00

“如若關中失守,終南山就非大宋所有,成都府也會被攻破,青城山也非我大宋所有,到時候,你們就是大金國的子民了,你們可愿意?”參軍捋了捋胡須,嘆道。子午聽了這話,馬上一臉不悅:“做大金國的子民,這可很可怕了。”

“金人休想!”武連恨恨的道。余下罵道:“這可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放著堂堂大宋子民不做,我們做金人的奴才,豈不可笑?”“將軍,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普安看向參軍,微微一笑。參軍認真道:“絕非危言聳聽,如若關中失守,便是如此。”“形勢危急,不容小覷,阻擊金軍,勢在必行。”子午頓時詫異萬分,仰天長嘆。余下信誓旦旦道:“看來京兆府有危機,這可如何是好?”“爹娘要不要到成都府避一避。”武連也擔驚受怕。普安也心有余悸道:“退就無路可退了,只有固守關中。”“你們可知吳玠?”參軍想起一個人,馬上介紹道。子午聽種浩說過此人,也聽師父提起過,只是感覺這名字不陌生,但并不熟悉,畢竟未曾謀面,隨即搖搖頭:“只是聽說過,并不熟悉。”“吳玠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與姚平仲、種浩號稱‘關中三虎’!吳玠目下作為張俊手下一員虎將,作為統制,很有建樹。”參軍道。“吳玠此人可有什么本事?”武連追問道。

“這人不可小覷,還記得政和年間,西夏犯邊,吳玠率軍鏖戰,因其英勇晉升為進義副尉、權任隊將。宣和二年,又參與征討方臘起義,‘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再破‘河北賊’。累功至忠訓郎、權任涇原第十一正將。時間到了靖康元年,西夏進攻懷德軍,吳玠率百余騎兵追擊,斬首一百四十六級。以功補授秉義郎、涇原路第十二副將。憑借這幾次戰役,吳玠在軍中初露鋒芒,威勇不已。”參軍笑道。

普安嘆道:“果然如此,自然非同小可。”

“這人與韓世忠不相上下了,韓世忠將軍當年不是也征討過方臘么?莫非他們不認識?如何韓世忠到了江南,吳玠在關中。”余下贊不絕口。

參軍神情肅穆道:“韓世忠是延安府人,吳玠是德順軍隴干人。雖說不是同鄉,可皆為我大宋西北人士。也算半個老鄉了!只要為國為民,無論在何處都一樣。”

“我大宋本有諸多能征慣戰的文臣武將,本可御敵于燕山府之外,只可惜四個字‘尾大不掉’就抹殺了許多仁人志士之心。”子午回想起張叔夜、李綱、宗澤就唏噓不已開來。

武連也感慨萬千開來:“好了,這傷心難過也要有個頭,如若不然,如何可把金兵趕出大宋去。”

“不錯,事已至此,怨天尤人沒什么大用,反而自尋煩惱。既然金兵至此,我等就御敵好了。”普安點了點頭。

余下看向參軍:“將軍以為如何?”

“此番潼關也好,京兆府也罷,是場苦戰,是場硬戰。你們可要竭盡全力,做好準備。黃天蕩一戰,雖說也很是辛苦,可江南水鄉,畢竟金兵鐵騎沒什么優勢,此番不同,八百里秦川,坦坦蕩蕩,鐵騎就厲害了。我大宋步兵如何抵擋金兵鐵騎,豈不以卵擊石?如若不是高大的城墻,京兆府就難以御敵。你們豈不聞大唐時候就高筑城墻,以御敵。故而外敵不敢襲擾長安!”參軍靠近子午四人,對他們語重心長道。

“還記得宗澤老將軍當年路過潼關時的詩作,聽韓世忠將軍提起過故而記憶猶新。”子午想起宗澤,就動了動嘴唇,吟誦開來:

