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無塵看著手中的香囊,反復觀詳,說道:“果然是巧奪天工,這天下也只有蝴蝶草原能出此奇物。”
“商公子何出此言,這看來不過是一個上等精致的香囊罷了,怎么成了奇物了?”沈婉依不解的問道。
商無塵繼續說道:“自從十八年前蝴蝶草原戰亂之后,這個香囊應是這世上僅有的沁氏家族信物。這個香囊上的刺繡只有族主夫人浣爾詩茵家族才有的刺繡秘術,它代表著蝴蝶草原至高無上的契約精神。誰得到了它,就相當于蝴蝶草原要兌現一個承諾。可惜如今的蝴蝶草原已是另一番凋亂不堪的模樣,也是古今以來最大的憾事之一。”
說完轉頭望向云落,說道:“不如這樣,你若將香囊借我幾日觀賞,我便答應你的要求,去找神醫進宮問診。”
“真的嗎?”借用一個香囊幾日,換來婕妤娘娘醫治之事,太劃算不過了,云落爽快的答應了。
事情商議結束,云落想要帶沈婉依回狀元府,沈婉依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絕了。她可以出來一時,卻不能逗留太久,畢竟剛回到沈府,若顯得太過隨意出入,母親的顏面也是保不住的。
兩人寒暄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云落出了商府大院沒有回狀元府,而是直接來到了凌王府。
剛進府里,看到下人們都在匆忙行走,云落拉住一個丫鬟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丫鬟哭泣的說道:“王爺病重了!”
云落聽了不敢相信,昨日見到凌修還是好好的,并且還陪同太子飲酒消愁。她沒有再多想直奔凌修的房中,房外善伯嘆息著搖頭,房門打開綠竹出來見到云落,急忙行禮。只見她臉的淚痕還未干去,見到云落突然抱頭痛哭起來:“云落小姐,王爺怕是有危險了。”
云落挽起綠竹,急步來到凌修的榻前,幾個丫鬟看到云落進來往后退了幾步。
凌修緊閉著雙眼,臉色白如紙色,干裂的嘴唇沒有絲毫縫隙,嘴邊的枕巾濕了一片。應該是剛剛灌藥沒有喝下去,全部灑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誰能告訴我王爺出了什么事情?”
幾個丫鬟低頭不語,云落來到綠竹身旁急切的問道:“綠竹,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爺囑咐過,這件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說...“
云落很是氣憤,怒吼道:“這都什么時候了,王爺的命重要,還是保守什么秘密重要,你們如果想要保住王爺的命,就快把實情告訴我!”
綠竹也知不能再瞞下去了,回道:“王爺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會中毒?”
綠竹揮手讓所有丫鬟退下。
“云落小姐還記得那次中秋佳宴你中毒的事情嗎?”綠竹緩緩說道:“那個毒連宮中太醫都無法判斷出什么毒藥所為,根本沒有辦法開藥方。是王爺以身試藥,每次配出的藥方他都會自己親自試藥,最后才試出能解云落小姐解毒之方。也就是自那以后,他的身體格外虛弱,他以前從來不會生灶取暖,今年深秋他的書房就已經開始生了火灶。昨日陪同太子飲酒,突然加重了病情,昨晚回來到現在一直昏迷不醒,太醫也來看過,開的藥也試過很多次,王爺無法張嘴下咽。我們實在急得沒有法子,想著去宮里請婕妤娘娘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