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含看著她難得一本正經的模樣，也就不再問了。只等著她自己開口，可旁邊的老太太卻是先幫她開了口

“認識呀，暮歌這孩子呀，經常來這看我們呢！”老太太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顏暮歌扶著她朝桌子走去，故作撒嬌的說道

“奶奶，您看您，怎么老打岔我呢？我就是故意忽悠他。”

“哈哈，那你應該提早過來告訴我的，我才好和你一起打掩護嘛。”舒一含看著兩人調皮的模樣，不由得感到有點驚訝，和淡淡的溫馨。

“哈哈，可以有。您這么晚了還沒不睡覺嗎？”三人圍坐在木桌上，顏暮歌挽著老太太的手，貼心的問道，旁邊的舒一含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著不經意的手幫老人揉著肩，看著她滿眼溫柔的看著自己面前白發發蒼蒼的老太太。如果他們不是認識很久，或許此刻的他會認為她們是真正的親人。而顏暮歌不會是那個整天大大咧咧，滿面笑容的假小子。

“馬上睡了，等你大爺回來就關門了。”老人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滿臉笑意的看著她，又轉頭看看門口

“這死老頭子這么晚還不回來？是被那個老狐貍勾了魂去了嗎？”

“哈哈，您放心好了我大爺估計馬上就回來了。他肯定是在給您買什么好看的禮物呢！”顏暮歌笑嬉笑著回答老太太。

“小丫頭，就你知道。”

那可不是嘛，我這小腦瓜子可聰明了。是吧？”她突然滿臉笑意的回頭問認真端詳兩人的舒一含，舒一含被她一問。咳嗽了一下，勉為其難的說

“還行吧！”

“哈哈，暮歌別為難人家。”老人看著舒一含，一臉慈愛的說

“小伙子呀，你叫啥名？”

“舒一含。我叫舒一含，奶奶。”舒一含笑著回答她。只見她看看顏暮歌又看看舒一含。然后笑著說

“這么完了。你怎么還拐帶我們暮歌不回家呢？”

“咳咳，那啥。奶奶，是我，是我拐帶的他。”顏暮歌忙不迭的趕緊笑著回答，舒一含看著她的模樣，干脆直接順應了她的話

“是呀，奶奶。是她拐帶我來的，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就是不小心碰見了她正被狗追著跑，幫了她一下，她就賴上我了。非得拉著我到您這兒來。”舒一含說的時候一本正經，有理有據。也不看顏暮歌的臉色，只是滿臉笑容的看著老人家。

“對的呀，奶奶他說的沒錯，他還扔磚頭砸了那條狗呢！”顏暮歌朝老人家說道，然后笑著看了一下舒一含。

她挑了挑眉，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哎呀。你怎么扔磚打那夠狗了？是那條的黑色的狗嗎？”老人家頓時著急的問舒一含，他原本就是隨口胡扯的，被老人家這么一問。頓時有點懵，他看見顏暮歌用唇語說了‘是’，于是就半信半疑說了句

“是的。”然后顏暮歌看戲的臉更歡了

“唉呀！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隨意扔磚頭呢？我們家小黑，平時最乖了！”

“呃呃.......”舒一含看著一臉焦慮埋怨看著自己的老人家，才發現自己掉了顏暮歌給自己下的套。于是瞪了一眼自己對面一臉假裝無辜的顏暮歌，趕緊笑著對老人家說道

“不是，不是黑色的。”

“胡說，這將軍街只有我們家小黑一條小狗，絕對沒有其它的狗。”

“呃呃。”舒一含看著老人略微生氣的態度，頓時有點尷尬。這下好了，顏暮歌給自己挖了個坑。埋土的還是自己。他只能看著顏暮歌，示意她趕緊幫自己。而顏暮歌則是朝他攤攤手，表示與我無關。

老人家看著自己旁邊幸災樂禍的顏暮歌，和對面一臉著急的舒一含，兩人擠眉弄眼的模樣。竊喜的在暗地里拍了一下顏暮歌的腿，兩人相視一笑。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臭味，舒一含暗自覺得那是陰謀的味道。

“舒一含，聽見沒有，讓你不要一天那么暴力。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還不趕緊給老人家道個歉。”顏暮歌忍住笑容，朝他催促到。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看著老人家生氣的模樣，忙不迭笑著道歉

“奶奶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咳咳，那就好了。年輕人嘛，難免會有點沖動，但是不要輕易使用暴力。”老人看著他一臉真誠的笑意，也就不再追究了。正要問顏暮歌來干嘛

一條黃色的大狗突然沖進家里，當著三人抖了抖滿身的雨水。濺了幾人一身，舒一含微微愣了一下。那狗直接走到顏暮歌身邊，用大大的頭不停的蹭著顏暮歌的褲腳，好像是許久不見的樣子。

“哈嘍，大黃。好久不見，上哪兒找好看的小姐姐去了。”顏暮歌也不怕水，雙手捧住它的頭就揉到。

“丫頭別碰，別蹭你一身水。”

老人家看著一人一狗高興的模樣，在一旁貼心的提醒道

“你這狗，那死老頭子哪兒去了？”

舒一含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場景，好像突然發現了某些真相。

“這兒呢！你這死老婆子。真是的”一個頭發蒼白的老人家從門口罵罵咧咧的走進來，手上提著一個大紅袋子。看見顏暮歌立馬滿臉笑意的說

“呀，你這小丫頭來了。”

“是的呀，大爺。是不是想我了。”顏暮歌看著老人笑著問

“沒空，忙著呢！”老人家走到顏暮歌身旁，打量了她一圈，然后在幾人的注視下。好像略微嫌棄的說

“瘦了，瘦了，變丑了！”

“胡說什么呢你！”老太太急忙黑著臉罵他道。而舒一含在旁邊悄悄的偷笑，顏暮歌毫不猶豫的在桌子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嘶！”他猝不及防的疼·出聲，這時老人才突然像看見了他的存在一樣，驚訝的說

“呀，這兒還有個半大小伙子呢！長得挺精神的嘛，可惜了，就是太瘦了，像個英俊的猴兒。”老人家打量了他一圈。遺憾的坐下

顏暮歌在旁邊看著舒一含一紅一白的臉，忍不住笑出了聲。舒一含無奈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笑著對老人說

“老人家，您好。我叫舒一含。”

老人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倒著茶

“叫啥都一樣，只要少被這丫頭帶壞就是好的。”

舒一含微微頓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了句

“我會離她遠點的。”

顏暮歌不樂意了，也倒了杯茶，悠哉的往自己嘴里送

“門在哪兒不送哦！”

“死丫頭，胡說什么呢？”老太太笑著責怪她，伸手拍了一下旁邊的老頭子。

“不過，好孩子都喜歡和這丫頭玩。”老人一臉狡黠的笑著看舒一含，然后滿臉堆笑的對自己的老婆子說

“來看看，給你買的圍巾。”

老人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紅色的，繡著梅花的毛巾，一臉笑容的遞給自己的老伴。

舒一含看著面前掛著淡淡笑意看兩人的顏暮歌，外面的雨悄悄停了，有些白色的一朵朵的雪花夾在雨里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