一雨崤函底,風少放我過。

岳神猶假借,官吏莫誰何。

塹斷思航渡,城堅戒石摩。

一夫工墨守,寧怯萬夫多。

午時,金兵果然有小股隊伍襲來,算是探聽虛實。子午四人不敢怠慢,派士卒在潼關崇山峻嶺埋伏,作為疑兵。參軍帶疑兵來回穿梭,子午四人固守潼關四面城墻,以防金兵偷襲。金兵居然潛伏于要道,偷襲大宋黎民百姓,打探潼關虛實,惹得子午四人義憤填膺,如若不是參軍勸阻,他們定要出城迎敵。參軍這般便是顧全大局。

“你們不可意氣用事,黎民百姓受苦受難,我等如何不知?只是你們哪里明白,此乃誘敵之計,不可不防。如若你們出城而去,金兵半路圍追堵截,如之奈何?如若不是這潼關,金兵早已進入關中腹地。我等據守也是為關中各路大軍爭取時間。如若各地宋軍不做好準備,就麻煩了。五路大軍如若齊心協力,必定克敵制勝。”參軍在城中嘆道。

“關中何來五路大軍?”子午追問。

參軍介紹道:“熙河路經略使劉錫、秦鳳路經略使孫偓、涇原路經略使劉琦、環慶路經略使趙哲以及都統制吳玠。此番金兵意欲攻破京兆府,京兆府附近的富平恐怕也是必爭之地。”

“富平為何是必爭之地?”普安納悶道。

“富平居高臨下,如若掌握此地,京兆府猶如探囊取物。”參軍介紹開來。

武連仰天長嘆:“京兆府事關重大,此番潼關為第一道防線,富平則為第二道防線。”

“這般說來,五路大軍將在富平大戰金兵了?”余下點了點頭。

“不錯,富平大戰,必定風起云涌。如若潼關失守,富平戰敗,京兆府就淪陷了。如若京兆府淪陷,恐怕成都府就震動了。”參軍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說到這里,子午四人面面相覷,心有余悸,參軍與四人密謀如何如何。潼關城外的金兵依然襲擾不斷。金兵果然卷土重來,意欲攻破潼關,直搗京兆府。

子午四人心生一計,留下參軍鎮守潼關,四人各自帶領一隊人馬沿崇山峻嶺之間的羊腸小道,繞過金營,埋伏于山石之間。夜色深深,子午四人抓來金兵士卒脫衣扮作金兵,混入金營。點火為號,宋軍一起殺出,燒了金軍糧草。金兵追擊而來,子午四人引眾且戰且退,金兵窮追猛打。直到黎明時分,子午四人才死里逃生,回到潼關。參軍接應才驅散金兵。

參軍吩咐士卒端來茶食,子午四人用后歇息去了。余眾也是筋疲力盡,下去歇息。參軍派人埋伏于山谷之間,以為伏兵。自領一軍于潼關城上四處察看金兵一舉一動。金兵安營扎寨,意欲圍困潼關。于午時三刻開始攻城。

子午四人還在睡覺,就聽得鼓聲吹角,陣陣襲來。趕忙起身趕往潼關城墻,但見城外金兵大兵壓境。完顏婁室、完顏宗輔跨馬而來,塵土飛揚,金兵浩浩蕩蕩而來,來勢洶洶,聲勢浩大。

“你們為何不好生歇息,金兵只是虛張聲勢,你們不必驚慌失措。”參軍見子午四人到來就鎮定自若道。

“金兵來勢洶洶,將軍一人如何抵擋?”子午道。

武連突發奇想:“莫如我去華山派搬救兵,意下如何?”

