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輕點，疼啊！”華凡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有這么夸張嗎？你可是男人。”夜雪松開手，讓華凡自己按住手帕。

“是個受傷的男人好嗎？一點都不溫柔，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

走進24小時營業的KFC餐廳，夜雪注意到到華凡挨了一拳的臉有些腫，就要了些冰塊，包在隨身帶的手帕里，給華凡敷臉。

“把冰袋敷好了，天亮還要見人呢。”夜雪見華凡時不時把冰袋拿開，沒好氣的說。

“切，像我長這么帥，臉上多點傷，反而更有男人味。”

“自戀。”

說完，夜雪又偷偷看了華凡一眼，說實話，她之前不覺得華凡的長相叫做帥，而是秀氣。尤其是側臉，標致的像個女孩。如今臉上多了一處淤青，倒是淡去了秀氣。

華凡和夜雪在KFC餐廳，一直坐到天微亮。

吃早餐時，兩個人都已經很餓了，因為一直沒閑著。

夜雪讓華凡陪著練英語，從簡單句子，到情景對話。

“你拿我當復讀機啊？”華凡有些不樂意。

“厭倦重復，是因為你停止了成長。”夜雪笑笑。

這兩個小時，夜雪覺得很有收獲。學習語言，果然還是要多實踐，勤練習。而且有一個中文和英文同樣優秀的人做陪練，格外事半功倍，有哪個地方沒聽清楚，不理解意思的，可以讓對方很精確地重復。

夜雪咬了一口太陽蛋：“教學相長，你也不用苦著臉，你的英文也有進步。”

呵呵，用不著，哥的英文已臻化境，華凡心道。

“你要是覺得我這個老師不錯，就來點實際的。”剛才點餐是華凡付的錢。

夜雪眨了眨眼睛：“好吧，本小姐還可以陪你吃中午飯。不過別誤會，就只是吃飯，飯錢還要你付。”

“我有福！”

“知道就好。”

……

特效藥“強森”并不難找。

雖然這種新藥在天竺市面上出現的時間不長，而且是偷著在賣，但是已有口碑。口口相傳，便有不少吃不起“逄克力”的患者來藥店打聽購買這種替代藥物。

藥品零售行業競爭激烈，患者的訴求代表著真金白銀。

于是，零售藥店設法找到區域代理商，紛紛開始試銷新藥。

不過畢竟新藥被暫停銷售，渠道非正規，藥店在銷售時，都很小心，并沒有把藥直接擺在貨架上。

如果是眉自建來買，話都說不清楚，不要說藥店把藥賣給他，估計連拿都不會拿出來。

而華凡就不同了，他不僅能同藥店的人很好溝通，更講的一口地道天竺味英語，第一時間就能打消對方戒心。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學天竺味的英語。”華凡手里晃著剛買的一瓶藥，對夜雪說。

夜雪面露嫌棄：“還是不要了，怪怪的……”頓了頓，又說道：“我不明白，我們花了大半個上午，走了七八家藥店，你不累的嘛。”

“咦，你不逛街嗎？買東西，當然是要貨比三家，了解價格了。”

果然還是小氣本性，是想要折扣吧，夜雪無語，而后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我逛街，但從來不只看不買。”

“我這不是買了。”華凡說道。

晃動藥瓶，藥片在瓶子里“嘩嘩”響。

“為什么只買一瓶？！”

華凡顯得有些神秘：“我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說著，他把藥瓶遞給夜雪。

“干什么？”

“你看標簽下半部分，有藥廠的名字。”

“對，不是三無產品。”夜雪話音剛落，忽然又想到：“你該不會……，是想從藥廠直接拿藥吧？”

華凡搓搓手，感嘆道：“莫問前路無知己！”

我當然知道你，夜雪心想，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幾塊來花。

眉自建說過，讓華凡代為購買一年的藥量，就是12瓶，剩下的錢，都算作華凡的路費和酬勞。雖然各家藥店都沒有給出折扣，但是即便按照3000元每瓶的統一零售價，再除去路上開銷，少說也能剩下5、6千元。不到兩天時間，就能賺這個數，對一個高中生真的不少了。

折騰到現在，華凡依舊生龍活虎，而夜雪是真的累了：“短短時間，你就能賺5、6千，你還不知足嗎？”

華凡表情嚴肅：“這也就夠你在琴島西餐廳吃幾頓飯而已。”

“我那是請你們，況且還遇到了吃貨。”夜雪憤憤地說。

家世雖好，夜雪卻并不鋪張浪費，她喜歡那家西餐廳，每周都去，但每次點的量都不大，是一個注意保持身材的女孩子，剛剛好的量。一個人在外上學，每周吃點喜歡的東西，可以舒緩情緒。

“嗯？你該不會是看到我有錢，被刺激到了吧？”夜雪莞爾一笑，補了一句。

連夜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這還是頭一次，主動開男生的玩笑。

華凡一愣，顯然沒想到夜雪會這么說：“呵呵，這就對了，會開玩笑的女孩子才不會冷。要保持。不過，我還是有必要在此申明，我是不會被你刺激到的，我是被眉自建的那就話‘余下的錢都是你的’給刺激到的。”

“果然。”夜雪收起笑意。

“別這樣看我。我這也是為了給委托人省錢。”

“不信。”

臨近中午，在同一家KFC餐廳，華凡提前占了靠窗的四人位。

“你約了那個長的很漂亮的藥師？”夜雪記得很清楚，因為藥店那位身穿白色制服的藥師，是真的漂亮，一度驚艷了同為大美女的夜雪。

與九洲女孩不同，天竺女孩的五官相對更立體，天然雙眼皮。只是普遍膚色較深，呈棕色。但華凡約的這位藥師不同，她皮膚白皙、細膩，與夜雪幾乎不相上下。讓人印象最深的，是她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清澈又充滿神秘的色彩。

“我喜歡琥珀色的眼睛。”夜雪拖著下巴說。

華凡聞聲看向夜雪：“是不錯，不過我更喜歡黑白分明，水汪汪的那種。”

“什么？”夜雪回眸，剛才有些出神。

“啊，沒什么。”華凡攤開手。

沒聽清華凡的上一句話，夜雪微微疑惑，卻沒深究，切回正題：“既然打算直接去藥廠，為什么還要以零售價買一瓶藥。等找到藥廠，就算不能拿到出廠價，想必也比現在便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