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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黛粉芋的魅惑

面目猙獰,死不瞑目,可生前的琴聲中沒有一絲疼痛的叫喊,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眼結膜點狀出血,面色發紺,瞳孔散大,眼見如此癥狀,佐里自言自語道:“全身血液流動受阻,血液在眼結膜內的毛細血管內大量的聚集,使眼睛充血。體內攝入的氧氣過少,并且二氧化碳不能及時排出,會在血液中聚集,使血液顏色變暗,出現面色發紺的情況。這是毫無疑問的窒息而死。”

佐里輕輕捏住寬子的腮幫子,當看到寬子嘴里慘不忍睹的模樣時,凌子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怎么會?”

唇舌表皮被嚴重燒傷,口舌腫脹,潰爛不堪,水腫劇烈,不正常產出大量流涎,甚至沒能兜住從嘴里流出。

佐里不禁眉頭一蹙,有些懷疑地扯開十寬子的衣領,幅度很小,清晰可見皮膚表面有許多小紅點,像是皮炎,手背觸摸皮膚,是濕冷的。

“莫非是黛粉芋?”站在身后的純優冷不丁疑惑道,引得所有人齊齊看向純優,雙手抱臂的她只得解釋:“我幾個朋友學的藥學,我看他們做實驗時有提到過,我也不確定。”

真霧習慣性地鼓起一邊腮幫子,只是朝著純優笑笑,沒再說話。

“我也認為是黛粉芋,兇手真的很狡猾,為的就是讓死者就算猜到兇手是誰,也無法指認!服下黛粉芋毒發時間不會長,方才警方已經封鎖現場,兇手一定就在劇場內。”佐里直起身子說道。

“說來說去,這黛粉芋究竟是什么?為何能讓人說不出話來?”凌子不太明白。

純優不帶感情色彩地道:“黛粉芋是一種綠色植物,有清熱解毒之功效。但是,它的汁液與皮膚接觸時會引起瘙癢和皮炎,吞服后會導致聲帶麻痹,唇舌表皮的燒傷、水腫、大量流涎,影響吞咽和呼吸,嚴重者口舌腫脹可導致窒息。”

“天哪,純優,你簡直就像是百科全書呀,為什么記憶力這么好,怪不得法學學得輕松。”凌子由衷贊嘆。

“我哪是百科全書啊,不過誤打誤撞,你的小男友才是呢。”

真霧在一旁看著,話里話外,恐怕在場只有她了解純優的苦。超強的記憶力除去天賦,更有組織內的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訓練,不禁垂下眼簾。

她是沒有經歷過,可她見過。

“警部,死者現場交給您了,我需要去后臺問問警察有哪些人進出過美島寬子的房間。對了,我不太確定兇手那里是否還有剩余的黛粉芋,我想就算有也該找個沒人的地方丟棄。”

井一點頭應答:“好,這邊交給我,坂井警官,黛粉芋的殘留交給你搜尋,風見警官,劇場監控錄像交給你,若有不尋常的人,找他審訊。”

“是!”

劇場后臺,表演者候場室。

佐里找來看護后場的兩名警察,禮貌相問:“您好,我想問問,在候場期間,美島寬子有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后異口同聲:“沒有。”

“至少我沒有見她走出過房間,但是有四個人相繼進去過。”其中的一名警察說。

“嗯對,我也見著了。”

佐里終于看見了希望,急切問道:“還記得他們的樣貌嘛?”

“如果人站在面前的話,是可以認出來的。”

“好。”

臨時審訊室,第一嫌疑人:松永雪希父親。

“您是第一個進入美島寬子候選室的,而實際情況是您與死者并不熟,為什么會在死者賽前去找死者?”佐里十指交叉擺于桌上發問。

松永先生不滿地翹起腿,身體重心靠后:“不是你告訴我妻子我女兒一年前并非死于跳樓自殺,而是被人陷害嗎?我作為一名還算出色的藝術老師,在他們黎川高中還是名氣不小的。我去學校拜訪了,了解到一些事情,所以趁著今天來向美島寬子證實。”

“你了解到了什么?”

“將我女兒困在廢棄教學樓的,其中就有美島寬子。”松永先生漫不經心攤開手。

聽到這話,佐里開始提高警惕:“誰告訴你的。”

“我不記得了。”隨口一說。

望著這一點也不想配合的惡劣態度,知情不報,佐里已經很努力地遏制內心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所以,在候選室,你們交談些什么?”

“我進門就表明態度身份,我問她,一年前的事情她到底有沒有參與。”

佐里耐心等待他的復述:“美島的回答是?”

