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韓君君似乎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然而，她抓著程綃胳膊的手卻始終沒松。

程綃斜睨著韓君君，就在她剛準備開口說話之際，一道聲音貿然闖入。

“嘿，你們在干嘛？”是柯渙然。

他不出聲還好，他一開口，神經緊繃的韓君君直接原地爆炸。

“啊！”韓君君。

被嚇的。

同樣被嚇到的，還有柯渙然。

“臥槽！韓君君，你丫想干嘛！謀財害命啊！”柯渙然捂著心口往后跳，頭頂上那立起的幾根毛，跟他此刻心情一樣，忽上忽下。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啊！

韓君君欲哭無淚，她解釋不清剛才拽著程綃的感受，總覺得那一刻，程綃就彷佛變了個人。

“你你你！你什么你！”柯渙然瞪了韓君君一眼，“你瞅你，這整天咋咋呼呼的，是個好學生樣兒嗎！”

“……”韓君君。她該說什么好？眼前這倆人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啊！

“行了，行了，柯少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柯渙然大氣一揮手，下一秒蹭上前，變臉跟翻書似的，看得韓君君直咋舌。

柯渙然嘻笑著問程綃：“程綃，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呢？我也來參與一份呀！”

程綃抬眸，秀眉擰著沒松，像看二傻子般看著柯渙然。

“嘿嘿，說說，說說！”二傻子柯少繼續揣掇著眼前人。

程綃有些無語，心中疑惑再生：什么情況？這些人難道來自外星球，感受不到她的威懾？還是，自己的威懾力，變小了？

這問題難解，程綃暫丟下不管。

看了眼韓君君，又掃了眼柯渙然，稍頓，程綃開口問柯渙然：“你學習怎樣？”

“啊？”柯渙然一愣，沒想到程綃竟然會問這個，摸摸鼻子，道：“程綃啊，你怎能一開口就問這么個尷尬問題？十一班不問成績，這是規矩！”

“就是不好咯？”程綃沒理他，再次問道。

“呃，這個，這個嘛，嗯，就那樣吧！”柯渙然有點尬，想溜兒，“那什么，我先回……”

“韓君君，你幫他補課。”程綃直接開口。

柯渙然沒溜兒成，反倒被驚住了。

“不，不是？程綃，你剛說啥？”柯渙然瞪大眼睛，那張自信帥氣的臉此刻卻扭曲著，他在程綃那張無比認真的臉上盯了片刻，意識到對方沒開玩笑，當即“唰”地一下將頭掃過去，出口的聲音有些變形，“韓君君，你想給你柯大爺補課？！”

他爹都押他進不去補習班的人，程綃竟然讓韓君君給他補課？！

“我沒，我不，我冤枉！”韓君君靈魂三連拒，“柯少，你聽我說，我其實是想給程綃補課的，她不同意，就，就……”

“就把你推給了我？”柯渙然指了指韓君君，又指了指自己，“開什么玩笑！叫我柯渙然補課，下輩子吧！”

韓君君欲哭無淚，她也知道，這柯渙然在一中可以出了名的倔脾氣。上次他父親沒經他同意，直接找了學校一個老師做家教，結果可好，那老師家教沒做成，差一點還丟了工作！

幸好那老師完全義務補課，否則，指不定會有什么處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