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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行刑

以前我總聽說要死的人經(jīng)常會看見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我從來不相信,可現(xiàn)在我卻相信了,是真真的。

看來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可我還沒有一個后嗣,這讓我十分焦慮,甚至比我要死了都焦慮。

片刻后,我終于和那個無頭男人走到了同一水平線,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連脖子上的肌肉都變得僵硬了,明明很好奇旁邊這個無頭男人究竟是個什么造型,但脖子就是不敢轉(zhuǎn)過去。

而且這時候若是這個東西襲擊我了,我覺得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超過無頭尸體的時候我覺得時間已經(jīng)走過了幾個春冬,每一秒鐘都十分煎熬。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我整個身體都繃得很緊,生怕后背突然被襲擊。直到我看見面前出現(xiàn)了燈光,我知道我終于活過來了。

我忍不住往后面看了看,身后那個巷子的霧氣依舊存在,還未散去。

“不要做虧心事……”

隱隱約約的,我聽見那巷子里傳來了一聲告誡,聲音虛無縹緲,我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我想了想,這莫名其妙的告誡很是奇怪,我轉(zhuǎn)過身投入繁華的城市,將那句告誡拋之腦后。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但是今天王剛卻缺席了,我心里一陣好笑,這怕是爽過頭了,所以今天起不來吧。

“王剛今天好像連假都沒請,直接曠班了,這是怎么了?”天下的同事都一樣,好奇心重得不是一點兩點。

我聽見了他們的討論,但是并沒有打算去說出自己知道的內(nèi)情,就讓他們好奇去吧。

“張義軍有人找!”

我還在暗笑他們八卦,外邊我們主管直接大聲喊了起來。

“誰啊?”我給身邊同事打了聲招呼讓他照看著點我手上的活兒,然后趕緊走了出去,我現(xiàn)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誰會來找我?

等到我走出工廠,我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幾個警察,他們穿著制服,外面還停著一輛警車,我有些納悶兒,同時心里有些打鼓,這是怎么了?我記憶里自己沒有犯事啊。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那兩個警察身邊,“我就是張義軍,警察同志,你們找我?”

其中一個警察矮矮胖胖的,但是那一雙眼睛看起來卻精明得很,我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一點秘密都別想瞞住。

他先是大量了我?guī)籽郏缓箝_口問:“昨天你和王剛一起去了一家按摩店是吧?”

我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有些羞惱,這警察是不是管太寬了?難道他們是掃黃組?但是我最后根本就沒有嫖成啊,只是自己確實有過那個想法,所以我有些惱怒,支支吾吾道。“警察同志,我昨天沒有真的干什么事,我走了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而且最后我他媽的可能還遇到了鬼!

我怕說出來別人以為我是神經(jīng)病,所以我話都到嘴邊了,還是沒有說。

“我沒有問你這個事情,我只問你昨天你最后看見王剛是什么時候?”

這個問題一說,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難道是王剛出了什么事?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大概是晚上八點五十吧。”因為我撞鬼的時候看了時間,是九點鐘沒有錯。

胖子和旁邊那個瘦高的警察對了個眼神,接著問:“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我昨天走的時候路過了一段路,周圍的房子沒有一家是開著燈的,我以為很晚了,所以看了一下時間,但那個時候才九點。”我把這個還算在正常范圍的事情給警察說了,然后就明智的閉了嘴。

但是胖子一聽完我的話后,嘴角卻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怎么可能會一戶亮燈的人家都沒有?那里在城中心,周圍每一條路都有路燈。”

“怎么可能?”我微張著嘴巴,顯然是不相信的,“那我昨天走的是什么路?是他媽的黃泉路啊?”

黃泉路幾個字一出,我瞬間冷靜了下來,說不準我昨天走的真是黃泉路……

“王剛昨天死在那條街的拐角處,尸體被人在垃圾桶里面發(fā)現(xiàn)的。”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似的直接在我腦袋里炸開,王剛死了?他怎么會死了呢?

“別做虧心事。”這句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話突然闖進我的腦海,昨天那個無頭男人給我說過的話。

“你想起了什么嗎?”胖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那殷切的眼神就跟我現(xiàn)在是人民幣一樣。

我能說我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遇到了鬼,然后鬼沒有殺我,但是他可能殺了王剛這件事嗎?我還年輕,不想住進精神病院。

“沒有,什么都沒想起來,王剛怎么死的?”我反問了一句,我確實很好奇,據(jù)我了解王剛這人平時也沒有什么仇人,為人處世還聽好的,也沒聽說有什么情感糾葛,為什么會被殺了呢?

