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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chapter 36 13年前的秘密

咖啡廳,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同樣的位置,兩人都不是那時候的心情。葉女士還是一臉溫暖的看著陳木,陳木不敢與她直視,低著頭,雙手插兜,口袋里的懷表一直杯緊緊的攥在手里。

陳木咬著嘴唇,好像是在醞釀如何開口,也好像是在下一個決定:“媽媽,爸爸去世前是不是將懷表給你了?”,葉女士驚訝的看著陳木盯著自己的眼神,語氣雖然是問句,但是眼神分明就是肯定式,“沒,沒有啊,怎么又提起你爸爸了”說完端起桌上的咖啡。

陳木看著對面一如既往優(yōu)雅的身姿,陳木口袋里的手慢慢拿出口袋,看著攛手里的懷表,陳木心里很難受,“媽媽,爸爸是怎么死的?”

葉女士握咖啡杯的手停頓在嘴邊,看著對面流淚的陳木:“怎么啦?阿木,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陳木抬頭看著她:“媽媽,我想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

“你之前不是說爸爸的事情過去了嗎?不提的”

“可是我發(fā)現(xiàn)過去不了,我想知道”

葉女士放下咖啡杯,看向窗外,“自殺的”

陳木眼睛閉著,好像害怕聽到答案似的,眼淚被逼出眼眶:“他為什么會自殺”

葉女士久久的盯著陳木,想看明白她,可是又好像看不明白,嘴角一抹譏笑,好像想起了不愿意想的事情:“他沒告訴我,我不知道”

手里的懷表像長了刺一樣,扎得陳木很痛,跟著她的心一樣難受死了,她將手輕輕的放在桌面,葉女士看到她手里露出的懷表,整個臉色難看到極點,盯著懷表,:“你怎么會有這個?”

“上一次見面,小寶讓我?guī)退萌バ薜模瑝牧恕标惸究吹搅怂劾锏恼痼@和恨,:“小寶說是你的,媽媽,這是爸爸的懷表對不對?”

葉女士沒說話,看向?qū)γ娴年惸荆旖菐е唤z笑,好像對面坐的不是陳木,而是久違的那個人。

13年前陳楚時去世的前一天

陳楚時坐在一片狼籍的辦公室,窗外的余光灑了進來,讓空中的灰塵清晰可見,肆意的亂竄,陳楚時抱頭痛哭,眼淚模糊了鏡片,桌上的文件翻開著最后一頁,左邊甲方的位置簽好名,蓋上了章,右邊乙方的位置還是空白的,他摸出口袋里的懷表,手指磨擦著上面的竹子,嘴里一直呢喃著:“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回答他的只有滴滴答答的秒針走動的聲音,臉上的淚無聲息的流淌著,有的人一輩子有很多的目標,總在嘗試不一樣的自己,而有的人一輩子就一個目標,而當這個目標突然消失的時候,人生感覺到盡頭了,他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人生到盡頭了,以前是為了妻子和孩子成立的工作室,后來是為了寄托心里的念想,現(xiàn)在連這點念想都被無情的掠奪了,他迷茫透頂了,他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他迷茫也絕望,有些生無可戀了般。

他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們第一個家,摸出口袋的鑰匙,屋里一層不染,收拾得干干凈凈,好像這里的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可是屋子里絲毫感覺不出人煙的氣息,畫室還是她離開的樣子,他無力的靠在臥室的床頭,看著衣柜上的照片,眼角的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摸出口袋的白色瓶子,那是一瓶安眠藥,他準備用這個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在他們的家里,他起身從廚房自來水管接了半杯水,倒出半瓶白色的藥片,正準備往嘴里送時,口袋里手機響了,像只想竄出口袋的怪獸,一直不停竄,他將倒出的藥片又全數(shù)的放進藥瓶,擰緊瓶蓋放進口袋,不停震動的手機,讓他握著的手有些無力:“喂”

“楚時,你們家來了一幫子陌生人,只有陳木一個人在家,被嚇哭了,你趕緊回來看看吧”,是鄰居的電話,陳楚時急忙往家里趕,家里房門敞開,遠遠的就聽到陳木的哭聲,哭得他的心都碎了,那哭聲里是滿滿的不舍,四周一片狼籍。

陳木聲音沙啞:“爸爸,他們說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的家了,是真的嗎?”

陳楚時喉嚨好像被鎖住了一樣,說不出話,心里一陣苦楚,如果他死了他們的木兒怎么辦,他為他剛剛魯莽的行為而自責:“對不起,木兒,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有了新家了,明天,明天我們就搬過去”,

陳木高興的點點頭:“媽媽呢?怎么沒見媽媽,她和我們一起去嗎?”

