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糾結下,顧黎踏進了酒吧,越往酒吧里面走音樂聲越大。
顧黎很快走到酒吧最熱鬧的地方——一個舞池,一群男男女女在激烈的音樂聲中瘋狂搖擺身子。
熱鬧的舞池讓顧黎想起那個肥胖的男人,那個人以前很喜歡來酒吧,以至于顧黎從不踏足酒吧,就算哪次非得從酒吧門口路過,顧黎也絕不會向酒吧投來半分眼光。
視線從舞池厭惡撇開走到吧臺坐下,自顧自點了一杯烈酒。
早已回到家的蘇柯,遲遲聽不到對面打開的聲音,安靜的樓道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蘇柯還未聽見半點動靜,心里便開始著急。
平時這個時間點,顧黎都會準時出來扔垃圾,可今天,顧黎家安安靜靜的。
蘇柯再也坐不住,敲門喊道:“顧黎,在家嗎?”
屋里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蘇柯又重重拍了幾下,在門口等了許久,直到一股子冷風襲來,吹的蘇柯沖動的腦子安靜不少,蘇柯才抱著冰冷的胳膊回家。
小小的出租屋里小型空調掛在墻壁上孜孜不倦吹著暖氣,蘇柯搬著一把椅子,坐在門口的貓眼后盯著門外,心里打定主意:如果顧黎一晚上沒回來,她就去報警。
酒吧里顧黎好看的外表,很快就吸引來別人的注意,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坐到顧黎身邊:“嗨,帥哥一個人嗎?”
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熏的顧黎直犯惡心,一個刀眼掃過去:“滾。”
女人不怒反笑:“一起喝一杯啊。”
女人不走,顧黎懶得再搭理,任憑女人說什么顧黎也只顧悶頭喝酒。
女人強行搭訕了一會,自覺無趣離開,在這偌大的酒吧里不止是有他一個帥哥,女人沒必要為了一個顧黎浪費自己的時間。
顧黎身邊沒了人,耳根清凈了不少,再無顧及的大口喝酒。
這是顧黎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喝酒還是在他發病的時候,頭痛到受不了了,他就選擇用酒來麻醉自己的觸感。
酒勁上來的很快,顧黎很快感覺到酒意,他眼前的東西開始模糊重疊。
放下酒杯,醉度顧黎把握的很好,剛剛好的半醉半醒,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一步一步走回家。
進了小區,顧黎扶著欄桿上樓梯,狹小的樓道里馬上充滿了酒味,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掏出鑰匙,眼前的重影卻讓他插不進鑰匙孔。
鑰匙觸碰鑰匙孔的輕微金屬聲,驚醒了靠在門板上昏昏欲睡的蘇柯。
蘇柯一個激靈直起腰板子,一只眼睛貼上貓眼,透過那一方小小的孔洞向外面看去。
門外的顧黎身形晃動,鑰匙一直插不進去,讓他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眼前出現一片暈眩,顧黎靠在墻上,氣息極度不穩,雙手無力垂下,一雙修長的腿無力半斜,似是沒有一點力氣。
蘇柯胸口處隱隱傳來心疼,她的手已經搭上門把手,卻沒有把門打開出去。
因為顧黎在這個時候突然抬起頭,沒有了帽子陰影的遮掩,昏黃的光線一絲不落全都投在顧黎白瓷的臉上。
高挺的鼻子為臉部分割出了一道明暗光影,嘴角、眼側的淤青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