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剛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去找他買股份。”

“我哥說，你在顧遠野面前說你喜歡我了。”

“我知道的，咱也要給顧遠野留點面子不是。”

“不對，我上一句的意思是，你需要尊重他，但是在他面前，你還是可以多說幾遍你喜歡我。”

“……”

“你怎么不回消息啊？”

“你去哪兒了？”

“手機是不是又調成靜音，忘記調回來了？”

“看到消息給我回個電話吧。”

消息的數量早已是點點點，而未接來電也有十來個。

“我怕把你的手機打沒電，所以不繼續給你打了。你看到了給我回個電話吧。我回家了，看到蔡梓宥給你送車，知道你和顧遠野去吃晚飯了。你看到了，給我回個電話。”這是最后一條。

殷澈實在是好奇，這個陳柚難道平日里沒其他的事可做嗎？自己不過是兩三個小時沒回他消息而已。怎么如此膠著，如此黏人？

“我和顧遠野來吃飯了。晚上回去再說。”殷澈迅速打下這幾個字發送過去。

陳柚的電話立刻打進來，無縫銜接，可見，對方必然是盯著手機，只等著這條短信的到來。

電話接通，那邊第一時間問道：“你們去哪里吃飯了？”

“不認識的地方。”

“在哪里？”

“他家。”

“你去他家做什么？他如果對你做什么怎么辦？”陳柚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話。

殷澈重重嘆了口氣：“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那么擔心我。”

“我怎么能不擔心？你一個女孩子……”

“陳柚。”殷澈不禁打斷了他，“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我不需要你這么擔心我。”

然后，對方進入無聲的狀態。

許久，陳柚委屈兮兮地回答：“好。我知道了。那我請問這位普通朋友殷女士，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晚上嗎？”這可憐巴巴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幼犬，嗷嗷嗷地低鳴。

面對他前后態度的變化，殷澈只覺得有些好笑。“可以。”想了想，她如此回答。

“那我在家等你回來。”那邊是雀躍的狀態。

“知道了。”

在電話掛斷之前，陳柚不確定地再問道：“你……還會回來吧？”

殷澈無奈：“不然呢？”

“沒什么。”陳柚笑嘻嘻起來，“我只是問問。”

“哦。”

掛斷電話，陳柚東竄西跳，這邊那邊，走來走去，還是放心不下，便趕緊聯系張破曉，試圖確定殷澈的定位。

沒想到，擁有了老板，張破曉變得不如之前好說話。“我已經不接私活了。”他毅然決然地選擇拒絕。

“殷澈就是你的老板！”陳柚耐不住提醒他。

陳柚本來還想再提醒：張破曉前不久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喜歡殷澈來著。但想了想，陳柚還是忍住了。他不愿讓張破曉再回憶起這件事，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張破曉能夠忘記。

電話那端，張破曉寡淡應答：“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張破曉懶洋洋的，“我會去查一查，去看看顧遠野有沒有對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