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的賓館含早，華凡和夜雪收拾完東西，就直接在一樓餐廳吃早餐。

早餐是自助的，但種類很少，略顯寒酸。

華凡以為像夜雪這種富家女孩會吃不習慣，沒想到她竟吃的很開心，讓華凡頗感意外。

退了房，兩人打了輛出租車，前往藥廠。

馬德離藥廠近，華凡和夜雪到的時候，他已經在藥廠門口等了一會了。

“凡哥，門衛說廠長還沒來，而平時即便廠里沒什么事，他都是最早到廠的。今天我們還是約好了來的，不會有什么變故吧？”馬德迎上去，一邊主動替夜雪背包，一邊問到。

馬德是缺乏信心，昨天廠長阿米爾雖然很熱情，卻根本不提新藥的事，大有敷衍過去的可能。畢竟，有那多代理商想要拿下新藥，都被拒絕了。

華凡拍拍馬德的肩膀，讓他不必擔心，阿米爾既然說了讓華凡放心，就不會食言。就算是不能做新藥的代理商，拿些貨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阿米爾為什么來晚，華凡心里清楚，那就是，這老哥昨晚真的喝大了。

昨晚快結束時，華凡明顯感覺阿米爾是在死撐。最后一杯酒下肚，阿米爾晃晃悠悠，半躺在沙發上，就不再起來，甚至華凡他們出門，阿米爾都沒送。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站不起來了。

門衛聽說，華凡同廠長約好了今天見面，而昨天是廠長親自打電話讓三人進的廠區，就不好過于怠慢，想了想，便讓他們在門衛室稍坐。

時間接近九點半，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仍不死心的代理商。

其中就有華凡昨天遇到的一位，那人見華凡在門衛室里坐著，猜想，這小子昨天進了廠區，今天還來，八成是沒能拿到藥，所以又來碰運氣的。不過，他怎么能坐在門衛室呢？于是問門衛，得到回答后，心里不平衡，嘴上不服：“九州小子，小本生意不好做吧？我勸你還是回去，或者直接去零售藥店買藥。藥廠再小，也是搶錢的大生意，不會搭理窮人。”

華凡走到窗邊，把頭探了出去：“這幾天你都來了？”

“是啊，我們大商家有誠意。”

“噢，那總是站著很累的，你也坐。”華凡指了指門口的馬路牙子，“別嫌硌，不是誰都能有凳子坐的。”

“你，你們沒戲！”那個代理商把包一夾，扭頭不理華凡。

夜雪捂著嘴笑：“怎么，你又懟人了？”

“沒有，打個招呼。”華凡咧開嘴。

馬德有些坐不住：“凡哥，要不要給廠長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估計這會他也快睡醒了，我們等電話吧。”

說完，華凡心想，正好抓緊時間在椅子上靠會兒，一晚上沒睡覺，這會困意襲來，還真有點撐不住。可惜，一晚上好覺的夜雪不讓華凡如愿，拉著他要練習英語。

“小雪，不是給你錄了聽力嗎？”

“有你在，還聽錄音干嘛。”夜雪理直氣壯。

“馬德也可以陪你練。”

“不要。”夜雪冷下臉。

……

華凡猜的沒錯，阿米爾昨天確實喝大了。

在飯店，華凡離開包間后，阿米爾就再也撐不下去，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很快就沒了意識。后來，阿米爾是被司機連拖帶扛給弄回家的，不過他本人對怎么回的家，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阿米爾醒來，一看快十點了，心里一驚，猛地坐起來。

這一下，頓時感覺天旋地轉。他趴在床邊，干嘔了兩下，腹中早就吐不出東西了。翻個身，趟回床上，好一會才感覺好些，趕緊摸起電話：“喂，華凡老弟，酒醒了嗎？”

華凡捏著鼻子：“別提了，天竺啤酒度數高，后勁大，頭疼的厲害。”

阿米爾不知道華凡是在裝，他覺得自己都這樣了，華凡的反應也很正常，更不敢想其實少年不僅沒事，還興奮了一晚上。

阿米爾強笑：“呵呵，怎么樣，相比之下，你們九州的啤酒，不給力吧。”

華凡心里偷笑，這老哥估計也就剛緩過來，馬上就又喘上了：“是啊，不過九州烈酒不知您嘗過沒有。60多度的，我下次陪您嘗嘗。”

以華凡現在的狀態，自信多少度的酒都不在話下，有意志力護航，分分鐘鐘就能把酒精分解掉。

電話那頭的阿米爾聽到還有60多度的酒，忽然感覺有點上頭：“呃，一定。不過下次要注意，老弟你還年輕，喝多了容易傷身、亂性。”話說著，說著，就少了幾分底氣。

聽說華凡幾人在門衛室坐著，阿米爾給廠里的生產負責人打電話，讓他把幾人先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華凡見到生產負責人，聽聲音，斷定昨天自己就是給他打的電話：“我昨天給你打過電話的。”

生產負責人也記起華凡的聲音，想起昨天敷衍了對方兩句，此時就有點尷尬，：“啊，我就說讓你今早來的。你看都到了，也不給我電話。讓你們久等了，抱歉啊。”

“沒關系。”華凡并不在意。

“我叫沙爾曼·卡普，負責藥廠的生產工作。”沙爾曼主動同華凡握手。

在沙爾曼的陪同下，華凡幾人再次進入廠區。

得知來接華凡的人是生產負責人，等在門外的代理商們滿心羨慕、嫉妒、恨。

沒多久，匆匆收拾了一下的阿米爾趕來了辦公室。

沙爾曼趕緊起身：“廠長，您來了。”

“嗯，行了，你去忙吧。這是我的小兄弟和他的朋友，我要親自陪。”說完，阿米爾趕緊讓華凡坐下，別客氣。

沙爾曼帶上門后，阿米爾盯著華凡的臉，又看了一眼夜雪，說道：“老弟，你們……，哎，年輕就是比不了，喝了這么多酒，還有精力！”

華凡摸了摸臉，納悶道：“什么啊？”

“沒事，老哥也是過來人。年輕人那些事，了解，不說了，以后你悠著點。”阿米爾指了指華凡的眼睛，語重心長。心想，年輕火力再壯，喝多了，還折騰一晚上，也免不了要虛的。

華凡接過夜雪遞過來的小鏡子，看到自己的黑眼圈，一群烏鴉飛過……

哥這不是虛，是困好嗎？

還說什么，年輕人的事你了解？哥是修習了一整晚意志力，上午也沒能休息片刻。如此馬不停蹄，才生出黑眼圈，你以為呢！

夜雪見華凡表情古怪，問道：“你們說什么呢？”

“沒什么，說成年熊貓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