“來不及了,再說這不是給金兵帶路么?豈不坑害了華山派弟子?”普安搖搖頭。

“不錯,金兵目下圍困潼關,形勢危急,不可輕舉妄動。”余下點了點頭,擔驚受怕開來。

“這金兵如今被我拒之潼關門外,他們也不過如此?如若曠日持久,以逸待勞,勝負未定,難以預料?如若我等棄城而去,逃不了多遠,恐怕就被金兵鐵騎追擊而俘虜了。莫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參軍靈機一動,笑道。

子午四人聽了這話,馬上吩咐士卒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潼關黎民百姓也逃之夭夭,許多老弱病殘走不了只好留下,為士卒送水送飯。有京兆府送來的糧草,潼關據守就無后顧之憂。金兵被阻擊在潼關東面,不得西進。

這日,一個潼關士卒害怕金兵破城后大開殺戒就投敵而去,透漏了潼關布防情狀,金兵得知,連夜突襲潼關,參軍為了護佑子午四人,被金兵亂箭射死。子午四人后悔莫及,不該酩酊大醉。

此時此刻,突然一個人影而來。子午四人一怔,此人一身黑衣方才以鞭子拒敵,揭下面具,子午四人才看清楚,原來是曾經在河南府搭救過自己的老頭。

“我說,你們四個小娃娃,居然喝酒,喝酒就喝酒也不能酩酊大醉,金人偷襲都不知道。”老頭拿著葫蘆喝了口酒,微微一笑。

“前輩所言極是,皆為我等罪過。”子午低下頭,恨恨的道。

余下想起上次,就追問:“前輩,上次與小毒物大打出手,您如何就不怕他。”

“如若與老毒物對戰,前輩以為如何?”普安也追問。

武連看向老頭:“前輩,干嘛搞得神神秘秘,何必隱姓埋名。”

“你們四個小娃娃,如何不懂禮數,你們可知我與你們的太師父王世貞是師兄,你們該叫我太師叔才是。”老頭忍俊不禁道。

子午將信將疑道:“誰知道呢前輩又開玩笑,這有什么好玩的。”

“看看你老人家,還與我太師父稱兄道弟,你真厲害。”武連見老頭很好玩就笑道。

余下感覺這老頭很是尋常,可身手不凡,就嘆道:“你可真厲害,居然深藏不露。”

“前輩如此神秘兮兮,所謂何事,但說無妨。”普安微微一笑。

老頭嘆道:“老夫行走江湖,懸壺濟世,一條鞭子打遍天下無敵手。我如何神秘兮兮了,我看你們才神秘兮兮。”

“行走江湖、懸壺濟世。真有趣!”子午忍俊不禁開來。

普安道:“行走江湖,越走越孤單。”

“眼下的行走江湖非單打獨斗。女真人襲來,江湖中人不得不與官軍齊心協力。如若不然如何可拒敵。”武連樂道。

余下仰天長嘆:“鐵騎是金人所長,如若沒了馬,這鐵騎就跨了。”

“不錯,打不過金兵也就罷了,如若連金兵戰馬也弄不到手就羞愧難耐了。你們以為燒了一些金兵糧草,金兵就逃之夭夭,豈不異想天開?金人此番來襲,必備之物,無非是戰馬與糧草。缺一不可!”老頭津津樂道。

聽了這話,子午拜服有佳:“前輩居然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實乃神人。”

“老夫在山巔看的清楚明白,你們逃不出我的眼力。”老頭捋了捋胡須笑道。

“前輩,何不說說看,你有何津津樂道的故事。”余下對老頭頓時好奇起來。

普安見老頭不愿說,就嘆道:“余下,不得無禮。前輩如若心甘情愿,但說無妨。如若心有不甘,就沉默寡言好了。”

“前輩?”武連看向老頭。

老頭搖搖頭,像個孩子:“不說也罷,沒什么好說的。”

“前輩果然有個性。”子午聽了這話就感到老頭不簡單。

普安也笑道:“不錯,不知前輩目下在何處休養生息。”

“眼下又當如何?還望前輩賜教。”武連追問道。

余下也問道:“前輩莫非獨來獨往,如何沒個弟子侍奉左右?”

