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旁說著蜜話,這邊黛玉收拾了東西和白馬告別,王北靜前段時間在格城另買了一套裝修齊全的江邊公寓,即刻帶著黛玉入住,等黛玉身體恢復過來,他就帶著她去工作,絕不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二人來到公寓內,黛玉看著這滿屋的鮮花和江景,繃緊的神經一下松了,倒床就睡,睡意朦朧中她感覺王北靜在抱自己,緊接著便感覺面頰濕嗒嗒的。
她疲乏的睜開眼睛,見王北靜一邊哭一邊親吻自己,她兩只手攀上他的耳朵,輕聲道:等我先睡一覺,醒來后便可將自己托付于你。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慵懶,但干脆果敢,顯然經過深思熟慮,并不是一時沖動,在古塘山的時候她早就想通了、也看透了,她為了他可以死,不管是身體的死亡還是精神的死亡,難道世上還有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嗎?
黛玉的情誼是無價的,竟然可以把這無價之寶給他,何況別的呢。
“不用憂慮,我不會,在我們結婚前都不會,因為那太珍貴,我還需要鼓勵自己,對我來說,你如空青碧水,珊瑚木難?!?
黛玉沒有聽見,因為她睡深了。
黛玉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待她醒后正好是這天的清晨,她左右不見王北靜,嚇壞了,一時又不知手機落在了何處,在公寓內愴惶亂轉,跑到陽臺上往下眺望,卻見一片白茫茫的江面,正在此時,王北靜回來了,身后還跟了一個提藥箱的女人,見黛玉在陽臺上往外探,嚇得百脈倒涌:“黛玉危險快回來!”
黛玉聽見王北靜呼她,立即回身,扁著嘴差點哭出聲來。
王北靜見罷,大步而來牽她進屋,后怕道:“攀在陽臺上做什么?”
“找你”
王北靜心疼,當著外人在,表面還算平靜:過來坐著,這是我請的私人醫生,讓她給過過脈,開些補藥。
那女醫生查探一番對王北靜道:你前面說的那個元坤丹正好對她癥狀,可先服一個月,若是不會虛火上浮,則可繼續服用。
王北靜送走醫生,回來見黛玉站在鏡子面前發呆,問她:怎么了?
“我的頭發臟了”
“嗯,洗洗就好了”
黛玉仍然站著不動,對著鏡子又說了一遍:我的頭發臟了……
王北靜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你頭發臟了,但是你不想洗?”
黛玉不好意思地點頭。
“過來,我給你洗”
王北靜像一位溫柔的老母親給黛玉洗起頭來,黛玉一直用不慣這個時代的洗發水,從前也不用自己動手洗,所以對洗頭頗為生疏、別扭,經常被湘云笑:這位姐姐,頭上的油可以炒菜了。
從前在西花店,黛玉實在不能忍受頭發不潔的時候就給湘云買皮膚,然后她就會給她洗,她只要閉著眼睛忍一忍就過去了。
王北靜將泡沫搓開,慢慢給她的頭皮按摩,洗發水的香味混合著王北靜衣服上的香水味,再加上他指腹摩挲頭皮的觸感……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她的心里蔓延開,像一枝多情的藤蔓,先是長了嫩嫩的細葉,而后長出嬌嫩的花蕾,最后這些花蕾一朵一朵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