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路過一家早餐店一陣油炸的香味飄出來。
‘唐果’：“停車、停車。”
“？”方應凱。
副駕座的她肚子餓得直叫，“我馬上回來。”
沒幾分鐘，她提著一杯豆漿、一個蔥油餅、一份生煎、一個粢飯團回到車里。
“好了，開吧。”
“你真拿我當司機了？”
剩下的都給他了。
那是他第一次吃，便問：“你平常都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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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辦公室
凌晨慢慢吐了口煙，視線落在尸檢報告上，說是尸檢報告，其實，只有一個斷手。“經法醫鑒定，初步判斷，斷手死者為30歲左右男子，死者生前有被人用過乙醚和三唑侖。”
“你怎么看？”白正勤問。
“這事歸咱隊了？”
“不一定。”
“那就等開完會再說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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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食堂里，正吃著飯呢。
“啪”一聲，單毅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白花花的手臂上。
筷子都差點掉了。
“你干嘛”看著被打紅的手，王昱珩委屈的質問道。
“啊…那個…我以為你臂上這個是蒼蠅，停了都快老半天了。”
王昱珩看了看自己手臂，“那是我的痣啊！從出生就一直在我身上啊！”
單毅吹著口哨轉頭另一邊。
前桌好幾個女生正圍坐在一起，一邊吃午飯，一邊對著不遠處一個女孩子指指點點。
八卦源于早上前門出現一輛保時捷，有人看到唐果從那輛車上下來。
“聽說法醫科的唐果又換男朋友了……”
“真的假的？這都第幾個了？這才間隔多久啊。我看，她都換了三四個男朋友了吧？”
“太夸張了。”
“嘖嘖，以前怎么沒發現她是這樣的人，估計私生活也亂得一塌糊涂……”
‘唐果’身上穿著最新款Miu Miu的連衣裙，無所謂的繼續吃著飯，她早就習慣了這種視線。
“給。”凌晨在她對面坐下后，他將手里提著的紙袋交給她。
她托著下巴，眼看凌晨，沖他展顏一笑，“謝謝。”
“穿不慣高跟鞋就別穿了。真搞不懂你們女生。”凌晨沒察覺她有什么不妥，只覺得最近的唐果像變一個人似的，“你怎么吃這么少？”看她打得幾乎都是素菜，沒有肉，就念叨了兩句讓她注意吃飯，就走了。
整個食堂投去了議論紛紛的目光，她很清楚，她正在被食堂的同事八卦給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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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空鏡，東區分局的外觀。
沿途碰上不少人，紛紛側立一邊，夏冬臨便奇了怪了：“你們一個個不工作，都愣著看什么？”
“前方大佬出沒。”小警員邊說邊往后閃。
他看一眼說：“這氣場，看得我直接冒雞皮疙瘩。”
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里，副局長徐江康快步走來，科長和秘書緊跟其后。
當天下午，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三樓會議室，下一瞬間，門開了。
徐江康氣場太強，一進來就鎮住了全場。
“全體都有——”科長字正腔圓道：“敬禮！”
所有人站得筆直，齊刷刷面向副局。
副局長倒是平易近人，“都坐。開始吧。”
“是。”
會議室前排的位子，凌晨坐著連大氣都不敢出顯得有些拘謹，白正勤對此卻似乎習以為常。
科長：“小東？”
“是。”
小東忙上臺分析數據，所有人盯著投影儀看著。
“經法醫鑒定，初步判斷，斷手死者為30歲左右男子，死者生前有被人用過乙醚和三唑侖。”
“另外，無名指上有淺得不易察覺的痕跡，大致可判斷死者有訂婚或是已婚，”隨后展示了其中幾張照片，指著其中一張說：“這分解一看就不是外行，暫時推斷兇手曾就讀醫科類大學或當過醫生。可以把這個作為一個范圍。”
“學醫的一般不容易情緒失控，”凌晨想了想，道：“很有可能是熟人犯罪。”
“我補充一下，目前浙江的杭市有市民報案收到一份快遞有倆眼珠子以及一些腸子。”白正勤說道，“…所以，我懷疑兇手很可能殺人分尸后用快遞將尸塊寄往全國多地。”
“杭市也有？”科長輕輕揉著太陽穴，“這也太狠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兇手有沒有快遞人頭？”現在，尸首都拼不全，怎么破案？
“小東啊，你去查一下本市30歲左右已婚范圍的失蹤人口。”
“是。”得令后立即拿起警帽往外走。
白正勤從容解釋：“科長，我不認為是本市的。但是能夠確定的是，杭市是必定要去。我介意成立一個臨時專案組。”
不大的會議室里坐滿了人，包括在坐的一些老警察，整個會議室很安靜。大家都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
“這樣吧，這個案子還是由二隊繼續跟進。人員調配嘛，由隊長白正勤來選。和杭市那邊聯系一下，聯合調查破案。爭取早日結案。”副局長做了最后的總結，“散會。”
一隊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眾人站起，齊聲道：“是！敬禮。”
臨走時白正勤被副局長一把拉住了，“小白，把凌晨帶上。”拍拍他的肩膀，“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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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空鏡，東區分局的外觀。
凌晨大步走過走廊，不時與擦肩而過的人點頭致意。
2102辦公室，門開了。
凌晨走進來：“找我？”
白正勤抬眼，他從身后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來放在桌上，對凌晨說：“簽了吧。”
凌晨瞄了一眼，問：“什么東西？”
“出發前的文件。”
凌晨面兒上沒說什么，心里卻直犯嘀咕。他手伸進兜里，拿出一根筆，在后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陣座機響。
白正勤按下了座機的免提：“喂？”
“喂，白隊，杭市余杭區那邊已經聯系好了。”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白正勤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從椅背拿了自己外套穿上。“最新案情，根據杭市當地警方的配合調查，裝有斷手的那個快遞來自位于杭市城郊的一家物流公司。”他拍了拍凌晨的肩膀，“走吧。”
“去哪？”
“杭市啊。”
“不用這么趕吧？隊長。”
“你就不用回家收拾了，拿件外套，等下就出發。”
“.…..”凌晨委屈巴巴地跟著特案組出勤了。
鏡頭一轉。
四人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一身休閑便裝。
由于傅延華實在走不開，臨行前就把人選名單換成了唐果。
“哎呀，我下來晚了。”
凌晨趕緊拉開后座的門，坐了進去。
上車后，白正勤和凌晨坐在后排，‘唐果’坐副駕駛，陳賢開車。
“安全帶。”低聲喊了她一聲。
嚇得‘唐果’趕緊扯了安全帶，啪嗒一聲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