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王昱珩拿著個洗干凈的蘋果在啃,這時,白正勤開門而進。
“白隊。”
“嗯。”
“吃蘋果嗎?”
“不了。”
凌晨雙手搭在辦公桌上,頭也磕在上面,沉沉睡著,看得出,他是真的累了。
看一眼,白正勤慢條斯理的脫了外套,又將外套‘扔到’他身上。
“雙方律師要求調解。”白正勤說。
“讓刑警調解?破了天荒咯。”單毅道。
凌晨眼睛半瞇著,看來是被吵醒了,他伸手揉揉自己的頭發。
“阿昱、單毅,你倆把筆錄取了,然后就去調解。陳賢旁聽。”白正勤叮囑了一句,定紛止爭,不要和稀泥式的調解。
說者一臉無奈,聽者壓力山大。
“是,好。”王昱珩抓了抓腦袋。
凌晨的眼睛略帶茫然:“老白,你干嘛派這么多人調解?”
“我不是讓他們去調解,我是讓他們去觀察。”他單手插在褲袋里,“睡醒了?”
“啊?啊。”
“睡醒了就跟我去一趟技術中隊。”
——小說分界線——
中午,雙方律師虎視眈眈。
王昱珩:“今天,商量不好也不要吵起來打起來,敢動手那就行政拘留。”
在座的也就這幾位,陪同參與調解的雙方律師、死者家屬、院長馮升。
“……”
“……”
“……”
雙方你來我往。
馮升拍桌子言語威脅死者家屬。
溫媽媽氣呼呼地嚷道:“如果解決不好,我天天到醫院去找你們麻煩!”
女方父母又哭又鬧,顧及其情緒,只能好言相勸。“傷害已經造成,不原諒也是正常的。但事情總得解決,對吧?”
陳賢一直拿著記錄儀錄下了所有的過程。
張思睿把賠償清單一列,要求賠償100萬。
院長馮升表示調解只愿意賠60萬當場給付,不然法院判了也不給。
最后談判給了80萬。
調解完,都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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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中隊辦公室
“有進展嗎?”
“尸體指甲縫里發現的衣服纖維,經化驗是普通的純棉質,屬于死者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警員說。
白正勤拿起報告掃了幾眼。
“哦,還有就是密室里那只吸血過多的蚊子死的時間不長,能提取蚊子體內的殘留的血液,稍后我們會采集DNA,分析、比對。”
“大概需要多久?”
“我們盡快吧。大概明天能出結果。”
“嗯,行。”
說罷,他邊轉身往外走。
一開門,凌晨和她倆人相撞,文件紙張頓時散落一地。
凌晨忙彎腰下去撿。“老白,幫忙。”
‘唐果’抬眼,視線正好目視一個男人戴著腕表的手正隨意插在褲袋里,再往上抬,就看見白正勤那張帥臉。
唉,曾經因為這張臉,她曾經想長大以后一定要賺錢買個大房子,然后把白正勤裝里面,金屋藏嬌。只屬于她一個人。…思緒飄遠了。
白正勤:“需要幫忙嗎?”
她撿文件的動作只停了個一兩秒,“不需要。”
白正勤蹲下身,撿起幾張文件紙遞給她。
他的手掌,撫在她的腦袋。“咱們談談吧。嗯?”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他們只當是八卦緋聞看,凌晨卻感覺到不對勁。
——小說分界線——
午后,大概是咖啡廳生意最好的時候。
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演技怎么可能這么好。她在裝唐果,一切的一切。
“分你一半。”
冰淇淋蛋糕移到白瓷盤里,她一勺一勺的吃。
白正勤嚴肅的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想了想,不自覺地笑:“你猜。”
“你為什么又出現了?”
“你為什么長大后冷靜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你用唐果的身份,做了多少壞事?”
“嗯。你猜?”
倆人對峙一般。
“我會送你去看醫生。”
下一刻,她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了。“我沒有病。”
“你沒有病,病的是她。”他抬手擦去她嘴角的奶油,無奈地說。
“我犯了什么罪?我為什么該消失?”‘唐果’悶著聲音問。
把白正勤問沉默了。
——小說分界線——
東區分局
“白隊,檢測報告出來了。采集DNA分析、比對,蚊子體內的殘留的血液不是死者的,很可能是兇手的。死者為自殺,不成立。”陳賢匆匆進辦公室。
“老白有事出去了。”凌晨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將幾個犯罪嫌疑人帶回局里驗血。”
“是。”幾個人立馬行動起來。
……
女警將寫有他名字的標簽貼在試管上。“請伸出胳膊,挽起袖子。”
馮升幾乎是每隔一秒就抬起手擦一下腦門上的汗。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