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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還是你多年未見的老友啊

我聽了《作曲家》這首歌,想起的便是我的一位老友,于是便以這句歌詞為題目。我將這句話寫在了她的留言板上,我得到了這樣的回復:

“就算是多年未見,時間,空間都不能讓我們的感情減退一分一毫。”

我沒再回復,只是體會和遐想著。

人生得以知己足矣,我認為這只是對得到一位知己內心十分喜悅的感嘆。有的人說誰一生只會有一個知己,亦或者是一個知己都沒有。細心體會起來,真的稱得上和自己是知己的屈指可數。

曾有人說我們兩個是戀人,但真的不是。說實在的,我曾迷茫于愛情,認為愛情便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是更高級的“友情”。那時候我也曾和她提起過,她說:你我都在讀書,你我如今的狀況不好嗎?我們太年輕,有的事兒就只是腦袋一熱,或者是沒法拒絕而已,怕是有一天,你我分道揚鑣,我們可能連朋友都不是了,友情不等于愛情,只是類似點兒愛情而已。

我忽然又想起一首歌詞: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從前年少輕狂,后來就越發的明白,又有誰在學生時代沒有著朦朧的愛情呢?誰還沒個操蛋的青春。但那些都是青春的痕跡,都是值得珍藏的。

其實從初一時我們相識,他所呈現給我的第一印象我并不喜歡。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卻很好動,有些瘋瘋癲癲似的,說話兒還總是很大聲。一開始我們做了同桌,我有些不愿意,但我卻慢慢的發現他很聰明,性格和我差不多,只是比我開朗好多,我試著多和她說話,日子久了覺得情投意合,所以我們很快變成了朋友。

但也發生過矛盾。初三的時候因為一件小事兒而吵了起來,在那以后有好久我們都不說話,我在心里有種內疚,但又想著推卸責任,作為一個男生,竟然不會去擔當,不懂得如何寬容,就這樣僵持著。到了后來我們中秋還是和好了,我記得那時候她拼命的捶打著我的胸脯,一陣作痛。便又無話不談了。

我也清晰的記得在初二下半年的時候,她竟要給我介紹對象,當時她知道我好寫一寫東西,對我說有一人和我相仿,我只是出于客套,說到:“啊,有機會拜訪一番吶。”我并不知道用意何在,只是認為她真的給我介紹了個“同路朋友”。到了第2天,她將那個女孩兒領到我們班門口,當時我還在教室里坐著發呆,她站在教室門口大聲的叫我,伸手示意我出去。剛到門口,她便笑著悄悄對我說:“人家來了,你把你的猥瑣收斂一點!”我有些退卻,但畢竟是人家女孩子都來了,我咋能不見。我走到那個女孩子面前,剛要打招呼,那女孩兒卻一下將身子扭了過去,我頓時有些尷尬,還沒看清長什么樣呢。短短的十秒鐘,她趕緊走過去拉著那個女孩兒的胳膊,對我說:哎呀,人家害羞了,你怎么跟個木頭似的。說著,就將那個女孩兒領走了,我也回到了教室繼續發呆。

后來,我試著和那個女孩子交往,她大我一年,還是個學姐?!清楚的記得我們單獨見面的那天,她一身黑色的衣服,鞋子都是黑色的,見到我時一下子就把頭低下了,臉被筆直的流海兒遮住了,手背在身后,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我走到她面前,她抬頭看我一眼,噢,我看到她沒有一顆痘痘痕跡的臉已經很紅了,明亮的雙眼里透漏出一種緊張不安的情緒。為了緩和尷尬的局面,我說: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們并排走在一起,我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生硬的去拉她的手,她有些驚慌,但還是被我“逮”到了。手拉手在路邊走著,總顯得不自然。

后來我們便用“書信”的方式聯系,信使便是我這位好朋友。那時候我還沒有手機,有時候去網吧,才會用QQ和她聊聊天。當時我們往來的“書信”,都被我珍藏著,放在床底下,因為在初中時時寄宿在別人家,怕被房東看見,跟我的父母告狀。她給我寫的比較多,而且用的都是很好看并且帶有香味的彩色日記本的紙,我不知道那香味兒是怎么來的,是噴上去的,還是那日記本自帶的。只是那味道儼然成了我初戀的味道,直到我初中畢業,在抽屜里收拾出一個有些陌生的信封,里面原來是她畢業時給我的照片,我翻看著這熟悉的照片,突然飛奔到床邊,將褥子掀起來扔到一邊,那些書信已經被壓的平平整整,那味道卻消失了……

后來聽我的這位多年不見的老友說,我們當時的“書信”,她都偷偷地看過。

后來上了高中,我們仍在一個學校,平時也容易見到,聯系也很頻繁。只是不能像以前一樣,無話不談了。高中時我看到她和別的男的走在一起竟會覺得難過和惱火,后來她和我說的那番話,我便到現在都一直把那三個字放在內心深處,沒有限期。

時光飛逝,六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那時候竟然每天都憧憬著大學的生活,謾罵著這狗血的高中的日子。大學時,我們真的是天南地北,我在最北方,她在最南方。自高中畢業,就再也沒見過她本人,只有視頻聊天才看看彼此變得什么樣了。從上一次視頻通話直到今天,已有三年之久。平時沒什么事兒,都不怎么說話了。可是,就算好久沒說話,在心里也覺得從未疏遠。而有的人只是半年多沒聯系,心里就已經快忘了,這就是所謂的“表面朋友”吧。

我看到她在通訊軟件上的照片,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的真實寫照。她身邊的那個他已經好幾年了,看來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的依靠了。我很高興,對她說,她將來的婚禮,一定要請我去給她當先生(我們這邊的習俗,把寫禮帳的叫做先生)。

寫到這吧,剩下的自己慢慢去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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