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程綃退出賬號，起身來到前臺。

“下機。”眉眼淡淡，掃了眼齊昱她便將視線收回。

齊昱接過程綃身份證，不過片刻，操作臺上“嘀”了一聲。

程綃伸手去拿身份證，卻聽對面的齊昱不急不緩道：“剛給你的鹵蛋中了獎，你下次來，還有。”

程綃抬頭，與齊昱視線對上。

只見對方神色坦然，不似作假。

長睫微閃，片刻后程綃點頭：“嗯。”

拿起身份證，程綃走得毫不拖泥帶水。

直到程綃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岳昊林再次現身，卻是語氣震撼：“啊啊啊，沒想到呀沒想到，昱哥，這是不是頭一個看到你沒犯花癡的女生？”

話雖疑問，但態度卻是肯定。

“還有，”岳昊林歪頭看向神情一本正經的齊昱，“昱哥，鹵蛋中獎是什么鬼？”

“你若不想現在變成鬼，就閉嘴！”齊昱扭頭，眸光凜冽，看著岳昊林哪里還有之前半點溫存。

“……”岳昊林，“啊，那什么，我招聘簡章還差一點就完成了，我去補上，補上！”

岳昊林不想變成鬼，但這外表看起來足以顛倒眾生的齊昱，絕對是那動動手指就能收人命的鬼！

***

下午第一節是外語，程綃踩著點進來，與外語老師李美加一后門，一前門進入。

李美加昨天便聽說了插班生的事，再看程綃這副陌生面孔，一眼便確認這就是今日校園瘋傳的新生。

剛入學就惹得雞飛狗跳，如今又堂而皇之遲到，李美加心高氣傲，怎能忍受，當即指著程綃尖聲道：“你，現在出去！”

程綃本要坐下，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恰巧看到李美加臉上的厭惡與不屑。

程綃蹙眉，沒動。只聽李美加再道：“沒聽到嗎？就是你，程綃是嗎？趕緊出去！別影響大家上課！”

除了李美加的咆哮，教室里再聽不到其他聲音。所有人視線在程綃與李美加身上左右交替，就連校霸柯渙然都忍不住咋舌。

母老虎今兒不知吃了啥槍藥，程綃這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韓君君在一旁如坐針氈，不敢抬頭與李美加對視，只是歪頭時不時掃一眼程綃，眸底盡是擔憂。

程綃眉眼清冷，不在意地瞥了眼李美加，反問：“我為什么要出去？”

“竟還敢頂嘴！”李美加挑眉，不算大的眼睛瞪出了雞蛋效果，而一眾學生卻因為程綃如此態度震驚掉下巴，“遲到了一分鐘，你不知道嗎！”

程綃擰眉，不知道這一分鐘從何而來。不過她沒有同人爭辯的習慣，李美加說什么她都不在意。

可惜李美加不依不饒，對她這份囂張只當是對自己權威的挑釁：“程綃，你這是什么態度！進一中不是來混的！別以為還在從前學校，這里沒人慣著你！你該知道自己是怎么進來的，既然進來那就該好好學習，你卻剛進校就勾三搭四，就你這樣，還想考大學？當真大學是你家的？哼，大學沒那么多綠燈給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