“你們就別問東問西了,此番搭救你們,實乃你們的師父囑托。如若不是張明遠、費無極的囑托,我可懶得管你們。你們先上華山,別急急忙忙退回京兆府,那叫引狼入室。”老頭捋了捋胡須,叮囑道。

子午四人點點頭,拜謝而去,老頭也跨馬遠去。塵土飛揚間,不見了蹤跡。

“如之奈何?沒想到金兵突襲,為何就貪杯了。”武連淚流滿面開來。

余下泣不成聲:“為何我大宋一敗涂地,原來皆是如此?”

“可憐了參軍,我們如何向種浩將軍交代。”普安義憤填膺道。

子午捶胸頓足,仰天長嘆:“都怪我們,粗心大意了。害人害己,罪責難逃。”

“你們不必如此,金人詭計多端,猝不及防。這帶兵打仗非同小可,豈不聞,勝敗乃兵家常事。”華山派大弟子關風到來,得知參軍慘死也淚光點點。

華山派二弟子葉雨安慰四人:“你們不必自責了,潼關為金人占領,此地不可久留。”說著帶領四人匆匆離去。

子午跨馬趕往華山,臨行前回頭看向潼關,但見金兵潮水般涌入,金軍大旗已高高飄揚,看到這里,淚落如雨。

余下也忍不住再看一眼潼關:“就這樣失守了?”

“不敢想象,好似一場夢。”普安淚眼迷蒙。

武連痛哭流涕道:“不知何時才可回到此地了。”

子午四人跟隨關風、葉雨上了華山后,趙世杰得知訊息感慨萬千,一一安撫,讓他們在山上躲避金人追擊。

“不必如此,參軍也是為國捐軀,非你們之過,種浩將軍不會責怪你們。”趙世杰安慰子午四人。

“可是我們于心不忍,參軍因我們慘死。”武連哽咽道。

余下嘆道:“此番我們信誓旦旦與潼關共存亡,可潼關失守,我們卻尚在,豈不茍且偷生了?”

“前輩,這潼關失守,華山恐怕形勢危急了。”子午看向趙世杰,喃喃道。

普安也擔驚受怕道:“如若金兵圍攻華山,如之奈何?”

“這沒什么大不了,就怕金人沒這個本事上來。這華山上,我們早已設下機關,專門對付金兵。除非他們有武林高手!”華山派掌門人趙世杰雖說心有余悸,可依然鎮定自若,哈哈大笑。

華山派大弟子關風一怔,尋思:“我華山無非是棧道,如何有機關。師父又吹牛了。”

“女真人的鐵騎果然天下無敵。”華山派二弟子葉雨也心想,金兵果然厲害,常言道兵貴神速,金兵豈止神速實在來勢洶洶。

子午氣道:“多日謹小慎微,昨日居然就得意忘形。這便是功敗垂成了。”

“女真人實在神速,猝不及防。”余下也心有不甘。

普安不以為然:“哪里是女真人的神速,分明是我們的貽誤戰機。”

“這素日滴酒不沾,昨日偏偏就酩酊大醉。”武連懊悔不已。

“事已至此,不必自責。潼關失守,京兆府形勢危急,你們趕快回京兆府,我們也會一同趕去。”趙世杰語重心長道。

正在此時華山派弟子火急火燎趕來,氣喘吁吁進報說:“師父不好了,金兵上山來了。”

聽了這話,眾人大驚失色,趙世杰馬上與子午等人商議如何退敵。子午四人面面相覷,武連心下有了主意,馬上對眾人說了,原來武連之意乃是在華山。至于這主意如何,眾人心照不宣,且看金兵到了,再做計較。

