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就在陽臺上擺了一張玻璃桌,桌上放著兩杯橙汁,兩側放著兩把躺椅,現在顧黎就躺在一張躺椅上,進入九月份的時季,a市卻依然是炎熱的,時不時來陣微風,陽臺成了最好的棲息地。
顧黎上半身赤裸著,好看且有質感的腹肌袒露在月光下,下半身就只穿了一條灰色的短褲,大有一副度假的既視感。
一道輕微的腳步在顧黎身后響起,隨后就是燈打開的聲音,燈光沖散了陽臺的月光,腳步離顧黎愈來愈近,來人是個身材稍胖,身高略高的男人,五官端正,單看來卻沒有多出彩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優為明顯,男人赫然就是李濤。
他推了推眼鏡,看著赤裸著上半身的顧黎,心里的怒氣轉化為無奈,轉身去臥室里拿出一條毛毯給他蓋上。
顧黎卻清醒了,一雙眼睛對上李濤的眼睛,顧黎眼里一片清明,很明顯,剛才顧黎根本沒有睡覺,李濤面色不變,將因為手抖滑落的下的毛毯蓋在顧黎身上,淡淡的說:“天涼了。”
將顧黎的身子裹的嚴嚴實實后,李濤彎著的腰直起,顧黎把毛毯扯下:“坐吧。”
李濤抬了抬眼鏡,坐下:“你早就知道我要來?”
顧黎拿過桌上的杯子,輕抿一口橙汁:“天天來噴漆不累嗎?”
李濤聞言拿杯子的那只手手抖了抖:“為什么搬走?”
“結婚。”
“你?”李濤上下打量顧黎,隨后放下杯子,橙汁都不喝了:“你媽是瘋了吧?”
李濤誤會了,顧黎卻也不解釋:“說的好像你認識我媽媽一樣。”
“我....”李濤一時哽咽,他今天晚上來這里主要的目的就是來確定蘇靜有沒有告訴顧黎當年的事。
陽臺上安靜下來,今夜的月亮很圓很大,涼風習習,吹的李濤心里的火松了不少。
李濤輕抿橙汁:“你怎么知道我要來的?”
顧黎的眼皮輕顫,卻沒有說話。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按照房東的說法,是他搬走一個月后,外面的紅墻才出來的,那么就是顧黎在給李濤打了那通最后一個電話后,聯系不到人后,才開始過來噴的。
昨天他從陽臺上看見了一個身似李濤的身影,一開始他以為他看錯了,看來他當時其實并沒有看錯。
那么他昨天來應該是問了房東,知道他回來了,所以昨天晚上他才來噴了一次給他下一次馬威,如果顧黎猜的不錯的話,李濤今天晚上就會來找他。
顧黎的沉默李濤早已習以為常,他又問:“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你一直問我媽媽干嘛?”
李濤的眼底目光閃爍:“還不是因為你。”
顧黎微微翻了一個身子:“怎么說?”
“極度缺乏安全感這個心理病,在你這個年齡只能是家庭原因,你媽媽和爸爸又離婚了,現在你跟著你媽媽,能給你造成最大的直接關系的,只有你媽媽了。”
顧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你...媽媽是不是給你找了一個新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