陳楚時沒有回答她,只是摸著她臉頰的淚,心里一陣心疼。

興許是哭累了,陳木慢慢的在他懷里睡著了,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和鄰居的大姐打了個招呼,讓其幫忙看著一下,他出門辦點事,馬上回來,鄰居大姐看著他抱著一個匣子快速的往樓下跑去。

陳楚時迅速回了一趟辦公室,想將辦公室的那套筆裝進匣子里帶走,剛到門口,聽到里面的動靜,里面?zhèn)鱽硪荒幸慌膶υ挕?

“葉女士,這次你的功勞不小,沒想到你這么狠,連老公和孩子都不要了啊”男人一雙譏諷的眼睛看著她

“孩子不是我的,至于老公嘛,也不屬于我,從來都沒有屬于過”葉女士眼神有些暗淡的靠著桌子,看著窗外,手里的半支煙往煙灰缸一扔。

男人欺身摸上她的腰,伸手就要解開她的上衣扣子,葉女士一把握緊他的手,聲音嬌滴滴的:“林總,你還沒答應我,”

男人反應過來,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捏:“小妖精,心這么狠,當年你用她女兒的命逼她,把她逼成了瘋子最后自殺了,現(xiàn)在又要他的命,接下來是不是連著他女兒一起殺,啊”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到處游走。

“嗯~”一陣酥軟的聲音傳入男人的耳朵,讓他的手更肆無忌憚,“他活該,這么多年,我以為只要孫雅死了,他就可以看到我了,可他寧愿守著一個死人,對我所有的好都視若無睹,我何止想要他的命,簡直想活剮了他,每天在他女兒面前扮演著模仿夫妻,我煩透了,只有他們都死了,我心里這口氣才能下去。”

男人嘴角一笑,“所以,你才需要我”熱氣噴在她的耳邊,

陳楚時震驚之余又失望透頂,沒想到相處了8年的人,已經(jīng)預謀了這么多年,逼死自己的妻子,現(xiàn)在逼死自己,甚至自己的孩子,陳楚時來不及傷心,他抱著匣子,一路跌跌撞撞,站在路口看著前方的路,不知該如何走接下來的路,他著急,他從來都不怕死,他不能讓他們的孩子收到牽連,他不能,那是她媽媽用命換來的,他拿出手機,撥了那個一直不想打擾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喂,您好,市長現(xiàn)在正在開會,他讓我告訴你,晚點開完會,給你回電話”

陳楚時掛了電話后,摸出口袋里的懷表迅速往另一條路跑去。

陳楚時停在一個鐘表店前,往昔歷歷在目,他從她的新婚妻子手里接過懷表,那是她送他的新婚禮物,他喜歡極了。

“你好,我找老板”男孩子接過陳楚時遞上的懷表,看了兩眼,往里屋走去。

“您是陳先生?我家先生在里面,這邊請“陳楚時跟著男孩子到里屋,一位50來歲,穿著唐裝的男人坐在茶桌前,看著進來的陳楚時,笑臉相迎。

“原來這只表是送給你的呀,來,坐,茶已經(jīng)煮好了“老板招呼陳楚時坐在茶桌前。

“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打擾,我受朋友所托,理應對她照顧,而且她的藝術(shù)造詣極高,我也很欣賞這個女孩子,她現(xiàn)在怎么樣啦?”

“她,已經(jīng)去世了”陳楚時艱難的說著。這個消息令老板很震驚,但也沒多問:“可惜了”

“先生,我今天是有事相托的,還請先生您一定要幫忙,我找不到其他人了,事情緊急”陳楚時緊張又急迫

老板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我受朋友所托,能幫的就一定竭盡全力”

“先生,我要出趟遠門,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來”陳楚時盯著手里的匣子:“我想將這個匣子寄存在您這里,等有一日,我的女兒來取走,”

老版看著眼前的匣子,又看了對面滿眼都是哀傷和不舍,:“好”

“還想您幫個忙,我女兒現(xiàn)在10歲,如果她有一天來拿的時候,我希望是20歲以后,您能不能將懷表調(diào)制一下,”陳楚時請求到

“懷表這個我沒辦法調(diào),但是你的要求我記住了,如果你女兒20歲之前拿著懷表過來,我會告訴她讓她20歲的時候過來取一樣東西,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這樣可以嗎?”

“好的,謝謝先生,感謝”

“不客氣,舉手之勞”

“先生,想借紙墨筆硯用一下,可否?”

老板起身,“當然可以,書桌那里,你隨意”往外走去。

陳楚時離開鐘表店往回走的路上,接到了孫老爺子的電話,

“楚時,你找我?”

“老師,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我和孫雅其實有一個孩子,女孩,叫陳木,我最近要出趟遠門,孩子沒人照顧,不放心她,想懇請老師您能幫忙照顧”

“好的,她在哪里,你送過來,還是我派人去接?”