“你二人一同到華山北峰迎敵,許敗不許勝。”趙世杰吩咐子午、余下。二人領命而去,后面還跟著五十個華山派弟子。

“你二人在華山西峰要道埋伏,不可輕舉妄動。”趙世杰叮囑普安、武連。二人點了點頭,馬上退去,后面跟著五十個華山派弟子。

“中峰地勢險峻,可誘敵深入,把金兵困在于此。”趙世杰招呼關風和葉雨前來,對他們囑咐道。二人帶著一百華山派弟子往中峰而去。

等子午、普安、余下、武連、關風、葉雨六人離開,趙世杰帶五十華山派弟子往東峰去了。自此,華山東西北中四峰均由人把守,以據金兵。只有南峰無人據守,原來守住四峰,南峰自然安然無恙。

子午、余下在華山北峰,遙望山下一舉一動,果然有許多金兵往山上而來。一個個東張西望,不知往何處走。華山派弟子素知華山機關暗道,就有人拉動機關,山石滾落,金兵被砸下萬丈深淵,只聽慘叫聲襲來。子午、余下暗處偷著樂個不住。華山派弟子也樂此不彼。只見完顏婁室前來,引眾東張西望,一臉茫然,遠遠看見完顏婁室嘀嘀咕咕什么,卻聽不清說些什么。

“這華山自古以來便是險峻之地,至此莫非找死,可就此下山總覺心有不甘,如之奈何?”完顏婁室氣急敗壞。

“將軍,莫如分兵突襲,末將素知華山有東西南北中五峰,如若控制五峰,華山便在我掌握如若控制華山,關中就一覽無余了。”術烈速嘆道。

“可華山如此險峻,易守難攻,如此機關暗道,如若攻破華山,也要損兵折將,豈不得不償失?”完顏婁室氣喘吁吁,指向遠方。

術烈速一看完顏婁室要放棄華山就馬上勸道:“將軍,如若不拿下華山,潼關就難以鎮守,素聞宋朝武林高手在華山齊聚,如若突襲潼關,我大金國就猝不及防了。”

“如若這般,看來華山不得不拿下,好了讓將士小心謹慎,且戰且走。”完顏婁室一聽,馬上點了點頭。

金兵在北峰遇到子午、余下所帶人馬,雙方廝殺片刻,子午、余下引眾后退。金兵追擊到西峰和東峰,也抵達南峰,只有中峰尚在趙世杰等人掌握之中。金兵進入中峰后,趙世杰等人就撤到東西南北四峰之上。金兵進入中峰居然陷入了崇山峻嶺之間,欲哭無淚。趙世杰作法,子午等人護法。騰云起霧,四下伸手不見五指,完顏婁室的金兵被困在蓮花峰,找不到出路,動彈不得。

華山派弟子哈哈大笑,喜出望外,眼看金兵陷入絕境,一個個跳崖自盡。完顏婁室也捶胸頓足,自責不該粗心大意,如若不是術烈速苦苦勸住,完顏婁室恐怕就拔劍自刎了。

突然天降大雨,蓮花峰迷霧消失殆盡,完顏婁室大呼:“天不亡我大金,快走!哈哈哈哈。”一瞬間金兵抄小路而逃。完顏婁室沖鋒在前,術烈速斷后,金兵且戰且退,下山而去。華山派弟子也死死傷傷,金兵果然是求生欲極強,裝死者比比皆是,等華山派弟子不留神,金兵就偷襲華山派弟子,而后奪路而逃。

子午四人與關風、葉雨各帶人馬阻擊,依然阻擋不住金兵的逃跑。華山派弟子雖說有些功夫,可金兵也是身經百戰,跟隨完顏婁室,變得異常勇猛。完顏婁室一呼百應,金兵跌跌撞撞而逃,術烈速也殺紅了眼,身披血染戰袍,踏著華山派弟子尸首而去。關風上前與術烈速大戰十幾回合,居然難分伯仲。葉雨加入也不能抵御術烈速的勇猛。完顏婁室也武藝高強,如若不是張明遠、費無極、趙世杰指揮若定,難以招架金兵的猛沖猛打。

趙世杰與完顏婁室對戰,完顏婁室居然也會武功,飛身而起與趙世杰在蓮花峰決戰。十幾回合下來,趙世杰被完顏婁室的掌氣震傷了臂膀。如若不是關風、葉雨合力發掌,完顏婁室險些要了趙世杰的身家性命。不知哪里襲來一股臭氣,其丑無比,原來是老毒物與小毒物到了。

“將軍,老夫沒來遲吧?”老毒物哈哈大笑。

完顏婁室飛身而下,拱手道:“算你還知道今日的華山大戰!方才險些敗于他們之手,快快出戰。”

術烈速氣急敗壞:“消滅華山派與終南山、青城山弟子!”