“沒有,沒有參與。”停頓一小會兒,松永先生接著說:“可我看她神色,分明說謊。”

“然后你一氣之下背后給她下毒。”佐里反應迅速地接詞。

松永先生閉了嘴,冷漠地盯著佐里,刺骨的很:“很抱歉,我沒有。”

“這么不相信,竟還能心平氣和地從候選室走出來?她害死的是你的女兒。”佐里失態地沒繃住無禮之話,說完他便后悔了。

對面嚴肅的松永先生忽地一怔,他不明白佐里說這話究竟是何意,面帶怒色,但隱藏的不錯。

佐里自知有錯,低頭表示歉意:“對不起,冒犯您了,我希望我還能收回剛剛說的話。”

“一時之氣,我可以理解,伊藤偵探,兇手,當真不是我。”

佐里終究還是叫出那人的名字:“松永檢引,雪希的舅舅,在六本木鐘樓工作,正是第一個害死你女兒的死者的案發現場,如此巧合,您不覺得奇怪?我查過您的資料,您雖是主修小提琴,但副修鋼琴。”

“那你去審問他吧,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系了。”

“好,我真心希望你沒有動手。”

第二嫌疑人:桐島杏子。

杏子還未有空褪去白紗裙,端莊地坐在佐里的正前方,雙手覆蓋疊于膝蓋上,彈鋼琴修出來的氣質果真不凡:“您好,我叫桐島杏子。”

佐里小動作頻繁地搓著手指,面對這樣淑雅大方的天才鋼琴學生,是有點不知所措,更何況這案子與她沒什么關系,但礙于杏子的確是第二個進入美島房間的人,他也只能按程序審訊。

“您好,我叫伊藤佐里,請問你進入美島房間是有什么事情嗎?”佐里的態度自然好很多。

“寬子說上場前還是需要我去幫她看看琴技如何?所以我聽完一首曲子后覺得很不錯,只是稍微提點更高的建議就走了,畢竟我是第一個上場嘛。”杏子回憶道。

“你與美島見面的時候,她有沒有什么異常?比如說,神色難看,坐立不安,哪里不舒服之類的。”

“我覺得沒有,非要說的話,就是我能看出寬子是有點緊張的,總是在說話的時候嘆氣,畢竟第一次參賽沒有經驗,我自然可以理解。”

佐里主動握手道:“感謝配合,后續如果能想到除此之外的線索,記得來找我,謝謝。”

“嗯,沒問題。”

杏子離開后,已經審訊兩名嫌疑人,真霧站在佐里側后方,陷入苦想。方才她看見的,好像哪里不對,又似乎沒什么問題,究竟是怎樣的視覺停留,記憶延遲,讓她覺著不對勁卻又難以說出口。

警視廳,警視長辦公室。

久川希第一時間得到公安廳緊急消息,本是悠閑的她掛斷那一通私人電話,握著手機重重打在桌面上,心中一緊,在沒有時間猶豫的情況下,她立即召來藤峰茶作,茶作非常識時務,警視長非緊急情況不會貿然找到自己。

“久川警視長,發生何事!”茶作丟下手邊工作,匆匆趕來,氣息還沒穩住張口就問。

只見久川希嘴唇緊閉,心急如焚,抱臂踱步,時不時抬頭看向時鐘,心情如洶涌澎拜的浪濤。

“公安廳的臥底資料被竊取,當公安發現的時候,組織成員已經竊取一半的資料。”久川希長話短說,展示電腦中的監控回放。

畫面中,一陌生女子利用U盤竊取網絡保存的臥底檔案資料,觸發防火墻警報,見公安火速到場,拔下U盤從二樓跳窗逃離。

“公安難道沒有抓捕到她?!”

“那女子訓練有素,還沒等公安反應過來,已經跳進預先準備好的汽車沖過大門幾名公安的包圍揚長而去。目前,公安正在全力追逐。”

久川希急的火燒心頭,迅速接起電話:“喂?”

“這里是公安廳,我們從大橋之后就跟丟方向,請求警視廳支援!”

“報告位置,我們即刻出警!”久川希說話干脆利落,有著一定的威懾力:“藤峰警視正,公安實時位置已經發送到你手機上,快去支援!”

剛要出門便被川久衣結堵在門口,身后是她的兩位部下,嚴肅道:“我們來尋求合作并非坐享其成,此事事關重大,我和我的兩位部下應該會更容易抓捕到竊賊,這與我們專業對口,還請警視長交給我們。”

久川希不過短暫思考幾秒鐘就拿定主意:“好,拜托了。藤峰警視正,這件事交給他們更合適。你的車技或許不是你的強項,CIA對這方面工作更有把握。”

“明白。”

“公安實時位置已經發送給你,川久情報員,交給你了,判斷竊賊位置并非是一件易事。”久川希有心提醒道。

“好,我們會盡力而為。”說罷便帶著Joyce和Eve出動。

大橋之上,那女子確實厲害,猶如脫韁的野馬,可又恰到好處。傍晚的黃昏,血色一般,為漸入夜色的天空染上一層悲情的顏色。一陣急促而又刺耳的剎車聲后,白色的寶馬GT像一陣風似地飛馳而過,濺起的灰塵如同雪花般四射開來。

橋上車輛不算少,只見女子腳上換踩油門剎車的精準,手上換擋的嫻熟配合,進行連續超車,貼近被超車輛卻不會碰撞半點,每一次都是那樣的快準狠。聲勢浩大,如颶風般席卷而過。

女子魅惑一笑,騰出手調整后視鏡角度,對上魅麗的雙眼,身后早已沒了公安車輛的影子。嘲諷間,一手撫上左臉頰,一氣呵成地撕下偽裝的面具,隨心所欲地丟在后座椅上。

“哼,一個個的,全都是廢物。”

車尾燈在黃昏中劃過,留下一道道昏暗閃爍的光線,有風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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