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的如何?”凌昭天對于云落被下毒的事情看的很重,直接問凌修。
“下毒之人似乎算計的很好,太醫只能診斷出是中毒,卻驗不出毒為何物。而是中毒時間是在宴會前后,所有人飲食一樣,單是云落的那一份下了毒,布局的很精心?!?
這讓所有人看了眼,如今連中的什么毒都無法得知。
凌昭天又問云落:“云落,那天宴會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在你面前出現過?或者感覺蹊蹺的事情?!?
這一問,云落開始回想,又想起昭靈郡主拿著飛煙的釵子,揚手向她示威的那一幕。若不是她,飛煙怎么會丟了性命,她不過才十六、七歲,燦爛綻放的芳華之齡,就這樣從世間消鄖。
凌修看見云落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對凌昭天說道:“別讓她想了,那天她受了打擊太大了?!?
云落緩緩站起來,義正言辭的問凌昭天:“太子殿下,云落想問一句,昭靈郡主如此踐踏一條無辜的性命,難道不用承擔任何罪責嗎?”
“這件事我問過昭靈了,她原本只是想訓一下飛煙,未料到飛煙自己撞墻而死。”
云落冷笑一聲:“呵,一條性命在你們看來,是這么無足輕重。像是死了的是一只貓、一條狗,你可有想過,她若真是如你所說撞墻而死,她在此之前是多么的絕望才會想到死?堂堂一國郡主,兒戲般弄丟了別人的性命,卻能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自在逍遙,北辰國還有王法嗎?”
“云落,住嘴!”凌修喝住她。
“我要說,飛煙雖是一個丫鬟,但她應有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王爺你是王府一府之主,飛煙出事后,你又做了什么?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此時不準再提,現在說的是你被下毒之事!”凌修又一字一句嚴肅的對著她說一遍,每個字夾雜著命令,讓云落無法還嘴。
云落淚濕眼眶,忍住哭泣,望了望他們兩個,哽咽的說道:“如果我不是狀元的妹妹,你們還會如此重視我被下毒之事嗎?,還是我會像飛煙一樣,不過是隨便一個理由便了解了…”說完轉身離去了。
凌昭天一言不發,回想云落剛才的一番問話,他竟給不出任何答復。他聽完甚至有些難過,看著她落淚哭訴的樣子,為了他人性命鳴不平,讓人甚是心疼。
一邊的凌修打著圓場:“太子別往心里去,她自進入府里第一天,就跟飛煙感情要好。雖是相處不是很久,云落很重情義,說起話來難免重了些?!?
“是啊,自己差點丟了性命都不那么關心,卻對一個丫鬟的離去那么在乎…”凌昭天呆呆的說道,這世上,怕只有她慕云落是這樣的人吧。
云落悲痛的回到廂房,大概是她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因為她而死的飛煙,卻瞬間被全世界遺忘了,不,不是遺忘,是被拋棄了。
也許,她該為飛煙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