“你們華山派就是一幫廢物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小毒物看向關風、葉雨,狂傲道。

“一派胡言,狗賊。你賣國求榮,投靠金賊。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居然到我華山揚威耀武,看劍!”關風罵道。

葉雨罵道:“狗賊,懶得于你口舌之爭,看劍!”

二人飛身而起,寶劍出鞘,與小毒物打斗起來,雙方不相上下,幾個回合下來,難分勝負。

“將軍,你們稍做休息,老夫對付他們。”老毒物對完顏婁室畢恭畢敬后,馬上轉過臉看向趙世杰:“來,老夫和你切磋切磋。你們六個一起上!”說著指向子午、余下、普安、武連、關風、葉雨。

“老賊!安敢口出狂言。我家師父受傷在身,不便出戰,我二人綽綽有余。”關風、葉雨罵道。

“好,老夫且答應你們,趙世杰就免了,我說華山派就是酒囊飯袋,你還不信。”老毒物冷笑。說話間,小毒物果然把華山派弟子打倒在地,華山派弟子的寶劍也斷為兩截,小毒物吹胡子瞪眼,示意手下把華山派弟子捆綁起來。

趙世杰大呼:“放開他們,老夫跟你們拼了!”正在此時,子午、普安眼疾手快,飛身而起,搭救華山派弟子而出。趙世杰這才放下心來。

“沒想到你兩個臭小子的功夫出神入化,這移形換影居然也掌握了,聽說張明遠、費無極這功夫一般不輕傳。余下、武連,你二人恐怕不會,看看你家師父很偏心。”老毒物一怔,大驚失色,尋思,要用反間計才可瓦解子午、普安、武連、余下的士氣,就哈哈大笑開來。

“老毒物,離間計沒用。”余下也一怔,沒想到師父把這獨門絕技交給了子午。可轉念一想,分明是離間計,不可上當受騙。想到這里,就笑道。

“你這老匹夫,真可笑。你可知這移形換影的獨門絕技,我也會,這是家師所傳,”武連破涕一笑指向老毒物的鼻子罵道,隨即來個移形換影,眾人莫不嘆服。

“老毒物,謊話連篇,可笑之極。”余下也來個移形換影,老毒物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小毒物,你可知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母親是被老毒物逼死的老毒物霸占了你母親,你是老毒物的私生子,說白了,就是野種,你是個野種!”子午素聞小毒物與老毒物的故事,聽江湖中人傳言,小毒物是老毒物的私生子,想到這里,心生一計,就罵道。

“胡說八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你們這離間計才可笑。”小毒物一聽,自然不以為然。

“臭小子,口出狂言,胡說八道。把你的舌頭割了,做下酒菜,看你胡說八道。”老毒物馬上出掌朝子午襲來。普安馬上飛來擋住老毒物。二人與老毒物大戰之際,雙方在蓮花峰飛來飛去,老毒物張嘴口吐臭氣,華山派許多弟子中毒,口吐白沫而亡。

完顏婁室、術烈速與小毒物圍攻關風、葉雨,老毒物繼續與子午、普安、余下、武連大戰。關風、葉雨的武藝自然不是完顏婁室、術烈速、小毒物的對手,不幾回合就被抓住了。子午四人不敵老毒物,只好下山逃去。