“老師,您現(xiàn)在身份特殊,我把孩子送到汪阿嬤那里,到時候你再派人去接,免得落人話柄”

孫老爺子有些欣聞他著想,“好的,楚時,你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有事,你要說啊,雅兒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也就只有你這么個親人了”

“老師,我沒事,最近趕設(shè)計稿有些累,沒事的”陳楚時心里有些暖,只有在他身上,才有被親人關(guān)心的溫暖。

“好的,那你明天送他過去,我到時候親自過去接她”

陳楚時回到家里的時候,陳木已經(jīng)醒了,“爸爸,你去哪里了?”

陳楚時將手里的食物袋遞到陳木面前,“爸爸去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三明治了”

陳木很欣喜:“爸爸,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怎么吃這個”難掩內(nèi)心的開心。

陳楚時將三明治取出,又從里面取出一杯果汁,“沒買到西瓜,就給你買了杯西瓜汁”

“謝謝爸爸,”陳木開心的吃著手里的三明治,喝著旁邊的西瓜汁,“爸爸,你怎么只買我,你怎么沒有?”

“爸爸不餓,”陳楚時笑笑。

“爸爸,你咬一口”陳木將手里的三明治遞到爸爸嘴邊:“你先咬一口,你說的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的”,陳楚時輕輕的咬了一小口,看著吃著津津有味的陳木,眼睛有些酸楚,伸手按住自己快要掉下來的淚。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沒事,剛剛不小心咬到舌頭了,疼死了”伸手摸著陳木的頭

“那要我給你吹吹嗎?”

“不用,已經(jīng)好了”,葉女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前的父女倆,她換上一臉溫和的笑。沙發(fā)上的陳楚時聽到聲音,沒有抬頭看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陳木。

“媽媽,你回來了”陳木一臉笑。

“阿木,吃什么呢?”將包掛在門后面。

“爸爸買回來的三明治,媽媽吃一口”

“不用,謝謝,媽媽吃過了”看了一眼陳楚時,兩人都沒什么表情。

夜深人靜,陳木睡了,陳楚時一直在房間里陪著她,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想象著她長大的樣子,眼角熱淚盈眶,摸出懷表的手有些抖,放在手里看了好一陣,懷表都被捂暖了,他將它放在陳木枕邊,“木兒,再見了,我的孩子,爸爸愛你”輕輕的在她額頭一吻:“對不起,爸爸不能陪著你了,以后會有比爸爸更好的人照顧你的,”摸著她睡著的臉龐,萬般不舍的離開,輕輕的關(guān)上門,看了一眼緊閉的臥室,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放在餐桌上,往外走去。

葉女士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出來一看,桌子上留著一份信,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對不起,小蓉,這么些年一直對不起你,也很感謝你一直對木兒的照顧,我已經(jīng)知道工作室的事和你有關(guān),但是我不怪你,就當我還清了欠你的情,但是雅兒是無辜的,她那么善良,一直拿你親人對待,連自殺都不忘叮囑我照顧你,這件事我沒辦法原諒你,你想要我的命,我還給你,只希望你不要為難木兒,她還是個孩子,在她心里,你一直是她的母親,她是真的愛你,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我的老師,明天就會過來接她,如果可以,請你幫我將她送到汪阿嬤那里,會有人過來接她的,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對她有傷害,你們今天在辦公室干的事情和說的話就會被公之于眾,我已經(jīng)將錄好的手機給一個人保管了,如果木兒有事,視頻就會被交出去,希望我的死,能帶給你仇恨的解脫。陳楚時絕筆。

葉女士握著手里的信,咬牙切齒,轉(zhuǎn)身往陳木房間走,看到床上的小人,恨不得掐死她,可伸出去的手想到那段視頻,又縮回來了,拿起枕頭旁邊的懷表,上面還有他的余溫,可是此刻她的心怎么沒有得逞的快感,而是有些傷心呢?她握著懷表回到臥室,雙眼空洞,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少年,只是再也不屬于她了,她以為來到他的城市,就能找到他;以為找到他,就能是她的,怎奈他的旁邊已經(jīng)站了孫雅;她以為孫雅死了,她就有機會了;她以為對陳木好,他就會接受她的好了;可是他寧愿愛著一個死人,都不愛她,她傷心,她絕望,最后將所有的愛變成了恨,恨他的自私,恨他對孫雅的愛,也恨自己愛他。

她在床上坐了一晚,盯著手里的懷表,凌晨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喂”

“過來,老地方,你要的人抓到了”說完就掛了。

陳楚時被打得鼻青臉腫,頭上套著一個黑色袋子,手和腳都綁得緊緊的,一動不動的被扔在地上,底下是滾滾江水,男人拿掉他頭上的袋子,陳楚時嘴角的血漬已經(jīng)干了,右臉紅腫,眼睛周圍全是淤青,一點都沒有一代才子的影子,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男人一臉譏笑,在他臉上用力的拍打了幾下:“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有今天”