“直接被人砍斷了頭,就跟以前行刑一樣,人頭落地,死的很干脆。”胖子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我的表情變化,“而且他的頭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

我心里打了個冷戰(zhàn),頭消失了,是那個無頭的男人將王剛的頭占為己有了嗎?

“昨天你和他分開后去了哪里?”胖子轉(zhuǎn)頭就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我想了想,在那個巷子里遇到無頭的男人耽誤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在路上耽誤了一會兒,之后直接回了家。”

他一邊做記錄,一邊挑起眉毛問我,“你家里有人在嗎?能證明你當時真的回家了嗎?”

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立馬跳了起來,“你們什么意思?懷疑我殺死的王剛嗎?我他媽的和他無冤無仇,怎么可能殺人啊?”

“你先別激動,我們只是例行詢問,這都是必要過程。”胖子將手上的本子隨手遞給旁邊的高個兒,“要是你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們也不可能冤枉你啊,我們是講證據(jù)的。”

“……”我沒什么話可以反駁,但是心里依然很不爽,估計誰被冤枉了心里都不會好過。“我一個人住。”

沒有人能給我做不在場證明,我有些郁悶,但是轉(zhuǎn)頭一想,我發(fā)現(xiàn)雖然沒有人能給我做不在場證明,但是電視里不都有攝像頭視頻什么的嗎?

我忙道:“你們警察不是可以調(diào)什么監(jiān)控視頻嗎?你們盡管查,我那天晚上真的回家了。”

胖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我許久,這才說,“你住的那個地方?jīng)]有監(jiān)控。”

“這是什么意思?”認定我有嫌疑嗎?

“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們,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胖子繼續(xù)保證。

但是我只想呸他一聲,前段時間網(wǎng)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冤假錯案,難道不是警方的手筆?

“好,”雖然心里想著一碼,但是嘴上我還是不敢當面再頂回去,要是人家就是專門想找個替死鬼,那我不是倒霉了?“我配合。”

我把那天發(fā)生的所有和王剛相關的事情都說了,最后差一點就想透露出我見過鬼的事實了,但終于在最后忍了回去。

最后實在是在我這里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兩個警察終于離開了這里。他們前腳一走,后腳廠里就已經(jīng)鬧離開了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剛剛那警察說頭找不到了,這讓我想起之前聽過的一則故事,據(jù)說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黃毛整天沒屁事兒,就喜歡到處嘰嘰喳喳說三道四。

雖然平時我挺不待見他的,但是此刻我十分想知道黃毛嘴里的這個故事究竟是個什么故事。

“什么故事?”有人問了出來,我裝作毫不在意地走到旁邊,等著黃毛講故事。

黃毛這時候清了清嗓子,“那里很多年前是一家醫(yī)院,晚上經(jīng)常能聽見一些痛苦的呻吟,都說是以前醫(yī)院里的那些病人死了卻還以為自己沒有死,在做垂死掙扎。而有一年,那醫(yī)院發(fā)生了一件怪事,直接導致了醫(yī)院的倒閉。”

我將耳朵努力支起來,凝神靜氣聽著接下來黃毛將要講的故事。

“據(jù)說有一年醫(yī)院來了個病人,開始檢查病因是心臟病,醫(yī)生也積極治療。可是有一天這個病人突然說脖子痛,就像有一把鋸子在他脖子上使勁鋸著。”

話說到這里,其余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脖子,突然有點難受。

“咳咳,接下來呢?又發(fā)生了什么?”

黃毛看了看周圍被他成功驚嚇到的眾人,內(nèi)心一片滿足,臉上笑嘻嘻地:“接下來可就更神奇了,那人一直喊疼,醫(yī)生給他各種檢查但就是沒找到病因,這真的是奇了怪了。就這樣過了6天,醫(yī)院里每天每夜都能聽見男人痛苦的呻吟,但是這男人其他生理特征都沒有變化,檢查報告甚至顯示他的心臟病都要好了!”

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這個故事果然引人入勝!

但我他媽的卻聽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可能是我遇到的那個無頭男人,我猜測最后應該是男人的頭突然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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