“沒想到,老毒物與小毒物會來幫助金兵,襲擊華山派,可憐華山派慘遭毒手。”子午氣道。

“關風、葉雨都被抓走了,如之奈何?”普安也恨恨的道。

“只好夜襲潼關,搭救他們了。”武連仰天長嘆。

“沒想到,眼看金兵被困華山,可天意難違,如之奈何?”余下遙望華山,氣急敗壞。

子午四人在華山腳下一處山洞躲避,完顏婁室、術烈速與老毒物、小毒物班師回到潼關,把趙世杰、關風、葉雨關押在大牢之內。潼關黎民百姓得知后也是膽戰心驚,沒想到,金兵如此厲害,打敗了華山派,活捉許多武林高手,一時間,江湖中人也是人人自危,心有余悸。

“你們去潼關搭救他們,實乃自投羅網。莫如來個‘圍魏救趙’!”子午四人正計劃夜襲潼關,搭救眾人時,拿著鞭子的老頭又出現了,對四人進言。

“前輩,還望賜教?”子午四人面面相覷,將信將疑。

老頭拿著酒葫蘆,哈哈大笑:“金兵糧草目下皆在潼關以北的風陵渡,何不舉火燒之,必大獲全勝。當金兵趕到風陵渡,你們趁其不備反戈一擊,再扮作金兵,回師潼關,你們在潼關引眾突襲,等完顏婁室與老毒物出城,老夫便可摸入城里,搭救眾人。此為調虎離山之計,可妙?”

“多謝前輩指點。”子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前輩所言極是。”普安也喜出望外。

“我就留下幫助前輩,意下如何?”武連看向老頭。

“我也留下。”余下拱手道。

計下已定,子午、普安二人便馬不停蹄帶著華山派剩余弟子突襲風陵渡,見金兵大帳就點火去燒,一夜之間,燒毀金兵大半糧草。當完顏婁室派術烈速到風陵渡來時救,子午、余下埋伏于渡口處,術烈速下馬渡河,趁其不備,二人將術烈速活捉于渡口。子午、余下帶著術烈速和金兵,趕回潼關。

完顏婁室在潼關城樓,登高遠望,但見一彪人馬而來。術烈速跨馬,后面跟著兩個將領。完顏婁室、與小毒物喜出望外,出城迎接,不料小毒物感覺異常,一掌打出,普安躲在術烈速后面,術烈速吃了一掌。完顏婁室一見術烈速受傷就趕忙撤往城里。可沒想到,趙世杰等人早已被老神仙搭救,襲取了潼關。小毒物一看拿著鞭子的老頭站在城墻上就大驚失色。老頭飛身而下,金鞭響起,小毒物自然難以招架,幾個回合,落荒而逃。完顏婁室與術烈速正絕望時,老毒物而來,搭救二人離去。老神仙也不追趕,由他們而去。

“多謝前輩搭救!”眾人拜謝老神仙。

“沒想到,老夫連老毒物也抵不過。”趙世杰羞愧難耐開來。

“師父,不必如此。”關風勸道。

葉雨也勸道:“老毒物心黑手辣,詭計多端。”

子午動了動嘴唇,淚光點點:“老毒物害我太師父,實乃終南山的大敵。”

“總有一日,我非打敗老毒物不可。”普安恨恨的道。

武連看向老神仙:“前輩,你與我們有什么緣分么,為何一次次搭救我們?”

“前輩的武藝高強,小毒物好似很怕你。”余下也追問。

普安看向老神仙:“前輩不僅武藝高強,還智勇雙全,晚輩佩服。”

“晚輩見前輩如此面善,莫如我等結為故交如何?”武連看老頭和藹可親,就微微一笑。

老頭捋了捋胡須,哈哈大笑:“臭小子們,回到京兆府問你們的師父去吧!”說話間騎著毛驢漸行漸遠。

子午、余下一怔,普安、武連也恍然如夢,但見老頭不見了蹤跡。

不多久,完顏婁室又襲取了潼關,自此潼關失守,子午等人不得不且戰且退,退往京兆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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