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97章 秦腔

我是戚曉月。

我和韓姝林雖然經常拌嘴,但畢竟是有個知心的朋友。她喜歡葉天冬,不像戀愛,倒像在追星,我覺得這點,我怕是永遠都做不到。

葉天冬偶有時候發個信息,問一下,我說平安無事,身體很好,他就放心。

我和韓姝林在這里瘋玩幾天。先是去看望了小米,小米很是高興,我怕她動了胎氣,未敢多玩。又和我培訓機構的老師們聊了半日。

我在公寓里開火做飯,我做梭子蟹,做蟶子疙瘩湯,烤海蠣子,韓姝林說:“你很愛海鮮啊?”

我說:“從小生在海邊,自然吃的習慣一些。”

她連說好吃。

她問起我的感情之事,我也告訴她。

我說:“姝林,他叫徐卿文。”

“他是我的初戀。”

“他很疼愛我。我那時年輕,是我不懂得珍惜,才丟了他。”

“徐卿文,他很好。他是我見過最好的。”

韓姝林問:“比天冬哥還好嗎?”

我笑:“葉天冬是你認為最好的嗎?”

她點點頭:“當然,生的這么好,性格也好,又是名醫。”

我想了想,說:“姝林,你說的對,葉天冬是最好的。”

說完,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就疼了一下。

韓姝林很喜歡去海邊玩,我每天陪她去。她說:“姐你會游泳吧?”

我說:“不會。我從小怕水。”

她想了想,說:“可天冬哥說,你去年下水救人,他給你治病才認識的。”

我想著,感覺就像昨天,回頭已經一年多了。

我問:“他何時給你說的?”

她說:“給我奶奶治病的時候。”

我說:“哦。我怕聽到海浪,不怕河。河水沒聲音。”

她哦了一聲,問:“如今還怕嗎?”

我說:“應該不怕了,現在天天帶你來玩,并不覺怎樣。”

我似是想起什么,問她:“你天冬哥還告訴你什么了?”

她說:“天冬哥還說:’你月兒姐姐,她太苦了。’姐,你很苦嗎?”

我笑說:“姝林,你天冬哥竟胡說。你看我,有錢有閑,父母都好,朋友又多,有何苦?”

她想了想,點頭說:“嗯,就是。”

我和韓姝林多玩了幾日。韓姝林仍然沒有玩夠,我說:“姝林,這是我家,你以后只要有空,都可以來玩。”

她點頭。

我把房間收拾了一番,給小米他們道了別,便帶著韓姝林回校了。

校長和李老師看我倆回來,都很開心,當晚就設宴給我們一洗風塵,我們把帶回的禮物送了他們,自是不提。

葉天冬出門了,兩日后才回,回來后直奔學校。

“曉月,”他眉眼盈盈,很是高興,“你回來如何不提前告訴我?”

我笑說:“天冬,我也提前不知哪日回來,想回來時抬腿兒就回來了。”

他笑說:“還不錯,到底是沒忘了回家來。”

兩個人又熱乎乎的說了會話,他說:“曉月,有唱戲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自然是要看看。之前與某人一起時,是市昆劇院的忠實粉絲,人家演到哪,我們聽到哪。

如今在這兒有戲可聽,豈有不去的道理。

他帶我跑了好遠,下來車,來到一個劇院內。人頭攢動,窸窸窣窣的動靜。我們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我悄聲問他:“什么戲?”他說:“秦腔。”

第一目是黑臉包公,

“龍國太為救駙馬命

叫我賣法送人情

明知香蓮有血性

豈肯見銀冤不鳴”

聲音激昂高亢,頓挫緩急。我想著這來自大西北的豪邁粗獷,與昆曲的委婉纏綿,果然是大不同。

第二個戲略柔和一些,一個大青衣,面容如月,細步蓮花。

“......八月中秋月明見,

久守寒窯等夫還......”

我問葉天冬:“可是王寶釧?”

他笑:“你如何知道?”

我說:“聽見有寒窯二字。”

我細細看著,這王寶釧雖有女子之弱態,但這唱腔透著凜冽和蒼涼,似是大西北吹來的風聲。當初這女子,為嫁平貴與父三擊掌,想來自是有這一份堅韌在心里的。

聽過了一曲又一曲,一直到曲終人散,我依然覺得音韻繞耳。

葉天冬問:“好聽嗎?“

我說:“好聽,有精神。”

他笑得真是好看:“連三天都有,明日再帶你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博野县| 靖边县| 邹平县| 赣榆县| 城固县| 合江县| 镇赉县| 湘潭县| 黔西| 桐柏县| 岚皋县| 临颍县| 北海市| 沁阳市| 洛扎县| 怀安县| 临城县| 合肥市| 扶沟县| 桃江县| 重庆市| 石泉县| 易门县| 洪江市| 满城县| 武定县| 胶南市| 突泉县| 西乌| 康乐县| 稻城县| 彭泽县| 闵行区| 张家界市| 大田县| 开鲁县| 黑水县| 萍乡市| 调兵山市| 福泉市| 呼玛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