陳楚時的眼睛微微的睜開,光線刺得他又閉上了眼,呼吸極弱。

“你他媽真是香餑餑啊,那么多人喜歡你”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陳楚時眉頭擰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男人一把抓起他的頭發(fā),雙眼發(fā)狠的盯著他:“可是怎么辦,我討厭死你了,不僅僅你,還有你女兒,恨不得你們都死了個干凈,當年害我兒子的藥就是出自你老婆之手啊,如果你老婆沒有和我老婆走那么近,她就沒機會拿到她的藥,我兒子也就不會有事,我恨不得將你們都大卸八塊,才能解這口惡氣啊,我好好的兒子,被你們害了,被你們害了”說完又在臉上一拳,陳楚時已經(jīng)被打暈,男人直接在他肚子上又踢了幾腳,地上的人似乎已經(jīng)暈死過去,沒有任何反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原來你當時不僅僅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你自己報仇呢”葉女士輕輕的聲音從后面響起,夾了一個手包在左邊,一副貴太的范兒,絲毫沒覺得躺地上的是和她有關(guān)系的人。

男人吐了一口痰,斜眼看了她一眼,“你以為呢?你以為就你這臉蛋,這身材,那么點功夫就能讓我倒你裙底下,為你辦事兒?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一臉嘲諷。

“你……”葉女士有些惱怒,“算了,只要咱們目的一樣,其他也沒什么好爭執(zhí)的,”說完一臉微笑的看著男人,溫柔極了:“你動手吧,我今天有些頭痛,不想動手,昨晚沒怎么睡好”說完摸著頭上剛做的造型,將手包拿在右手。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有些嘲諷的看著她,后面上來兩個黑衣男子準備動手,男人舉手阻止:“我自己來,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說完,摸出腰間的匕首往地上的人胸口刺去,突然的劇痛讓陳楚時閉著的雙眼動了一下,但是睜不開,他費力的瞇著一條??眼縫看著眼前的人,男子的眼睛如嗜血般,咧著牙齒,如同江河里爬出來的嗜血怪物,手里用力攪動著刀柄,胸口的血不斷的滲出來,直到地上的人沒有一絲氣息,伸手接過后面人遞來的濕手帕,搽干凈手上的血,拔出刀,將刀柄反反復復擦干凈,連著手帕一道扔向滾滾江水,看向旁邊的葉女士,一臉輕松:“得罪我的下場”,像是示威,也像是在告誡。

葉女士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笑。

后面的男子將陳楚時裝進麻袋,塞滿石頭,扔向江面,江面被激起一潭水花,很快又恢復正常,周圍安靜得只剩下風聲,葉女士默默的看著滾滾的江面。

“回去把那個女孩抓來,讓他的孩子也嘗嘗得病的滋味”男子一臉冷漠的吩咐后面的兩名黑衣男子。

“慢,”葉女士拉住他的手,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不行,孩子不能有事,我們在辦公室的那些事兒都被他錄下了,他說孩子有事,就有人把東西交出去,你,我就都完了”

男子犀利的看著她:“他交給誰啦?”

葉女士搖搖頭:“不知道,沒說,我今天過來是想問的,結(jié)果人被你打成那樣,問了也白問”

“他媽的,人他媽都死了,還被個死人擺一道,”一把揪住葉女士的頭發(fā),眼神恐怖的盯著江面。

陳木盯著一直在發(fā)呆的葉女士,有些試探:“媽媽”

葉女士聽到聲音,將思緒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看著眼前這個和記憶中有些相似的人,她麻木的心,有些動容了。

陳木看著神色如常的葉女士,:“媽媽,我已經(jīng)知道了,關(guān)于親身母親的事”陳木說得很艱難。

葉女士震驚,驚訝,有些緊張:“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昨天,爸爸去世前留了一份信給我,還有一把鑰匙”

葉女士有些不可思議“你爸爸給你留的?去世之前?”,葉女士想起自己收到的信,有些緊張,“你爸爸說什么了?”

“說對不起我,然后告訴我關(guān)于親身母親的事,最后說對不起你,他說讓我不要查他的死因,他說自己選擇自殺的,叮囑我不要帶著恨活著”

“就這些?”

陳木看見葉女士的眼神有些奇怪“就這些”

“我能看看那封信嗎?”

“我沒帶在身上”她看到葉女士有些緊張,林母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葉女士目前不確定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不敢放松警惕,摸出手機,在桌底下發(fā)了一條信息:避免夜長夢多,今天行動。

“媽媽,爸爸真的是自殺的嗎?”

“我們邊走邊聊吧”葉女士拿起旁邊的包。

陳木有些納悶,但也沒多想的跟著她,剛到馬路口,后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黑衣男子用手帕從后面捂住了陳木的鼻子,一下子,陳木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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