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是肯定的。只是聊了半天,不買東西,我會不好意思?!?
華凡解鎖手機,看了眼時間,漫不經心的繼續說:“人家工作不容易,一次只能招呼一位顧客。我也要替人著想,不能讓人白忙。一瓶藥雖然少,但勝在價格還可以,也算一份銷售業績,不至于耽誤人家賺錢?!?
“我看你就是覺得天竺女孩漂亮?!币寡┡み^頭,低聲自語,心中略過一絲波瀾。
此時,華凡看到天竺女孩進門,熱情地站起來招手,示意對方來這邊坐。
女孩名叫基蘭·卡芙,她能來,華凡是費了不少唇舌的。
網絡上有藥廠的信息,卻并不多,而且并不涉及新藥強森。華凡是希望通過藥店的藥師,了解更多信息。
基蘭在華凡對面坐下,眨著大眼睛,開門見山:“你真的可以教我中文嗎?我不想像姐姐一樣,嫁給西洋人。”
華凡撫額:“當然。不過這兩件事似乎沒有什么關系吧?”
“怎么會,我要是學會了中文,說不定能找個九州的老公?!?
“你才多大啊,就考慮這個問題?”華凡看了一眼身旁的夜雪,她聽英文對話很吃力。
“17啊。我上的是醫學職業學校,再有兩年就畢業了。家人已經開始為我張羅親事了。”基蘭有些惆悵地說。
基蘭出身“高種姓”,高種姓在天竺國屬于上層社會,掌握著社會財富,基蘭假期實習的藥店就是自家開的。在天竺,高種姓出身的女孩成年后,大多都會嫁給西洋人。
“哦?!比A凡只負責教中文,其它的也沒必要多問。
基蘭小時候去過九州,對九州文化感興趣??墒蔷胖葜v英文的人太少,難有溝通的機會,基蘭能答應出來見華凡,主要就是看重華凡的雙語能力。
這就是會兩門語言的好處,既可以做母語人士的老師,也可以做外語人士的老師。
短短時間,華凡就收了第二個學生。
“既然要學中文,那就先幫你取個中文名字吧?”
“好啊,好啊?!被m有些期待。
華凡想了想,還是根據音譯好了:“就叫小蘭吧,蕙質蘭心?!?
基蘭不太理解,不過看起來還是很開心:“好啊,就叫小蘭?!闭f完,用中文重復了幾遍“小蘭”,然后伸出手,同華凡和夜雪依次握了握,算是第一次啟用這個名字了。
中午飯點,餐廳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小蘭,是這樣的,在我們九州是講究拜師禮的?!比A凡看著一桌子的漢堡、薯條、炸雞和飲料。
“嗯,所以老師是說,這頓飯不用AA了?!被m眼神清澈,“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便抓起一個漢堡開吃,樣子活潑可愛。
華凡嘴角抽動,不是這么理解的好嗎?
看到華凡吃癟的樣子,夜雪立刻明白了剛才兩人對話的意思,笑地彎了腰,趴在桌子上。
夜雪不經意的舉動,讓華凡感受到更多道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美女不管到哪都惹眼,更何況是兩個不同國度的美女坐在一起,難免引來眾人的比較和品評。
華凡這邊的動靜,本就牽動著餐廳食客們的注意力。
此刻,看向華凡這邊的目光里有好奇,有羨慕,也有嫉妒。
……
那個女孩真好看,皮膚好白,一定來自上層的高種姓家族吧?
還有一旁的九州女孩,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人?竟有蓋過我們天竺美女的意思。
快看,九州美女笑地那么開心?九州的男人一定很風趣幽默吧?
……
真希望自己也能長得那么漂亮,或者皮膚好點也行。
女孩漂亮,男孩也長得十分秀氣,他臉上的傷非但沒有破壞觀感,反倒為他平添了些許男人味。
吃個快餐都有兩大美女相陪,這福氣,比不了。
……
哼,不就是臉蛋長的好看嗎,就算,就算身材也好,那又怎么樣,一個吃相不淑女,另一個笑得那么夸張!
男人就得又黑又壯才叫帥,秀氣的都是小白臉,搞不好還是個沒能力的,兩個美女只當他是閨蜜罷了!
這男的,看穿著很普通嘛,我都應該比他有錢!要不過去試試,說不定美女好說話,改天能約出來一起吃飯,也說不定。
……
“你好,這里沒人吧?”一個身材挺拔的天竺青年彬彬有禮地問。
基蘭按住身旁的椅子,用力把剛吃的一大口漢堡咽下,毫不臉紅的扯謊:“抱歉,有人?!?
青年笑了笑,仍然表現得很有禮貌:“小姐,現在這個時間,餐廳就餐的人多。我站了好一會兒了,位置真的不好找?!?
“噢,站著吃飯總不太好?!比A凡見基蘭猶豫,忙插口說。
青年落在華凡身上的目光緩和了些,心想,這小子也算知趣,一會就給他留幾分面子,少貶低他兩句算了。青年是商務精英,年薪五十萬的金領,而眼前的小子一看就是個窮學生,自己碾壓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想到這,青年不禁勾起嘴角。
“大叔,你別光顧樂了?!比A凡的聲音響起,“椅子你要是不快拿走,一會還會有人來借的。”
大叔?!
自己哪有那么老。還有,我特么是來借椅子的嗎?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青年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臉色瞬間就有點不好。
華凡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大叔,你都看到了,我們桌上擺的滿滿的,實在沒空。但也不能看你站著吃,所以請不要客氣,把椅子拿走吧?!?
說完,華凡指了指靠近洗手間的一塊區域,示意那里比較空。
基蘭心領神會,很配合地把椅子拖到一邊,然后一個請的手勢。
青年此刻怒氣上行,看了一眼清純如水的基蘭,又不好發作,只能尷尬的笑笑。
而再看向華凡時,眼神轉為陰狠,早就沒了先前的彬彬有禮,變成了商場上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華凡則摸著臉上的傷,慢悠悠地說:“昨天晚上那幾個混混太自不量力,話說的狠,拳頭卻不怎么樣,也不知道這會他們在醫院怎么樣了?!?
“是啊,表哥。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我都能聽到他們骨頭斷裂的聲音?!被m在一旁添柴,“要不我們一會去醫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